巨龍的翅膀輕輕一搧就能掀起大風,漆黑的雲霧籠罩整個維梅卡拉龍谷。
謝可祿和洪阜秦勉強抵禦著大風,沿著殘破的瞭望塔階梯爬到高處朝巨龍攻擊,
但巨龍理都沒理,繼續肆虐著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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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人在格里烏斯和其他人的協助下撤離到礦藏岩山,一部分的人來不及逃離,被倒塌的屋瓦掩埋。
眼看城鎮就要毀於一旦,四周開始傳出悲淒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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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列伊斯化成龍形態飛到空中向歐列爾喊話:「停手!不然我絕不會放過妳。」
歐列爾大笑後說道:「你就跟著王國一起滅亡吧!」她一揮手,巨龍立刻朝忒列伊斯吹出強烈的冰氣,忒列伊斯閃開後也對巨龍噴出冰氣,雙方的冰氣力量不相上下,下方的城堡都被冰氣凍結,陰暗多雲的天空也開始降雪。
「嗚、他、他們兩個,好強⋯⋯但阿忒好像快要不行了。」謝可祿注意到忒列伊斯的氣力逐漸減弱,洪阜秦瞇起眼睛仔細觀察,發覺歐列爾在吟唱咒文,猜想或許是在削弱忒列伊斯的力量,他將自己的火槍架在瞭望塔的凹槽上,瞄準歐列爾連開好幾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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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人類!」幾發子彈打中了歐列爾的身軀,忽然的疼痛中斷了她的吟唱,她瞪大雙眼轉身朝洪阜秦釋放出一道速度飛快的黑色光束,「哇喔!」謝可祿拉了洪阜秦一把將對方壓在身下,黑色光束掃到的瞭望塔頂幾秒後爆破,幾塊被炸飛的碎石打在謝可祿身上,洪阜秦慌張地推開謝可祿,從物品欄裡拿出補血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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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嗚⋯⋯得救,有點痛,不過很讓人興奮對吧?」謝可祿灌下補血藥笑著說道,洪阜秦難為情地迴避視線,再次探頭朝歐列爾射擊,適時閃躲歐列爾射來的黑色光束。
「煩死了!怎麼都打不死!喂、給我再努力點!」歐列爾的手釋放出細微的電流刺激巨龍,巨龍感受到痛苦發出低鳴,更賣力地吹出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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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列伊斯吹出的冰氣逐漸抵抗不住,被巨龍吹飛撞進城鎮的街道。
「哼,不過就這點能耐,當什麼王,愚蠢至極。」歐列爾放心地將忒列伊斯交給巨龍處置,自己則瞪向洪阜秦,化成一道看起來像龍但又不夠完整的黑影,飛到謝可祿他們面前。
「勸你們死後別再插手別人家的事,乖乖去其他地方玩。」歐列爾一說完就對著洪阜秦發射許多密集如絲的黑色光線。
數量過多完全閃避是不可能的,洪阜秦蹲在牆角下躲避攻擊,謝可祿則用那伊阿德斯的斧面抵擋攻勢,歐列爾實在太過強大,得想個辦法分散她的注意力,但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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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誰⋯⋯」歐列爾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停止攻擊,她看著刺穿腹部的那把長劍,轉身看向地面,鍾錦堂又從地上拾起一把長劍,指向歐列爾說道:「我不喜歡被人晾在一邊。」
「你、」歐列爾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洪阜秦又開了好幾槍。
就算有抗物理攻擊的特性,魔力逐漸耗弱的歐列爾還是難以招架,她感到極度厭煩和憎惡,將全部的魔力集中接著看向巨龍,巨龍忽然發狂將忒列伊斯拋起,再將尾巴甩向鍾錦堂,鍾錦堂躲開後,巨龍對著謝可祿他們咆哮並吹出冰氣,謝可祿他們趕緊躲到瞭望塔的樓梯間,整個樓梯瞬間結出冰霜,沒踩穩就會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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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龍為什麼那麼聽話?到底是什麼東西?」謝可祿探出頭查看,洪阜秦想了想後問道:「娜格莉亞有辦法請工程師修改歐列爾的強度嗎?要是能阻止歐列爾恢復魔力⋯⋯」
「這個嘛⋯⋯只能問問看。」謝可祿走出去對著巨龍大喊:「喂!大笨龍你看~這是什麼~」
他拿出附有闇黑能量的紅剛玉,對著巨龍邊喊邊揮手。
巨龍目不轉睛盯著閃亮亮的寶石,歐列爾一看就知道那是闇黑寶石,激動地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那東西!」
「我哪知道⋯⋯你們該不會也想要這個吧?」
謝可祿輕拋著紅剛玉,好奇著為什麼這些變異的闇黑魔物會需要闇黑寶石,能增強魔力?還是說有其他用途?
