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一番苦戰後,謝可祿等人來到敵方大本營前。
那是一座巨大的石牆,謝可祿抬頭一看,隱約能見埋伏在牆上隨時準備攻擊的魔法師,任何攀牆直上的人都會被他們以各種元素魔法擊退,魔法師數量眾多,謝可祿他們的人手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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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應該等後面的援兵趕來再趁亂行動?」
謝可祿問向鍾錦堂,鍾錦堂也苦著臉,似乎沒其他突破的辦法,他們只能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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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訓練他們的獸人軍官就帶著寥寥無幾的冒險者抵達,看到謝可祿他們半開玩笑地說道:
「還以為你們也逃了,原來是想搶先一步邀功,野心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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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種反諷式的稱讚吧?謝可祿猜想,接著笑嘻嘻地回道:「過獎啦,我也很高興再見到你,長官。」
獸人軍官冷笑一聲後望向前方的城牆,先派了擅長遠程的冒險者進攻,雙方都保持一段距離交戰,命中率不高但能耗損敵方的魔力,同時也派出近戰型冒險者攀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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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沒問題嗎⋯⋯」謝可祿呢喃道,真虧這些冒險者的命夠硬,這種趕死隊的打法照理說要人數夠多才敢玩,可是獸人陣營的人數明顯不足,來到這裡已經相當不容易,要想突破圍牆恐怕有些困難。
「我們也趁這時攀牆吧。」鍾錦堂拍了拍謝可祿的背走上前,打算混進攀牆的冒險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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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一看,還真是慘不忍睹,偶然瞥見某位陌生冒險者被冰錐穿刺腹部,並從牆垣跌落的景象。
他下意識閉起眼別開頭,這畫面沒少看到,但這是攻城的決戰,戰況比先前激烈,不少冒險者以相當殘忍的方式死去,被傳送回城鎮。
光是看著那些冒險者前仆後繼以拼死的決心攀牆就讓他心生敬畏,同時也失去對自身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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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祿,我們也過去。」洪阜秦拉起謝可祿的手,卻發現謝可祿站著不動,
疑惑地轉頭望去,只見謝可祿難得露出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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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不用多問就能察覺原因,於是他拉著謝可祿到一旁的石塊後方,
撫上那張困惑不已的臉,悄悄地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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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謝可祿感覺到溫熱的氣息逐漸靠近,驚覺自己恍了神,
這才發覺一張臉正在接近自己,嚇得向後退靠到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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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啊!你在做什麼?」謝可祿惶恐地問道。
洪阜秦露出惡作劇成功般的壞笑,頰上的緋色卻出賣他,他也感覺得到自己臉頰在發燙,但只好繼續裝傻。
「嚇你呀,我們快趁現在攀牆吧。」
「啊、那個!呃⋯⋯」
謝可祿不知自己這回又怎麼了,腦中什麼也沒想,手卻動起來拉住洪阜秦,還因此被自己嚇了一跳。
「嗯?」洪阜秦疑惑地轉頭,謝可祿卻一驚一乍地別開視線,分明心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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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謝可祿反應不自然,洪阜秦觀察了一會兒,轉過身來說道:「可祿看起來在期待什麼。」
「蛤?哪有⋯⋯抱歉,沒事了,我們過去吧。」這回輪到謝可祿走過洪阜秦身旁,肢體動作莫名尷尬僵硬,甚至在心底期盼著自己過大的心跳聲不會被洪阜秦聽見,更不希望對方察覺自己的詭異行徑全是因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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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看著走遠的謝可祿,摀起自己像是曬傷的臉頰,不停在心裡吶喊著『這不是真的吧!好犯規的反應!怎麼可以攻其不備!』
但是,這終究只能埋在心底,他很清楚,謝可祿就算意識到那份心情,也會選擇用時間來淡化,這注定是自己的單戀,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後悔,甚至更加貪心地想利用這段距離陪在對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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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莫克布里斯看見謝可祿就衝上來一把抱住他,謝可祿甚至還來不及反應,輕拍幾下莫克布里斯的手臂後對方才鬆手。
