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人都靜止了 - 57 選擇前會議

在書房裡，童遙看完早前我寫的內容，我就放下她的筆記簿，跟她交換位置。

我繼續打字，為童遙構思的三個版本，提前作鋪設，要把世界B推進到要說出過去為止。

筆記簿落到廣祥手上。他打開來看，參詳一下。

三小時後，我終於把連主任迫到不得不說的地步。

於是我讓大家看到最新進度。

然後在客廳開一個簡單的會議。

我坐在童遙對面，廣祥在我的右邊。

開會時，廣祥立即發問。

「連主任說的『正面影響』、『負面影響』和『沒有影響』的版本，要對應童遙姐寫的三個版本嗎？」廣祥問。

「是的。」我說。

「能辦到嗎？」廣祥問，「她寫的分明就是三個不同的事實。」

「特別是意義不明的第三個版本。」廣祥說，拿起女生筆記簿來看。

「我們一步一步來吧。」我說。

「首先，正面影響的版本，就是童遙寫的大家都取得成功的版本。」我說。

「負面影響的版本，就是——」我看看廣祥拿著的筆記簿，「有成員犯下大錯，驚動校長和被退學的版本。」

「沒有影響的版本，就是童遙寫的第三個版本，也就是——」我說。

「未來聯盟沒有真正存在過。」我說。

「由於沒有真正存在過，所以不能當作參考，就沒有影響了。」我試圖解釋。

「那她後面這句是什麼意思？」廣祥問，「是一個『半存在的組織』。」

「不如讓童遙來說說吧。」我說。

童遙被我們看著，取回自己的筆記簿來看。

「沒有真正存在過的意思，是黎智文當年成立不了未來聯盟。」她說。

翻後幾頁。

「邀請信並沒有帶來其他考第一的成員。」她說。

「可是他還是想展開活動。」她說，「就找了其他人一起，勉強地以未來聯盟的名義來展開活動。」

「所以，雖然未來聯盟的確有活動過，但已不是最初他想創立的未來聯盟。」

「所以說，原先邀請信中的『未來聯盟』，並沒有真正存在過。」

「最多只能說是一個半存在的組織。」她總結。

我輕輕拍掌，表示欣賞。

「那廖愛河、游少山，他們會選哪一個版本？」廣祥問，「要是他們選了正面影響的版本，那另外兩個版本就浪費了。」

「本來就說好了三選一，我早就知道有兩個會落選。」童遙說，「所以不要緊。」

這是她上次回去前的約定，構思前傳是她的工作，我答應了一定會採用一個。

我伸手拿取她的筆記簿，打開來看，她的確為每個版本都想了很多。

後面還有很多頁的細節。

「接下來就交給我處理吧。」我放下筆記簿，「現在開始討論下一件事。」

「就是誰負責《就算在遙遠的未來》和《如何優雅地生活》。」我說。

根據批文的內容，他們要一人負責一邊。

我沒有問他們意見。

「廣祥，《如何優雅地生活》交給你來幫忙，好不好？」我問。

「為什麼？」他問。

「你不是喜歡生生死死的題材嗎？小明手術後的生死、後遺症或性格轉變，你可以給予一些意見。」我說。

「可是我不懂得什麼是優雅！」他說。

「優雅就是，你要教一隻大猩猩做人。」我說。

「教大猩猩的過程中，你所想到的一切都是優雅生活的一部分。」我說，「包括如何用餐具。」

「教大猩猩如何打招呼，教大猩猩戴眼鏡和看書。」我說。

「原來是這樣……」他點點頭，「之前你還說不知道。」

「我也是在不久前想到的，發覺這樣想很不錯。」我淺笑。

「果然有童遙姐在，你就不同了。」他說。

「那麼主力輔助我完成世界B的人——」我望向她。

「就是我！」童遙舉手認領。

「好，通過。」我說。

「然後我們還有什麼要討論？」我問。

「關於我的房間問題……」廣祥提出。

「這裡只有一間睡房。」我說。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們一起睡。」他說，「我要說的是，客廳就是我的房間！」

「當你們關了房門，只剩下我在客廳的時候，客廳就是我的房間。」他說。

「你們要敲門才能進來。」他提出。

「意思是，我們出客廳前要先敲門？」我問。

「對！」他說。

我和童遙面面相覷，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有沒有人反對？」他問。

我們沒有說話，繼續露出同情的目光。

「通過。」他說，然後起身說，「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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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選擇前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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