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A.可以

　　「嗯……」鄭永感覺到自己躺在床上，巫瑞抱著他。「親我……」

　　巫瑞用指間梳動鄭永的頭髮，淺吻鄭永的額頭，接著往下親吻眼角、臉頰，最後才吻上嘴唇，卻只淡淡地輕觸唇瓣。

　　「不是這樣。」鄭永雙手圈住對方，「我喜歡更激烈一點的。」

　　語畢，咬上巫瑞的下唇，放開，舌尖舔過未留下咬痕的部位，滑進口腔、齒間，挑逗對方的上顎，吸吮對方的唇，退出再進入，重複再加些變奏。鄭永的眉間微微皺起，這個吻並沒有帶給他原先預期的感覺，他推開巫瑞。

　　「不繼續？」巫瑞把人拉回自己懷裡，再吻了一下鄭永的臉頰。

　　鄭永再把對方推開。「把你的幻境弄掉，我才不要在你的幻境裡做。」

　　「不喜歡？」

　　「討厭。」鄭永吐舌，「噁心。」

　　「真的？」

　　「真的。」鄭永拍開巫瑞要伸過來的手。「讓我醒過來。」

　　「現在很晚了，您需要好好休息。」巫瑞剛被拍開的手握住鄭永。「好嗎？」

　　「不好。」抽開自己的手。「做愛才算有休息。」

　　「我們可以在這裡做。」巫瑞的手改觸碰鄭永的身體，「在這裡更好，想要什麼樣的玩法都可以實現。」

　　「什麼樣的玩法都可以？」

　　「全看您想怎麼玩。」

　　「不要。」

　　「有些東西，魔法辦不到，可是……」手指擰過對方的乳頭，「在幻境裡怎麼玩都可以。」

　　「嗯……」鄭永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的乳上打轉，吸一口氣，妥協：「好吧。」

　　「現在……閉上眼睛，」巫瑞吻著鄭永的眼角，「很好……」

　　巫瑞的聲音淡淡地遊走在鄭永臉頰上的毫毛，輕、柔，還帶點癢意。

　　「想想看，什麼畫面最讓您興奮。」巫瑞將食指壓在鄭永柔軟的唇上。「噓……不用告訴我，只要在腦海裡想像就好，主控權您身上。」

　　才剛說完，巫瑞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驅動著自己，他沒有反抗，順著這股力量用雙唇愛撫對方的身體，也連同掌心在對方的身上輕撫，滑向大腿，指尖柔按著會陰，臉頰則貼在陽具旁，舔上大腿與陽具的交界。感覺對方的大腿內側蹭著自己，巫瑞查覺到對方的不滿，故意張開雙唇用力一吸。

　　「哼嗯──！」鄭永的身體拱起，感覺到對方還故意在同一個位置用齒尖細細地磨咬，讓鄭永稍微失神一會。他想起剛剛巫瑞明明說掌控權在自己手上，他噘起唇，帶了點怒氣。

　　巫瑞忍著笑容，只是在他想到該暫時中止幻境中的氣流時，鄭永早就感覺到巫瑞憋笑時的鼻息，一股力量扳著巫瑞的臉頰，與剛才牽引著自己的力量相同，只是更加粗暴，命令巫瑞張開嘴，讓眼前的陰莖頂入喉中。即使鄭永的陰莖撞著喉嚨，讓人忍不住乾嘔，這粗魯的動作雖然令巫瑞感到不適，不過他不打算降低自己在幻境裡的感官，反而用掌心把鄭永的雙臀托起、抬高，並悄悄強化了鄭永的感官上靈敏度。

　　鄭永的臀肉在巫瑞的掌心，巫瑞可以明確地感覺到鄭永下半身的肌肉繃緊，上半身則攤著，以及嘴裡的粗喘和呻吟。加上自己嘴邊的水嘖聲，巫瑞覺得在幻境中的彼此與現實無異，這樣很好，他很滿意。

　　可是鄭永卻突然安靜下來，唇像是堵住般地悶哼。

　　巫瑞抬起頭，他看到了自己。

　　另一個自己站在鄭永旁邊，一手扶著陰莖讓鄭永含進口裡，另一手拉扯著鄭永的乳頭。巫瑞忍不住放開對方的陰莖。

　　「一個我來服務您，還不夠嗎？」

　　鄭永搖頭，也將口裡的陰莖吐出，「不是說主控權在我嗎？」

　　「是，可是我……」

　　「難道……主人不喜歡？」

　　巫瑞不想承認，自己是真的不喜歡，越來越不喜歡鄭永被自己以外地人觸碰，即使兩人正處在幻境中，即使觸碰鄭永的是另一個層面上的自己。不過，他也不願意承認這個畫面同樣讓他更加興奮。

　　「吃醋？」調皮地舔舔嘴唇。

　　巫瑞沒有回應，還瞪了一眼鄭永，低頭把鄭永的陽具含回口中，並將鄭永的敏感度再往上提升。

　　「呣……嗯……怎麼……」鄭永皺起眉，身體一顫一顫的，沒辦法繼續剛才的動作，他靠在「另一個巫瑞」的身上，要求對方吻他，要求對方的手指放在他的乳頭上撥弄。只是鄭永沒預期到，他一下子就失了神，連在自己口中的吻都無法好好回應，只能被動地接受不斷增加的快感，鄭永根本無法察覺到自己呻吟染上了哭腔，所有的思緒被不斷加重的快感給佔據，難以集中注意力，而且快感的堆積比自己預期要快上太多，鄭永根本無法去思考自己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即便巫瑞努力克服有另一個自己的怪異感，他抬頭看著被玩到快哭出來的鄭永，還有鄭永被撥玩到發紅充血的乳珠。看著對方整個人像被玩到壞掉一樣，興奮感讓巫瑞加快自己的速度，也重重吸著鄭永的陰莖。

　　本來就招架不住的鄭永，此刻身體劇烈地顫抖，雙腿緊緊夾住巫瑞，將精液射進巫瑞的口中。射精的快感實在過於強烈，鄭永的意識已經難以專注了，他根本還來不及想到在幻境裡的射精跟現實裡的射精是否相同，身旁的兩位依舊照著原先的動作，不打算停手。

　　鄭永想喊停，想告訴對方他快承受不住了，可是唇依舊被堵住，快感依舊排擠著思緒，直到一種奇特的感覺突然湧上，陌生又讓人覺得不妙，在他一意識到時早已來不及。

　　服侍鄭永胸唇的巫瑞，單純加快自己手中的動作。在鄭永腿間的巫瑞，看著鄭永拱起身體時，雙唇放開鄭永的陰莖。

　　才剛射過的陰莖被巫瑞握著，像是壞掉一樣的癱軟在腿間，在鄭永哭著悶叫出聲時，巫瑞手裡的陰莖流出了一陣一陣的液體。

　　只是被口交和玩乳頭而已，鄭永不只哭了出來，還直接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