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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與旗下的破虜將軍孫堅,以荊州南陽郡魯陽縣為討董的大本營;與此同時,袁術另一親信豫州穎川郡太守李旻,也起兵響應,準備與孫堅在梁縣以東會師。
幾年前,董卓曾與孫堅一起在涼州征討韓遂,他本已知悉孫堅乃善戰之士,再加上賈詡在離京前曾提醒過他,所以董卓不敢掉以輕心;他壓下了西涼眾將的反對,再次派遣遼東人徐榮為主將,率領都督華雄和李蒙南征。
徐榮命李蒙率領中軍,自己則與華雄和五百騎兵為先鋒,直奔魯陽。
走到中途,華雄向徐榮道:「末將終於徹底明白,為何徐將軍在汴水一戰如此謹慎,以致錯過了生擒曹操的機會。」,徐榮點頭道:「不錯,在戰役中每折損一人,我的部隊就會永遠少一個兵,因為即使董相國肯為我補充,他的涼州舊部也不會配合。」
「唉!我若料得不差,此役該是你我最後一次並肩作戰了,不管勝負如何,回雒陽後,胡軫鐵定會把你要回去。」
「我們再走片刻,就到魯陽城東面,就看看這孫堅幾年來有什麼長進!」
沒多久,他們來到城東,看見相當多人在城外聚集;華雄站在小丘上,遙指道:「這個該是孫堅吧,還是喜歡戴著紅色的氈帽。」
原來孫堅派人到豫州督辦軍糧,正在東門外設置悵幔,為手下餞行;孫軍突然看見數十騎兵出現在小丘上,都驚恐起來,只有孫堅仍是談笑自若,好像來犯者早在他意料之內。
徐榮觀察良久後,向華雄問道:「你現在去,把跟在後面的五百騎兵,在一個時辰內趕到這裡,辦得到嗎?」華雄應道:「沒問題,但來到後都是疲兵,孫堅則是以逸待勞,我們未必能討好。」
徐榮失笑道:「難道這一次輪到華都督用兵過慎?」經過榮陽一戰後,將帥間已建立了信任和默契,華雄知道徐榮其實是想問他意見,便坦然道:「根據末將觀察,孫堅這一路人馬,可能要比曹操的難應付……」
徐榮心裡完全認同,但表面上若無其事,「儘管把所有的騎兵都召過來,我自有辦法把他們弄得軍心大亂,只要把他們被嚇得爭相入城,我們的疲兵仍可以大勝!」
兩個時辰過了,孫堅大部分人馬都已有秩序地安然進城;其間,徐榮把騎兵分成了數隊,一時在外圍奔馳,一時吶喊佯攻,扭盡了六壬,就是沒法讓對方亂起來。
夕陽開始西下,徐榮等人白忙了一場,華雄頹然道:「幾年前孫堅的那支烏合之眾,今天都脫胎換骨了!」
徐榮道:「當年騎都尉曹操,是在半途加入名將皇甫嵩和朱儁的部隊,才大敗黃巾於穎川;相比起來,孫堅在宛城先登入城,幾乎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之後他在荊州一帶屢戰屢勝,所以,正如你所說,他比曹操厲害多了!」
然後拍了拍華雄肩頭,「不過不用氣餒,其實我們沒有白費功夫,不損一卒,就証實了他們今天的實力,那日後就不會輕敵了!哈!這一場大戰是棋逢敵手,夠意思呀!你說是不是!」
華雄感受到徐榮的信心,也跟著豪情大笑起來。
西涼騎兵全撤後,祖茂對孫堅道:「幸虧將軍早收到消息,在城郊處佈下伏兵,他們真敢攻過來,就會兩面受敵;這也穩住了兄弟們的心,退入城時不會爭先恐後。」
孫堅沒有回答,只對祖茂報以一個詭異的笑容,祖茂征了一征,失聲叫道:「難道根本…」還未說完,他已被程普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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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吳書一孫破虜傳》: 遂治兵於魯陽城。當進軍討卓,遣長史公仇稱將兵從事還州督促軍糧。施帳幔於城東門外,祖道送稱,官屬並會。卓遣歩騎數萬人逆堅,輕騎數十先到。堅方行酒談笑,敕部曲整頓行陳,無得妄動。後騎漸益,堅徐罷坐,導引入城。乃謂左右曰:「向堅所以不卽起者,恐兵相蹈藉,諸君不得入耳。」卓兵見堅士衆甚整,不敢攻城,乃引還。
《後漢書卷七十一皇甫嵩列傳 》: 會帝遣騎都尉曹操將兵適至,嵩、操與朱儁合兵更戰,大破之,斬首數萬級。
《三國志吳書一孫破虜傳》: 汝穎賊困迫,走保宛城。堅身當一面,登城先入,衆乃蟻附,遂大破之。
《三國志吳書一孫破虜傳》: 時長沙賊區星自稱將軍,衆萬餘人攻圍城邑,乃以堅爲長沙太守。到郡親率將士,施設方略,旬月之間,克破星等。〉周朝、郭石亦帥徒衆起於零桂,與星相應。遂越境尋討,三郡肅然。漢朝録前後功,封堅爲烏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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