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見了。」凱婷說。在我之後,越來越多百花園被趕出校的學生都被凱婷招攬了,如果不當廚工的話,其實在好姐妹工作還是挺輕鬆的。雖然這裡的錢比較少,但起碼真的進行色情服務的時間也比其他地方少多了。要是我想贖回我那班被趕出去的人,那就一定要來這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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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明明只是一年,卻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呢。」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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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班裏有三個人在這裏工作。」凱婷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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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正跟你說過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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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些百花王學園女學生的固有技倆我見得多了。想不到今次是你做扛反旗的那個人。」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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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算反,這種做法確實讓女學生的生活比較好,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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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偷了你的錢,絕對不能寬恕。」凱婷打斷我的說話。「我還以為你當時發生甚麼事了,原來竟是被她偷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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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王學園一班三十個人,十五男十五女,現在我那班真正的女同學只剩下七個,撇除掉懷孕和被買走的三個,真正被趕出校的只有四個人,而凱婷這邊就已經有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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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我也不想同學被趕出校,但是一次被你贖走三個人還是有點不甘心呢。」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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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說嘛!我們全都好好的不就是你的希望嗎?但是....你知道還有一個同學在哪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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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是我囉!你忘記了?我也是跟你同一班的!」凱婷說。她不說我還真的忘了,自己把自己贖走也算是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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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去跟她們說一說,謝謝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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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住在上面宿舍,你還記得怎麼走吧?」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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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我到好姐妹的上層宿舍去,一打開門來卻發現這裏熱鬧多了。本來長期只有我一個人的公共房間,在這一年裏多了很多人入住。門一打開一陣強烈的脂粉味便湧了出來,好像會瞬間把我的腦袋變得紅粉一般。越是踏進裏面香水和髮型固定劑的氣味便更加濃重,凱婷提供的公共衣服散落一地,任由清潔女工撿走拿去洗衣房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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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既然都在地上,那麼在場的女人當然就是一片春色。在一個妓院而又只有女人的房間裏,你還能預期甚麼呢?大部份的女人都一絲不掛的在走來走去,難得看見有些穿著衣服的只是因為剛剛來準備開工又或者是正準備離開而已。看來經過了一年,大部份在好姐妹上班的女人都習慣了在這裏小住或者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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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怎麼回來了?」魁妮竟然也住在這裡了,而且也沒有穿衣服........一直以來都是做廚師的她還是第一次讓我看見她沒穿衣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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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過來找人的.....你也住在這裡了?」我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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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方便上班嘛,反正又不用錢我就免得每天坐車上班了。」魁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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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哪個是像我一樣被關在這裏工作的女孩嗎?」說實在的我並不記得自己同學的樣貌,而且大家都化了妝,就更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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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自己睡在那一邊。」魁妮給我指了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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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把你們贖回學園,你們可以考到甚麼成績?」我突然便這麼問了。現在只是下午,好姐妺的正式「工作」還未開始,她們三個人也只是在好好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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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她們其中一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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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曉夢。曾經也是被嚴冰趕出校的女學生,我希望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報仇。」果然,同時她們也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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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回去了,還搞那麼多幹甚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學園裏怎麼對付我們。」其中一個人指著我手臂上的繃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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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可能放過她,而且你們也應該在學園裏好好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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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裏也可以看學園的教學,要賺到可以回去的錢不難,你應該知道的,我們在這裏不就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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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因為她們打你了?我已經在班上開始挑撥嚴冰那邊的人,只要我們這邊人多,打架這事誰怕誰?你們難道覺得這樣被她們逼害公道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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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聽人說完呢?我們在這裡也可以看學園的教學,只要努力一點隨時都可以回去。問題不在打不打架上,而是學園那種規則看清楚了之後我們根本不喜歡。它本質上就在縱容女生互相欺負,剩下來的人就團結起來要脅男人,刻意的把學生放在敵對的姿態之中。就算我們回去了,在成績上贏了她們,那又怎麼樣?最好的情況就是我們回到一年級那樣,每兩個星期就要思考著怎麼跟其他女生競爭,不讓自己落到最後一名。最壞的情況就是我們連她們都逼走了,最後我們不也內鬥著?畢竟名次這種機制放在那邊,你也不得不遵守。」其中一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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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們就在這裏留兩年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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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往學姐說的那種恐怖的懲罰,或許我們還會思考著回去吧。但是凱婷改變了一切,這裡的工作是忙了點,但是很安全,你不覺得嗎?我們在這裡不用考試不用陪睡不用互相競爭。我們欠學園的錢又沒有用很多,在這裏工作到差不多畢業的時候可能去拍幾套AV 之類的就能上山了,然後馬上考個畢業試,這裏的事就會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們還能是百花王學園的畢業生,然後考上自己喜歡的大學,現在回去不就是活受罪嗎?」她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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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想漏了好姐妹這一環。利貞她不想被趕出校只是因為她的錢已經用完了,在好姐妹工作根本還不起來。嚴冰也是一樣,所以她們才不得不抱團用輪替的手法保住自己在山上的位置,可是像我這種根本沒花過學園薪水的人,只要躲在好姐妹裏每天上班下班就可以直接畢業了,還回去爭得你死我活為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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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一刀,是不是白挨了?其實我也在這裡躲到畢業就好?」我低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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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有用學園的錢,那便確實是。不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你要跟她對抗,我也阻止不了你,只是我們真的幫不上你的忙。」她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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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給她們錢,也只會被沒收去還債,而且她們只要終有一天能回到山上,自己也就不缺錢。如果我去求凱婷幫助.......不,她也是個做生意的人,怎麼會希望自己突然失去三個聽話的妓女?這個世界果然還是有很多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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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談好了嗎?」凱婷正指揮著員工做好開店的安排,見我下來了便隨便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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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這裡太好住了,她們都不想回去呢。」我垂頭喪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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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沒辦法了。嚴冰還是得讓你自己去對付了。」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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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笑......我以為被砍了一刀,在今天就可以扭轉局面,現在沒了。我不知道讓子坤站在我身後還可以讓我狐假虎威多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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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應該笑的。但是這不就是我本來的目的嗎?讓百花王學園的學生被趕出來了還有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她們住得這麼開心,我也真的很開心。」凱婷說。對呀,如果當初嚴冰沒有偷我的錢,我在這裡留一年也應該沒有甚麼不開心的。凱婷和魁妮又照顧我,這裡的客人又不錯,確實是........我又想起了一切的緣由就是因為嚴冰偷了我的錢,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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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是先到麵店準備上班......下次見吧。」我跟凱婷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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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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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姐妹出來之後便是一段比較靜的側巷,誰叫凱婷硬是要把這裏的後門改成前門呢,我得穿過這裡才能回到大街去。那裡停了李老爺安排人管接管送的車,我學開車還是需要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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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突然一個在側巷裏站著的人從後抓住了我。我明知這裏是個甚麼地方,側巷之中固然也停留了幾個三教九流的人。我從來不會去刻意躲避或者招惹他們,只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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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人的手帕上有一陣濃重的藥味,我都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眼前一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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