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 - 34 | Penana

老師坐在冷冷的鐵椅上，仰頭看著灰黑的水泥天花板，雙脣微開，不斷地輕輕拉扯銬在手上的手銬，心想『怎麼會這樣……』

就在自己拉開褲襠時，吟庭突然放聲大叫，猛喊救命，沒一會兒警察就來敲門了，甚麼都無法辯解，一切就是這麼剛好……

「我在客廳聽姐姐一直哭，很害怕，所以就打電話報警了。」薇婈看著被警察銬上手銬的老師這麼說。

『說謊。』

「根據受害人男友提供的網路攝影機畫面，可以斷定你的確有強暴未遂的罪刑。」警察拿著平板播放影片，畫面裡老師趴著壓在吟庭身上，一手撐著一手拖著褲子，而吟庭也不斷的抵抗。

「再之前的畫面呢？你看再之前的畫面就知道不是這麼回事。」老師憤憤高吼。

「沒有了，這畫面是她男友接到求救電話後才打開網路攝影機看到的，前面的都沒錄影。」警察冷冷地將平板收回。

「……你們警察也來得太快，這根本是預謀好的吧！」

「不，接獲報警到抵達現場，我們花了十五分鐘，是男友妹妹危機意識高，提早報警救了被害人，你怎麼不說說自己為何會獨自與男友妹妹共處一室呢？」

大勢已去。

遠遠看著老師被押送至警車內，我露出淺淺一笑，心裡一顆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這一切都是我跟吟庭的計畫，前幾天早已在電話裡商量好，雖然危險，但吟庭自告奮勇要幫這個忙，我也只能答應，比較為難的是妹妹，對於是否要告發自己的老師似乎很猶豫，之後再好好跟她談談吧。

「哥，老師為什麼要被抓走？」夜瑜盪著鞦韆問我。

「因為他對薇婈做了無法原諒的事。」我跟夜瑜在家門口不遠處的公園，從出門就待在這裡，隨時準備應變任何狀況，不過這計畫並沒有告訴夜瑜。

「那我們什麼時候要去約會？」

「現在不算嗎？」

「嗯……也算是啦……只是我想……」吱吱嗚嗚的，談起戀愛對小女生果然很害羞。

「夜瑜。」我把她從鞦韆上牽下來，摸摸她的頭，摸摸她的臉。

「怎、怎麼了！？」明眸的雙眼瞪大的看著我，紅的耳根發熱。

我笑了一下，將她抱住，一句一句慢慢的說「對不起，我們分手吧，妳還年輕，等妳長大了，如果還喜歡我，再來追我吧。」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夜瑜想掙脫，但我緊抱著她。

「不，我喜歡妳喔。」我輕輕摸著她的頭，安撫她。

「那為什麼要分手？」聲音中已經帶點哽咽，怕是已經哭了。

「抱歉，哥哥我，其實已經有女朋友了喔，只是因為太過喜歡妳才跟妳交往的，但果然……劈腿是不行的啊。」

「大騙子！」她雙手用力的捶打我，但始終無法掙脫我的懷抱。

「對不起。」

「你是怕被告發才跟我交往的對不對？告發你跟薇婈的親密關係。」

「不……」

「騙人……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只是在利用我，現在老師被抓走了，就跟我分手。」夜瑜從我懷裡掙脫而出，退了幾步「虧我還做好……做好會……奉獻全部的心理準備……」她哭得像個小孩子，說的話卻相當的超齡。

「……我送妳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夜瑜擦乾眼淚，快步離開公園「我會告發你的，你後悔也來不及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簡直不像個國小生的反應，真是……差點就心軟了，不過真是對不起，在我的計劃裡沒有妳的位子。

「哈……」深深吐了一口氣，準備叫個計程車去接在警局做筆錄的妹妹跟吟庭，至於夜瑜說要告發我……我相信不會有事的。

「哥哥！」一看到我，妹妹就從椅子上跳起來，本來似乎想衝過來抱我的，但猶豫了一下最後只是捉著我的手面露憂鬱。

吟庭有些憔悴的緩緩走來，直接抱住了我，隱約可以感受到些許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就算一切都是按計畫進行，果然還是很可怕吧，我一手牽著妹妹一手輕撫吟庭的背。

「好可怕……原本是打算演的……但到了當下卻真的覺得好害怕……」啜泣聲中吟庭把話悶在我的胸口裡，我安撫者她，輕輕地點頭向離她不遠處的父母致意。

「真的很抱歉，讓你們女兒遇到這種事。」我微微鞠躬。

「不是你的錯……還好你妹妹很機警，不然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她母親有氣無力的說著。

「夠了，沒事就趕緊走吧，我沒心情……」她父親快步走出警察局，吟庭與母親也快步跟上，而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吟庭回頭擁吻了我。

「別介意，我爸就是這樣，掰掰……」丟下這句話，吟庭回頭追上父母，用手比了電話聯絡的手勢。

回到家，妹妹反常地逕自走回房間，毫無反應，不像發生過甚麼大事一樣，不過就是這樣才顯得異常。

果然一場大戰後最累的還是後續處理呀……

「小婈，妳晚餐想吃什麼？」我把頭探入漆黑的房間，看著瑟縮在棉被裡的妹妹。

「我不想吃。」

「今天妳立大功了，任何豪華的都可以喔。」

「我不要吃。」抗拒升級了，從不想變成了不要。

「怎麼啦……」我輕輕地靠近，坐在床邊，溫柔的撫摸著棉被……怎麼我今天一直在安撫人呢？

「不要碰我。」

「為什麼？」

「因為我是壞孩子。」

「怎麼會，妳很棒很乖呀。」

「我害老師被抓走了！因為我聽哥哥的話！害老師被抓走了！」妹妹在棉被裡吶喊，我可以感受到充滿矛盾的憤怒。

的確，對妹妹而言，老師並不是個壞人，就跟我一樣，只是個想做些親密行為的大人而已，我的計畫只是讓強迫她選邊站，並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妳討厭哥哥嗎？」

