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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王都約拉多城欲寄往優思格村的密函:
如果可以,真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向您定期問候,我親愛的村長。近日王都很不平靜,竟頒布罕見的戒嚴令,武裝兵士在街道不住逡巡並執行著嚴苛的進出管制,不到傍晚市集便強制閉市,人們只能把自己關在家裡等待隔日黎明的曙光。
他們大張旗鼓地調度著軍隊,顯然意有所圖。若僅是純粹的耀武揚威那該有多好,我衷心盼望這只是一時心起,不會有戰爭,不會有死亡。這國家雖已步入下坡,我仍希望這脆弱的安寧可以保持下去。
米蘭德爾村長,聖輝騎士團正以約拉多城為中心集結,不清楚他們究竟所欲為何。若是睿智的您,或許能藉由這個信息推測出什麼。
這封信會何時抵達您手裡,誰都無法預料,我們減少風險沒有運用座標魔法,此刻反而造成不便。若是平常,這封信十天內會送達,但照現在這種情況,我沒能把握如期送至。所以,在這裡註記下我寫這封信件的日期:十一月四日。
這兩天他們的動作益發激進,已到罔顧市民安寧的狀況。在事態變化到難以應變前,願這封信已交付您手,並做出相應的對策。
即便我等相隔甚遠,但我想我們所仰望的會是同一片星空。願偉大的先賢庇佑我們,我們也會繼續盡己之力持續守護著他的信念。
馬姆蘭10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VleDHQf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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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順利寄出。
幸好,一切都趕上了。
一幢老舊房宅內,光源只有桌上一盞燭台。不甚寬敞的室內此時盤踞著五名全副武裝的騎士,燭火照射下的影子被拉長,斑駁牆面映出張牙舞爪的邪魔身形。一位氣質高雅的高瘦男子,坐在書房內唯一的椅子上,正慢條斯理地品讀著這一封沒來得及寄出的信件。
待到讀完最後一個字句,他輕薄的嘴唇微起:「真是有意思。」說畢,習慣性地以食指玩弄著自己及胸的長髮。
十二天騎之一,查爾羅家族的長子安多哈爾‧查爾羅。十八歲的他這次接替父親執行任務,儼然是為日後繼業所做的鋪墊。
渾身是傷的馬姆蘭被騎士們按壓在地上,連頭都不被允許抬起來仰望。屋內陷入令人窒息的絕望。
要逮到藏匿在王都內的可疑份子,在不妨礙侵擾國內子民的情況下很困難,但被允許恣意侵擾後當真輕鬆許多。就在行動升級的第三天,第七個不夠合作的家庭家破人亡之後,總算有所斬獲。
「總算抓到你囉,小老鼠。」安多哈爾輕聲朝馬姆蘭發笑,隨後兩指夾著信件湊近燭火。火焰吞食白黃色紙件,從邊緣開始向內裡焦黑,最後碎化為無法辨識的餘燼。
「對了。」腦中靈光一現,原本坐在椅上的貴族長男抬腳後起身,在馬姆蘭的身旁蹲下縮短距離,並示意部下放鬆力道,好讓對方可以抬頭看著自己。
「信中你提及村長,所以你們組織是在村莊規模的地方進行的?還有就是十天的時間,是用什麼傳遞方式計算?向哪個方位?這些問題你願意告訴我答案嗎?」
信件上沒有直接提到優思格村,但安多哈爾還是從中汲取有用的訊息。現在,他希望有人能熱心地替自己解答。
馬姆蘭緊閉著眼睛,即使已有心理準備,還是會對死亡感到陌生的畏懼。沒能順利寄出信件,其他等候聯絡的夥伴要三天後才會發現異狀,這段時間可能造成無法忽略的局面。他深痛地曉得自己在這裡被抓到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
至少要把秘密守到最後,絕不能洩漏信件外的任何情報。
「……殺了我。」
「你收集的可說是最前線的情報,應該有聯絡其他人的手段吧?」安多哈爾沒有灰心,換個問題繼續發問。
馬姆蘭秉持著一股硬氣猛然抬起頭,以帶著強烈憤慨的眼神怒瞪著對方:「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別做夢!趕快殺我了事!」
聽到他如此激烈的回應,安多哈爾理解似地點點頭。
「不管怎樣你都不肯說嗎?」
「沒錯!所以快殺了我!」
安多哈爾嘴角咧開,頗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俎上肉。
「原來如此,不管怎樣都不打算說……你是這樣認為啊。」
「什麼?」馬姆蘭愣住。
安多哈爾從隨扈那討來護身匕首,冷白刀光陰森地在屋內閃爍。
「按住他的頭,給他口腔植入拘束圈,免得咬舌自盡。」10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zFiUhHw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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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魯地塞入環狀鐵圈,將口腔強制性擴張開來,無法咬闔閉緊。無從掙扎的馬姆蘭驚恐地看著刀尖慢慢對準自己眼窩……
噗哧。
「啊──!」無法找到適切形容的劇痛喫咬著他殘破不堪的身心。馬姆蘭甚至覺得過去的種種痛苦全部加諸在一塊,也比不上現在。
他激烈地掙扎到要抽搐的程度,肌肉僵硬、四肢本能地彈弓般意欲彈起,但全身早被牢牢控住,使馬姆蘭沒有一絲一毫轉移注意的方法,眼睜睜……不對他左眼已經遭到剝奪,只能無助慘叫哀號。
翻轉,扭動。摘下。
安哈多爾面色陶醉地看著串在刀上的眼球,然後用另一隻手將眼球從刀尖上取下,接著當著眼球原持有人的面,徒手將之握碎。
空洞的眼窟泊泊流出濃稠鮮血,還混雜著一些顏色詭異的黏稠組織液。生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離開身體。只要放著不管,再過幾分鐘就會昏迷,最終失血休克而亡。
不過這一切建立在放著不管的前提下。
「替他施展治癒術。」
「是。」
恍惚間,馬姆蘭注意到騎士團的成員手掌凝聚白色光芒,朝自己失去該有器官的空洞灌注溫暖的魔力。隨著低聲詠唱的咒語,一陣微微燒灼的酥麻感傳來,源自於不帶慈悲的治癒魔法。
眼睛不可能失而復得,傷口卻極為簡陋地被封住。馬姆蘭驚駭莫名地看著發出命令的安多哈爾。承受這股視線,安多哈爾笑出聲來,只是那笑容完全只有刺骨的寒意。
「你要是死了,怎麼接下去玩樂呢?就讓我看看,你的信念是否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堅強。」
死亡是一種解脫,對方不允許馬姆蘭如此輕鬆地走。
這次目標是尚存的右眼。為求挖出眼球又保持完整性,安多哈爾仔細地、緩緩地在馬姆蘭的右眼窩中翻轉著刀刃,切斷周圍的連結。
「你可千萬不要太早求饒啊,繼續堅持下去,加油。」惡魔在馬姆蘭的耳邊冰冷吐息與呢喃。
噗哧。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在室內迴盪,卻傳達不到屋外。
馬姆蘭的視野陷入永恆的黑暗。10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HhvUHGD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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