「交出來!否則你們全部人都得死!」歐列爾做出警告。
「幹嘛啊⋯⋯動不動就是死,橫豎都得死,乾脆把我吃了吧。」
謝可祿隨意甩甩手,挑釁著歐列爾,歐列爾冷笑後說道:「呵、你都這麼要求了,那就順手送你上路吧。」
「可祿!你在做什麼!」洪阜秦嚇得拉住謝可祿,謝可祿笑著說道:「沒事啦~啊、你要跟來嗎?」
「什麼啊!你到底要做什麼!哇啊!」
洪阜秦還在驚嚇之中,巨龍朝他們咆哮,嘴裡射出一道漆黑冰冷的光束,再接下來他們中斷意識。
-
『嗯?哈囉~今天多帶了人耶。』
娜格莉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可祿和洪阜秦幾乎同時睜開眼睛爬起來。
「欸?!我們死了嗎?」洪阜秦驚慌地四處走動,謝可祿拍拍洪阜秦的肩示意對方冷靜,對娜格莉亞說道:「歐列爾太強了,能不能請工程師減弱她的防禦力?不然提示我一個突破點嘛。」
『這個⋯⋯弱點肯定是有的,但是嗯⋯⋯她跟巨龍就像雙生一樣,共用著同一個闇黑寶石的力量。』
「有了!同時攻擊歐列爾和巨龍就行了吧!」
謝可祿拍了下手,把歐列爾和巨龍的距離拉開,歐列爾自顧不暇,巨龍無法得到歐列爾的指揮只能憑本能行動,這麼做或許就能急速消耗歐列爾的魔力,等歐列爾變得虛弱再一口氣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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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試試看吧!我也會去找工程師商量看看⋯⋯嗯~對於兩位的設定出錯一事在此致上歉意,如果你們希望,我可以⋯⋯』
「不用!」謝可祿立刻大聲回絕,洪阜秦和娜格莉亞保持沈默,就像在譴責謝可祿。
「我覺得等事情結束,把這個bug修正比較好,這樣對其他人不公平。」洪阜秦皺起眉勸說著,「不要~那伊阿德斯跟我已經是人斧一體!」謝可祿誇張地握住手腕上的手鐲哀嚎道。
「唉⋯⋯你還在貪圖方便對不對?」
「就很好用,你憑良心講,是不是很好用?」
「好啦,拿你沒辦法。」
『好了兩位,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快點回去吧!』娜格莉亞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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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還在疑惑這話的意涵,眼前又亮起一片刺眼的光芒,他們躺在城堡廢墟中,鍾錦堂見他們甦醒上前問道:「你們剛才去哪了?忽然就消失不見。」
「去找娜格莉亞了啦,歐列爾和巨龍是雙生,同時進攻說不定能打贏。」
謝可祿拉著洪阜秦起身,三人跑到城外,忒列伊斯還在持續和巨龍搏鬥。
「阿忒!你還能打嗎?」謝可祿跑到忒列伊斯身旁,躲在被破壞建築物後方的千石輝祐嘗試替忒列伊斯補血,但幾乎沒有功效,千石輝祐的魔力耗盡只能躲在建築物裡休息。
「沒問題!」忒列伊斯用僅存的一點魔力朝巨龍發射一顆巨大的冰球,打中巨龍的臉後變回人形躲到建築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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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趁歐列爾從巨龍肩上下來,打算親手殺死忒列伊斯時對歐列爾扔出那伊阿德斯。
「臭人類,你還沒死!」歐列爾轉移目標追擊謝可祿,很快又被埋伏在其他地方的洪阜秦和鍾錦堂圍攻,巨龍在空中搜索忒列伊斯,而忒列伊斯也趁這時化成龍撲到巨龍身上又抓又咬,巨龍迅速地竄到高空不停甩動身體想擺脫忒列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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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快給我回來!」歐列爾察覺謝可祿有意支開她和巨龍,趕緊命令空中的巨龍,但巨龍的頸部被忒列伊斯緊咬不放正在痛苦掙扎,完全不受控於歐列爾,在空中不停俯衝,甚至故意去撞周圍的岩山,想把忒列伊斯壓扁。
忒列伊斯的身上滿是擦傷,還有多處骨頭被撞斷,但他仍堅持糾纏著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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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等人也把握機會不停對歐列爾進行攻擊,直到歐列爾魔力快要耗盡,謝可祿扔出那伊阿德斯,並使出『金蛇群舞』,歐列爾被定住後即便想要掙脫也因為失去魔力無法動彈,趴在地上眼裡佈滿血絲瞪著走過來的謝可祿。
「你這、囂張的人類⋯⋯我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都將活在闇黑之中⋯⋯啊——!」
歐列爾還沒說完就被鍾錦堂用附加聖屬性的利劍刺穿心臟,鍾錦堂將劍拔出後甩了一下,不屑地說道:「憑你也想詛咒他,幾輩子都不可能。」
歐列爾在氣息中斷前露出冷笑,「是嗎⋯⋯或許、不用我來⋯⋯他早就被詛咒⋯⋯」