「呼⋯⋯差點被勒斃,見到我這麼高興?」謝可祿咳了幾聲後喘口氣,開個玩笑緩解這尷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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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走來的克魯烏魯搶在莫克布里斯開口前就慎重地說道:
「這是當然,你讓我們重逢,而且也鼓勵了莫克把心意說出來,我非常感激。」
「欸,我想要自己說!」莫克布里斯輕捶了克魯烏魯一拳,紅著臉望著謝可祿輕聲地說道:「祿,謝謝你,看到克魯烏魯的瞬間,我明白了,還是希望能跟他繼續走下去,就算他的家族不接受,我也會繼續努力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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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洪阜秦聽到莫克布里斯的話後高興地上前握住莫克布里斯的手,莫克布里斯則在這時悄悄湊到洪阜秦耳邊,以極為溫和的口吻鼓勵他:「所以,你也要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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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壓力好大,洪阜秦暗想,謝可祿不像克魯烏魯真的那麼單純,其實還是會考慮到方方面面,麻煩的事能避則避,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清楚謝可祿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只是普通朋友吧,這樣也沒不好,只要能保持這種關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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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以為你們會一起回城鎮商量婚事,竟然還在留在戰場啊。」
謝可祿毫不注意到洪阜秦和莫克布里斯兩人之間的詭譎氣氛,顧著和克魯烏魯說話。
「是啊,我們討論過後決定試著一起立下功績,這樣或許能夠多一個和家族談判的機會。」
「原來⋯⋯這樣做確實比較好,換作是我或許也會這樣想,一起加油吧!打完之後再聊。」
謝可祿走向洪阜秦,拍了拍對方的肩,想提醒對方該認真起來,卻發現對方反應異常激動,彼此都被嚇了一跳。
「啊⋯⋯抱歉,走吧。」洪阜秦拿出自己的火槍,熟練地填充子彈,接著就快步奔回城牆前去找鍾錦堂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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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麼啊?總覺得他怪怪的。」謝可祿帶著莫克布里斯和克魯烏魯跟過去,莫克布里斯和克魯烏魯迅速地交換一個眼神,接著搖頭表示這件事還是留給當事人自己去參悟,不這樣的話什麼都學不到。
—
戰況激烈,但勝負明顯。
謝可祿他們回來時就看到獸人陣營的冒險者減少許多,魔法師十分強大,倒也不是沒被削弱,牆上的魔法師在遞補上來前有一段空檔,謝可祿他們以及其他冒險者就趁這時想盡辦法攀牆躍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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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附有鉤爪的繩索拋到城牆上,大夥沿著繩索往上爬,即使牆上的魔法師遞補上來進行攻擊,下方的冒險者也會幫忙掩護,由獸人軍官指揮,在適當的時機反擊減少了不必要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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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那位軍官還挺有兩把刷子。」謝可祿攀在牆上,一邊稱讚一邊往上爬。
他不擅長這種需要持續出力的體能活動,好在風馳魔眼也有加持這類的行動力,讓他攀繩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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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分心,快往上。」隔壁攀著繩的鍾錦堂出聲提醒,避開上頭魔法師的攻擊,雙腳蹬了下地面,藉著反作用力盪到牆上,順帶一腳踹開上頭的魔法師,再對下方的謝可祿伸手。
「喔喔,好⋯⋯哇喔喔!」謝可祿握住面前的手,一下就被拉到牆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眨了幾下眼睛。
「你也太唐突,不過你力氣一直都這麼大。」他乾笑著說道。
「是你力氣太小,別聊了,把另外兩人拉上來,我們要去找那位族長,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鍾錦堂朝下對爬上來的木苑青伸手,這時鍾錦堂身後衝過來一名魔法師,
謝可祿當即就扔出那伊阿德斯將那名魔法師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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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越來越果決啊。」鍾錦堂將木苑青拉上來後對謝可祿露出微笑,並不帶有嘲諷的意味,而是單純的感謝。
謝可祿看到後先是一愣,接著因為被真誠的道謝而感到彆扭,別開頭小聲說道:
「不用客氣,就當⋯⋯你上次幫我的回報。」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回事,心裡活動難以掩藏。
他趕緊對下方的洪阜秦伸手,費了點勁將對方拉上來,四人會合後便往內部攻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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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營內部意外地很大,除了不斷湧上來的敵軍,他們一點也看不見魔法師族長,甚至也不確定真有這人。
