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外衣捡起,小心地给她披上,实在太辣眼睛。
我问,我是继续喊她月娘,还是她方便告诉我真名。
她叫我继续喊她月娘,她不要我知道她的真名,改天台面上喊错名字就完蛋。
“你要继续喊我月娘,我是她完整的延续。”
月娘死前把她秘密的叫去,跟她说了所有月娘的过往的细节,她们娘俩都能超乎常人的过目不忘,她的做派、思绪和腔调和月娘完美续上,没有人怀疑月娘已死。
她在桌上坐起,接着说:“我妈还嘱咐我,如果知道她死了,我就去找老狗。后来,我妈真死了,和卷毛同归于尽的,卷毛整个实验室被烧成一滩灰。”
我问,那药是真的?
她答,整个工艺包是月娘给的,能做出市面上最好的叶呵哗。
我追问,那为什么最近死了那么多人?
“我先说说我是怎么认识老虎的。” 小月娘打断我的问话,说;“我去东南亚找到老狗。我妈好歹也曾是他们的人,老鸡在国内这样就完全是脱离她们倒行逆施。他们决定处理掉老鸡,同时,作为补偿,他们安排新加坡的壳,出资让我在国内设立合资药企,并介绍老虎给我认识。老鸡始终没敢对老虎说我妈死了,他知道我的金主是他们就不敢做声。”她叹了口气,继续着:“起初老虎是防着我的,明里暗里查我,可惜我演得滴水不漏,他就真相信我是月娘全身整容变来的。他对我很感兴趣,不像你嫌我老,他觉得我老蚌新珠别有滋味的。”
我说,她该说说重点,那药最近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她把身子往前探,靠近我,她的身体探的太靠前,以至于她从桌子上跌下。我一把搂住她,她顺势倒入我怀里。见我上套,她得意起来,我要放开她,她警告我,想听真话就这样抱着她。我无奈,就这么让她在我怀里,我要听真话。
“本来是没问题的。但是老虎这个外行非要领导内行。他觉得每片药里有效成分少一些,叶呵哗就能多卖些,业绩能明显拉上去。他这混蛋不知道,特效药有效成分少了,连保健品都不是。我明确反对过,你也知道,他就那样命令我按他的意思照做。”
我不禁感叹,好个案上一点墨,案下千点血。
我沉默了,她闭嘴了。好一阵子,我就那样让她躺在我怀里,我真怀疑,我怀里的是个母阎王,通过月娘投胎转世,来人间拉人头的。
“我不想演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她摆出一副久经风月的做派,轻轻的推开我,站起,眼睛里含着泪,她最后说:“无论怎样,等这家药企一上市,我交给你些东西,事情就都结束了。”
“我不会收那东西,你自己好好处置。人,有本事沉下去,但也要有本事把自己捞起来。”我打开办公室的门,门外已旭日初升。我回身,向她招招手,门头透进的阳光将她还原成懂事的女孩,她收拾好自己,跟着我走出阴冷的办公室,在清晨的阳光下闲庭信步。
隔天,老虎喊我去,斗志安阳的对我训话,要趁热打铁,要一鼓作气。
我向老虎表忠心,我就是他的孙悟空,定保他一路高升,去西天极乐。
不久后,本省的第一家医药股企业成功在国内发行上市。托这两家上市企业的福,老虎成为本省最懂搞经济的一颗政治新星冉冉升起。
但无论如何,在我的要求下,光头和小月娘给她支教的地方修建球场,还送去足球、球服和球鞋。在两家上市公司的加持下,那里还组织起一支业余足球队,多年后居然赢了国家男队,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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