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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聚集眾將,詳細聽取了戰後報告,他已可準確掌握曹軍撤退後還剩下來的戰鬥力。
徐榮向身旁一位比別人都高出半個頭的將領問道:「華都督有何看法?」
華都督答道:「現在離日落還有兩個多時辰,末將建議,留一路人馬去牽制曹操的前軍,其他所有人,繞路去突襲他們中軍;中軍的主將乃衛茲,他們戰鬥力不強,我們應該可以趕在天黑前把他們殲滅,到時候,曹操前中後軍都會不戰自潰。」眾將聽罷莫不點頭。
徐榮卻搖頭道:「早上我為了攻曹操一個不備,用了馬兵來運送步兵到前線,經過剛才作戰,馬匹都已相當疲乏,現在再要趕遠路的話,人馬的戰力都會大減;還有的是,我剛剛收到汴水另一邊的回報,說看到打著劉軍旗號的騎兵正在急行。」
華都督從容道:「在酸棗那邊姓劉的,就只有兗州刺史劉岱一個,他終於出兵了,他的人馬可比曹操還要多!」徐榮道:「所以我不贊成冒險去繞路攻中軍,反正在不遠處的曹操前軍的虛實都給我們摸清楚,就先過去把他們徹底打跨,明天再從容收拾中軍。」
徐榮軍緩緩前進,終於看到在高地列陣的曹軍,徐榮親自走到前線,把曹軍的佈陣巨細無遺地看了一遍;顯然曹軍在休整之餘,未能撥出人手來鞏固陣地防禦。
自早上一戰後,徐榮增添了數百新力軍,他們原先是京城駐防軍,負責徐軍的後勤補給,現在給徐榮放在最前線。
雙方第一排的步兵交手了,出乎徐榮等人意料之外,戰況一開始便膠著,交戰了幾輪後,徐兵不但沒有寸進,反而被逼得節節後退。
華都督看得眉頭大皺,不解道:「這批京城軍雖比不上我們,但應該不至於…」答案很快出現,前線的一名副司馬親自飛騎來匯報戰況,「敵軍居高臨下,還有,趙軍旗下有一個手持雙戟的悍將,獨力就宰殺了二三十人,所以…」
華都督怒罵道:「所以全部人都嚇破了膽,節節敗退?」徐榮沒有望向副司馬,一面凝神觀戰,一面傳令道:「立刻回陣,傳令司馬,再退一步,他活著回來也要軍法處置!」副司馬唯喏應命。
徐榮心知嚴令只能收一時之效,假設京城軍仍是不敵,會對全軍士氣做成很大打擊,便立刻下令西涼步兵列陣,準備接替作戰。
徐軍作替換,曹操也趁機把典韋換下來休整,接著被放在最前排的,便是夏候淵那支親兵;在曹軍中,這已是唯一一支還沒有傷兵的部隊!
夏候淵不負所託,把陣地守得穩穩的,但親兵就這麼一支,西涼軍則是支支勁旅!
雙方經過數輪替換後,西涼兵又重新佔了上風,地上遍滿了曹兵屍首和破爛的兵器,到後來曹操親自上陣,領著眾人誓死頑抗;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西下。
華都督道:「徐將軍,要不把弓箭都用上,一鼓作氣把他們擊敗?」徐榮搖頭笑道:「還早,等他們的盾排全都爛掉,再發箭才最有效。」華都督呆了一呆,不知他葫蘆在賣什麼藥!
華都督又道:「末將總覺得,我軍實力雖強多了,但這次兄弟們總像是留有餘力,不肯拼盡全力殺敵。」徐榮點頭道:「說得沒錯,那是因為早上一戰,我們一動用騎兵,曹軍便立刻搖尾逃逸,所以現在兄弟們都在邊打邊等著,要騎兵出動夾擊,他們才會拼命。」
「那徐將軍還在等什麼?華雄願親率一支騎兵去突破側翼,必定馬到功成,若再不出擊,天色黑了就會對騎兵不利。」
徐榮望著華雄陰陰一笑,華雄想了一想,笑道:「末將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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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魏書卷一武帝紀》: 榮見太祖所將兵少,力戰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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