「唉~或許吧,不過我對自己的樂觀超有自信,什麼詛咒,放馬過來!」謝可祿充滿活力地說道,趴在地上的歐列爾逐漸化作一陣藍色煙霧,煙霧飄散後地上留著一顆祖母綠寶石,謝可祿看了看,裝沒看見走開。
祖母綠寶石自己飄起來,飛過去打中謝可祿的頭,謝可祿揉著被打中的部位踢開地上的寶石,寶石再次飛過去,這次謝可祿一個轉身握住寶石,嘆了口氣後說道:「怨念這麼深,我看真是被詛咒了。」
「會怕嗎?」鍾錦堂笑著走過來,「怕是還好,不過味道好像很濃,你聞得到嗎?」謝可祿轉頭看著鍾錦堂,「隱約可以,不過嘛⋯⋯」鍾錦堂轉頭看向走過來的洪阜秦,洪阜秦一臉疑惑,鍾錦堂搖搖頭,對著謝可祿說道:「不去關心忒列伊斯的傷勢?」
「啊!對喔!」謝可祿猛然想起,朝著忒列伊斯所在的岩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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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三人趕到岩山時忒列伊斯虛弱得倒在地上,謝可祿不確定該如何是好,這時格里烏斯從另一邊的山頭趕來,小心翼翼地捧起忒列伊斯,其他幾隻龍則載著謝可祿他們到礦藏岩山臨時搭建的醫護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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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和曹慕桑等人會合後,尚有體力的人就去幫忙搭建臨時小屋安頓龍族百姓,謝可祿進到醫護站確認忒列伊斯的傷勢,跟醫生談過後得知忒列伊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他稍微放心,坐在一旁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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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忒列伊斯睜開眼睛想從床上爬起來,謝可祿立刻制止他:
「欸欸!別急,你傷得很重,還要躺好幾天才能下床。」
「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多虧你支開那隻巨龍,我們才能合力把歐列爾解決,先休息吧,我去外面拿碗熱湯過來。」
謝可祿正要起身離開,忒列伊斯拉住謝可祿的手擔心地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謝可祿拍拍忒列伊斯,「都很好,別瞎操心了,格里烏斯他們會照顧好大家,你就放心休息吧。」
忒列伊斯還有些擔心,忽然就有幾個龍族的孩子撥開帳簾跑進來,看到忒列伊斯醒著立刻圍過來,將手裡的木製雕刻品塞到忒列伊斯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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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列伊斯王好帥!」
「打倒邪惡巨龍超帥!」
「萬歲!」
「非、非常抱歉!我這就把他們趕出去。」格里烏斯進帳後看到這幾個孩子玩到裡面來,嚇得驅趕起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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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列伊斯笑了笑後輕聲說道:「沒關係,看到他們這麼活潑我也安心。」
「大家都在外面吃東西跟聊天,陛下請安心靜養,好了你們,別打擾陛下休息,要玩到外面去。」
格里烏斯將孩子們趕出帳篷,接著就向忒列伊斯報告城鎮修復的進度,死傷慘重,後續的撫卹得等城鎮建築重新裝修再召集大臣討論。
「祿,我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請你們⋯⋯留在維梅卡拉幾天,我知道你們有要務在身,但、」
「那有什麼問題!我也正有此意,你還得養傷,這段時間就交給我們吧!」
謝可祿輕拍忒列伊斯的肩,隨著格里烏斯到帳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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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名侍衛上前呈報,說在城堡附近活捉到歐瑟莉絲。
