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乾淨明亮的夜晚 - 24A.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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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A.獨

　　這是幻境，可是鄭永不知道。

　　他困惑自己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一個由鏡子環繞的地方，明明這裡只有自己一人，還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氣息跟聲音。

　　「可是⋯⋯」鄭永皺眉，思緒全堵在腦中，擠成一糰。甚至剛才連巫瑞都沒認出來。

　　「不要想太多。」這只是一半的幻境而已。「好好看鏡子裡的自己。」

　　還是皺著眉，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癱坐的各個角度。頸部的癢意忍不住縮起肩膀，上胸外衫的內扣一顆顆被隱形的手解開，接下來是白色內衫。

　　巫瑞可以直接用魔法將所有扣子同時解開，他不喜歡這麼急躁的方式。對方的外衫逐漸敞開，在最後的暗釦解開時，鑲了邊的衣物向腰的兩側滑落，露出較貼身的薄內杉。巫瑞雙手的掌心壓在內衫上，從鏡裡可以看到隨著雙掌撫過造成的波痕。

　　「咿——！」鄭永兩邊的乳頭同時被緊緊捏住。因為醺醉造成的遲鈍，加上面前的鏡子只反射了自己，鄭永完全忘了身後的巫瑞。「為⋯⋯為什⋯⋯？」

　　巫瑞從鄭永慌亂的模樣知道，自己的存在被忘了。巫瑞的手指還擰著對方的乳頭，再用內衣的布料摩擦充血的乳尖。鏡子內沒有巫瑞不滿的神情，只有鄭永噘起嘴呻吟的模樣。

　　「咬著。」巫瑞將鄭永的內衫往上扯，命令。

　　鄭永乖乖地張嘴，露出紅腫的乳頭。配上向後癱躺的姿勢，如同邀請任何人上前侵犯。

　　巫瑞撥了一邊的乳頭，卻惹得鄭永全身顫了一下。

　　「您看看自己的乳頭。」又撥弄另一邊的乳尖，上下撥玩著，而另一邊夾在食指與中指的指縫。「好像隨時都會噴出乳汁的樣子。」

　　鄭永發出嗚咽，咬著的布料都被唾液浸濕了。

　　「殿下那麼喜歡喝奶，不如以後就喝這裡擠出來的乳水，嗯？」語畢，捏著兩邊的乳頭上下晃動，惹得鄭永的呻吟帶著顫抖。「這是同意的意思嗎，殿下？」

　　明知道鄭永無法回答，巫瑞仍故意這樣問。

　　也不是真的要得到答案，他只是期待這樣的話能刺激出對方更多的反應，可惜成效不大。巫瑞放開了其中一隻手，掌心向下輕壓鄭永的下腹，手指包覆著挺起的布料，緩慢地搓揉，同時在鄭永胸前的指頭並未停止本來的動作。

　　「哼嗯——嗯啊——」鄭永的鼻音粘膩，放開嘴裡的白布，或許忘了巫瑞的命令，或許是單純感覺舒服了。巫瑞的手指伸展、彎曲，隔著布料的搓揉對鄭永來說過於緩慢，鄭永忍不住想解開自己的褲頭，兩隻手扯著褲襠，卻怎麼樣也扯不開。

　　「放手。」巫瑞的左臉貼著鄭永，感覺到對方發燙的臉頰。

　　「這裡，打不開⋯⋯」

　　巫瑞收回襠部的手，推開鄭永兩隻亂扯布料的雙掌，單手解開鄭永的褲頭，掏出微勃的陽具。被鄭永的呻吟鼓勵地多套弄幾下，卻因為酒精，手裡的陽具只維持在微勃的狀態。

　　「殿下。」巫瑞出聲示意。他身體向前傾，壓在鄭永的後背，引導後者如一隻小獸般四肢著地，接著扯下鄭永的褲襠。「像隻家畜一樣。」

　　鄭永閉著眼搖頭。

　　「眼睛睜開，殿下。」巫瑞的口氣強硬。

　　「我不知道⋯⋯好奇怪⋯⋯」雖然搖頭，還是睜開雙眼。

　　巫瑞在眼前的臀肉上輕咬了一口，留下淺淺的牙印。

　　「翹高。」在剛咬過的地方拍了一掌。

　　鄭永聽話地壓低上半身的重心，將屁股翹高，接著感受到物體的入侵。

　　自己被緊緊吸著的手指，讓巫瑞放下心來——鄭永這幾天並沒有和別人做過。明白自己的焦慮都是虛幻的，他溫柔地擴張鄭永的後穴，隨便套弄自己的陰莖後，便直接挺進。

　　從鏡中看出的鄭永正開雙腿翹著屁股，明明有物體進出卻像是合不攏般。

　　「殿下，你看看自己的樣子。」

　　巫瑞呢喃道，雙手掐進鄭永腰側的軟肉，低身，隔著衣服在後背上淺淺地吻上幾口。

　　空間裡有肌膚間的拍打聲，以及鄭永的呻吟。

　　「親⋯⋯親我⋯⋯」鄭永突然開口：「你在哪裡？我要親⋯⋯」

　　巫瑞本來想直接將鄭永的臉扳向自己，將臉湊過去時才發現姿勢過於勉強。若是兩人面對面，幻境則不再有任何的必要，他解除對鄭永的幻境，回到有彼此身影的空間。兩人的下身仍維持連接，他抬起鄭永的大腿。

