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 - 7 | Penana

　　忽然一道亮光照在我們身上，我們緊張的互相推開，是手電筒！

　　「找到了！」

　　「啊……真是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是前來找我們的男同學們，看來又有新八卦可以傳了。

　　我們急忙起身，拍拍身子，故作鎮定的與他們回到飯店，一路上我們都沒有交談，眼神也沒有交流，因為我很後悔，很後悔怎麼會做出這樣失控的舉動？

　　如果我當下真的吻了雲妤，勢必將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因為我並不想談戀愛，至少還不是時候，而且我是在看見她的真面目才暴走，如果是因為長相而愛上她，那是不是反而更貶低雲妤三年的努力？我真是個混帳！

　　在飯店與老師們會合後，同學們就離開了，留下我和雲妤跟著老師前去治療傷口，事後得知，我妹根本就沒有迷路，說要來找我是真的，可是她其實沒有踏出房門，只是捲縮在床上的角落睡覺……可能是太小隻了，加上棉被把她蓋住，根本沒人發現。

　　那我們不是白操心了嗎？

　　不過大家都沒事就是萬幸了，幫雲妤的左腳腳踝包紮好，也把額頭上的傷口做處理後，老師訓誡我們一番，要不是飯店員工有發現我們走出飯店的監視器畫面，不然我們可能要露營了。

　　真的是好險。

　　後來由我扶著雲妤回房間，過程中我們兩個都不敢直視對方，我只能由餘光瞥見，雲妤的臉還很紅，大概還陷在那段事件的後續吧！

　　路途遙遠，因為她的腳受傷的關係，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前進，我在左邊將她的左手搭在我肩上，我扶著她的腰以免跌倒。

　　這段路上我很擔心，萬一被其他人發現肯定又有一堆流言需要平息，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在意雲妤是怎麼想的？她會不會……真的認為我想跟她在一起？如果這場誤會沒辦法解釋清楚，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將會更加危險！

　　「嗯，到了。」雲妤停下蹣跚的腳步，與我面對面站著，低著頭，不知道想說什麼。

　　「那……我回去囉？沒問題吧？」緊張，我第一次這麼害怕她。

　　「嗯、嗯……」小聲應著，彷彿怕驚著什麼。

　　心想沒事了，我便踏步離開，準備回房睡覺，但從雲妤身旁走過時，她拉住了我的手。

　　『來了嗎？』心裡暗自一驚。

　　「那、那個……」雲妤畏畏縮縮的說著。

　　「嗯。」

　　「剛剛在森林裡……我……」

　　『慘了慘了……我得趕快想個辦法不傷她的心啊！』

　　「我、我、我會當作沒發生過的！」

　　「咦？」這是怎麼回事？

　　「你剛剛想吃我豆腐的事我會當作沒發生過，我們還可以繼續當朋友，對吧！？」燦爛的笑容在雲妤臉上暈開。

　　「痾……嗯……嗯，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我苦笑，伸手摸摸她的頭，把她頭髮弄亂。

　　她也笑笑，相視一眼。

　　「晚安。」

　　雲妤拿出房間鑰匙開門，門一打開，結果馬上聽見房內有騷動的聲音。

　　「啊！啊！不要擠啦！」

　　「不要跟我搶啦！」

　　「咦！？門開了？」

　　「誰踩我的腳！？呀！」

　　接著是一陣眾人跌倒的聲音，原來……剛剛房內的人都透過門上的『貓眼（註一）』在偷窺我們的一舉一動，而雲妤將門一推，沒想到大家像骨牌效應一樣拳跌倒了。

　　我向內一看，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啊！

　　大家都只穿著單薄的內衣褲而已……那身材玲瓏有緻什麼的完全看得一清二楚！

　　「這……」我竟然還呆在這裡。

　　「呀！！！不要看！」

　　「關門關門！」

　　災難式的呼喊響徹整個走道，看來我只好快閃了，快步離開的時候，餘光還瞄到我妹在一旁跟我揮手道晚安，我也只是微笑。

　　不知道沒有我陪著睡，薇婈習不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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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行程基本上很一般，就是去水族館逛啊之類的，還有去看了一些天然景觀，說好聽一點是陶冶心靈，說難聽點就是有點無趣，不過倒是跟大家拍了不少照片，整個過程中沒再發生其它意外了，不管是薇婈、雲妤還是若紅都一樣。

