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阜秦高興得太早,將門推開後謝可祿笑著跟上來,將他拉進魔法陣內,巨人和往常一樣從拱門裡衝出來,洪阜秦嚇得立刻躲到石柱後方,這才發覺謝可祿沒跟著躲,已經熟悉巨人攻擊模式的謝可祿輕巧地躲開巨人的亂棒狂襲,大概是爬過高牆的關係,他的膽子大起來,躲過朝他捶來的狼牙棒後將那伊阿德斯砍進巨人的體內,攀住斧柄盪到巨人肩上再召回那伊阿德斯,對著洪阜秦大喊:「瞄準這裡!」
洪阜秦雖然很擔心但還是從石柱後方探出半身,舉起槍管往巨人的額頭開了一槍,巨人正伸手要抓謝可祿,無暇顧及朝自己過來的子彈,謝可祿在巨人肩上閃躲揮來的巨大手掌,接著就聽到巨人發出怒吼,頭上的血條被扣了一大半,他跳下地面時用那伊阿德斯在巨人身上砍下一道又長又深的傷痕,連他都沒看過這麼大量的藍色碎末噴發,他才一落地就被巨人拽進手裡用力掐緊,就快被捏得粉身碎骨時遠處又射來一發子彈打中巨人的眼睛,巨人鬆手後謝可祿趕緊又砍了巨人的身體一刀並回到地面,死命跑到石柱後吃了些補血藥,勉強恢復三分之一的血量。
他看著洪阜秦填裝彈夾的速度,五秒內填裝完畢,他忍不住發出驚嘆:
「哇噻!這手速⋯⋯你不是說你第一次玩虛擬實境遊戲?」
「嗯,有練習過,之前也看過網路的教學影片,可能看著看著就學會了。」
洪阜秦又探出頭,閉起一隻眼睛瞄準巨人的頭開了幾發,也是很作弊,竟然這麼快就掌握巨人感測不到的死角並進行猛攻,謝可祿敬畏地看著洪阜秦,內心感到無比興奮,讚嘆著洪阜秦實在太棒太完美,非要拉對方入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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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的第一段血條被扣光,謝可祿擔心巨人進入休眠狀態,於是又衝上前對巨人揮砍,每當巨人想要伸手抓住謝可祿時洪阜秦就會從遠處精準射擊巨人的手,雖然巨人的手臂防禦力高,子彈打不穿,但能稍微遏止巨人繼續出手,謝可祿也會在此時更換攻擊部位。
幾分鐘後謝可祿手痠了,躲到石柱後休息,輪到洪阜秦不停進攻,
巨人也因為大量損血在第二段血條被消耗到只剩一半時進入休眠狀態。
「欸、可惡⋯⋯得想個辦法破壞他的保護殼。」謝可祿氣餒地捶了下石柱,接著摸了摸石柱,轉頭望向洪阜秦問道:「你有什麼招式?」
洪阜秦打開狀態欄回道:「『闇域噬襲』,被動技,一定範圍內受到闇屬性影響被弱化⋯⋯好像沒什麼用。」
「可以對物件使用?」謝可祿看著石柱底部問道,洪阜秦明白了謝可祿的用意,他看向高聳的巨人再看向石柱,「應該是可以的,闇屬性的穿透力是所有元素中最高的。」說完後他在心裡默念招式名,朝石柱底部開槍,石柱的下半部被一股黑色的氣旋包圍,地面的土壤變得鬆軟,石柱開始搖搖欲墜,謝可祿再趁勢將石柱推往巨人,石柱撞擊到巨人的保護殼發出巨大的聲響,一陣白煙瀰漫,煙霧散開後保護殼完好如初,倒是成功讓巨人倒下。
「唉⋯⋯還是只能徒手打啦。」謝可祿無奈地舉起那伊阿德斯往巨人的頭部揮擊,或許是倒塌撞擊到地面的緣故,他發現保護殼變得沒有印象中那麼厚,也可能是因為巨人的魔力不足,保護殼三兩下就被擊碎。
