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48 分工合作(3)

「為什麼不行？」廣祥問。

「因為……我這輩子都沒有優雅過。」我說，有點落魄。

「不是很頹廢，就是一頭熱血。」我說，感懷身世，「好像很冷靜，其實很魯莽。」

「據我所知，寫愛情小說的人，也不一定經歷過愛情。」廣祥說。

「畫滅世畫作的的人，也沒有經歷過滅世。」他說。

「寫愛情小說的人，至少心裡面有愛情。」我說，「畫滅世畫作的人，心裡有一幅滅世的景象。」

「但我追求的不是優雅的生活。我不介意碰壁和落魄，只要最後能得到想要的。」我說。

「那就把你的『相反面』寫出來吧。把你生活的相反，寫出來吧。」他偷偷一笑，「再總結成優雅的生活經驗。」

相反？我的相反？

我回頭看沙發上的他。

「你怎麼了？忽然興致勃勃。」我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他收歛起來。

「休息完，就繼續工作吧。」我催促。

休息過後，我發現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得獎現象，就是幾乎全都跟觀察宇宙有關。

包括發現黑洞、發現了外行星、發現了超新星、發現量子力學的微中子振盪、探測重力波、發現亞原子粒子等等。

單單「發現」了，就能獲得物理學獎。

在我這數小時的研讀中，認為應該是現在理論太多，證據太少，才會導致任何發現都變得珍貴。

當有一方的證據出現，有一條理論勝出，其他理論就是全錯。

就如以前「地平說」和「地圓說」的爭論。當地圓說被證明是正確後，研究地平說的學者，可說是浪費了大半生。

我拾起一些紙張，是經過挑選的，嘗試組合成一本期刊。

用釘書機，釘在一起。

其他的紙張，我交給廣祥來收拾。

然後我坐在餐桌前，再次拿起鉛筆。又用筆頂敲下額頭，想想該怎麼寫。

游少山、黃遙。

你們兩個，先坐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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