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離線你我連線 - 2-12 台中之約(續)

吃完冰，他們沿著水岸廊道走向大公園。

這次由洪阜秦帶路，看了下地址後走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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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區的建築保留一部分的日式古宅，感覺就像穿梭在古今交界地帶。

「有不少日治時期古蹟耶，有機會再一起來個古蹟巡禮吧！」謝可祿笑著邊說邊往前踏上行人穿越道，洪阜秦大吃一驚猛然拉住謝可祿，一輛轎車從謝可祿面前呼嘯而過，謝可祿驚恐地呆望著，眨了眨眼，轉頭向洪阜秦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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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著說話分神了。」

謝可祿難為情地搔搔頭，洪阜秦鬆了口氣，看到前方號誌轉為綠燈就主動地拉著謝可祿的手腕往前走。

謝可祿極為尷尬，好像被當成弱者保護了，在夢裡很常這樣，但這是現實中，還是要顧一下面子。

抵達對街後謝可祿輕輕掙脫洪阜秦的手，洪阜秦沒說什麼，領著謝可祿進到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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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公園不小，謝可祿他們看著公園導覽圖，時間不夠他們繞完整個公園，所以他們決定走橋到湖上的涼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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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公園各處聚集不少人，有的在球場運動，有的在湖邊散步，他們走過一座充滿古風的小橋來到涼亭，然後他們發現這裡能體驗划船，相視幾秒後決定來划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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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在一艘船上遊湖，謝可祿還以為划船會是件輕鬆有趣的事，事實證明他太小看划船了。

背肌和二頭肌在燃燒，他划沒幾下就停下來，揮去自己的汗水。

看著岸邊充滿浪漫氛圍的燈光，再看著周邊其他在船上拍照的男男女女，他忽然覺得這個主意有點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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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洪阜秦看著臉頰漲紅氣吁吁的謝可祿，他知道謝可祿的體能不怎樣，還以為對方會打退堂鼓，沒想到竟然自告奮勇說要負責划船，該不會以為划船很輕鬆？怎麼可能呢，對方沒這麼傻。

「哈哈⋯⋯沒問題，就、想休息一下，看看風景。」要不是因為不能隨意起身換位，謝可祿真想拜託洪阜秦接手。

這木槳推動的速度不快，兩邊的槳要是施力不一致就會讓船原地打轉，永遠無法前進。

他只好繼續出力，誰叫他蠢到堅持由自己來划，太高估自己的體能了，為了不讓洪阜秦擔心，他硬擠出笑容，邊欣賞風景邊賣力划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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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喜、在乎的人一起遊湖，還是在自己的家鄉，感覺好奇怪又好開心。」

洪阜秦看著周圍的景色，無論是人還是景物都讓他感性起來，差點脫口說出真心話。

「哈⋯⋯我也很久沒出遠門，對象是你，不知怎麼有點緊張。」謝可祿又停下動作喘著氣說道。

洪阜秦拿出面紙替謝可祿擦掉額上的汗，憋笑著說道：「你快不行了對不對？」

「才沒有，只是想暫停一下，一邊划船一邊回話難度還是太高了。」

「噗哧，是這樣呢。」洪阜秦竊笑著，又替謝可祿擦了擦汗水，「謝謝你，能在現實一起玩好像做夢。」

「好怪的話，不管現實還是夢裡，我都想跟你一起。」

「⋯⋯」洪阜秦多希望這裡的湖水和弛心湖一樣澄淨，有股衝動想要投湖，讓全身發燙的血液降溫。

「你沒事吧？看你最近好容易臉紅，是不是有哪邊不舒服？」謝可祿皺眉擔心地望著，洪阜秦慌忙擺手說道：

「應該是最近事情多，大腦高速運轉，快開學了嘛。」

「唉⋯⋯說到開學就心累，你課表塞好滿，誇張。」

「我覺得還好耶，你才是，雖然知道你很辛苦，但還是會擔心你的課業進度。」

「我一向是聽天由命啦，謝謝你們的關心，還有點不習慣被這樣對待⋯⋯不過，感覺好暖喔，不討厭。」

這樣一想恢復了些許動力，謝可祿再度出力划槳，好像掌握了一些訣竅，比剛才划得更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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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現在的氣氛正好，洪阜秦低下頭，含了下自己乾澀的嘴唇，小聲地呼喚：「可祿。」

