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猛虎篇 : 第一章 – 真正義軍
曹操討董鎩羽而歸,他命任俊領著殘兵先行撤退,自己親率一軍斷後;猶幸徐榮顧忌酸棗那邊會有增援,不敢貿然渡汴水去追擊敗軍。
援軍真的到了!但來的不是甚麼大軍,而是只有張邈和劉備帶著本部來接應。
張邈聽到手下衛茲和鮑韜雙雙戰死沙場,不禁掉下淚來;曹操硬著頭皮,向張邈詳細報告了陳留部隊折損的慘況;還好由始至終,張邈都沒有半句責備。
這次跟著曹操出征的大部分兵馬,包括衛茲和猛將典韋在內,都是原屬於陳留太守張邈。
曹操明知故問道:「酸棗來的就只有你們?」
張邈面色一沉,雙目閃過怒容,悶哼道:「孟德出征後,留在酸棗的人不但不思進取,還天天飲酒宴樂…」曹操打斷道:「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連糧草都成問題?」劉備面露寒霜,冷冷道:「董卓焚洛陽,驅趕百姓往西到長安,有人成功往東逃逸,卻落到酸棗軍手裡,不少婦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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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與眾將領聽到這裡,全都呆在當場,除了震驚,就是極度憤慨;他們本就不對橋瑁等人抱什麼期望,卻萬料不到他們的惡行會到這程度!
其實前太傅袁隗,在毒發身亡時,已仿佛預見到這批『關東義軍』的所作所為。(見雛龍之戰篇 - 袁隗之死)
憤怒過後,每個人面上都掛著沮喪和迷茫,其中猶以曹操為甚;當初可是他本人嚷著要出戰,現在損兵折將,沒法向自己人交待之餘,更沒有顏面回酸棗。
假若場中只有曹操和張邈二人,或許曹操會在這個信得過的兄弟面前,任由自己大吐苦水和一蹶不振;但當他看見場中一張張的絕望表情後,反而促使他醒悟過來……
他曹操乃是最高領袖,他若不振作,整支曹軍就要跨了!
曹操心念轉動,沉聲問道:「南邊的袁公路有什麼最新發展?」
張邈答道:「他已穩佔了整個南陽,還當上了太守。」
曹操把手大力一拍,面露喜色道:「這個公路還真行呀,荊州南陽乃是天下第一大郡,戶口百萬,哈!真箇是虎兄(袁紹)無犬弟!」
接著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豪氣地對著眾人道:「你們不用發愁了!我們當了一回先鋒,接下來就讓袁術去跟涼州軍打吧;我們先回酸棗休整,過些日子,來個第二度誓師!」
眾人驚訝道:「你不是說真的吧,酸棗裡那幫人,還能出征?他們還願意打仗?」
曹操滿有信心道:「當然願意,只要有打贏的把握,誰不願意打!更何況,我不是叫他們打硬仗拼老命,只需要各人守住一些要塞,讓董卓不戰自潰。哈!等回到酸棗再從長計議吧。」
眾人雖仍是半信半疑,但多少已受曹操的信心感染,看到了希望;最感振奮的人該是曹洪了,才沒多久前,在汴水的另一邊,他可是親眼看著曹操鬥志盡失。
劉備靜靜在一旁,看著曹操在慘敗後,竟可瞬間恢服鬥志,除了詫異,心中更是佩服。
在往後的爭霸路上,劉備將會遇到比曹操還要多數倍的挫折,但每當他想起曹操的百折不撓,心中便燃起了屢敗屢戰的動力。
若干年後,劉備在兩軍對峙之際,回曹操一封書信,裡面提到:「……孟德兄有什麼想不通的?愚弟可是師承於你當天在汴水邊的時候……」
***
隨著榮陽之戰結束,西涼軍與酸棗關東軍的戰事暫告一段落,與此同時,另一支義軍已在蠢蠢欲動。
在荊州南陽郡魯陽縣外郊,孫堅與近身祖茂正在策馬,朝魯陽城奔去;祖茂道:「咦!有一隊人在前面候著,難道是在等我們?」二人放慢速度,定睛一看,看見一人衣著華麗,安坐在馬上,有武士站在他兩旁,「他就是袁術?」
那人看見孫堅,向手下問了一句話後,隨即跳下馬,急步向前奔,大呼道:「文臺兄!文臺兄!術終於盼到你來了!」到袁術跑到二人跟前時,鞋都已經弄丟了!
孫堅和祖茂跪了下來,「孫堅參見南陽太守…」袁術伸手快如閃電,把二人扶起,「千萬別這樣,千萬別這樣!」
孫堅曾經對另一近身程普說過,要找一個有世家背景的義軍首領去投靠 (見雛龍之戰篇 –孫堅程普),但這只是他個人的如意算盤,他是怎麼被名滿天下的袁術看上眼?而袁術逃出洛陽後,又是怎樣當上南陽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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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魏書一武帝紀》: 榮見太祖所將兵少,力戰盡日,謂酸棗未易攻也,亦引兵還。
《三國志魏書一武帝紀》: 太祖到酸棗,諸軍兵十餘萬,日置酒高會,不圖進取。
《三國志魏書六袁術傳》:董卓之將廢帝,以術爲後將軍;術亦畏卓之禍,出奔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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