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在被吳勇壓在地上時,覺得自己大抵逃脫無望,可又不甘心就這麼逆來順受,心想:既然已被打落深淵,那乾脆魚死網破,也絕不讓惡徒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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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褙子被暴力扯開後,外衣及裡衣也被接連拉開,露出天青色的抺胸,吳勇原本也可以直接扯斷,可他此時看到這幅美景,突然覺得這樣的美人只享用一次太過可惜,若能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多享受幾次魚水之歡豈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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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下性子,大掌在她的腰側來往撫摸,又將頭埋進她柔軟的胸脯,雙手游移至她的腰後試圖解開抹胸的綁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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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在他雙手碰觸到她的身子那一剎那,胃裡一陣翻絞,一股噁心感直沖而上,她吞著口水努力把它壓下,原本攤在臉旁的右手卻一點一點不著痕跡往頭頂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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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將頭埋在她胸前時,她再也忍受不住,趁著他分心找綁帶時,右手握緊髮簪然後一股作氣奮力往吳勇的腰側刺入,隨即一聲慘叫聲劃破天空,樹上鳥兒因受驚四處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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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勇忍痛將髮簪拔出丟棄,左手鮮血直流的摀住傷口,怒吼一聲:「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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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緊抿雙唇,眼看著那高舉的大掌揮下,心想:完了!下意識閉上雙眼,「啪!」一聲,臉頰上火辣辣的痛襲來,可卻沒有預想中那般不能承受。睜開雙眼卻看見顧丞旭正在瘋狂揍著吳勇,她呆了幾秒,眼見惡徒已失去意識,趕緊出聲並起身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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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顧丞旭!不要!阿旭,不要!」見顧丞旭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趕緊從他身後抱住他,待他停下來才說:「不要打了,為了這種人不值得。」她絕對不願意他因為這種人而背負一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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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他此刻面目猙獰,恨不得再多揍幾下好發洩心中的怒火,可他又怕傷了程玥,所以在她攔住他的腰時就立刻停下。待稍微平復後,轉身面向程玥,有點自責地看著她的臉,如果自己動作再快一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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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顧丞旭那一腳已經把吳勇大部份的力氣卸下,程玥仍挨了一個大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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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想輕撫她的臉,程玥卻下意識躲開:「髒。」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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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脫下自己的外套,溫柔地罩在她的身前,怕她心有餘悸不敢冒然碰她,柔聲地說:「我想抱抱妳,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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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沒有預料到他會這麼說,忍不住紅了眼眶,輕輕地點頭,她此刻確實很需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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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徵得她的同意後,毫不遲疑地上前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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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在被擁抱的那一刻,剛才所承受的緊張、害怕、恐懼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情緒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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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感受到她的崩潰便加深了擁抱的力量,將程玥沒有受傷的臉貼在他的胸前,一手攔著她的肩,一手摸著她的頭,不多說一句,只讓她儘情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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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原以為自己大概要花些時間才能平復心情,可聽著顧丞旭有力的心跳聲,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情緒就這樣漸漸平靜下來。但平復下來後又覺得很不好意思,怎麼自己不是愛哭的人,卻老在他面前哭成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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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後她才了解,總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在他面前哭,從此以後不用再刻意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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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知道她已經平靜下來,但仍抱著她給她安慰,並且此時才開口說:「阿玥,妳就是妳,不要因為別人犯的錯而貶低自己,更不要因此任人看輕,該被讉責的是那些作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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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抬起頭看著他,勉強笑著說:「我知道了,謝謝你。」隨後看向地上昏迷的吳勇說:「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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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面色不悅地說:「自然把他送官府嚴辦,免得再去危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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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自然是認同,兩人找了樹籐將吳勇給綁起來,綁得扎實免得他醒來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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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在確定綁得很牢後發現程玥不知道在找尋什麼東西,便開口詢問:「是掉了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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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目光一直在地上搜尋著,頭也沒抬地回:「髮簪,你送我的髮簪被他不知丟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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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走向她:「找不到就別找了,我改天再送妳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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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皺眉說:「不行,那是你送我的,而且我很喜歡。」又找了一會兒後,終於在一棵樹旁的草堆裡找到,她立刻跑過去將髮簪撿起來,然後揚著笑臉對顧丞旭說:「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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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看著她髮絲散落,臉頰紅腫,眼睛因為哭泣還帶著淚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明明剛剛才遭受惡劣的欺負,險遭毒手,卻因為他送的一支髮簪還能展顏一笑,他的內心升出一股想要保護她一輩子的想法,忍不住對她說:「阿玥,從今以後讓我保護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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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微斂了笑容,好一會才說:「你是因為我剛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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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顧丞旭就連忙解釋:「不是!」停了一下:「應該說,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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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對她說:「其實我……我之前就發現我喜歡妳,很喜歡的那種。可我不夠勇敢,也覺得自己不夠好,加上對別人的感情向來不抱希望,所以也就一直不敢去面對。我以為我能隨著時間把這份感情淡化,可是事實證明,我做不到,我總克制不住地想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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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這個意外讓我感到恐慌,所以我想保護妳,一輩子保護妳。」他頓了一會才又開口:「抱歉,在這樣不合時宜的情況下對妳說這些,妳不要有壓力,也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只是、只是忍不住想表達我對妳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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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聽了他的話心裡碰碰跳,又害羞又開心,畢竟自己也是喜歡他的。其實她早知道顧丞旭不願談感情,所以當發現自己喜歡他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得知,他不但也喜歡自己還勇敢說出來,對他而言確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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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她也不再猶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顧丞旭,謝謝你願意跟我說。其實,我前些日子突然發現,自己也是喜歡你的,很喜歡的那種。」說完她害羞微低著頭,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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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沒想到她也喜歡自己,忍不住裂嘴一笑,拉起程玥的手,低頭看著她說:「我好開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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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也笑著輕聲說:「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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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一笑,眼裡充滿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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