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他站起後怒目而視,用手背擦去臉上鮮血,渾身藍光湧現,忽然從原地消失,再次施展「閃鳴」突進,在走廊通道裡左右躍動迫近對方。
這次卡爾特.艾倫終於能夠跟上銀髮男人的速度,他腦袋四處張望,目光緊盯著其身影,隨後突然聽到雷鳴聲響,當機立斷轉身抬手接住背後打來的拳頭,右腿猛蹬而去。
迅豹一時反應不及,被直接踹出兩丈外,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接著臉色陰沉閃走,圍繞著他高速移動。
少年不等他將速度提升至極限,兩腳用力一撐,身化綠光衝到男人身前,閃爍著陣陣翠芒的重拳狠狠打出,尼斯立時嚇了一跳,連忙舉手抵住。
下一刻,兩人身影彼此交錯,每次相接都會發出無形衝擊,震得周遭牆壁完全碎裂,玻璃仿似利刃飄射四散,文件碎紙漫天飛舞。
藍光綠影轉眼間便硬拚數十招,彼此也無法壓過對方,在狹窄通道內此起彼伏,打得不可開交。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如此古怪?剛剛究竟做了什麼?」尼斯越打越心驚,想不通他為何速度忽然暴增數倍,竟然能勉強跟上自己,與先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卡爾特.艾倫刻意近距離交鋒,一直粘著他纏鬥,絲毫不給機會對手拉開距離,他攤手撥開拳頭後,立即曲起手肘旋身砸出,可迅豹似乎已經看穿少年路線,踏步上前趁機抬手攔截,讓其無法使出十足威力。
兩人同時曲膝頂向對方,互相硬撼了一記,雷光青芒暴閃,接著雙雙退開數丈,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相對。
尼斯皺起眉頭,眼神疑惑地看著他,「小子,你不像是納尼加馬戲團的人啊……為何會和他們走在一起?」
「你們捉走了我的同伴。」卡爾特.艾倫隨即冷冷地說道。
「又是同伴被抓走嗎?還真是無聊!為了這些事而前來送死,我該說你大膽抑或幼稚?」銀髮男人瞇起目光說道。
少年重新擺出戰鬥姿態,氣勢鋒芒畢露,語氣淡淡地說:「廢話少說,儘管來吧!」說罷,他還朝對方撥動手指作出挑釁行為。
「這年頭不自量力的人實在太多了,以為能抵擋我幾招,便覺得有辦法取勝嗎?」尼斯咧嘴露齒怒極反笑。
兩人目光微變,不約而同消失,瞬間戰在一起,彼此迅速交錯,接連互撼十數招,隨後同時抓住對方雙手,十指牢牢緊扣,在原地全力較勁,立時迸射出激烈的藍光綠芒,餘勁在周遭炸出諸多坑坑洼洼的小坑洞。
「果然有點能耐,可惜還不夠!」銀髮男人忽的暴喝一聲,青嵐罡氣登時凝實三分,氣勢旋即壓過對方,將其往回拉扯,膝蓋頂在其胸口,手肘緊接而去,狠狠砸在少年臉上,將他擊飛出去。
卡爾特.艾倫指尖用力抓入牆身,暴退一段距離,拖曳出五道深邃指痕,才停頓退勢,他抹了一把臉頰後,扭頭吐出血沬,兩腳猛蹬衝前,躍起雙膝接連頂出。
尼斯不慌不忙接下攻擊,然後旋身擊出右肘,少年抬手擋住,重拳打向他腰肋,銀髮男人旋即左手掃下撥開,右拳湧現電弧狠狠擊出,卡爾特.艾倫蹲身趴地迴旋掃腿,直接將迅豹踢倒,而後躍到半空曲膝頂飛對方。
少年擦去嘴角血跡,晃了晃腦袋放鬆骨骼,發出「啪啦」聲響,目光如劍般盯著他,「我看你也就這樣。」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尼斯站起後,閃電驀地湧現,藍芒映照出其面目猙獰的笑容,弧光纏繞右臂,發出陣陣響雷,接著毫無徵兆來到對方身前打出一記「狂嘯殺勁」。
卡爾特.艾倫連忙雙掌渾圓劃出一道無形氣場,正面接住攻擊,閃電霎時被阻攔在外,沒法寸進半分,但勁氣卻不斷嘗試突破屏障,逼迫他兩腳漸漸後移。
「『太初混元戰勁』竟然無法完全阻擋這一擊?」他臉色驚訝地看著男人,並同時催動自然戰氣護住兩手,盡可能降低承受傷害。
下一刻,尼斯朗聲長喝,罡氣輸出驀然增強不少,雷芒登時熾烈躁動,硬生生將氣場擊穿,徑直打在少年身上,令他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卡爾特.艾倫凌空翻身落地,連續撞塌數堵牆壁,足足退出十數丈才完全消除餘勁,他捂住肚子半跪在地吐出大口鮮血,銀白外套上滿是絲絲縷縷的焦黑痕跡,白煙徐徐飄散半空。
他皺著眉頭喘氣,眼神充滿複雜之色,似乎想重新審視對手實力,「太初混元戰勁」被擊破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遇到,最厲害的手段竟然沒用,局勢立時對他非常不利。
「怎麼?這樣便接不下了?我才使出了部分實力。」尼斯嘴角斜揚,囂張地看著他。
卡爾特.艾倫扶著殘牆站起,淡淡地問道:「為何不直接使出全力將我幹掉?」
「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適合交手的對象了,所以想好好享受一番久違的戰鬥樂趣。」銀髮男人笑著如實說道。
「這麼說我是被認同了嗎?」少年目光平淡看著他,「我還以為奧本斯企業便是你的一切,沒想到私下卻是另有追求。」
「奧斯本企業某程度上只是我的踏腳石,只要能夠幫助我提升實力,我不介意為任何人賣命。」尼斯冷哼一聲,「至於眼下嘛,我只想好好享受戰鬥過程而已。」
「是這樣嗎?看來先前是我們誤解你了,還以為你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呢。」卡爾特.艾倫眼神驀然改變,「原來也只不過是個一心追求實力,甘願放棄任何事物的可憐蟲!你的行為令我想起某個人,雖然彼此行徑差別很大,但想法卻沒什麼差別。」
「你好像對這類人特別有偏見啊?難道也曾經被人當成是踏腳石嗎?」尼斯不屑地笑了笑,「這世界本來便是弱肉強食,所有生靈無時無刻都在遵循著叢林法則,根本不存在什麼公平!垃圾亦沒資格拒絕,要想反抗命運,便拚命成為強者擺脫現狀,將其他人狠狠踏在腳下。」
「多說無益,將你解決掉之後,我還要去支援其他人。」卡爾特.艾倫搖了搖頭,並不認同對方說法,他拳掌相擊,牢牢盯著男人,「別再浪費時間了,儘管來吧。」
「你的口氣還真大!僅僅一擊便受不了,還敢如此狂妄?」尼斯雙目陰狠,「看著吧,接下來是二連擊啊!」他話音剛落,雙臂同時發出響雷,藍芒比先前還要熾烈強盛,身影瞬閃即逝,眨眼間來到對方跟前,重拳不分先後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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