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要不是身體各處正疼痛著,我差點就原地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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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們可以到對面的房間去,打開那邊在牆角的通風槽,便可以回到炸雞店的廚房。」陳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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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風槽?為甚麼炸雞店的廚房要連到這種地方?」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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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為甚麼,建築的時候兩幢樓本來便是連著的。你爬進來那邊是冷氣槽,另一邊是廢氣槽,能一同處理兩幢樓的油煙之類的排放。但是這邊的空氣過濾系統爛尾的時候根本沒建成,所以才會在這邊一直聞到油煙味。」陳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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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走出去走廊的話,隔壁那間空店其實還有門可以回去炸雞店,我們平時都用來做免費貨倉。可是他們人太多了,我覺得走出這裡有點危險......」陳全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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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是,希爾德你聽到嗎?快點去找一間大約在二十樓的炸雞店,韓式宮廷炸雞店!我們就在那店的後面。」我對著耳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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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我們就在店的外面.......你認識店裏的人嗎?」希爾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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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回來了!」晨曦小跳步的回到自己家開的炸雞店,看起來心情非常的不錯。「陳全呢?他還未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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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出門之後就沒見過了。你也是,都考完這麼久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快點回去溫習吧!」晨曦的媽媽說。她原本以為陳全又帶了女兒出去鬼混,但想想又不像,陳全讀書比自己的女兒認真多了,應該一早便回來了才是,天都黑了他究竟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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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晚上十點,距離曉夢一行人被綁已經過了七個小時。晨曦的媽媽等了半天,該回來幫忙的晨曦和陳全一個都沒有出現,現在她只等著那幾桌坐了一整天的客人走了她就能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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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小小的炸雞店越夜客人卻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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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要我幫忙嗎?那我先回去了?」晨曦說著,小跳步的走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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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姐還是多留一會比較好......」其中一位客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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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你們自己不走,還不讓其他人走呀?」晨曦的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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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完我們要做的事,自然會走,你說是吧?」那個客人望著希爾德說。他們本來只打算守著這個出口,但既然李家的僱傭兵找上來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拉著炸雞店的人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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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過來這邊坐下。不然你媽媽一個人可能會有問題......」希爾德說。他知道對方想要留下人質,他不敢妄動但至少希望有其中一位在自己那邊。這不是希爾德背後有多少人的問題,而是裏面那三個人的安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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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甚麼問題,你們是誰?都是認識的嗎?說話都這麼奇怪......」晨曦沒打算搭理任何一個人,手放在門柄上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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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留下!」那位久坐的客人突然掏出手槍來,希爾德那邊也掏出了手槍作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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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拍電影嗎?誰寫的劇本對白這麼奇怪?」晨曦轉身一看,即使她媽媽也被人用槍指嚇著,但她著實難以相信自己身陷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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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直至其中一個「客人」開槍打破了店側的玻璃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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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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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們這邊!」希爾德拉著晨曦到自己那邊坐下,另一個隊員按在晨曦的肩上。希爾德被逼要跟著對方的遊戲規則,讓炸雞店的兩母女成了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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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對方在炸雞店裏有五個人。現在問題只是炸雞店的老闆和她的女兒,如果我或者你們有甚麼舉動,我恐怕......」希爾德正在跟圍著出口的敵人坐在一起,但誰都不敢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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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怎麼了?你在跟誰通電話?」陳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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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雞店的出口被綁架我們的人堵住了,現在晨曦兩母女變了人質,我的人進不了來救我們。」我還是得告訴陳全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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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等等.....我們還有辦法.....」陳全的表情明明很焦急,但嘴裡卻說著他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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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炸雞店,我們現在躲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要打草驚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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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希爾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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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我們爬通風管,上二十一樓。」陳全指著我剛剛掉下來的通風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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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樓有甚麼?」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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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雞店已經是頂樓了,我們在這幢樓的二十一樓跳出去便是炸雞店的天台,只有一層摔不死人的。」