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天色一片灰暗,再加上陰天的關係,外面陰沈沈、灰濛濛的。雖然寶萊村很少遇上寒冬,也不會下雪,但偶爾會有溫度較低的時候,就如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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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晨起時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氣,便多加了一件褙子。昨天是顧丞旭考完試的日子,她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今天過去找他,一方面也想知道他最近如何,再方面自己也想再次確認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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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快過年了,她正好可以多摘些不同的蔬果過去,送完菜再去找顧丞旭吃午飯。所以今天她特地比平時晚出門,準備妥當後背上竹簍往山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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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萊村臨近午時時,突然傳出一聲咒罵聲,緊接著就是打鬥及一連串的咆哮怒吼,幾個村民從家裡跑出來瞧瞧是發生什麼事,最後在大成家中發現大成正拿著木棍追著他小舅子吳勇。眾人不知發生什麼事,趕忙進院子去勸架,誰知吳勇一看門口來了這麼多人,踩上一旁堆放的雜物,一躍翻出了院子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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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勇一見大喝一聲:「攔住他!別讓他跑了!」幾個村民大多是婦女及老人,自然是攔不住人的,一陣推拉之下還是讓他跑走了,等大成氣喘噓噓跑出來時,人早就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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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怒不可遏:「報官!我一定要報官抓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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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原本是送餐到田裡去給大成,誰知沒見到人,心想他大概自己回來,兩人錯開沒遇上,便又折返回家裡,剛走近就看見一群人聚集在她家門口,正感到疑惑時就聽到大成憤怒說著要報官,她趕緊拔腿跑了過去,推開人群急切地問:「怎麼回事?要報官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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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厲聲:「還有誰,妳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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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一急:「怎麼回事?為何要報官抓他?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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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早就對吳勇不滿,今天又發生這種事,發狂似的大吼一聲:「報!我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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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吳勇起床時因為生理反應,便自己解決一番,可依然得不到滿足,突然想起前幾天看到的程玥,身體便更加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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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門時正好看見吳秀拎著菜藍出門準備送餐去給大成,他便也打算去廚房找些吃的。路過他外甥女采兒的房門,發現她正在彎腰收拾衣服,瞇著眼盯了一會,一時色慾沖昏腦袋,悄悄進房把門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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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兒聽到聲響回頭竟然看到她舅舅進了她房裡。她很不喜歡這個舅舅,好吃懶做就算了,被他盯著看總是很不舒服,因此平常也沒多好口氣,見他進來更不高興:「出去!誰讓你進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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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勇寄人籬下,早就對這個外甥女的態度不爽,這下更是興起征服的慾望,他非要把她的氣焰壓下不可,冷笑一聲:「妳最好客氣一點,等會我還會考慮對妳溫柔一些,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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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兒感受他的不懷好意,心裡鈴聲大作,可平常早就對他不爽,怎可能在此時就改變態度,便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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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勇見她不知死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她撲倒在床上,采兒一驚大聲尖叫,吳勇抓了床上的衣服塞進她的嘴裡,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采兒惶恐不已,拼命掙扎,雙腳胡亂地踢,踢翻床邊小几,發出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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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原本在田地勞作,平時他都是等吳秀送餐來,可今天突然肚子不適,實在忍不住便沒走平緩的那條路,那條路雖好走,但需要繞一圈,他直接翻過小坡從自家後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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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衝進茅房,聽到「唔唔」聲,可過一會又沒聲音,她想著大概聽錯正要離開,此時卻從他女兒房間傳出一聲巨響,雖然內急,但更擔心采兒,便決定先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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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門口就聽見裡面似乎有掙扎的聲響,手一堆房門竟是栓上的,心裡一急用盡全力撞開房門,卻看見讓他心頭大怒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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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采兒衣衫凌亂,上半身幾乎衣不蔽體,嘴裡被塞著衣服,一頭亂髮,臉上掛著淚,甚至臉龐一片紅腫,明顯被人掌摑過,而壓在她身上的惡徒正企圖扯下她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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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喝一聲,隨手拿起板凳往吳勇身上砸,吳勇在大成撞門而入時就驚覺不妙準備逃跑,所以在板凳快砸過來時他就已經跳開,一陣閃躲後從窗戶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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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見狀也丟下板凳從門口追了出去,順手抄起一旁的木棍,追著吳勇打,之後便是村民見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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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聽大成堅持報官,便急著還想說些什麼,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大成一句話堵了回去:「妳先去瞧瞧妳女兒再來跟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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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無可奈何,只好進屋去看采兒,雖然采兒已將上衣稍作整理,嘴裡的衣服也拿了出來,可那景象實在令吳秀不敢相信。她腳步踉蹌,跌跌撞撞來到采兒身旁,緊緊抱著她女兒,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哭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開口問采兒:「他有沒有……」見采兒搖頭,她心裡才好一些,可也僅僅一些,這事傳出去,她女兒該怎麼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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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聽大成堅持要報官,便去找來了村長,大成掙扎了好一會才嘆口氣對村長說,自家女兒差點被欺負的事。村長大怒,他們寶萊村一直以來都是民風淳樸,偶有爭執口角在所難免,但從無發生這樣惡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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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圍在村口討論怎麼逮人時,程貴駕著車回來,見大家臉色凝重,便關心詢問:「怎麼大家臉色這麼不好,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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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成往山裡方向跑走,村長覺得程貴對山裡最熟,便想和他討論可能的幾個方向,在徵得大成同意後也將此事告知他,沒想到程貴一聽臉色大變,直接駕車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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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錯愕下,一位大叔突然拍了大腿:「壞了!他家阿玥肯定在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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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一聽,這還得了,便趕忙命人去各家把家裡十五歲以上的男子都集結過來,還讓每人都帶著「武器」,每三、五人一組,分散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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