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努力,程玥她們總算將這張訂單的數量交齊並且也由福滿香燭舖驗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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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程玥起初的想法,她將蠟燭的成本訂為大的三十五文、小的二十文,賣價訂大的六十文、小的三十文。不過當時程如和程貴去鎮上了解行情後,覺得和別人的價格相差太多,可能會讓別家認為他們是惡意降價搶生意,為避免可能的麻煩,他們最後將訂價訂為大的一百文、小的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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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與程玥當初想讓更多人用得起蠟燭有所違背,但還沒想出更好的辧法前,暫時也只好先這樣。後來又因為他們將大部份的商品都和鎮上的香燭舖合作,便順勢給那些舖子原先程玥訂的價格,也就是大的六十文、小的三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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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批訂單最後扣除程玥所謂的「成本」,利潤總共為六千文。她拿出三千文來分紅,程珍、程珠、小靜每人六百文;程如作為此單做蠟燭的主力,自然分的不同,一共得了一千二百文。她希望以此來激勵其他人更加努力能早日獨當一面做出完美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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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領到分紅都眉開眼笑,以程珍她們三個來說,相當於多領了一個月的月錢,自然是開心不已。程玥等她們開心過後也和大家聲明:「從明年開始,我會將每一筆收入提撥固定的金額當作紅利,年底的時候分紅給大家。所以希望來年我們『明燭』有更好的成績,大家就能分到更多的紅利。」大夥以鼓掌表示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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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在一旁眼裡帶著光、嘴角噙著笑地看著,她的女兒竟已是如此能幹及出色,而且她的內心既堅強又不失柔軟,心裡油然而生出一股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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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玥,因為妳讓我知道我還是個有用的人,能賺錢養活自己真的是很開心的一件事。」程如想起過往忍不住激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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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我也是,我從來沒想到我除了做家務之外也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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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我也要謝謝阿玥姐,讓我有機會能幫家裡多賺一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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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珠抓抓頭:「嗯……都被妳們說完了,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總之,有錢真開心!」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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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並不公平,還有點俗氣,但現實就是如此。再者,她們平凡人也只能用最平凡的方式來增強自己的自信,體現自己的價值。俗就俗吧!自己活得開心自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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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臘月後為了考慮各自家中要開始忙著過年的事,程玥便讓大家上午過來就好,這樣中午回家吃飯後就可以忙家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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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好意,可沒想到卻收到程珍哀怨的眼神,私下抱怨:「怎麼不上午在家忙,下午過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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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來有什麼問題嗎?」程玥不懂有什麼差別,她只單純覺得這樣大家下午就不用趕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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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看著她欲言又止:「沒事,妳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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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轉身離開,衣襬卻被程玥抓住。程玥看著她好一會說:「妳不對勁,說吧,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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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抓著耳朵趕緊解釋:「沒、沒什麼事啦!上午、下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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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目光無波地看著她:「妳從小就不會撒謊,每次口不對心的時候就會抓耳朵,而且是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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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一臉被抓包的窘態,氣急敗壞地說:「妳最討厭了啦!從小老愛揭我的底,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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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淡定地說:「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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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無奈嘆了口氣,從小到大早就被她氣到沒什麼脾氣,再加上程玥有分寸的人,她知道什麼事可以揭,什麼事不該說,倒也沒真的怪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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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事她是真的有點難以啟齒,猶豫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說:「那個,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看了程玥一眼又低下頭說:「妳、妳覺得阿山人怎麼樣?妳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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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想了想,很自然地說:「喜歡。」她覺得阿山人不錯,穩重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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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一聽猛抬起頭急切地問:「妳、妳喜歡?那、那妳想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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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有點疑惑:「不啊,我幹嘛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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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哦」了一聲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似乎反應過大,正想找藉口轉移話題,就聽程玥說:「所以,是妳想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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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趕緊用手摀住她的嘴,又看看四周有沒有人,緊張地說:「妳要死啦!幹嘛講這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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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用眼神示意她把手鬆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剛剛妳說我的時候可是比這還大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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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抱歉。」接著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說:「我是覺得他人很好,既細心又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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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前陣子趕工時,時常會做到天黑,阿山只要田裡事情忙完就會過來幫忙搬貨。甚至天黑回家時,因為阿山家先到,他會先送小靜回家後,又送程珍她們回去,一來二去兩人就越來越熟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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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哦,那請他找媒人去家裡提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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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瞪大眼睛:「這事我怎麼能自己提。」接著又小聲地說:「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是不是也喜歡……」最後一個字幾乎聽不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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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怎麼知道自己是喜歡他?說不定妳只是因為他對妳好的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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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搖搖點,笑得很甜蜜地說:「我知道那不一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妳會時常想起他,想到他就會很開心也會很想看到他,可真的看到他反而會很害羞但又很興奮,如果他靠近你,就會心跳加快,又緊張又期待。總之就是不知所措又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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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聽完腦中突然蹦出一個人,對於這個人好像她這些症狀大部份都有,可是她沒有害羞興奮,好像也不會緊張或心跳加快……咳咳!突然想起某場景,確實有過害羞及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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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當初以為是因為親密接觸的原因才會手足無措。難道,這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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