陳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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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在大廈外圍裝了動態感測器,我們一打開圍封的窗戶他們就會知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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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叫你的人在天台接應我們,我們跳了出去之後他們手上便沒了人質,那炸雞店那邊自然就不會是重點。到時他們知道了也拿我們沒辦法。」陳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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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的話我們要先把另一個男人也救出來。你還記得那個跟我們一起被抓的男人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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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就知道.....其實真正值得被抓的只有他吧?」陳全說。畢竟子坤那時開著有點小貴的跑車,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鏣,就不像是一般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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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沒有先逃走是因為你,真的...」我說,不知道陳全心中正在更重要的是被脅持的晨曦母女,還是眼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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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德,你知不知道子坤在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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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不過你們的房間出去之後的兩點鐘方向有一個長期不動的人,很可能是被拘束的人質。可是你附近有很多敵人,你要小心。」希爾德說,按照我對大樓突然加深的認識他已經能推測到我第一個遇到的人質不是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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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扎克的人不知道在跟誰通電話,可能在大樓裏面有他們的人。」這個時候對方的通話頻道,一個大概是跟希爾德一起坐在炸雞店的敵人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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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不就已經在找了嘛!」其他人回話說。不知道他們踏遍了二十三樓除了自己死去的兩個同伴和空房間之外還能找到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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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德,你安排人到炸雞店的天台。如果我們找到子坤,便會爬通風管從對面二十一樓跳下來,你要接應我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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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但是炸雞店.....」希爾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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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他們已經沒有人質在手上了,還管著炸雞店幹甚麼?」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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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祝你成功。」希爾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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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全,你把衣服脫下來。」我扯著陳全的T 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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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曉夢,都這種時候了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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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是說脫給我穿!你去穿那邊守衞的衣服。他們的衣服太大了,至少你夠高穿起來只會闊一點。你的衣服我大概還能將就一下。」說著,我用力的拍了一下陳全的肩膀,結果把手上的血污拍了在自己即將要穿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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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上了陳全的衣服,雖然在子彈面前跟沒穿也沒甚麼分別,但至少暖和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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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拿著。」我把守衛的麻醉槍遞給了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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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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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全都是麻醉彈藥,不用怕,而且保險栓我也開了,你瞄準扣板機就好。」我說。「記得要對著他們身上沒穿衣服的地方開槍,麻醉槍是打不穿軍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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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陳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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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的打開這道已經保護了我們不知多久的門,對方似乎在搜索我和在炸雞店對峙之間被擾亂了視線,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陳全的拘留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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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左邊是回到大樓走廊的門,有兩個敵人。一直到最右邊應該是敵人的指揮中心,然後右前方很可能便是關押子坤的地方。」希爾德看著生命監測器和他所知的地圖在給我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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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應該說是店面,比起其他樓層的要大得多。光是這一間便已經佔地幾千呎,是整層樓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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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左邊和下邊,你看著右邊和上邊。」我跟陳全說。兩個人一起行動的話每個人要提高警覺的範圍便可以縮小一點,提高分配工作才能更好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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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陳全壓低聲量回應著。如果我可以再多弄一個耳機,讓陳全和希爾德說話就好了,畢竟他比我們兩個都要更熟悉這幢大樓。我在手心揣著剛剛從守衞耳朵摘下來的敵方耳機,反正希爾德也在這個頻道裏面,可能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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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沒有打算去動右邊的敵人大本營,左邊的門衞也只專心看著店面的門外,那我們慢慢走向右前方那個房間也不算得上是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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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德,我們在門前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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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有兩個守衞,應該都在看著門口。這裏沒有通風槽可以爬了,你們得自己想辦法。」希爾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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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應該沒鎖,推門進去之後我左你右,記得要向他們的頭臉開槍。」我說。這方法很危險,但已經是我們唯一可以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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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你可真行呀!人質都被你玩成了士兵了!」當我靠在門邊,卻聽到裏面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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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手來停止了陳全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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