「躲起來了吧。」木苑青提出自己的猜測,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別的可能,繞了那麽大一圈,連個大將的影子都沒有。
「該不會真的用什麼方式逃走了?」謝可祿低頭沉思,但應該離得不遠,否則就難以使用月影之冠的力量指揮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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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魔法師族長一定還在附近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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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繼續繞著大本營找人,同時邊注意周遭是否有埋伏,以及是否有暗藏的機關,或許是躲在事先準備好的密室也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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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祿⋯⋯」洪阜秦走過一處轉角時忽然身體不適,相當強烈的躁動感從身下襲來,他抓緊自己的手臂,擠出一點力氣呼喚謝可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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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轉頭注意到洪阜秦的異狀,望向一旁的牆面,上前將耳朵貼在牆面上。
敲了幾下牆後發現牆後有隔間,他操起那伊阿德斯往牆面砍,好在其他人在遠處留守,謝可祿費盡力氣終於將那面牆劈出一個人能通過的細長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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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謝可祿正要往內踏入,忽然間身後有股力道撞上來,謝可祿直接向前摔進洞裡,
回頭一看,洪阜秦竟也跟著摔進來,身後的裂縫卻在這時逐漸修復,不著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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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嚇得怕爬起身觸摸那面牆,又一次使用那伊阿德斯也無法像剛才那樣劈出裂縫。
這個空間有些陰暗又靜謐,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好在還有人陪著,謝可祿倒是很快就轉念,上前對跌坐在地上的洪阜秦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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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怎麼突然跟著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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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低著頭,腳步不穩地站起來,忽然就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一把將謝可祿按到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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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驚訝到來不及反應,錯愕地盯著洪阜秦,想開口詢問對方的動機,卻在下一刻被洪阜秦以食指抵住嘴唇。
「這面牆只能阻隔空間不能阻隔聲音,要是被其他人聽見,難得的獨處機會就泡湯了~」
洪阜秦抬起頭,明是望著謝可祿,眼神卻相當渙散,像是失去了神智。
「你該不會⋯⋯」謝可祿的餘光瞄向房間中央被支架固定住的皇冠,沒弄錯的話那就是月影之冠。
先不管怎麼會被人丟在這,月影之冠散發出濃烈的闇黑能量,比以往感受到的都還要強烈,是怨念和無奈還有絕望的混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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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洪阜秦的樣子,肯定是被闇黑能量吞噬心靈,但怎麼回事,跟先前的感覺不太一樣,謝可祿自己也說不上來原因,是錯覺嗎?他竟感到一絲害臊,明知這時候應該想辦法喚回洪阜秦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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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祿⋯⋯可祿⋯⋯」洪阜秦擁住謝可祿的頸部,在謝可祿耳畔呼喚的同時,向前邁了一步讓身體更加貼近。
「喂!你清醒點啊!」謝可祿驚覺事態不妙,即使他也不曉得洪阜秦打算做什麼,他的危機意識告訴他,無論如何等不會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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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用盡全力推洪阜秦,但剛才的體力活讓他使不上力,這時才又懊悔自己沒好好跟著木苑青鍛鍊體術,但是懊悔無用,他趕緊思考脫身的方法,一邊閃躲洪阜秦湊上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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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逃避多久?你早就察覺了不是嗎?」洪阜秦一邊紅著臉傻笑,一邊將謝可祿的雙手按在牆面上。