謝可祿和格里烏斯都不曉得該如何處置,就先請侍衛將歐瑟莉絲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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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歐瑟莉絲被關在一只牢籠裡不安地看著周遭,一看到謝可祿就像看見仇人似的大喊:「你把母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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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猶豫著該不該告訴歐瑟莉絲真相,她看起來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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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母后死了。」鍾錦堂走上前直截了當地說道,謝可祿嚇出一身汗,就算是歐列爾的女兒,也沒參與這場政變,沒必要毫不留情得打擊對方的心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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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瑟莉絲睜大雙眼,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事實,她崩潰得跌坐在地抱頭痛哭,久久無法冷靜,不斷歇斯底里著『這不是真的』、『母后是最厲害的魔法師』,謝可祿猜想歐列爾並沒有告訴歐瑟莉絲自己的魔女身分,也不知道歐瑟莉絲是如何誕生的,但歐瑟莉絲身上沒有闇黑能量,應該不具威脅,只是普通的龍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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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該拿她怎麼辦?」謝可祿搔搔頭,格里烏斯搖搖頭,「暫時將她關著,等待陛下聖裁。」
謝可祿擔心地看了一眼歐瑟莉絲,走到空地上升起的巨大營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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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錦堂拿著一碗熱湯過來遞給謝可祿,謝可祿接過碗後不滿地碎唸:
「就算她是暴虐的貴族,也用不著對她那麼殘忍吧⋯⋯」
「那你認為應該要有所隱瞞?我並不是故意要打擊她,她的靠山已經倒了,無論今後是生是死,她都有權知道這件事。」
「也不用現在就說啊!她怎麼看都是狀況外的樣子,你一上來就那樣說⋯⋯萬一她接受不了發瘋了怎麼辦?」
謝可祿越講越氣,他沒想到鍾錦堂這麼冷酷,竟然沒有半點同情。
鍾錦堂靜靜地看著營火,嘆了口氣後說道:「能不能接受得看她怎麼想,這不是我們能臆測的事,我們能做的就只是告訴她這件事。」
「慢慢告訴她不行嗎?」
「那有什麼區別,只是在拖延,你覺得以她的個性她會原諒我們?決定權在她手裡,我們改變不了任何事。」
「可是⋯⋯」謝可祿仍想繼續辯駁,但他又覺得鍾錦堂說的有道理,
以歐瑟莉絲的個性,除了報復確實很難有其他想法,謝可祿沮喪地放下湯碗朝著用來休息的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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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帳篷看見洪阜秦已經準備就寢,謝可祿想都沒想就走到洪阜秦的床位前坐下來,洪阜秦正想開口詢問,謝可祿就靠到洪阜秦肩上,洪阜秦渾身僵硬,想問卻又不敢問,接著就聽到謝可祿輕聲說道:「你覺得⋯⋯歐瑟莉絲今後該怎麼辦?」
「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她節哀順變,也希望她能夠得到被諒解的機會。」洪阜秦看謝可祿眉頭深鎖,輕拍了幾下謝可祿的背,心想著難得看到可祿脆弱的一面,平常都挺開朗的。
「我只是對她的行為反感,對她本人沒有成見。」謝可祿向後躺倒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了幾秒又說道:「如果是你去跟她說說話,她會不會好一點?」
洪阜秦緊張地望著謝可祿問道:「要、要跟她說什麼?」
「就安慰她,聽她說自己的事。」
「我不擅長這個耶⋯⋯還是可祿你去?」
「不行啦,見到她我會良心不安,歐列爾是我跟鍾錦堂殺的。」
「嗯⋯⋯那、我明天去試試看。」洪阜秦猶豫了一下,又看謝可祿那麼煩心就決定鼓起勇氣試一試,要是表現得好,讓謝可祿恢復精神他也高興。
「真的?你不是怕她?」
「但是⋯⋯我也希望她能從悲傷中走出來,希望她會願意聽我說。」
「會吧,她不是喜歡你?如果是認真的,應該會聽吧!」謝可祿露出微笑從床上坐起來,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平,側過身對洪阜秦說道:「今天辛苦了,晚點見~」
「⋯⋯晚點見。」洪阜秦笑著鑽進被窩闔上雙眼,他還在想著謝可祿剛才的那番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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