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35 五道難題

我在一張白紙上面畫草稿。

把每個人要面對的難題，標記出來。

游少山 —> 周樂樺

廖愛河 —> 調查表弟的心事

吳延弟 —> 移居美國升學、訂立不到目標

劉文青 —> 重遇爸爸

「這是什麼？」童遙好奇。

「四條故事線。」我看著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題，都有突破不了的困境。」我說。

「其中孫冒仁的父母、吳延弟的爸爸、劉文青重遇爸爸，都屬於父母的影響。」我說。

「對他們那個年紀而言，父母都很重要。」我說。

「無論是不管子女、管子女，還是嚴管子女，都是一種影響。」我說。

「劉文青的爸爸，不管子女。」童遙指出，「吳延弟的爸爸安排一切，就是嚴管子女？」

我本來沒有這樣想，但聽著，姑且可以讓我點頭一下。

「黃遙呢？」童遙又問，「她沒有遇到困難？」

「如果她想做到自己訂下的友情目標，那麼——」我點著四條線，「如何解決這四人的煩惱，就是她的煩惱。」

「黃遙 —> 解決上述難題」我記下來。

就這樣，五個人的五道難題就出現了。

「江郎才，如果是你，你能解決這些問題嗎？」童遙好奇。

「應該不能。」我說，「應該說，肯定不能。」

「你有遇過這些事嗎？」她問。

「你指父母的問題？我沒有被父拋棄，沒有被送外國，也沒有被嚴加管教。」我回想一下。

「這樣的你能寫得好嗎？你會有共鳴嗎？能明白當事人的感受嗎？」童遙問。

「你能把當事人的感受，設身處地地表達出來，讓人產生共鳴嗎？」她問。

我仔細地審核了自己的能力。

這可能不是我擅長的範圍。

「寫不好……怎麼辦？」我求救。

就算想取材，也找不到人訪問。

「你就靠黃遙吧。」她說。

「黃遙？她可以怎樣做？」我坐好身子。

「我們一起想吧，先回到最後那一幕。」童遙提出，準備演黃遙。

她先托一下，不存在的眼鏡。

我也站起來，把書房化身為運動場，站在飲水機旁邊。

中午時分，微風吹過。

「內情應該很複雜。」她說。

「總之，劉文青昨天見到他了。」她看著我說，黃遙望我。

「莫非他和廖愛河去見的小學老師，就是他的爸爸？」我問。

「不知道，要當面問他才知道。」她說。

「廖愛河在陪他嗎？」我問。

「對，但是他什麼都不肯說。」她有點擔心，「只有廖愛河可能不夠。」

「我想去看看他，你一個人訓練可以嗎？」她提出。

「我也要去。」我說。

「但你還要訓練，你還有一百米跑出12秒內的目標。」她說。

「剛才是誰說，只要心裡有地獄，哪裡都是地獄？」我問。

「變速跑也好，提腿跑也好，深蹲跳也好，不也是移動方法嗎？」我問。

「在盟友需要支援的時候，我不想只顧自己。」我說，「我也想出一分力。」

她看著我，心裡想了一下。

「要是，你決定了的話，我們就出發吧。」她拿起背包。

我拿起東西，正想跟著她。

「首先是弓箭步交叉跳，二十下。」她以教練的口吻說。

以上。

「如何？」童遙問。

「這樣黃遙就能一邊訓練游少山，同時去了解劉文青的情況。」我說。

「去到那邊之後，肯定會問昨天見老師的情況，也就能跟進廖愛河表弟的問題。」童遙說。

「這個時候，吳延弟來了。原來他先行離開，是為了來見劉文青。」我說。

「但我覺得……」她說，「他應該沒有心情管別人。」

「他就先缺席吧。」她說。

「缺席？」我想想，記下來，「OK。」

「其實劉文青的父親，當年為什麼要離棄他兩母子？」童遙又問。

「可能他本身就有家室，劉文青的母親是他外遇的情人，劉文青是不小心誕下的私生子。」我隨便說說。

「真討厭。」童遙很反感。

「我最討厭做了但不認帳的男人。」她目光掃到我身上。

「我也很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我拿起水杯，心慌慌想喝水。

發現水杯裡面有一條內褲。

我拿出來，終於找回自己的內褲。

「原來……在這裡。」我被她看著，不知所措。

「要是你不小心把某某女人搞大了，你會怎樣處理？」她問。

「我？我怎會……我……不會的。」我說。

「假如會呢？」她追問。

我都被逼到桌邊了，已經不能回避。

「我當然會——」我說出上半句。

「留住她。」我說，「絕對要好好照顧她。」

「如果你不確定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做，很懷疑是不是你的呢？」她問。

「不確定？那就……再做一次啊。」我故意挺起胸膛。

「把不確定的事，變成確定的事實。」我說。

我站在她面前。

「既然兩人都沒辦法確定為『沒有』，那就確實地『有』吧。」我說，「留下一次兩人都記得的記憶。」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她面紅地說。

我再踏前一步。

她轉身就逃了。

還說要去買東西，叫我自己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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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五道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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