「嗯？」謝可祿停下動作望著洪阜秦，洪阜秦在意木苑青的話，想趁此機會問清楚，猶豫該不該開口最後還是作罷。

「嗯、嗯⋯⋯沒什麼。」他略為失落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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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沒話要說，謝可祿倒想說，他搔了搔頸側，又看向周邊發散著浪漫氣息的船隻，

嚥下一口唾液輕聲說道：「你⋯⋯對同性伴侶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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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還以為自己聽錯，謝可祿剛才丟了顆震撼彈，這枚炸彈能夠一口氣炸死不少人。

別慌洪阜秦，謝可祿只是在詢問你看法，沒別的意思，但是稍微暗示一下也沒關係吧？謝可祿不會發現。

一陣自我催眠後，洪阜秦輕呼出一口氣，帶著微笑抬頭望著謝可祿說道：「我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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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望著洪阜秦的笑容，幾秒後也大呼一口氣，「那就好⋯⋯」說完他繼續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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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就這樣？放鬆下來就沒下文了？

洪阜秦困惑地眨眨眼，「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這次他無懸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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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因為莫克啦。」謝可祿又停下來，不安地將視線挪向一旁說道。

「莫克？」

「他和克魯烏魯是情侶的樣子。」

「欸！？」今天到底要被驚嚇多少次？洪阜秦發出好大一聲驚嘆，他還以為那只是木苑青的玩笑話，沒想到竟然是認真的。

「克魯烏魯親口說的，之前也有找莫克確認過，準確來說是兩人情投意合，但礙於獸人族的階級風氣無法正式交往。」

「原來是這樣⋯⋯莫克一定非常喜歡克魯烏魯，才會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前往戰場。」

洪阜秦完全能夠理解這份心情，忍不住同情起莫克。

「我也這麼想，不過⋯⋯我不了解同性交往的情況，從莫克的工作環境來看好像過得不太好，他還特別提醒我別在其他獸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或許是被其他人說過什麼。」

「嗯⋯⋯」洪阜秦忽然有些想法很想傳達給謝可祿：

「我對這部分也不了解，但我相信他們能一起渡過難關，我想鼓勵莫克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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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看著洪阜秦火熱堅定的眼神，眼瞳中印著岸邊粉紫色的光暈，不知怎麼他好像聽到腦中有個開關『啪嗒』一聲被打開。

僅只是一瞬間，他有些畏懼這股奇妙的感受，迅速地將視線從洪阜秦的臉上移開，強迫自己無視那股詭異的感受，露出平時的笑容回道：「我也是，換作是我肯定會窮追不捨。」

「可祿真的沒談過戀愛？」洪阜秦故意譏笑。

「假設啦！只是假設，不管怎樣，我都想看到朋友幸福的笑容。」謝可祿莫名慌張地解釋，隨後加快划船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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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內趕著把船划回岸邊，謝可祿發覺在夢裡動作還是比在現實輕鬆，今後再也不會抱怨每次下線就肌肉痠痛。

「哈啊⋯⋯終於、划回來了。」腳下還有漂浮的失重感，真想知道討海人都花了多少時間適應這個體感錯覺。

謝可祿在洪阜秦的扶持下上岸，差點還因為重心不穩撲到洪阜秦身上，好在洪阜秦抓緊謝可祿的雙臂，要是被這麼一撲洪阜秦的心臟絕對承受不起，也算是為了自己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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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完船離開公園，返回冰店騎車前往附近的夜市。

洪阜秦興奮地抓著謝可祿的腰，靠上前和謝可祿討論著夜市的小吃和遊戲，

他只從身旁的同學聊天內容中聽說過，無法想像那會是怎樣一個熱鬧的場面。

「會有很多烤物和炸物，還有各式飲料。」謝可祿自己也很久沒逛夜市，下了班就回家洗澡睡覺，上一次逛夜市是他高中的時候，難得在跨年夜和幾位狐朋狗友夜間遊蕩。

「聽起來很盛大，像忒列伊斯日那樣？」

「嗯！差不多，夜間模式的忒列伊斯日。」

「越來越期待了，要是能把魔眼帶到現實來就好了。」

「真的～不過長得類似的飾品倒是有，等下找找看。」謝可祿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份心情，這份想和洪阜秦共有信物的心情，或許是因為這是難得的現實相處，他忽然殷切期盼時間能夠靜止，不切實際的想像讓他暗自驚訝，但又是如此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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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不明白這種心情的來由，看到洪阜秦拉著自己指著各種攤位那張興奮雀躍的笑臉，他還是感覺心裡像被暖陽照耀，就連燈火通明的街道都顯得不夠明亮，眼前最美的景色竟是自己和旁人無法停止的談天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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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包羅萬象的小空間，他們邊走邊享受街道擁擠熱鬧的氣氛，以及手中食物的美味。

