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盧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射手座,他哪裡惹你了!」小光一手叉腰,一手指敵怒喝。
「只怪他太多嘴。」盧家大少一臉輕佻地說道:「幸好早就在他們這班鷹犬的靈魂上植入了詛咒,只要他們提到那些不能說的關鍵字,就會『轟呀』一聲!嘿嘿嘿,這就是違背契約的報應!」
「就因為這樣?」小光氣得渾身發抖。
「你和他很熟嗎?以我所知,他不就只是寄養在你們家而已嗎?不必這麼激動吧?」盧家大少傲慢地向密室方向走,並準備推開身前的小光:「好了,別擋路,我還要確保他魂飛魄散呢。」
小光二話不說,向著盧家大少就是一拳!
毫無防備的盧家大少,就這樣被毆出數丈遠,只見其女侍從輕盈地躍上半空,抱住了他。
女侍從將盧家大少安放地上後,就擋在小光身前,不顧自己身穿西裝裙,就那樣抬起一腿,只見其高跟鞋的鞋跟上閃爍著不自然的金屬光芒,似乎藏有機關。
小光見她身穿高跟鞋單腳站立,姿勢仍然穩如泰山,而且如蓄力中的彈簧般,隨時爆發,就知對方亦是練武之人,不能粗心對待,於是便紮起馬步,準備迎敵。
小光雖然是掌門之女,卻非入室弟子,其武功都是旁觀自學,所以只得其形,時間一長就會露出破綻。她決定先發制人,衝前猛攻。
卻沒想到,女侍從後發先至,未待小光欺身,就踢出一腳,其鞋跟處果然如想像般彈出刀身,直刺小光右肩。
小光始料不及,卻仍憑過人反應勉強避開,並同時旋身入女侍從懷中,變成超近身的纏鬥,你來我往,時拳時掌,甚至連爪子都使出了。
她們的局面似乎不是一時三刻能解決,雖然盧家大少對女生打架相當有興趣,但畢竟眼前還有另一個人在,而且他還要收拾奄奄一息的射手座,所以只好依依不捨地挪開眼光。
「香港女生都是這麼刁蠻的嗎?」盧家大少撫著傷處,同時運起靈力治療:「對了,你是什麼人?」
荀非不語,只拔出桃木劍,煉出一道精純至極的細線,普天之下能有這般修為的人沒有幾個,比任何名號和印記,都能更有力證明自己的身分。
「嗚哇,劍經門已經夠頭痛了,還要加上天師啊……」盧家大少仍然一副討打的跩樣:「不過,畢竟只是個彈丸之地的地頭蟲呢。」
只見盧家大少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把玄鐵劍柄,輕佻地轉了轉,然後「颼」的一聲,同樣煉出一道精純至極的細線:「誰叫本大爺是被選中的人,身負收拾這過氣地方的使命,教育你們這些沒見識的鄉巴佬,也是我的責任。」
盧家大少單手插袋,如釣魚一般擺動線劍挑釁:「來吧,雖然我不太擅長打架,但對付你們還是綽綽有餘。」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呢,就像漫畫裡才有的奸角。」荀非失笑道。
「要說奸角嘛?在你們的角度來看,我就是最終BOSS那樣的定位吧?哈哈哈!」
「正好。」
「正甚麼——」
盧家大少話未說完,荀非已閃到其身前,在大少眼中,荀非就像慢動作一般,緩緩地起手,然後慢吞吞地劈向他手上的劍,就連荀非臉上肌肉的抽搐,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為何,身體卻跟不上,像被釘死在地上一般,動彈不得,任由荀非將他那把價值連城的劍柄,擊飛到遠遠處。
當荀非收劍後,盧家大少的時間才重歸正常,他怔了半晌,然後才明白,他之所以會看得那麼清那麼慢,是因為身體本能感受到極大的威脅,才產生了那種類似死前走馬燈的現象。
明明勝負已分,但不知為何,荀非卻不打算收手,或說,是不想收手。雖然桃木劍已經收起,但那只是為了方便揮拳,他眼眸一潤,咬緊牙關,一拳又一拳地痛毆對方。
為何?雖然這傢伙很欠打,但也不至於此。這時,荀非才察覺,他一直想無視、想掩埋的那份鬱結與怨恨,仍然存在,甚至蘊釀發酵,更甚於先前,眼前這個可憐蟲,只不過碰巧是個適合發洩的對象而已。
這很不該,卻又很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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