「可惡⋯⋯你發瘋起來比鍾錦堂還難搞!」謝可祿放聲抱怨,不停扭動手臂試圖掙脫洪阜秦的禁錮。
「我已經⋯⋯忍不住了,身體好熱⋯⋯」洪阜秦呆望著謝可祿,即使是在黑暗之中,謝可祿還是能從撲在自己臉上的熱氣,和迴盪在房裡的喘息聲判斷此刻眼前的人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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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個⋯⋯你、你先冷靜⋯⋯我們慢慢談⋯⋯」他不放棄掙扎,別開臉後以顫抖的語調說道。
「怎麼了~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想嗎?」洪阜秦湊到謝可祿的頸邊輕聲耳語。
氣音拍打在耳廓上搔得發癢,謝可祿打了個冷顫,緊張地咬了咬牙,捱過那陣背脊竄上來的酥麻,繼續顫抖著回道:「我⋯⋯我只把你、把你當成⋯⋯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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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聽到後只是冷笑了一聲,再次湊近謝可祿的耳邊輕吹了一口氣,
謝可祿頓時激動地扭頭,從喉嚨深處發出難以抑制的低吟。
「真的只是這樣嗎~?你不也覺得最近的自己有點奇怪?」
「那、那是⋯⋯」他無從反駁,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那股怪異的陌生心情從何而來,也無法理解成因。
「想繼續裝傻也沒關係,我會⋯⋯」洪阜秦將身軀緊貼在謝可祿身上,像是刻意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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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這迫使他不得不正視這件事,這或許是埋在自己心底最深層的想法。
他深呼吸後態度堅定地轉過頭,咬緊牙關迅速地抬起膝蓋撞擊洪阜秦的腹部。
沒料到會突然被攻擊,洪阜秦向後退了幾步,謝可祿也趁這時拿出那伊阿德斯,盯著眼前的人怒吼:「別玩這種無聊把戲!你這披著我朋友外皮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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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靜後,眼前的洪阜秦忽然變形成一道黑影,發出冷冽的笑聲。
「居然被識破了,我可是觀察許久才找到完美時機混進來。」
「廢話少說!你把我朋友怎麼了!」
「變得很激動呢,你果然在意他,放心吧,我對你的男人沒興趣,我只想要你身上的寶石們。」
黑影悠哉的口氣聽上去充滿自信,謝可祿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人肯定是魔法師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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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要追求這股不正當的力量?」
「不正當?對你們這些外來冒險者或許是如此,但對我們這些世界裡的住民來說,這只不過是能夠利用的力量之一,對其他種族或許會有不良影響,但是對我⋯⋯和魔法師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習慣被侵蝕的痛苦很快就能掌控。」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既然會痛就別用啊!這麼需要這股力量嗎?」
「那是當然,魔法師聚落因為先前的戰爭導致導致長年資源匱乏,
那些愚蠢的獸人在大戰後不斷限制魔法師進入城鎮,又到處散播對魔法師一族的謠言,其他地區因此開始減少和我們的貿易,導致現在不少魔法師外流,這個地方很快就要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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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族長抱怨起獸人,而這時謝可祿也意識到這件事似乎牽扯甚廣,於是追問道:「魔法師兩大家族的鬥爭就是因此展開的?」
「是的,要你這個外人評斷太強人所難,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不借助這股力量,魔法師聚落一定會走向滅亡,另一家族的作風太過軟弱,不可能替魔法師聚落帶來富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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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嘆了口氣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很抱歉⋯⋯我是和平主義者,你的這番話在我聽來只是想報復其他種族對你們見死不救,恕我無法認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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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嗎,無所謂,你就待在這慢慢考慮,總有一天會改變主意。」
魔法師族長眨眼的瞬間就從房裡消失,留下謝可祿一人在這漆黑的房間裡。
「可惡,談判不成就把我關小黑屋⋯⋯這裡應該會有出口之類的吧?也不知道阜秦怎麼樣了,希望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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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四處摸索尋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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