　　「嗚嗯！」姿勢的改變讓鄭永不小心叫出聲，也讓他的手突然失去支撐自己上半身的力道，整個人伏在地上。「哈啊⋯⋯」

　　只好用魔法將人撐起、翻身，讓鄭永面對巫瑞，並坐在巫瑞的腿上，雙手搭在巫瑞的肩膀，撅起唇。

　　巫瑞先是親吻鄭永的臉頰，才吻上唇瓣。鄭永的反應依舊遲鈍，幾乎是張嘴任由對方的舌在自己的口中攪動，巫瑞在胯部的撞擊也並未因此而停下，讓鄭永的指間不斷收緊。

　　深吻後，巫瑞退出後還有些不捨，再小啄一口鄭永的下唇，接著扶好鄭永的臀瓣，自己向後躺，讓陰莖在後穴進得更深。

　　「巫瑞？」鄭永說。

　　他不知道鄭永是用什麼方式知道的，且鄭永看起來也尚未清醒。

　　只見鄭永又皺起了眉，雙腿大開，把下體展現出來，洩憤似地扭動自己的屁股，一邊抱怨：「你這個固執又偏執，還鑽牛角尖的⋯⋯」

　　巫瑞錯愕地盯著鄭永，下半身因鄭永的扭動產生的快感，刺激著自己的陰莖，加上眼前視覺的享受，讓他不斷分神。雖然後面的句子都變成鄭永的咕噥，巫瑞還是介意對方口中的固執和偏執，還有鑽牛角尖。

　　「噓——別說了，專心享受。」巫瑞的口氣像在安撫，他的掌心摸上鄭永的陰囊，拇指輕輕搓揉。

　　「等⋯⋯太敏⋯⋯別摸⋯⋯」鄭永停下扭動的屁股，全身繃緊，後穴也把裡頭的陽具咬得緊緊的。

　　巫瑞差點就射了，他挺一挺胯部，沒有放開手裡的囊袋，反而施力揉捏，把玩著。他快射了，撞擊的速度加快，巫瑞閉上眼，收緊的穴壁沒有固定的頻率，刺激著他，讓他把這幾日下來的不滿與積累的慾望都射進鄭永的後穴。等巫瑞睜開眼時，發現鄭永也已高潮，但兩人的腹間並未有任何液體，在巫瑞一解除支撐鄭永身體的魔法後，鄭永整個人癱倒在巫瑞身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巫瑞先把彼此都清理乾淨，特別是鄭永後穴裡的精液，再幫鄭永把衣服穿好，接著到門邊的櫃子，取出枕頭與薄毯，他躺下後才發現時間晚了。

　　雖然是在河邊，但白天的時候並不特別吵鬧。

　　巫瑞清醒時，鄭永還在夢鄉。他把薄毯拉到鄭永的胸前，雖然沒多久又退到腹部，巫瑞的身體往另一側挪動，看著鄭永眠夢的模樣。睡到流出口水了，巫瑞伸出食指為鄭永擦拭。

　　鄭永發出乾啞的呻吟，勉強地發出聲音：「水⋯⋯水⋯⋯」

　　「稍等一下。」巫瑞迅速起身，立即到客棧的一樓，取了洗漱及飲用的水，趁周遭無人，直接用魔法回到房間。他把鄭永扶起身，將水杯遞到對方的唇前。「慢慢喝，不要噎到。」

　　鄭永喝得急，水杯快速見底，少數的水沿著嘴角流下。喝完後鄭永才看清楚身邊的人，他轉過頭確認自己的位置，最後目光落在巫瑞身上：「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鄭永的口氣冷淡。

　　「我擔心殿下⋯⋯」

　　「真的擔心，還是屌在癢？」他的腦袋雖然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可是身體記得。

　　「不要用這麼粗魯的詞彙，殿下。」

　　「我還在生氣。」

　　巫瑞張開嘴又馬上閉上，想說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

　　「過來。」鄭永嘆氣，伸手把喪氣的人攬到自己懷裡，摸摸巫瑞的頭髮安撫對方，兩人躺在藺草墊上。「如果你覺得我的政策不好，可以提前跟我說，而不是在所有人面前給我難堪。」

　　「好。」巫瑞的心情逐漸平復，「那以後您可以不要離開寢宮，不要來這種地方嗎？」

　　「不行。」直接拒絕，「我需要空間。」

　　「可是這裡很危險，在宮殿至少還有保護⋯⋯」

　　「不行。」

　　「至少先讓我知道您去了哪裡。」

　　「也不是不行。」鄭永想了一下，「我答應你。」

　　兩人躺著，外頭開始有叫賣的聲音。

　　「等一下回宮，我還要去朱家。」鄭永的拇指壓在自己的眉間，「你先叫宮裡的人先準備紙筆，還有書庫裡有幾本詩詞的孤本，跟閣裡茶器挑幾件出來，送到朱家⋯⋯不用，我圖畫完再一起過去。」

　　巫瑞點頭，將鄭永的訊息送回宮中。

　　「還有愛玉⋯⋯算了，回去再說。」鄭永這樣說著，卻沒要起身的意思。「一起回去？」

　　巫瑞點點頭。

　　鄭永去朱家的時間雖然不早，但等到人回來寢宮時，已接近午夜。

　　「我的耳朵跟腳都快爛了。」鄭永狼狽地跨進寢宮。「他一直念念念，我的腿都跪麻了，他還是一直念，連吃飯也要念。」

　　巫瑞沒有很意外。「伯父就是這樣。」

　　「你知道，要不是伯母剛好在家，不然我絕對會聽他念到天亮。幸好伯母救了我。」鄭永攤在床上，巫瑞低頭親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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