　　一切都恢復正常。

　　對，一切都恢復正常。

　　「小婈！過來！」我站在書桌上呼喊著她。

　　沒多久就聽見薇婈從客廳的沙發上跳下來，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的聲音。

　　「幹嘛？」

　　「幫我把這個洗一洗，這樣到時吹的話會比較舒服。」我將從冷氣裡抽出的濾網遞給妹妹，希望她能幫我這個忙，好讓我騰出時間去洗碗盤。

　　「不要……」現在她只想看電視啊……

　　「不洗的話麥當勞就沒有囉！」哼哼……長輩的威脅！

　　「蛤……等一下嘛……」

　　「不行。」

　　「吼……」在原地扭捏了一下「好……吧……」薇婈算是認命的接過濾網，走進浴室去。

　　「要洗乾淨喔！等等給我檢查！」我喊著，以防她偷懶。

　　將碗盤洗好時，我聽見那蹦蹦跳跳的腳步聲迅速向我逼近。

　　「洗好了！」薇婈用雙手將濾網遞給我，要我檢查。

　　「嗯！小婈洗得很乾淨喔！謝謝！」我摸摸她的頭以示感謝。

　　不過結束任務的妹妹並沒有走開，反而異常的站在原地用有點奇妙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了？不去看電視嗎？」不愛看電視了嗎？不可能吧！

　　「最近怎麼都沒有親親抱抱跟摸摸了？」

　　是呢，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了。

　　「這是處罰喔……而且再也不要有比較好。」我將手擦乾，將碗盤放進烘碗機。

　　「為什麼……？」看來她是真的很納悶。

　　「等妳長大一點再告訴妳。」

　　知道沒辦法現在從我身上得到答案，薇婈便掃興的慢慢的走回客廳看電視了。

　　沒錯，從那天開始，口交、接吻、擁抱、愛撫之類的全數終止，看來……還是這樣做最好吧！讓一切恢復正常。

　　之後的薇婈完全沒有異狀，一如往常的看電視、吃飯、上廁所、洗澡、睡覺，有時我會要她自己先洗，好訓練她獨力的完成這件事的能力，基本上這都是她能接受的，除了……

　　「哥哥！借我玩！」

　　「不行……妳根本就不懂！」

　　「借我玩啦！我會玩啦！」

　　「這不是拿來玩的啦！吼……不要咬！」

　　這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的激烈戲碼，每次我用著我的筆電，我妹妹都會在旁邊看著，用殷切的眼神傳達『借我玩！』的訊息，以前試著信任她過，但結果是當機著回來，所以我決定等她有完全搞懂電視遙控器的每個按鈕的能力時，再教她怎麼使用電腦。

　　薇婈知道我不可能那麼容易借她，所以通常只是一旁看著，覺得無聊就會回去看電視，但有時會突然很執著，便展開了這場戰鬥。

　　「我同學都可以玩電腦！為什麼我不行！？」據理力爭？

　　「妳忘了上次把它用壞，害我花大錢修理的事嗎？」其實我只是重灌而已。

　　「要熟能生巧啊！多用一點我就不會弄壞了！」好像很合理？

　　「反正就是不行，天曉得給妳用會發生什麼事。」斷然拒絕。

　　「吼！哥哥你很不講道理耶！」這時薇婈的語言能力幾乎全開了，小孩子的潛力無窮。

　　「那妳趕快告訴我遙控器每個按鈕的功能啊。」每次她都只能回答完數字鈕跟方向鈕的用處而已，偶爾才會進步個一兩個。

　　「不然我多幫忙做家事嘛！」喔喔？交易是嗎？妹妹開始鍛鍊起生意頭腦了。

　　「太不值了，妳要做多少家事才能彌補一台壞掉的電腦呢？」堅定不移。

　　「吼…………」薇婈氣到跺腳，在原地跳來跳去「我討厭你！臭哥哥！爛哥哥！」

　　罵完，便很負氣的快步走回客廳拿起遙控器，開始測試著每一按鈕個功能。

　　『這就是相當平凡的日常啊……』一邊享受著平凡的日子，一邊看著網頁。

　　但接下來的幾天，卻發生了出乎預料的事，真的是……相當的出乎預料……

　　這天薇婈從午睡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客廳沙發上，電視已經關了，燈也是按的，身上還蓋著哥哥替自己鋪上的毛毯，看來……自己看電視看到睡著了呢！

