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整篇一次過閲讀的體驗感會比分開閲讀的體驗感要好,為提升各位的閲讀情緒質量,在此把整個故事一次過在這發佈,希望各位讀者能夠滿意。
亥時到子時正是含春樓最爲熱鬧的時分,陣陣嬌笑聲和樂聲還有姑娘們的胭粉味恍惚能攝人魂魄,路過的公子權貴經過就算不在裏面一夜風流也定會與花姑娘們喝上幾杯小酒才肯離去,就連女子路過也會忍不住停在門口多瞅兩眼。含春樓裏的姑娘不以賣身為恥,反而認爲能進含春樓是一種榮譽,因爲含春樓只收相貌上等的姑娘。在含春樓裏就連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放到別的青樓裏都是頭牌的水平。
從樓裏出來的公子和權貴心情大好,出手闊綽。因此含春樓的門外幾乎每天都會坐滿一排乞丐,不僅容易討到錢偶爾還能一睹青樓姑娘的芳容。但一大堆乞丐聚在店前始終影響門面,所以含春樓的老姑春姐每天都會派幾個壯漢出來趕人,有時候心情不好還會讓壯漢們把他們揍一頓。
聚集在含春樓外的乞丐有一個習慣,就是在亥時和子時人流最旺的時段之前找點水把自己的手和臉洗得乾乾净净再去行乞,怕的就是弄髒那些權貴的衣服。含春樓的旁邊有一條小巷子,不僅看著髒,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偏偏在這連老鼠都不願經過的巷子,睡了一個男乞丐。本來春姐是想把那個乞丐也趕走的,但那些壯漢都不願進那巷子,加上他對樓裏的生意又沒什麽大影響,春姐也就由得他。
一個晚上,下起了滂沱大雨,就連含春樓的生意都少了一半。那個晚上,一個矮小的女生打著油傘走進了那陰森骯髒的巷子。她笨拙地把傘夾在脖子和肩之間,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被油紙包著的東西。雖然看不見裏面的東西,但從熱騰騰的熱氣和香甜的氣味中不難猜出那是一個豆沙包。
男人拉下圍巾,伸手接過包子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沛清拿出一條帕子,為男人擦了擦嘴角,還幫他把擋著他眼睛的頭髮繞道耳後。他有著一雙碧綠色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湖水般清澈美好。沛清正想著誇他,誰知男人卻粗暴地把她推開,讓她摔倒在地。
他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内疚但還是大吼一聲滾,然後用手把頭髮梳下來再次遮住自己的眼睛,讓人讀不懂他的心思。
沛清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圍成一個圓放在口邊大喊:「我想説!公子你的眼睛真的好好看啊!」之後笑了笑就淋著雨跑開了。男人從巷子中探頭,看見姑娘走進了含春樓。
隔日巳時,一位帶著冪蘺的白衣公子踏進了含春樓。春姐見來了客人,立馬上前迎接,要給他介紹幾位姑娘。只見公子輕輕抬手擋住了要貼上來的姑娘,隨後向春姐作揖道「愚今日到訪並非來找姑娘,而是來求一份差事,望春姐收留。」
「差事?這裏可是青樓!是不聘男子的!你要不是來喝酒尋歡的就別打擾我做生意,趕緊滾吧。」春姐不屑地説道。
男子脫下冪蘺露出了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還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但最爲奪目的是桃花眼中那碧綠色的眼眸,看起來清澈又魅惑,就像那清澈的湖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讓你想一嘗那湖水的味道。
男子微微一笑,薄唇輕啓「愚若在此求得一職為含春樓招攬一些女權貴光顧,不但提高含春樓的名氣,也能增加收入。那對春姐,對我,對含春樓豈不美哉。」
「有點意思,說下去。」春姐單手托腮,饒有興致。
「愚想在這當名樂師,賣藝不賣身;不需工錢,客人給的錢可以分春姐四成,只求一日三餐和一間房。」
「這倒是不難,公子叫什麽名字。」本來春姐還怕他會獅子開大口,一聽見是樁不用工錢的好買賣,笑容越發燦爛。
「並無,請春姐賜名。」
「瞳色與湖水相像,又通音律,就取名湖音吧。」
春姐領著湖音到含春樓大廳的舞臺,然後拍手招姑娘們出來,讓湖音彈奏一曲。在柴房打掃的沛清看見姑娘們快步走往大廳就知道是春姐有事要宣佈,便跟在姑娘們的後面去大廳瞅熱鬧。
沛清在人群的最後,跳起來才勉强見到臺上的人穿著一身白衣。幽幽的琴聲響起,琴聲猶如湖水,時而水平如鏡,時而碧波蕩漾;聽琴的人置於湖上小舟,隨著湖水飄蕩,感受著琴聲的高低起伏。
濤濤琴聲最終歸於平靜,春姐看見搖錢樹笑著叫好,姑娘們也把手帕丟到臺上想求春風一度,有些放得開的甚至把肚兜都丟了出去。湖音抬眼看見眼前的一堆手帕肚兜,陣陣胭粉味熏得他惡心。
此時餘光看見人群最後有一個蹦蹦跳跳的姑娘,只是一眼湖音就認出那是那天在巷子的姑娘。
「春姐,不知愚可否選個小丫鬟幫我做些雜務?」湖音看向春姐問道
爲了留住這顆搖錢樹春姐連忙答應,臺下的姑娘也紛紛自薦。試問有誰不喜歡俊美又有才華的人?只見湖音走下臺穿過人海走到沛清身邊。
「欸,你不就是前兩天巷子裏...」沛清認出了那雙好看的眼睛,驚呼出聲。