巨人甦醒後死命掙扎,被身上坍塌的石柱殘骸壓著無法動彈,只能不停怒吼和捶擊地面召喚閃電,但閃電對謝可祿無效,巨人只有單方面挨打的份,不久巨人就被謝可祿砍得體無完膚灰飛煙滅。
他打開狀態欄看了看時間,他們的運氣真的很好,就算巨人進入休眠狀態也沒耗費太多時間,前後大約花了三十五分鐘,再度突破紀錄,主要還是因為謝可祿等級夠高加上洪阜秦對巨人弱點的精準射擊,謝可祿將掉落的金幣平分,剩下的道具全塞給洪阜秦。
「真的都要給我?這些不是也能賣錢?」洪阜秦捧著手裡滿滿的道具問道,雖然掉落的都不是他倆能用的裝備,但賣掉之後也是錢,哪有不要的道理。
「就當是見面禮吧,今後請多指教!」謝可祿推著洪阜秦站到傳送陣裡,洪阜秦眨了眨眼,接著驚訝地說道:「你願意跟我一起玩!?」
「對啊,為什麼不要?你超厲害的耶!大佬帶上我~」謝可祿邊開玩笑邊替對方把裝備整理好放入物品欄裡,還不習慣召喚虛擬介面的洪阜秦笨手笨腳的讓他覺得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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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鎮上,街道兩旁又是一片熱鬧,謝可祿搖搖頭,拉著洪阜秦走進萊比的防具店,教洪阜秦如何提領金幣以及其他零星瑣碎的事,洪阜秦的學習力真的很好,練習個幾次就上手,很快適應了虛擬世界的生活方式。
「你是要多誇張?光憑你和一個新手就又破紀錄。」萊比看著認真教學的謝可祿不好意思插話,等他們聊完才開口說道。
「這種事一兩次就沒什麼看頭,比起那個,看我找到了什麼,超棒的搭檔!」謝可祿搭著洪阜秦的肩笑嘻嘻地說道,萊比露出同情的眼神望著洪阜秦說道:「他是不是勒索你?你不要怕,這個世界對不法行為很嚴格,需要協助都能跟任何一家店的店員說。」
「喂、我才不是那種人,只是碰巧在森林裡遇到,想說挺合得來就一起玩,而且阜秦也需要有人帶嘛,對不對?」
謝可祿輕拍洪阜秦的肩,洪阜秦靦腆地笑著點頭。
「看起來是個老實人,你別看他這樣,他老是不正經,不好好當個冒險者,跟著他多半是要吃苦的。」
萊比輕蔑地笑了一聲後說道。
「欸、我對朋友向來都很好,才不會讓他吃半點苦咧,不跟你瞎聊了,賣完裝備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謝可祿放下那些裝備,將換來的錢交給洪阜秦,轉身朝門口走。
「你叫阜秦是吧,祿就拜託你啦。」萊比對著洪阜秦笑著說道,洪阜秦慌張地點了點頭趕緊跟到店外。
「可祿跟遊戲裡的NPC互動得好自然。」洪阜秦跟到謝可祿身旁說道。
「喔、沒什麼啦,雖然是夢裡的遊戲,但我很少把他們當成NPC,這個世界的住民都有自由意志,把他們當成普通的人相處就好。」應該不是只有他這麼想,應該啦,謝可祿也不確定自己這種想法有沒有問題,他依舊認為既然是夢裡想做什麼就去做,不需要被現實的想法侷限。
「這樣啊,真的好有趣,而且可祿好可靠,知道好多事。」
洪阜秦一臉崇拜地望著謝可祿,謝可祿感受到身旁灼熱的視線莫名彆扭,「別這樣,我不習慣被人恭維啦⋯⋯」
「真的嗎!我以為像你這麼厲害的人很常被稱讚。」洪阜秦略感震驚,謝可祿停下腳步困惑地說道:「你應該比我更常被稱讚吧?學習能力那麼好,視力還像遊隼一樣猛。」