　　這情形不是第一次，所以薇婈不以為意，揉一揉眼睛便爬下沙發，看著暗呼呼的家裡，沒人在家嗎？哥哥出去了嗎？這疑問在心中產生。

　　有點不安。

　　通常哥哥出門會告知自己或留下紙條，但今天完全沒有！

　　腳步小心翼翼走進廚房，看看後陽台，看是不是在曬衣服？沒有，再看看廁所……沒有，過程中的寂靜不斷壓迫著薇婈的身心，漸漸的感到恐懼。

　　萬一壞蛋跑出來怎麼辦？警察局是119還是110？還是117？（是110喔！）

　　直到緩緩走進房間她才安心，原來哥哥在床上睡著了，午睡睡這麼久還真是稀奇。

　　原本想放心回去看電視，但奇異的畫面吸引了她。

　　哥哥裸著下半身睡了！而且手裡還拿著一團衛生紙，這是什麼情況？

　　自慰到睡著這種事薇婈當然不會瞭解，只是感到疑惑，準備等哥哥醒來時拿這件事來嘲笑罷了，真正最新引她的不是哥哥的裸體，是電源還開著的筆電！

　　哥哥睡著了，電腦開著，這不是最佳的偷玩時機嗎？

　　薇婈悄悄靠近，深怕吵醒了哥哥，緩緩的坐在椅子上，猶豫著要不要偷玩，如果被發現了一定會很慘……但是好想玩喔……這到底要怎麼玩呢？按鍵好多，還有這稱為滑鼠的東西到底可以幹嘛呀？好好奇！好好奇！

　　玩吧！管他的！這麼好的機會還會再有嗎？

　　薇婈模仿著哥哥用電腦時的模樣，握起滑鼠，胡亂的移動它。

　　這一移動，便解除了螢幕保護程式，螢幕的畫面起了變化，她緊張的看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令她更在意的是，現在畫面所顯示的東西。

　　是一段影片。

　　攝影鏡頭由上往下拍攝，一名短髮女子似乎正在吃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薇婈認得，那是哥哥也有的東西……據她的認知，那是『男生的下面』！

　　那女子不停的來回吸吮著，有時舔一舔有時用手在上頭搓磨，有點像是微婈當時幫哥哥舔下面的感覺。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的舔下面親親抱抱摸摸就像一場夢一樣。

　　『這是什麼節目啊？』有點害怕又捨不得把雙眼移開，她愣愣的看著這段影片，內心感到相當震撼！

　　女子的表情相當舒服，沒多久，有東西從『男生的下面』噴了出來……不是尿……的樣子，薇婈盡力的解讀這畫面，看起來不像尿，反而是黏稠的、白白的……噴在女子的臉上，更讓她驚訝的是……女子竟然把這黏黏的東西吃下去了！影片似乎結束了，又從頭播放。

　　『這是怎麼回事？』好奇在心中萌了芽。

　　薇婈感到緊張害怕……但又有點興奮，並不是性興奮那種興奮，而是發現新世界的的那種，發現原來有這充滿謎團的知識等著自己去發掘，原來世界還有那麼多神祕的地方！

　　她轉頭看看哥哥，看看哥哥赤裸的下半身，心跳從來沒這麼快，但她真的好想知道影片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女子這麼喜歡幫影片中的男生舔下面？為什麼男生的下面會噴不是尿的東西？為什麼女子要把它吃下去呢？

　　無數個問號不斷佔據空白的腦海，薇婈默默的決定，就這一次。

　　她悄悄的爬上床，跪坐在哥哥旁邊，緩緩的將身驅低下去，試著像之前洗澡時幫哥哥舔下面一樣，一手扶著『那東西』，將舌頭靠上。

　　『這樣想起來，哥哥禁止我幫他舔好久了。』這樣的禁令，反而成了打破規定的力量，有機會就是想反抗。

　　『反正又不會怎樣。』跟著心裡的想法，薇婈試著像影片中的女子一樣，將整個『那東西』含在嘴中，但自己的嘴巴太小有點困難，只能不停的用舌頭來回舔著，雙手學影片裡來回搓弄，感受到『那東西』正逐漸的變硬變燙，成就感滿滿的襲來。

　　「嗯……啊……」

　　『！』這聲音突然從哥哥的嘴裡發出，嚇到了薇婈。

　　她停下動作，隨時準備逃走，但看哥哥沒有下個動靜，發覺哥哥其實睡得很熟，但為什麼會發出聲音呢？

　　薇婈馬上想到當初幫哥哥舔下面用『啃玉米法』時也發出了這個聲音，看來這是會不由自主的現象囉！？所以基本上不用擔心！？

　　彷彿學到一件新事物一樣，她感到開心，更勤奮的舔著，有時努力的含著一部分，有時拼命的用著雙手。

　　雖然很快的發現從『那東西』裡流出了一些黏黏的透明液體，但就是沒有像影片中那樣大量又衝擊的白色黏稠液體噴出……很快的，她累了。

　　停下動作的薇婈，思索著……難道不是每個男生都會嗎？還是我那裡做錯了？好奇怪喔……到底哪裡不一樣呢？是因為我嘴巴太小嗎？

　　不管怎麼樣都想不出答案，嘴巴舌頭跟手都累了，也只能放棄。

　　哥哥在薇婈悄悄回到客廳看電視後半小時醒來，並沒發現任何異狀，只是默不吭聲的走去做飯，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妹妹正滿臉通紅的躲在沙發的抱枕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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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為可觀察門外狀況的一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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