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滴水不漏的密室,現在卻迎來三位不速之客互相對峙,一位是以靈魂穿牆而入的邪靈射手座,一位是偷偷偷了父親門匙的小光,最後一位,則是不知以何手法潛入的天師荀非。
「你就是天師?」小光奇道:「沒想到真的是比我小啊!」
荀非輕皺眉頭,卻僅此而已,倒是小光像見到奇珍異獸一般,好奇地打量著荀非,甚至還伸出魔爪,想去摸摸天師的臉蛋。
「哎呀!」小光一聲慘叫,把被咬痛的手縮了回去,然後才發現,咬傷她的是一隻從荀非懷裡撲出的奇怪小貓。
「嗚哇,貓呀!」小光更興奮地尖叫著,把檮杌、射手座,甚至荀非都嚇了一跳,但她還不罷休,從袋裡掏出一根貓零食,想逗弄檮杌,卻被其以肉球巴到到地上。
「你這小丫頭懂不懂禮貌,天師是你能隨便亂摸的嗎?」檮杌用奶貓獨有的稚拙聲線怒罵道:「而且我不是貓,乃四凶檮杌是也!」
「嗚嘻嘻,氣噗噗的好可愛啊!」小光花痴般叫道。
檮杌受不了她的視線,於是縮了回去。
「好了,我是來談正經事的。」荀非打發小光後,望向射手座。
射手座輕咳兩聲,清清喉嚨,好讓自己從小光營造的貓痴氣氛中抽離,然後才說道:「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過,你是個還在為門派之名煩惱的天師,但以我所知,天師只有一個,只有司命之門的掌門才叫天師,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曾經是司命之門的天師,不過被他們禠奪了資格,所以自立門戶,還有,我的門派已經想好名字了,叫做非道。」
小光聞言嚇得幾乎跌坐在地,射手座則因為不明其中意義,只當是尋常名字,於是繼續問道:「那你的立場是?泛司命?還是泛聯合?」
「泛?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偏向哪一邊。」
「如果我的立場是偏向其中一邊的話,就不會自立門戶了吧?我是為了讓被靈道遺棄的靈力者有容身之所,才會成立非道,這是一份不容違背的承諾,也是曾作為天師的我的責任。」
射手座目睹一切,所以明白這是對誰的承諾,亦因此,他才將希望寄託在荀非之上。但他心裡仍沒有底,真的該告訴他嗎?先不論荀非是否可靠,他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將這份重責付托給他,真的好嗎?
「告訴我吧,我早已準備好承擔這一切。」荀非彷彿看透了射手座,堅定地道。
「我明白了。」射手座緩緩吐氣,似要將身體內的陳舊烏氣一掃而空,然後再深吸一口氣,道:「我本名安永良,生前是名警察,隸屬SIB,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知道,但沒實際接觸過,只從長老他們口中聽過,說那些人總喜歡上門找他們研究靈道之事,卻又甚麼都不懂,像班小丑一樣。」
「就是那班老而不的傲慢,才讓事情變成這樣,結果卻要由你們這一輩去承受。」安永良苦笑,然後續道:「正因為靈道不肯合作,所以政府就決定向外求援。」
「自命華夏正宗的道家,對吧?但他們不是暗暗地當政府顧問許久了嗎?早幾年開始還開始和司命之門直接交流,他們搶過靈道之首的位置,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長老們都當將這段限期盡量拉長當作最重要的任務。
「那你們推算還要多久,他們才會行動?」
「二、三十年左右吧?」
「太天真,他們早就行動了。」安永良凝重地道:「你聽過盧氏一族嗎?那班操縱僵屍的——」
轟!
安永良話未說畢,胸口突然炸開,而且是由內引爆。
這一爆,將安永良半邊身子都毀了,他神色驚訝地望著自己那失去的半身,眼神漸漸渙散。
「躲在裡面的鼠輩,給我滾出來,別要本大爺去砸爛你們的房子。」一把操國語的男聲從屋外響起。他目中無人的態度,加上安永良身上的慘劇,讓小光怒不可遏,她將靈力纏繞到腳上,再將密室的牆踢得粉碎!
磚瓦碎散,只見一男一女站在外面,兩人都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太陽眼鏡,女的留著一把長髮,神情拘謹,男的則咬著一根雪茄,西服也穿得亂七八糟,不成體統。
「令射手座變成這樣的,就是你們嗎!」小光暴怒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本大爺姓盧,你們這些死老百姓知道這就足夠了!」盧家大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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