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塘。
諸多工商大廈中,最為不起眼的一棟。最高層,一間詭異的辦公室裡,房內放滿了各路神仙的雕像,燭陰、女蝸伏羲、東皇太一、盤古、三皇五帝、佛祖、玉皇、天后、關公、鬥戰勝佛……甚至連梵天、濕婆、耶穌、聖母、奧丁、宙斯等外國神明都有,每座神像前,都齊齊整整地插上了三炷香。
在香火縈繞的房間內,有三人圍著一張大班檯而坐。
其中一位身穿素色道袍,梳著ALL BACK髮型,架著一副方形眼鏡,是官富場的掌門,嚴益顯。他坐在大班椅上,神色不安,雙手不斷變換著姿勢。
「真的…要這麼做?」 嚴益顯問道。
「人都送出去了,你現在才問?該說你偽善還是膽小?」坐在嚴益顯對面的那人,留著小鬍子,換上了一身T恤短褲的金貴道人侯一夫,主客不分地責備道。
「只是,真的需要下這麼狠手嗎?」
「不就是因為你們做事總是猶豫不決,才會變成現在這狀況嗎?你們之所以會來找我們合作,也是為了這一步吧?」
「但他們畢竟是香港最遠古的門派,在靈道中仍是有些地位的……」
「最遠古門派?哼,我們侯家同樣亦於漢朝時期定居此地,不過一直隱姓埋名而已,真要論資排輩,說不定就要重寫香港靈道的靈史。」
「但是……」
「夠了!」侯一夫拍案:「嘿,你們官富場不愧是從宋朝傳下來的門派,連宋朝那懦弱無能都完美地繼承了。」
「你什麼意思!」
「事已至此,已無法回頭了。」
嚴益顯無言以對。辦公室陷入了沉默,只有敲打鍵盤的聲響咔咔不斷。
「還有你,堂堂聖山門掌門,怎麼就只知道埋首打字?」侯一夫再度發難,這次目標轉為坐在身旁的歐陽亂紅。
「我和你們不同,歐陽家本是史家出身,只是偶爾沾上靈力的血脈,才會成為靈道一分子,但本質上,我仍然只是一個記錄歷史的人罷了。」歐陽亂紅沉靜答道,鍵盤上的雙手始終沒停下過片刻。
「真沒勁,早知就跟著弟子們去見證紅香爐門的覆滅好了。」侯一夫挨向椅背,望向窗邊,喃喃喃自語道:「還是現在趕過去呢?」
「別想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正值下班時間,除非你會飛,否則別以為能輕易走出觀塘。」嚴益顯深吸一口縈繞在旁的煙香,並道。
另一邊廂。
長生門、官富場及聖山門三派,合共四十名道人、弟子,分乘七輛房車和三架貨VAN,浩浩蕩蕩地駛入勵德邨的停車場,再穿過結界,來到紅香爐門。
由於他們都不熟悉紅香爐門的日常,所以沒有察覺當下的紅香爐門,比往常都來得安靜,而且格局也有所不同,似乎是曾經經歷過一場大戰後,只匆匆打掃了一陣。他們亦沒有察覺,紅香爐門外那本來精深得嚇人的結界,稍稍變薄,同時用上另一門派的技法,補了幾個窟窿。
他們按照計劃,從殿後的三架貨VAN中,分別抬出三副貼滿符咒的棺木。然後一邊戒備,一邊撬開棺材板。
只見棺內各躺著一具乾屍,乾得像處女座的煉骸一般。
然後,三個邪靈從屍身中飄出,並在三派聯合的領頭人,一名長生門的道人指揮下,開始合而為一。
這是煉仙計劃的第二步,煉凶。
只見三邪靈在各自舛訛的牽引下融為一體,由人形,漸漸化為獸形。
「這和proposal上說的不一樣,不是說已經無法再煉成四凶的了嗎?」荀非的聲音從領頭人背後傳出,嚇得他馬上回頭確認。
只見荀非和薛辭神色自若地並肩而行。
「畢竟甚麼舛訛,其實都是硬湊出來的,只是想模仿西洋那套七宗罪般有個名號,但其實四凶各自都有些貼近的特性,尤其是混沌和窮奇二者,其舛訛在理論上甚至可以互用。」薛辭答道。
「失算了,我可沒預期要對付四凶。」荀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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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大家好,一段時間沒在這和大家打招呼了。這次,是想向各位推銷的(燦笑)
因為前作《無常之符》出書了,由天行者出版出版,並改了名叫《三國無常》,不但好好地修訂過,同時亦新寫了一篇後話,名為〈諸葛〉,是講述諸葛兄弟的小故事,稍稍地補完正傳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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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