洪阜秦跟著停下腳步,微微低頭輕笑了一聲,「第一次被別人稱讚這種事。」他小聲地嘀咕著。
「不可能吧!這真的很厲害欸!你身邊的人也太不識貨⋯⋯」謝可祿先是吃驚,發覺自己音量太大逐漸壓低音量。
「謝謝你,太好了~可以在夢裡偷偷跟朋友一起玩。」洪阜秦忽然亢奮起來,拉起謝可祿的手往前走。
「你要去哪啊?」謝可祿沒有阻止洪阜秦,乖乖被對方拉著走,「打怪啊!」洪阜秦回頭笑了笑,朝著蓊鬱之森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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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漸漸發覺自己遇到的是一個有點不妙的人,洪阜秦熟悉虛擬世界後不再畏縮,獵捕魔物快狠準,享受著從遠處或是埋伏在樹上襲擊魔物的快感。
謝可祿看著滿地的素材,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嚥下唾液後抬起頭對著蹲在粗大樹梢上的洪阜秦說道:「你不⋯⋯不撿這些素材嗎?」
洪阜秦輕巧地從樹上跳下來,穩穩地蹲在地上再扶著地面起身,「我玩這款遊戲只想殺魔物,可祿需要這些東西的話全都拿去吧!」
他將地上的素材撿起來塞給謝可祿,謝可祿是很感謝洪阜秦的慷慨,這些蜘蛛絲和史萊姆黏液還有動物皮毛不知道能做多少種東西,但他更擔心洪阜秦的心理狀態,拉住洪阜秦的手說道:「呃嗯⋯⋯我們回小屋休息一下怎麼樣?打了快兩小時,都升到二十等了。」
洪阜秦露出不太樂意的表情說道:「可是我還沒打夠,要是能把整座森林裡的魔物都殺光就好了。」
果然超不妙的,謝可祿眨了眨眼,為難地笑著回道:「魔物重生需要點時間,我們先休息一下嘛,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洪阜秦總算願意把槍收起來,謝可祿鬆了口氣,暗自替蓊鬱之森的魔物們默哀,看樣子有個虐殺成性的傢伙要把這裡搞得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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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克難之家,謝可祿拉著洪阜秦到床邊坐下,認真地看著洪阜秦,雙手抓緊洪阜秦的肩說道:「阜秦,有件事必須告訴你。」
咦、怎麼回事?可祿看起來好認真。
洪阜秦緊張地嚥下唾液,「什、什麼事?」,他們才剛認識,再怎麼合得來進展還是太快了,洪阜秦緊抓住領口認真考慮著,不曾被人這麼熱情凝視,這股感覺陌生又刺激,好像會被那雙迫切的視線貫穿靈魂,心跳加快呼吸連帶變得急促。
「嗯⋯⋯這件事有點難以啟齒。」謝可祿搔搔後頸,該從哪裡開始說明闇黑種族擴張的事?洪阜秦不只是新手玩家,也不了解虛擬世界,雖然解說一下對方那麼聰明一定能聽懂,但他擔心對方聽完不願意幫忙。
「這麼難以啟齒嗎⋯⋯」洪阜秦更加緊張,該不會自己的猜想要應驗了?萬一謝可祿真的向他告白他該怎麼反應?
