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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大軍離開酸棗後,遇上連日大雨,過了三日,行軍便完全停頓下來。
這場雨其實下得不算大,問題是出在曹軍用來運送物資的牛車和驢車馬車上;這些車大都是從民間徵用的,平時只用來走平地,現在不但要翻山越嶺,又要冒雨走泥濘路;當部份車輪開始破裂時,理應立即停下來修補,但由於從底層士卒到中級將領,都怕擔當『延誤軍期』的罪名,大家便硬著頭皮碰運氣,豈料道路越走越崎嶇,車子終於一輪接一輛的倒在地上。
後勤物資跟不上,兵馬在前頭拋離也不濟事;曹操當機立斷,命令全軍停止前進,先修補車輪,又痛罵了一批頭領,並明言會親自撿視車子。
曹操與衛茲一起巡視軍營,在經過張邈部下司馬趙寵的牙帳時,看見一面又高又大的牙門旗被大風吹得東歪西倒,數名士卒拼盡力也穩不住它,狼狽非常;突然一名大漢趨上前,把人喝退,然後只用單手便把旗穩住!
曹操驚訝不已,衛茲笑道:「這位就是我以前向你提過的勇士。」曹操道:「我記得了,他叫典韋,你還說他有一個既粗壯又可愛的兒子。」
典韋剛好朝他們的方向望去,大聲道:「恩公!」曹操愕了一然,衛茲低聲道:「多年前我曾經救過他,不過從來沒有向別人提過,之後我把他推薦了給趙寵。」
曹操吩咐趙寵道:「我和衛公巡視完,就回來這裡用飯。」
經過多日的折騰後,行軍終於回復正常;曹操領著前軍渡過了汴水,到達榮陽一帶,負責偵察的曹洪飛馬來到曹操跟前,面如死灰道:「發…現了董軍的蹤影!」
消息突如其來,曹操卻表現出最高統帥應有的冷靜,他笑道:「有什麼好驚慌的,都走到榮陽,如果還見不到他們半過鬼影的話,那才值得擔憂;曹都尉慢慢說,見到多少人?」
曹洪依然是神色慌張,「發現的該只是斥候(偵察兵) ,人數不多,但這讓我想起我們行軍的一個漏洞;我們前陣子顧著修車趕路,末將忘了在營的周圍部署反偵察,所以當我軍在雨中停頓時,虛實可能都給董軍看清,末將,失職了……」
行軍速度越慢,敵方便越多時間去查探清楚己方的人數和裝備;曹操心知不妙,表面上故作輕鬆道:「哈!亡羊補牢未為晚也,這裡所有的騎兵就交給你當斥候,務要盡快探清董軍的部署。」
一旁的夏侯淵也知道事態嚴重;在他們停下來修車其間,董軍探子已肯定摸清他們虛實;探子回去報告後,由於他們行軍仍是緩慢,董軍便有充裕時間作出部署;所以曹洪剛剛在榮陽遇到敵方探子,極有可能是董軍進攻的先兆。
沒多久,壞消息便接腫而至,曹洪探到,最少有一千多名輕裝步騎,由徐榮率領,正朝著他們推進;現在要迎戰或是後撤,曹操必須盡快作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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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魏書卷一武帝紀》: 遂引兵西,將據成臯。邈遣將衞茲分兵隨太祖。到熒陽汴水,遇卓將徐榮。
《三國志魏書七呂布傳》: 汴水之戰,邈遣衞茲將兵隨太祖。
《三國志魏書卷九曹洪傳》:太祖起義兵討董卓,至榮陽。
《三國志魏書卷十八典韋傳》: 初平中,張邈舉義兵,韋為士,屬司馬趙寵。牙門旗長大,人莫能勝,韋一手建之,寵異其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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