「……沒有。」

「比起我，妳更喜歡老師嗎？」

「……沒有，可是我也不討厭老師。」

「……為什麼？」

安靜了半响，不時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哥哥，我們到底是什麼？」

「嗯？」什麼意思？

「我們真的是兄妹嗎？」

這句話更讓我疑惑了。

「老師跟我說，親情與愛情是不一樣，能做的事也是不一樣的，老師想教我愛情能做的事，可是……我找不到差別……我覺得跟哥哥做的事比較多比較快樂……」

說著說著，薇婈從棉被裡鑽了出來。

「其實我都知道，我們在做兄妹不能做的事，所以我很猶豫……很猶豫是不是不該聽哥哥的話，讓老師帶走我……做個好孩子。」

「小婈。」我伸手撫摸著她的手臂。

「可是我……可是我還是打了電話……我還是聽哥哥的話，打電話給警察了……我是壞孩子……」眼淚冉冉流出，妹妹拉了拉袖子擦鼻涕。

「喂喂喂……不要用袖子……」我連忙拿了幾張衛生紙幫妹妹擦鼻涕與眼淚「妳才不是壞孩子。」

「我是。」

「妳不是。」

「我是。」

「妳不是。」

「我是！」

「我才是！哥哥我才是壞孩子，我是壞人！老師也是壞人！」

「……」

突如其來的大吼，讓空氣凝結了。

腦袋在發麻，我雙手搭在妹妹的肩上，低下頭，顧不了那麼多，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吧。

「小婈妳不是壞孩子，妳只是聽妳哥哥的話，聽妳最信賴的哥哥的話，做了自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的事，做了只對我有利的事……壞人是我……」

「哥哥才不是壞人！」她往前一撲，在我懷裡哭泣「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我看到哥哥交女朋友感覺很難受、跟女朋友親親很難受、跟我親親我也好難受……我不知道怎麼辦。」

妹妹的話語充滿混亂，但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跟我親親難受嗎？」

「因為我覺得我在做壞事……」

「不想要親親了嗎？」

「想……」

我二話不說，捧起妹妹的臉吻了起來，直到彼此有些喘不過氣時才紅著臉分開「心跳，蹦蹦跳的對吧？」

「……嗯，全身好熱……」

「小婈妳不是壞孩子，妳不是在跟哥哥做壞事喔。」

她瞪大雙眼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雖然跟哥哥做這些事的確不該被別人知道，但是在妳的心中，我已經不只是哥哥了。」

我伸手順著妹妹的頭髮。

「我是妳的愛人，妳會為我吃醋、開心、難過，想跟我永遠在一起，這已經不只是親情了，我們之間已經是超越親情的愛情了，跟愛人之間做這些事，並不是罪過喔。」

「真的嗎？」

「嗯，真的。」

「我愛哥哥嗎？」

「嗯，妳愛嗎？」

妹妹用袖子擦擦眼淚，大力的點頭。

「我也愛妳，我也不想跟妳分開，更不想讓老師搶走妳……所以……妳還會後悔打那通電話嗎？」

猛力的搖頭，頭髮甩到了我的臉上「如果這樣可以跟哥哥永遠在一起，那我不後悔。」

「謝謝妳。」我用力的把妹妹抱進懷裡，感受這前所未有的溫暖。

薇婈用臉蹭了蹭我的胸口做為回應，隨著呼吸起伏，我們貼的愈來愈緊。

不知不覺，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薇婈不停的用她的小嘴親吻著我的鎖骨、脖子，非常的煽情。

「小婈……」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忍不住啊。

「哥哥……♥」妹妹竟變本加厲的環抱住我的脖子，親舔帶咬進攻我的下巴與脖子之間。

喂喂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我已經有反應了……

「哥哥，想要嗎？」做著這充滿誘惑的行為，疑惑的表情卻仍然充滿童稚。

「怎、怎麼這麼問？」

「夜瑜她……她跟我說，她今天跟你約會，她、她會把自己給你……」

「所以……？」

「比起夜瑜，哥哥選擇了我，放棄佔有夜瑜的機會……所以……我……我……我願意補償哥哥！」

在我的計畫裡，這是遲早要到來的，但這時我遲疑了，因為跟夜瑜比起來，薇婈實在還長得太小隻了，這樣子進行下去的話……身體承受的住嗎？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雖然這樣問，但我的手有點按耐不住的輕撫她的腰。

「我知道……其實我常常偷看哥哥電腦裡的A片……哥哥洗澡時教我口交，不就是想跟我做色色的事嗎？」

「不是這個問題……妳……不會後悔吧？雖然我剛剛才說跟愛人做這些事不是罪過，但做到這地步的話……」

「我知道喔。」妹妹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其實就算我們相愛也不能做這種事，我也是知道的喔。」

「那為甚麼還……？」

「不知道……只是……現在，我只想愛著哥哥，我也想哥哥愛我，覺得不這麼做的話……我才會後悔。」

「小婈……」聽了這段話，我怎麼忍受的了，腦袋發熱的吻著妹妹，強勢的壓倒在床上。

「哥哥……♥」

窗外的天色不自覺已黑，房內逐漸披上黑夜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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