自己一直都是專心唸書,父母師長同學眼中的好學生,在夢裡做點壞壞的事應該沒關係吧?跟同為男孩子,又溫柔又帥氣的同齡人交往,想像起來好悖德,他一邊譴責自己思想不正一邊又感到興奮不已。
「對啊,真糟糕,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會很不妙,可是我又很希望你答應。」謝可祿雙手抱在胸前閉著眼睛陷入苦思。
洪阜秦看著謝可祿如此苦惱,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感動,第一次感受到別人珍視自己、肯定自己,這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他抓住謝可祿的肩,笨拙卻真誠地說道:
「我、我願意試試看!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我會努力學習!」
「好耶!那就這麼說定囉~之後再慢慢告訴你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謝可祿不理解洪阜秦為何這麼積極,既然當事人自己這麼說了,趁對方反悔前就這麼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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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阜秦聽完謝可祿的說明後難為情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
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謝可祿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想那方面的事,
洪阜秦在心裡斥責自己心術不正,冷靜下來後才從被窩裡探出頭。
謝可祿一臉擔憂得望著洪阜秦,闇黑種族的事果然還是太複雜了,聽起來是遊戲裡的事,可實際上這件事攸關到所有玩家,他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為何會碰上這種事,不過要是能多一個人陪著他,他會稍微感到安心。
「你還好吧⋯⋯一般人聽了都會覺得是遊戲公司的問題,如果是其他遊戲我也會這樣想,但這個世界是許多人潛意識的載體,闇黑種族的誕生源自人們潛意識的壓力,這樣想著就沒辦法忽視。」
洪阜秦嘆了口氣,坐起身問道:「為什麼沒辦法忽視?」
「嗯?也沒為什麼,不小心被捲入這件事,與其抗拒不如順其自然接受,不處理不是更麻煩?而且這是夢裡,就算現實中是個膽小鬼,只要敢做夢沒什麼不可能,大概是這樣我才會答應。」謝可祿笑著聳聳肩,看了看時間,平常這時候自己應該在製作家具,他起身說道:
「我不想勉強你,要是考慮之後想離開也沒關係,別和其他人提起這件事就行,拜託了。」
「你要去哪?」洪阜秦跟著下床拉住謝可祿,「去外面搜集一些材料做家具,等基本的家具做好我會去其他區域走走。」
謝可祿笑了笑後輕輕掙脫洪阜秦的手,洪阜秦想了下後擔心地問:「所以只有你知道?你打算一個人解決這件事?」
「也不一定,如果沒人答應的話我只好自己來啦。」
「太困難了!到底為什麼要答應?」
「嗯⋯⋯其實,算是共犯結構,娜格莉亞不小心在我的設定上出錯,那伊阿德斯變得超犯規,我捨不得它被修正,基於有點心虛的情況下就答應了。」
「⋯⋯」洪阜秦這才認識到真正的謝可祿,竟然為了一把遊戲裡的斧頭自告奮勇協助修正bug,他不能理解這種價值觀。
「這把斧頭很好用欸,我展示給你看!」
謝可祿反抓住洪阜秦的手拉著對方到屋外,把那伊阿德斯的百變樣貌全展示給洪阜秦看,洪阜秦看傻了,他是不熟虛擬世界,但他知道在生存遊戲中要是得到這把斧頭肯定會被檢舉。
「可祿,貪小便宜是不對的。」洪阜秦皺起眉說道,謝可祿心虛得將視線飄向一旁吹起口哨,洪阜秦看著謝可祿一副死性不改的寬鬆態度,嘆了口氣後又說道:
