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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附近的路標,賽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走到了中央街道以西的區域,這裡也有幾間像是旅館的店面。一踏入室內,一股霉味就連隔著面甲都能嗅到。這裡的空間不大,只夠容納三張圓桌以及吧檯,吧檯後方有個應該延伸至廚房的狹長通道。採光窗只打開一兩扇,弄得裡頭有些昏暗。稍微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看見地上的食物碎屑、酒漬以及疑似嘔吐物結塊的噁心玩意。
明明還是白天,卻只有一組喝得爛醉、倒在桌上不醒人事的客人。吧檯裡站著一位圍著不知多久沒更換的圍巾、年約四十的男人,舉起袖子露出兩隻粗壯的手臂,長相精悍粗獷,最顯眼的還得是那平滑無一根毛髮的光頭。
賽亞有些猶豫,不過那位光頭大漢率先開口了:「喂,別傻站著,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
被人主動搭話,對外交流極為生疏的他不好意思直接轉頭就走,只好把心一橫走近吧檯,說道:「我想在這住上幾天。」
「要住幾天都無所謂,付得出錢就行。」老闆的回應很直白。「住宿一天六枚拜特銅,加三枚供應早晚餐,燕麥粥跟麵包。」
略一思索,賽亞將對應金額的硬幣置於桌面,低聲道:「先兩天,伙食就不必了。」
收下錢,旅館老闆自抽屜裡取出一副鑰匙,不大客氣地隨意丟在桌上:「現在五號房是你的了,樓梯在那。」
順著所指示的方向爬上咯吱作響的老舊階梯,盡可能動作放輕,免得發生踏破階梯的糗事。就在快要看不見一樓情況的時候,他好像聽見樓下傳來幾不可聞的竊竊私語。
輕薄的木門隨著啪噠聲緩緩拉開,旅館提供的客房比想像中簡陋,只有一張木床和收納隨身物品的箱子,箱子旁邊放著晚間照明用的蠟燭燈台,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床底下滿是食物零星的碎屑,估計是打掃時偷懶直接掃入床底。另外不曉得是不是年久失修,對外窗沒能順利向外推開,只能隔著帶有刮痕的模糊鏡面眺望外頭的景色。
狹小且骯髒,某種意義上露宿野外都比這更舒適。抱怨也無濟於事,賽亞認份地接受這個暫時性的棲身之所。眼下比較重要的兩件事:獲得冒險者的身分以及找到落腳處,如今都已經完成,載浮載沉的心多少有些踏實了。
日積月累的疲勞在心態稍加放鬆後開始浮現,緩下緊繃情緒的他向後一倒,將重量委身於床。已經很久沒有睡在床上了,他把這視為自己這些日子翻山越嶺的獎勵,闔上眼皮開始試圖進行休息。
意識慢慢被拉遠,周遭的感知一點一滴消融至靜謐之中。
像是隔著一層劃不開的迷霧,恍惚之間,賽亞看見自己在一支龐大的軍陣前發號施令,這支軍隊身穿黑色為基底的各式輕重裝甲,隨此起彼伏的鼓舞呼喝舉起無數發出寒光的兵刃,背後如墨的羽翼不住振動,現場充斥著狂亂與暴力。
魔族之王伊凡諾頓。
陌生的認知正在侵襲著思想──自從離開村子展開沒有明確目的的旅行,就像是陷入沉睡,魔王不再出言蠱惑或嘲弄,取而代之地,自己開始能「親歷」魔王的過往。賽亞必須不斷和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相抗,確保自己永遠不會成為對方,也不會讓對方逮到機會成為自己。
好不容易自近乎無意識中掙脫回到現實,外頭的景色也為之一變,太陽已沉入地平線,轉由一輪明月高掛於蒼穹,冷風輕拂著窗面,在時間的見證下形成薄薄一層霜。
「我的名字……是賽亞‧希卡夫。」深呼吸後,他這麼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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