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 - 4 | Penana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坐旋轉木馬叫屁啊！」我摀著耳朵，以阻擋後方瘋狂的一群女孩尖叫著。

「玩這個就是要叫才好玩啊！」若紅說完又一邊拍照一邊叫，完全不管他人目光。

算了，好玩就好，畢竟是畢業旅行，大家都快分開了。

「啊啊啊──哈哈哈！」坐在我兩腿之間的妹妹也跟著叫起來，似乎覺得很有趣。

我摸摸她的頭，很久沒看到薇婈這麼開心了。

『原來我是希望她快樂的嗎？』稍微意識到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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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許多遊樂設施後，我們大家坐在某個桌子旁休息，品嚐著合買的薯條與可樂，而應當事人要求，我買了一支烤玉米給薇婈。

小孩子吃這個會不會太辛苦呢？我有點擔心，稍微指導一下後她開始吃得有模有樣，雖然要用兩手抓著兩邊，一口一口的慢慢啃。

「好吃嗎？」希望錢沒白花「如果吃不完我可以幫妳吃光光喔！」

「嗯！好吃！」小婈停了下來看看玉米，很專心的彷彿想著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啃啊？」

「……因為會啃得比較乾淨啊。」小孩的問題總是千奇百怪。

「嗯……」不知道妹妹是不是真的懂了。

「還有什麼沒玩？」若紅興致不減，翻著園區地圖。

「要抓緊時間喔，還剩下半個多小時。」雲妤出聲提醒。

「我還要玩剛剛那個！」薇婈大聲開口。

「還是把沒玩過的玩一玩吧！這樣比較好，好不好？」輕輕的拍著她的頭。

「嗯……好吧！」真聽話，以示獎勵，我捏了她的臉。

「那就玩這個吧！」小紅指著一個貌似雲霄飛車的設施。

「嗯──不知道會不會排很久。」

「去看看嗎？」

大家點頭贊成，速速的把餐點解決，幫小婈清理一下雙手後前去探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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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長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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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我看看喔……」若紅不放棄的到處搜索情報「這邊寫要排二十分鐘耶……要等嗎？」

「可以啊，反正是最後一個……等等，我妹可以坐嗎？」差點忘記這重要的事了。

「不行耶……身高不夠……」雲妤淡淡說著。

「那要算了嗎？」小紅貌似有點失望。

此時我瞧見了一個設施「不用啦！妳們坐吧，我陪我妹去坐那個就好了。」我指向那個方向。

「摩天輪啊，來得及嗎？」雲妤似乎想跟來。

「應該來得及吧，據說一圈十五分鐘，現在去排應該沒問題。」我的口氣肯定，不然大家肯定會反對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有點嬌羞，雲妤略微扭捏的對著我說。

「沒關係，今天妳一整天都在幫我照顧小婈，妳就好好跟朋友玩吧！」雖然有點對不起她，但這也是為了她好，因為雲妤這一整天真的沒有好好的跟小紅玩過，心思都在薇婈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體貼跟好意，她甜甜的笑了，但笑得有些可惜「好吧！謝謝你囉！」

「我才要謝謝妳，等等直接在集合地點見吧！如果妳真得很想搭摩天輪的話可以改天再來，反正摩天輪不會跑掉。」

「喔喔！這是約會宣言嗎！？」小紅竟然在旁答腔！

剎那間，雲妤的臉竄得飛紅，只是隨口允諾便走進去排隊了。

什麼啊……原來我那句話聽起來是這樣嗎？算了……也罷。

雖然薇婈沒玩到雲霄飛車有點失望，但還是很乖的牽著我的手前去搭摩天輪，畢竟那設施也是很吸引小孩子的。

稍微排個隊，因為人沒有很多，工作人員很貼心的幫我們安排了沒有陌生人的車廂，也就是只會有我跟我妹的意思。

薇婈感到很新鮮，臉貼在窗邊看著高處的風景，雙膝跪在椅子上，屁股一直在我身旁搖擺，我則坐著好好休息。

「小婈今天都很乖喔！沒有吵大家。」這是適當的讚許。

「嗯！」她只想看風景。

「玩的開心嗎？」

「嗯！」敷衍。

「那……小婈，妳可以再乖乖聽哥哥的話，幫哥哥做一件事嗎？」嚥了一口口水。

「嗯……什麼事？」原本想敷衍的一口答應，但機伶的她馬上轉頭回問。

「可以幫我清理下面嗎？」

「蛤！？為什麼要現在？」風景時間被打斷了。

「因為哥哥我流了一些汗，感覺有點髒了不舒服，不行嗎？」

「嗯……好吧！」真是懂事。

薇婈轉身過來趴在椅子上，看著我把褲襠解開，然後把臉湊了過來。

「它已經硬了耶！」她伸出小手捏著陰莖。

「……因為它很想趕快給妳清洗呀……」好像有點牽強。

「這樣啊……」接受了？

妹妹她凝視著陰莖一會兒，或許是頭一次在外頭看見，表情有些痴愣，然後忽然像想到了什麼，便開始幫我舔……咦！？

「啊……」我不小心舒服到叫出來了，這是第一次，為什麼呢？因為這次小婈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換了新的方法幫我清理。