「這個烤杏鮑菇好好吃！吃一口～」

謝可祿一下就拋開了腦中的困惑，只把心思放在和洪阜秦的相處，用竹籤插了一塊烤杏鮑菇遞到洪阜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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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天，這不是真的吧？就算在夢裡他們已經是很親近的朋友，現實中的體會卻大不相同，總會在一股強烈違和感的拖引下回神，發覺自己正在做著非比尋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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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慌張地想從謝可祿的手裡接下竹籤，但謝可祿卻竊笑了幾聲死不放手。

洪阜秦疑惑地望著謝可祿，臉上除了錯愕還有一絲羞怯，他的音調不自覺變得曖昧，顫抖著說道：「給、給我啦⋯⋯我想自己吃。」

謝可祿仍是不肯，笑著回道：「竹籤油油的會弄髒手，直接吃嘛，幹嘛這麼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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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在客氣，你這大笨蛋。

洪阜秦腦中冒出一句怨言，看謝可祿不肯退讓，他只好彆扭地張口，

正要咬下時謝可祿忽然收手，將那塊烤杏鮑菇放進自己嘴裡細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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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唷——！」洪阜秦輕推謝可祿一把，謝可祿摀著嘴憋笑，嚥下食物後帶著笑意說道：

「對不擠～就、突然想欺負一下你⋯⋯噗哈、好有趣。」

「幼稚。」洪阜秦將頭撇向一旁，看到賣金桔柳橙汁的攤位感到口乾舌燥，直接上前買了一杯給自己降火氣。

「生氣囉？」謝可祿靠過去，洪阜秦買完飲料轉頭盯著謝可祿，將吸管用力戳進杯蓋上的吸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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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氣了吧，別氣嘛～給你吃。」

謝可祿再次遞出烤杏鮑菇，洪阜秦懷疑地瞇起眼睛，謝可祿窘迫地苦笑：「不鬧你了啦，啊——」

洪阜秦考慮了幾秒，還是乖乖張口含住那塊烤杏鮑菇，嗯、真沒騙人，

刷了一層鹹味醬汁的烤杏鮑菇口感軟嫩多汁，邊嚼的同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好吃齁，你家是不是不常外食？」其實這也不是只有夜市才有賣，但看洪阜秦透著驚奇的眼神，謝可祿猜想洪阜秦的家教不只在課業方面嚴格，連飲食都很講究，說不定是近期盛行的那種養生家庭。

「是的，平常都是自己料理三餐，補習前去的餐廳也都是簡餐。」

「這樣比較健康，不過花費來說好像差不多，想省錢的話除非分好幾天的份，如果是一次大量用料就會有點吃不消。」

謝可祿看著手裡的烤杏鮑菇，忽然感慨萬千，他的薪水多半變成了這些食物被吃下肚，還不見自己有長半點肉，無奈人不吃就會死，不然他很想把吃飯這件事從人生清單上剔除。

「我們家只有三個人，暑假這段時間父親去國外做研究不在家，過幾天就會回來了⋯⋯」

講到這個洪阜秦忽然神色有異，謝可祿一看擔心地問：「怎麼了？跟父親處不好？」

洪阜秦搖搖頭，擠出笑容回道：「不是，只是⋯⋯好像不該在你面前提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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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奇特的心情又被觸發，腦海漾起一絲絲漣漪，似乎還能聽見『咕咚』像石子落水時的空靈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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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謝可祿回神就發覺脖子周圍暈染著一股炙熱，熱到腦子變得不好使。