「我明白了,你因為這把斧頭打造房屋和取水方便就答應他們,之後又發現自己能力不足於是開始尋找幫手。」
「啊嗯⋯⋯不愧是你欸,完全正確。」謝可祿尷尬地笑著,洪阜秦靜靜地回望,謝可祿自己又心虛地開口說道:
「哎呀~事已至此就別檢討過去,人要向前看嘛,對吧對吧~」
「唉⋯⋯稍微對你改觀了,但是一想到你一個人在做這麼困難的事就又不忍心⋯⋯嗯、怪不得你會這麼主動跟我⋯⋯」
洪阜秦垂頭喪氣地走向樹林,謝可祿疑惑地看著洪阜秦頹喪的身影,他悄悄地跟在洪阜秦身後聽著對方自言自語:
「果然是我太容易相信別人,還以為可祿是真的想跟我當朋友,結果只是看中我的能力⋯⋯」
「你在說啥?不是那樣。」謝可祿聽不下去,加快腳步繞到洪阜秦面前,洪阜秦嚇了一跳,想得太專心竟然沒注意到身後跟了人,真是有失火槍手的專業,他低下頭小聲地說道:「明明就是⋯⋯」
「說了不是齁!除bug的任務這麼重要,除非是我信任的人否則我不會隨便透露,那伊阿德斯的事也是,之前是有不小心暴露給別人知道,不過那是意外。」
謝可祿搔搔頭,鍾錦堂那次實在是血氣方剛氣不過才忍不住出手,算是意外吧。
「真的嗎?」洪阜秦稍稍抬起頭,懷疑地看著謝可祿,謝可祿立刻點頭如搗蒜,
「真的真的!我發誓,我是真的覺得跟你相處很愉快,後來發現你超厲害才想拉你入夥,就算你不答應我也已經把你當朋友。」
洪阜秦抬起頭望著謝可祿,謝可祿實在想不出其他勸誘的說詞,只剩最後一招——賣慘。
「唉、本來是不希望你擔心才不告訴你,你看這個。」謝可祿從物品欄裡拿出一橘一紅的寶石,洪阜秦看著寶石,起初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漸漸的他感到心煩,這股煩躁感他相當熟悉,他瞥向一旁路過的史萊姆,史萊姆靜靜啃著地上的草,下一秒洪阜秦迅速地單手操起火槍朝史萊姆開火,無辜的史萊姆頓時被轟成碎塊散落一地。
「欸⋯⋯?」謝可祿嚇都嚇傻了,急忙把寶石收起來,幾秒後洪阜秦疑惑地收起槍,「嗯?我剛才做了什麼?」
「你突然很生氣,把一隻史萊姆轟爛。」謝可祿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地上的碎塊和五塊金幣。
洪阜秦撿起地上的金幣同時還很疑惑,剛才的幾秒鐘他沒什麼印象,感覺像是普通的恍神,他回想了一下後問道:「那些寶石是什麼?」
「是從受到闇黑種族影響的變異魔物身上掉落的,每打一隻就會掉落一種,寶石附帶闇黑能量,不知為何我沒感覺,但是扔不掉它們,扔了還會自己回來。」謝可祿說完擔心得看著洪阜秦,「現在才發現,你是闇屬性的啊⋯⋯怪不得變得那麼兇,還是別在你面前拿出寶石比較好。」
賣慘不成差點上演初見即相殘,他並不是有偏見,好吧他有,就算這是遊戲設定,謝可祿還是很想吐槽聖、闇兩個屬性太中二了,感覺是特定性格的人才會選的。
「你完全不受影響?」
洪阜秦比較擔心謝可祿,要是對方沒說謊,這些附帶闇黑能量的寶石會影響玩家的心理,但為什麼對方能免疫?
「魔法道具店的老闆跟我說只有少數玩家和大多數NPC感覺得到,玩家我猜是聖屬性和闇屬性特別有感,不過我兩者都不是,也是好奇原因才會答應⋯⋯」謝可祿偷瞄了一眼洪阜秦,洪阜秦正在閉眼沈思,他不敢打擾,內心又渴望得知對方的意願,於是小聲地補了句:「那些變異魔物超兇的,說不定會有你打不過的對手⋯⋯」
「我對這個有興趣,讓我加入。」洪阜秦語速驚人地說道,謝可祿乾笑了幾下,
「喔、喔⋯⋯早說嘛,苦口婆心說了那麼久,你真的很喜歡打怪欸。」
「當作發洩很不錯,不過還是耐打一點的對手比較過癮。」洪阜秦露出清爽的笑容說道。
「你這個性沒問題嗎⋯⋯是不是在學校出了什麼事?」謝可祿認真擔心起來,洪阜秦望著謝可祿,感覺謝可祿出自真心在關心他,內心那股溫暖的感覺平復了剛才的煩躁,他向謝可祿伸出手,「請多指教,祿。」
謝可祿收起擔心的神情,露出微笑握住洪阜秦的手回道:「喔!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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