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非被制裁之劍的落雷擊中後,就倒在地下,但他沒有昏迷過去,倒是借助這時機,好好理清一下思緒:「呼…被這樣揍一頓後,人都清醒了。」
「為什麼明知被削弱了力量,卻還要和對方硬碰呢?讓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武人精神…不對,我根本就算不上習武之人,那只是類似小孩對打架的憧憬的心情而已。明明已經當了兩年天師,竟然還會有這麼幼稚的心態,真是要不得。」
荀非悄悄地半睜開眼,以觀察天秤座的動向,只見她仍然一臉狐疑,似乎未敢肯定自己真的戰勝了荀非,所以只在遠處觀察,不敢貿然上前。
「趁這機會先好好理清一下形勢吧。我的目標是把他們一一擊敗嗎?不對吧?我是要化解他們的怨恨,從而超渡他們。同時還要查清楚諸派聯合會用了什麼手段來實行這煉仙計劃。單從獅子座的外表已知道這計劃一定不見得人,說不定與那盧老頭有關?」
「不,這都要先制伏了他們。一對十二啊…等等,剛才天秤座定立契約時,應該已耗用了其餘十一人不少的靈力,看他們的動作,應該是真的近乎枯竭了,也就是說,只要打敗天秤座就夠了?不不,那豈不是又回到最開頭的想法了嗎?」
「問題是那法器,看來是對局用的,所以才要雙方提交同等的籌碼才能成立契約,不過我卻被動地當立了約,相信是改裝過的吧?這種類型的法器應該不複離,只要能有機會去摸索一下其迴路,相信就有方法破解。問題是沒有時間讓我去研究,何況那法器升得那麼高…嗯?喔,就是為了不讓人碰到,才會花費靈力去讓法器懸空的吧?這樣的話,說不定法器比想像中脆弱?」
突然,荀非感覺胸腔裡似乎積存了一團東西,堵塞了不知是氣管還是血管之類的管道,於是他打算輕咳兩聲,好調整一下,卻沒想到這一咳,竟直接噴了一大口血出來。
「糟了,這不就不能再裝暈了?算了,反正已定好作戰計劃了。」然後,荀非便掙扎著爬起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卻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果然…畢竟我不是武人呢。天師,還是只能用天師的方法戰鬥!」
見到荀非站了起來,天秤座也回復了戰鬥的姿態,並挑釁地道:「沒想到你這死小鬼也頗有毅力,不過我勸你還是早些放棄吧,你今天擊敗我的機會是零呀!」
荀非拍了拍身上的塵埃,然後攤開右手手掌,只見那和道袍一同放下的桃木劍柄,竟自行噴發靈力,並以此為動力飛到荀非的手上。
「肉搏不夠打就轉用武器嗎?太天真了!」天秤座欲先發制人,所以馬上奔襲向荀非。
荀非卻不徐不疾地擺動著劍柄,但動作卻不同以往,那並非蕩劍,更像是在揮筆。而那桃木劍柄的劍口,也在散發著短小而鬆散的靈氣,看上去與其說劍,更似是毛筆。
「看著吧,這就是天師的戰鬥方法。」荀非淡淡說道,然後,在其身前,剛才用靈筆揮畫過之處,開始散發出靈子的光芒,首先成型的,是那令人熟悉的「敕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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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可不可以別再為我添麻煩了?」在泳池的觀眾席的上,不知何時起竟站了一個人,他在焦躁地看著荀非和邪靈的戰鬥。那人頂著一頭染成了藍白色,並梳成中間分界的髮型,一身T恤短褲人字拖的街坊裝。
是張群己,那個自稱為自由身道士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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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聖誕連更開始,暫定日更至12月26日!
21/12/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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