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累人了。」凱婷坐下來喝她之前剩下的半杯雞尾酒。「曉夢，跟我進去換衣服！」可是只喝了一口就起身拉著我到後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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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跳過....我怕.....」這不是有沒有學過的問題。即使我全身已經被不知道多少人看過了，但在台上像凱婷這樣做，總是會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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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多喝點酒壯膽。」陳日正舉起我的杯來。「又是你自己叫人幫你找點事做的，你不是想光看就能了事吧！別忘了，你進來的時候沒收你錢。而且人家難得和凱婷單獨約會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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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哪有人約會會叫女孩到台上跳脫衣舞的！」凱婷說是這樣說，但還是委身親了陳日正的面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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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拿著，邊換衣服邊喝呀！快點吧不然這裡快要打烊了！」不管我再怎麼說，凱婷還是把杯子塞到我手上，把我拉到了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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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做甚麼？」在一排明亮的化妝桌旁，凱婷正在衣架上幫我挑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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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先把衣服脫光？」她拿了一條短裙在我身上比了比，卻又搖了搖頭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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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問我在台上應該做甚麼.....」我把酒杯放下，自己一粒一粒的解著外衣的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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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倉促的過來，想必也沒有想到自己想要表演甚麼吧！這樣的話不如就跳我剛剛那支曲吧，我剛剛的動作你都有記住嗎？」她又拿了一件衣服在我身上比了比，但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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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記得吧。」凱婷是不是早有預謀，所以才減少了舞步的難度？剛剛她的動作之中最難的只有開頭那一記管上倒立，其他的幾乎都是可以在地面上做的動作，即使不記得或者配不上音樂節奏，隨便塞點簡單的花招也總能胡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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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等等你換完衣服之後會排在隊尾。再過幾首歌之後那些男人就不會記得我剛才跳啥了，你就放膽一點跳吧。」凱婷說。難怪她說快要打烊，原來我再來遲一點排隊就排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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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我要穿甚至衣服了！」凱婷不斷的把不同的往我身上比，但始終也沒有一件覺得合適的，於是我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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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裏除了誇張又性感的舞衣之外，還有一大堆看似是便服，但僅僅用了一個扣子扣住，一撕就開的脫衣舞裝束。我挑了幾件跟那首歌的MV 差不多的裝份，便開始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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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婷，你剛剛怎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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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些男人幹？如果你想的話，也是可以的。」凱婷坐在一邊看著我穿衣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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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甚麼時候這種東西還輪得到我們想，這間俱樂部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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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這間店叫做好姐妹，是由全部女職員營運的，你覺得女人之間還會逼大家做那種事嗎？」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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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和李老爺那個地下俱樂部不一樣，這裏完全沒有男性的員工和保安，連門外那兩個守門的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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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個好姐妹不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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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對了，就是我。這家店就是我開的！」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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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不太喜歡做這種勾當.....陳日正跟我說你是個天才，百年難得一見那種，為甚麼你的生財之道竟然是挖一個火坑去給女人跳呢？」我突然覺得非常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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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不太喜歡這種勾當，所以我剛剛也沒有跟那些男人跟那些男人鬼混，但這個勾當卻是我最熟悉的東西。再說，它就只是那麼回事，一個勾當，一個職業。你出去問問H 市有哪個人很喜歡自己的職業，大概也很難找得到吧？這樣的話，還不如由我來經營這麼一個地方，讓我們的姐妹們能抬起頭來做人。」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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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最後還不是吹舔操幹的髒活？有甚麼抬得起頭來的.....」凱婷沒有父母，我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說。抬起頭來？我也想有一天可以很光榮的告訴我爸媽我是個肉便器，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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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髒又累的活在H 市裏到處都是，差別不在於別人怎麼看我們，而在於我們怎麼看自己。你有錢，你睡的是H 市首富阿爾扎克軍事工業的第一把手李元若！你敢抬起頭來，誰敢看低你！」凱婷把妓女說得像一個充滿未來的光明職業一般，如果不是我正在做，還真的會被她騙了。但同時我又想起上來瑋廷和我們在炸雞店裏，對炸雞店店長的冷言冷語不屑一顧。如果自己表現得光明正大，旁人確實又對你無可奈何。可能瑋廷的行為就是最貼近凱婷口中的抬起頭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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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婷接著說：「所以我讓我的女人自己挑客人，甚至只是跳舞、陪酒不做性交易也可以。雖然這樣我錢會賺得比較少，但起碼在這個地方，脫下衣服的女人並不是永遠被欺壓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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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今天一定要我上台跳舞？不是因為陳日正要求的吧？」如果是的話，那他的選擇又會變成是對我的壓迫。我倒是沒有所謂，但凱婷剛剛說了那麼多大道理，現在卻因為男人的命令強行要我上台的話，就未免太偽君子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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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提議。」凱婷說，我的衣服差不多穿好了，她對鏡子幫我修飾著衣裝，然後打開化妝品的櫃子，讓我自己開始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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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和學園商量好了，這裏是其中一個被趕出校的時候可以工作的地方。因為經營者是我，他們才答應的。陳日正不希望你到太低級的地方去....所以你今天的舞蹈，就算是應徵吧！我看完再決定請不請你。」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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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麵店下面那個俱樂部....」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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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那個不可能，你不是百花王學園的學生你連走都走不進去。」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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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的規矩到底是怎樣的？」我真的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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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你就會知道了，你只需要問自己，想不想到這裡工作？」」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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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夜瑤曾經去過的那個地方，起碼這裏還有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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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我一邊畫著妝一邊說，然後把剛剛拿進來的酒又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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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一樣東西想問。」借著酒意，我斗膽再問她一個私人問題。「你有沒有喜歡過陳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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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喜歡人的。」她湊過來說。「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喜歡任何人，他想要我的身體我不介意賣，但感情我卻不會對任何人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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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說：「我開這間俱樂部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向他證明我不會因為關係才能進日正集團，我要証明自己的實力。如果我連一間小小的脫衣舞俱樂部都管不好，還怎麼經營日正集團呢？曉夢你如果真的來這裡工作的話就幫我多跳幾支舞，讓我在他面前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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