「哥哥怎麼了？」聽見我反常的聲音，妹妹抬起頭來看著我。

「怎麼跟平常不太一樣？」反問回去。

「因為……你說玉米這樣吃比較乾淨，所以我就想這樣幫你清理……」她露出做錯事的表情。

「啊……不，沒關係，這樣清也可以，很好……」我有點語無倫次了。

「那哥哥為什麼會叫？是不是會痛？」

「不、不是，痾……是因為……嗯……等我們回家了再跟妳說，可以嗎？」

「嗯……所以不會痛囉？」

「嗯。」

聽見這樣的回答，妹妹很安心的繼續她的『啃玉米』法，我則努力忍受那『一口一口』的爽快來襲，沒有叫出聲，但喘息很明顯，扭曲的表情也被小婈看在眼裡。

結束後沒多久摩天輪也轉的差不多了，在她起身時我吻了她，抱了一下摸摸頭以示感謝，然後整理一下便出發去集合地點，牽者小婈漫步，腦中有些空白，臉還熱熱的，妹妹的口水仍黏附在我的陰莖上，舒服的直到現在還軟不下來，那樣的觸感……算是妹妹的反擊？

不知不覺就到了，雲妤她們已經在那等著，於是過去再度聚在一起。

「你的臉好紅喔！怎麼了嗎？」若紅拿起相機把我拍了下來。

「啊……真的嗎？」回神！回神！

「該不會被辣妹搭‧訕‧了‧吧？」小紅在說最後一個字時還故意看向雲妤。

「才沒有哩！只是被太陽曬的啦！」我腦羞了。

「小婈，摩天輪好不好玩啊？」雲妤不理睬我們，逕自蹲下來問著妹妹。

「不知道。」薇婈晃著腦袋，因為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幫我清理陰莖嘛……

「是喔……那妳要不要吃烤玉米？」雲妤拿出一根吃到一半的烤玉米「因為吃不下了，想說妳好像很喜歡，所以留給妳！要嗎？」

「好呀！」妹妹伸手便接過去。

「要說什麼？」我馬上出聲提醒。

「謝謝……雲雲姐姐！」吃得連話都說不好了，看來真的很喜歡？

遊樂園行程就這樣結束了，大家再度搭上巴士，前往下個目的地──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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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路途遙遠，所以今日行程就到這裡為止，真正的畢業旅行在明天才會開始，接下來是悠閒的休息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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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呢？對一群國中生而言，夜晚才是今日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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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十幾個人圍一桌，採自助式的，中西餐皆有，大家不停的來來去去，計劃著把飯店吃垮，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辦得到。

這樣的場面是混亂的，想當然爾，不停被同學搭訕的薇婈被安排坐在我跟雲妤之間。

「你妹幾年級呀？」一個長得有點猥褻的男同學淫笑問著。

「你問她啊，她又不是啞巴，小婈，跟他說。」我不以為意的吃著義大利麵。

「國小三年級──」妹妹也蠻不在乎的回答，看了對方一眼便繼續努力吃她的咖哩飯。

識趣的同學們一個個敗興而歸，使這晚餐時間輕鬆了些。

「這樣好可惜喔！」若紅含著香腸說著。

「嗯？」我望著雲妤幫我妹擦嘴角的咖哩醬。

「這樣你們就沒辦法互餵了。」說得煞有其事。

「妳又在亂說什麼。」

「難道你沒有這樣想嗎？嗯？」又插了一根香腸吃著。

「我才……」沒有嗎？

「還是要我餵你？」小紅將咬了一半的香腸遞了過來，置於我的嘴邊。

這一定是故意的吧？想整我？看我怎麼反擊回去！

「還是我餵妳吧！」我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叉子，將香腸塞進小紅的嘴裡。

「啊……」來不及叫嘴巴就被堵住了，我還感覺得到她用舌頭頂住的觸感。

我露出勝利的微笑，但小紅的臉卻有些紅了起來。

周圍的人大概都看出來了，但沒人說話，就這樣，若紅默默的將香腸吃完。

「小婈沒菜了，我帶她去夾菜。」雲妤突然起身牽著薇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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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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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狀況？不會是真的吧！我什麼都沒做三角戰爭就要開始了嗎？不對，我把香腸塞過去了，但那只是玩笑啊！那我現在該做些什麼嗎？

