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房間裏並沒有甚麼特別恐怖的東西，只是在中間有一張床。就跟普通診所的檢查床差不多，只是床底釘上了很多束縛帶，用來上上下下的把我全身纏得動彈不得。兩個把我推進來的大漢也在旁邊戒備著，生怕我還能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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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在我們身上畫東西會有甚麼好處？我們身上越多古靈精怪的東西，身價不就越低嗎？」我心裏很是緊張，但仍然故作鎮定的在向書媛提問。而且她明顯和對其他女孩不一樣，她以往不會跟著進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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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上面那個攝影機了嗎？所有女人身上被紋身和穿環的時候我們都會拍成影片，給那個買了你身上某個位置來寫字的人。」書媛指著床的正上方的那個攝影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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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知道我們甚麼時候會受罰，怎麼可能這麼快找到買家？」我狐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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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一早已經有你的裸照了，網上面的人早就看過你的身材樣貌，競投過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了，就只是等著你們總有一天還不起錢而已。」書媛笑著說。「你或許已經在疑惑，為甚麼我會跟著你進來。因為今次的買家在看直播，而我要幫你聯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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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一把邪惡之中帶點笑意，讓人無比熟悉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來。我的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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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就不覺得出奇呢？」我回答說。她正在一邊看著我的直播一邊和我通著電話。看著我被五花大綁的身體，看著紋身師在旁邊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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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等了這個機會很久了！」陳夜瑤說。沒錯，誰還會因為可以在我身上紋字而那麼興奮呢？「哥老是說不要把你玩得太過份，只是讓你在凱婷那店裏待一年就算了。嘻嘻！雖然不知道為甚麼你突然還不上錢？不過只要你離開了好姐妹，哥哥就保不了你了！你以後都要聽我的，不然你就在那裏還一輩子的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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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聽你的.....可是......」我有點遲疑，不敢直接跟夜瑤說出之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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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媛，我身上的位置是不是全都拿出來賣了？」在直播之中，我扭著頭望向書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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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說全部都賣掉了，應該說是都在競投當中......不過如果找到一個肯買的人的話，那些錢也是可以用來還債的。」書媛眼珠一轉，就明白了我想問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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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瑤，你還有沒有甚麼東西想寫在我身上的？就儘管寫吧！只要你在明年給我五百萬的話。」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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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萬倒是不多，但一時之間你要我寫.....我也沒想到要寫甚麼呀？再說了，你要那麼多錢幹甚麼？」夜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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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能賣這錢為甚麼不叫她把你的債還了？那你就不用留在這裏了？你出去之後讓她愛寫甚麼寫甚麼！」不過顯然，在書媛的眼中，先把學院的債收齊才是最優先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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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得要問問大小姐為甚麼非得讓我留在這裏留一年，要是我敢提早還債的話，她肯定會殺了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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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可沒那麼說，殺人可是犯法的！但是我可以讓你比死更難受一千倍！」夜瑤說。我望著同樣聽到的書媛，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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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好寫甚麼再告訴她們吧！記得之後給我錢！」我說著，紋身師卻不耐煩的在旁邊拿著紋身針在等我們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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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好意思，師傅！幫我給她紋，我要鮮紅色的，字寫清楚一點呀！」夜瑤意識到紋身還未開始，自己也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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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紋身師瘦弱的手指在我的肚皮上掂量著、清潔著，然後把預先打印好的草稿印水紙貼了上去。在床的上方除了鏡頭之外，還有一塊全身的鏡子，逼使在受罰的人看著紋身師侮辱、玷污她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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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紋身師把印水紙的底紙掀開，只留下「精液便器」四個大字的框框在我的肚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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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看上去大小正好！徐曉夢你的腰還挺幼的嘛！這樣字看起來很大耶！」夜瑤一邊說著，紋身的針便已經貼在我肚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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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色的墨水正在填滿那草稿紫黑色的邊框，機械帶動的刺針高速把墨水刺進我的皮膚裏面，而且筆觸疼痛無比。白晳的膚色一瞬間好像成了夢魘，襯托著、突出著那魔鬼般的醜惡字樣。我好像被那幾個字賦予了新的意義一般，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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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你不要哭嘛！」夜瑤說，她在看著我的表情。「我特意要師傅用可生物降解的墨水幫你紋的，這幾個字三個月後便會消失了。」她一邊笑，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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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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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要你三個月之後再痛一次.....嘻嘻...」她那一下笑聲，連見慣各種場面的書媛也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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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問你為甚麼的！」我哭著說，夜瑤卻笑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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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紋身終於停止。因為不是甚麼複雜的圖畫，只是單純的把草稿填色而已，所以算是很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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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商議之後，凱婷還是留不得已經紋了身的我在好姐妹裏工作，尤其是我的債務已經超過了在那裏工作的範圍了，死賴在那邊也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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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就住在這裏吧！那位大人好像有給你安排工作，接不接客就.....隨便你吧，反正你已經預備了一直紋身了，那罰不罰我也耐你不何了對不對？」書緩竟然尊稱年紀比她小得多的夜瑤為「大人」。同時她把裸體的我再次推進一間向著大街的房間，給我塞了一包衣服，便鎖上了鐵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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