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天秤座驚叫道 :「為何斷罪天秤會受損的?!」
「可不是只有你們在拖延時間的。」荀非搖了搖桃木劍口上那條不起眼的靈線,那線不知何時接駁到斷罪天秤上,並稍稍干擾了法器的迴路,讓其短路失效。
法器失效,契約和咒術也自然不存在。而被契約強行封住的靈氣,正回到荀非的身上。
「當對手使用法器,那就破壞對方的法器。」荀非用食指彈了彈那根靈線,然後斷罪天秤和制裁之劍失去了承托似的,直墮地上,摔了個粉碎:「這就是天師的戰鬥方法。」
天秤座跪倒在地,驚惶的雙眼盯著化為碎片的法器,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但身體還是老樣子,在她接受之前,就已經顫抖了起來。
「你們剛才是否想過,為何我在靈力不足的情況下,仍能引雷招火?」荀非徐徐地走到火牆之旁,然後伸手入熱炎之中,毫髮未傷。他淡淡地解釋道:「因為,這只不過是掩眼法而已。」
「怎麼可能…?那種程度的電與火,竟然只是幻象?」天秤座有氣無力地道:「不…我明明有察覺到異樣的,我靠近那火牆時,明明感覺不到熱…但、但…可惡……」
「別輕易放棄!」處女座堅毅地道:「他已經傷痕累累了,只要我們合力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說得對!」天秤座聞言後,雙手搭著腿,提起意志強行把自己撐了起來:「我還能動…所以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真熱血呢…」荀非站直身子,然後開始帶著威脅地散發靈力:「但可惜,身體對我來說,只不過是負累,負多點負少點,都差不多。」
天秤座用最後的意志,艱難地撐起的膝蓋,幾乎再度屈服沉下,但處女座卻及時扶了她一把。
「真是讓人感動的情誼。」荀非用靈力渲染了自己的語氣,讓本已冰冷的語調,變得更加嚴寒:「不過我倒有點不明白,為何其餘的邪靈,在為天秤座獻上靈力之後,都累得站不直,卻唯有你,不但能行能走,甚至還有餘力去撐扶別人?」
即使有處女座撐扶,但天秤座的雙膝還是重重地敲向地面,而這次,她感到自己似乎已經沒法再次站起來了,她用卑微又哀怨的眼神望向處女座,但他卻不敢迎接她的目光。
「抱歉……」處女座用乞求的語氣說道:「但我必須得、必須得取回自己的煉骸,不然的話…我就不再是我了!」
「如果你們全心全意地合力,說不定就能打敗我了?」說著說著,荀非有點狐疑,為何自己說話的口氣,還有所處的立場,竟有點像大奸角?
「你給我收聲!」處女座激動地吼道,同時亦放開了扶住天秤座的雙手,勉強地提起腳步,向著仍不斷地放出震懾靈力的荀非:「若不是你… 若不是你搶了我的煉骸!」
「煉骸到底是什麼?」荀非問道。
「嗚……這不能說!」處女座面有難色。
「我也大概猜到了。」荀非面色一沉再沉:「所謂煉仙計劃,是用活人來進行的,對吧?」
十二邪靈同時一慄,然後全都避開荀非的目光。
「強行分離活人的靈魂,再將之煉成邪靈,同時為了保存你們的意識和理智,所以必須保留屍首,以讓你們定期附身以維持連繫,避免變成只有怨念的,真正的邪靈……」荀非道:「這就是我的推斷,不知猜對了多少?」
「呼呼…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處女座跪下,同時失控地大笑,只是,荀非不知為何,覺得他起始的笑聲,有點耳熟。然後,處女座以失控的哭腔說道:「對…對、對,對對對!你全都說對了!天師大人,怎樣,你滿意了嗎?!」
「沒有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處女座發瘋般抓著自己的頭髮:「煉骸沒了…要守的秘密沒了…接下來還有什麼會沒了?呼呼…接下來就是我了…接下來就是我們了!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一股濃厚的邪氣,開始從處女座的身上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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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不知何時,出門尋找荀非的慎怡已經來到他們激戰的泳池,她望著處女座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孔,尤其是眼角那熟悉的痣,疑惑地說道:「你是…阿雄嗎?我的鄰居…兒時玩伴的…那個阿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