他甩甩頭，笑著拍拍洪阜秦的肩，「哎唷，你這麼替我著想怪彆扭的，都是過去式了，不用想那麼多，而且我很喜歡聽你提起家裡的事，會露出好看的笑容。」

洪阜秦的臉頰逐漸漲紅，有自覺地喝了幾口柳橙汁降體溫，接著又想起木苑青說過的話，此刻是個確認的好時機。

「可祿。」

「嗯？」謝可祿還在思考著自己的異常感受由何而來，聽到洪阜秦的呼喚趕緊故作鎮定，微笑著回應洪阜秦。

「你⋯⋯有對木苑青⋯⋯」還是不行，洪阜秦一手摀著臉，內心發出一長串哀嚎。

這太困難了，怎麼問都會讓謝可祿反感，他並不想冒著被謝可祿看穿感情的風險只為確認這件事，不問憋在心底又難受，十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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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青？」

「沒什麼，我還想吃地瓜球～」暗自咒罵自己怎麼如此窩囊，洪阜秦眼角閃著剔透的淚光，笑著對謝可祿說道。

「好啊，走吧！」謝可祿有點好奇，今天的洪阜秦欲言又止的次數太多，但他隱約感覺到某種氣氛，於是決定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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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輕鬆愉快地逛街，晃過一家賣飾品的小攤位時他們停下來，雖然沒有看到類似魔眼造型的項鍊，但有一對的手鍊，中央串著一顆紅紋石，謝可祿覺得這設計低調美觀，工作時不礙事能一直戴著，就詢問洪阜秦的意見。

「這款怎麼樣？」

洪阜秦瞄了一眼手鍊，默默地點頭。

謝可祿向老闆詢問兩條手鍊的價格後掏了錢，將其中一條交給洪阜秦。

「祝你們幸福美滿。」老闆笑瞇瞇地說道。

「呃、嗯。」謝可祿戴上手鍊後尷尬地搔搔頭，也不知該說什麼，看著洪阜秦也戴上手鍊，那股奇妙的心情又一次浮現，他煩惱地皺了下眉，輕喘一口氣，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回程的時候到了。

洪阜秦露出深感遺憾的表情，謝可祿看了也不捨，索性提議載洪阜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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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嗎⋯⋯從這邊到我家有段距離。」洪阜秦擔心謝可祿太晚回家會睡眠不足，謝可祿覺得無所謂，大不了乾脆別睡，早上到了教室再補眠，當然，這個提議被鄭重駁回。

「讓我送你回家嘛。」謝可祿不依不饒搭著洪阜秦的肩，洪阜秦也堅持不讓，

好不容易讓謝可祿改掉上課睡覺的習慣，怎麼能故態復萌，舊習難改，一旦重蹈覆轍就有可能再也改不掉。

「我會自己搭車回去，你快點趕路，別忘了等下還要操課。」

「好嘛，小氣鬼，我走囉～」謝可祿戴上安全帽，輕戳洪阜秦嚴肅的臉，又塞給對方自己買的餅乾禮盒。

「我是真的啦，路上小心。」洪阜秦接過禮盒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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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笑了下，蓋下安全帽鏡片，催動油門高速駛離。

洪阜秦呆望了一會兒後就去找公車站。

才剛搭上車就收到謝可祿傳來的訊息，大意是：

『感謝他今天特地蹺課一起玩，帶壞別人好爽，這是秘密，要是讓鍾錦堂知道一定會被罵死。』

他看完後笑到停不下來，也回了封感謝信：『謝謝你特地來找我玩，能夠認識可祿真好，也謝謝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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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洪阜秦上樓替手機充電，想著謝可祿應該還在趕路，放心不下又傳了封訊息：

『晚上的海岸風很大，沒事吧？』

出乎意料，謝可祿過沒多久就回傳訊息：

『有點，好冷⋯⋯在路過的超商休息一下，餅乾要是覺得份量太多也可以分給家人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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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夢幻的對話，粉色氣泡嗶嗶啵啵從洪阜秦的頭頂冒出，他暗想著用送禮鬆懈母親的戒心或許是記妙招，只要母親相信謝可祿是個好人，或許就會同意他跟謝可祿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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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真是太美了，洪阜秦還是說服自己務實點，明明是誠心誠意的送禮，竟然被他這樣利用，他還是不願這樣糟蹋謝可祿的一片好意，搖搖頭決定先去洗澡，等謝可祿到家後再一起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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