「我去廁所……」這次換小紅離席了，天啊！這不是留我一個人尷尬了嗎！？

可以感覺得到，整桌的人都在看我，低頭的人也在偷瞄，那是羨慕嗎？還是忌妒？

太荒唐了。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決定做我自己，於是，我要去為我空空的盤子增添什麼菜色了。

遇到雲妤是一定的，我看見她正幫薇婈夾炸雞塊，還幫她倒番茄醬，我走過去夾起旁邊的滷雞腿「炸的不要給她太多喔！」因為她一周可是吃一次麥當勞啊！

「沒關係啦！難得來這裡。」雲妤笑一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但我知道她一定在壓抑著什麼「那妳不吃嗎？」我也夾了幾個雞塊跟炸豆腐進雲妤的盤子裡，我知道她喜歡吃這些。

「啊……謝謝……」雲妤突然愣在原地，看著這些菜，表情靦腆起來。

「難不成吃飽了？對不起。」我伸手便要把雞塊夾回來。

「啊不，沒有，謝謝！」在這人多的地方，我們被擠得有點近，肩膀互靠肩膀，為了部壅塞人潮，所以我們速速的離開自助吧，回到位子上。

「若紅人呢？」發現她的位子空了，盤子也不見了。

「她剛剛回來吃一吃就走了，說要先洗澡。」另一名女同學淡定的說。

「喔……」於是我們一如既往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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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蓬頭的熱水不斷灑下，浴室內霧氣瀰漫，一名身材姣好的少女，全裸的站在浴缸內摀著臉，沒做任何事，沒哭、沒笑，就只是站在原地像是思考著什麼。

「我剛剛是怎麼了……不會吧……不會吧……」不停的喃喃自語。

「不行，我必須確認一下……」若紅捏捏自己的臉「據說只要想像跟對方抱抱親親愛愛就可以確認……」

水聲持續一段時間，小紅忽然起了雞皮疙瘩！

「果然不是！」確認完畢後，她滿意的笑了，開心的拍拍自己的臉，準備開始盥洗。

『叩！叩！』有人敲浴室門。

「是誰？」此時這房間只有若紅一人，要特別警戒，如果有壞蛋闖進來……

「是我……」是雲妤的聲音。

「！」小紅僵了一下「小雲啊？我還以為是誰哩！怎麼了嗎？妳怎麼吃那麼快？」

「沒什麼事啦……只是……想來找妳……」她靠在門外，額頭貼著有點溫熱的門板上。

若紅當然知道雲妤在苦惱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把水關掉。

「我知道妳在擔心什麼，放心，我們還是好朋友喔！我又不喜歡他。」小紅也走至門旁，與雲妤隔著門板談話。

「我知道啊……」雲妤憂心的口氣仍然不減「妳真的只有這些話要說嗎？」

「……嗯……」

「我們是好朋友吧？」

「嗯……」

「那就說吧！我會聽的。」

果然是好姊妹，最清楚對方心裡的疙瘩。

小紅瞬間紅了眼眶，但隨即又止住了眼淚與鼻水「沒什麼啦……我真的沒有喜歡他，只是我從來沒有被男生餵過東西吃……所以害羞了一下，只有小小的動心而已，真的。」

「那妳喜歡上他了嗎？」雲妤靠得門板更近，將手心按在門上的某個位置。

「沒有，我剛剛確認過了。」若紅也將額頭靠至門上，手心微微的貼上門板，另一隻手抱著有點受涼的身子。

「一點點也沒有？說實話沒關係的唷！」

「沒有，只有到達奈米級的程度而已，但如果是你們結婚的話我百分之一萬認同喔！」聲音在門板的震動下更為清晰，雲妤突然哭了，不是開心，是感動，但並沒讓對方聽見。

「那沒事了，妳趕快洗澡吧！免得感冒了。」

「既然來了，妳等一下也是要洗澡吧！那就一起洗吧！」若紅突然提議。

「咦！？」來不及反悔，只見門突然打開，小紅露出赤裸裸的身體，將雲妤一把拉了進來「哇啊啊！」

「認命吧！哈哈哈！」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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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和平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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