湖音竪起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沛清才沒有再説下去。隨後便拉著沛清到春姐爲他安排的碧湖園。
「爲什麽選我?」「因爲你是我在這裏唯一認識的人啊。」湖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絕美的眼睛彎成月牙的形狀。只是誰也沒想到這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内裏竟如毒蛇般令人戰慄。
不久後含春樓的碧眼琴師變得街知巷聞,就連茶館的説書先生都在說他的故事。湖音公子的身份頓時變得深不可測,有人説他是落難的別國太子,有人説他是神秘殺手,更有人說他是千年老妖。而所有傳言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那美絕人寰的白衣琴師有著能勾人魂魄的碧眼,能奏出蠱人心智的琴聲。
含春樓的名氣因湖音而變得更加高漲,不少千金和女權貴一擲千金,只為一睹芳容、悉聼一曲。含春樓的姑娘又怎會不想求得一夜風流,但她們都知道那公子不食人間煙火,只顧一個人的一顰一笑。
余青媚是余家三小姐,據聞當年因爲不想嫁給陳家的病秧子而躲去青樓。大小姐去青樓當舞姬的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余家因此名聲大跌,從六大家族中除名。據聞余家家主被貶後酒池肉林,荒淫無恥,一個月就娶了十八個小老婆。
「夠了!湖音你憑什麽拒絕我!我好歹也是余家三小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三小姐厚愛,湖音在此謝過。湖音無高攀之意,還請三小姐離開。小清,送客!」
青媚哼了一聲甩袖離去。沛清把她送到門前,正想轉身離開,卻被青媚絆了一脚,手掌磕到地上的碎石頓時滲出了血珠。
青媚傲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這個小賤人佔著湖音公子。你娘是個不要臉的鴇兒,你也是!」説罷還往沛清的膝蓋踢了一脚。
沛清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和沙石,微笑著走回湖音的房間,恍惚剛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湖音一見到沛清就拉起她的手,被觸到傷處使沛清不禁把手往後縮了縮。湖音一看到她手上有傷,滿眼充斥著傷痛與内疚,立刻讓她坐在床上,找來藥膏就給她擦藥。
公子進含春樓數月,一直待我極好,包容我的粗心大意,也體諒我的心情。比起作爲丫鬟的我去照顧公子,似乎公子照顧我更多。數月以來我與公子同吃、同飲、同寢;夜裏他不時彈這古琴與我賞月,在我夢魘驚醒之時甚至爲我泡一杯安神茶,擁我入懷。我們的情似乎已經超越了主僕超越了知己,但身在青樓的我真的能擁有這份與他的美好嗎...
「小清?小清?你是疼傻了嗎?該不會是摔壞腦子了吧!」湖音的臉上充滿擔憂,握著沛清的手慢慢變緊。
「公子,小清沒事,這不過小傷罷了。公子,我想聽你再彈一次昨夜賞月時的曲子,可以嗎?」沛清抓著湖音的袖擺問道。就貪心那麽一次,我想獨占他的溫柔。2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eMKhTbjLm
「父親,我送你一個女人要不要?」青媚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眼前那肥頭大耳的男人説道。
「哼,我可不做虧本的勾當。你這小賤人突然送我女人一定有貓膩!」余老爺冷哼。
余老爺對青媚來説不過是工具,反之亦然。比起所謂的父女親情,更多的是互相利用。若不是有余家撐腰青媚也不能進含春樓數月還守得住處女之身;余老爺亦靠青媚收集了不少情報,混得風生水起。
青媚伸手一指站在湖音旁邊的沛清説道「那個賤人我看不順眼。只要你跟她睡一夜,這夜明珠歸你。」
轉眼青媚手中就多了一粒提子大小的珠子。珠子細膩光滑,表面泛着一層柔和的白光。
「看來媚兒你在這混的不錯嘛。」余老爺走到青媚身後往摸了摸青媚的柳腰又捏了捏豐滿的翹臀
「我會讓人把她綁過來,你在這包廂等著就是。」説罷便扭著腰回到大廳。
不過幾刻鐘,就有個黑衣人把昏迷的沛清扛進了余老爺的包廂。夜裏,包廂傳來沛清的哭聲和尖叫,可惜都被其他包廂的嬌吟和粗喘蓋了過去。
寅時,衣衫凌亂的沛清摸黑回到了碧湖園。許是在等沛清回來,桌上還點著蠟燭,而湖音則閉眼趴在桌上。
「小清!你終於回來了!」湖音看見剛推開門的沛清就立馬上前,緊緊地抱著她。
沛清回抱著湖音,頭埋進他的頸窩抽抽嗒嗒地哭著。湖音愣了一愣,隨後輕輕拍著她的背以作安撫。沛清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
翌日,沛清醒來了,立馬就抱著身邊的湖音。不等湖音詢問緣由,她就哭著把一切説了出來。
昨夜沛清去厨房討了幾件糕點,在回來找湖音的路上被人打暈了。在醒來的時候已經...
「我醒來的時候他在扯我的衣服,我想跑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全身都動不了。然後他,他進來了。我好疼,真的好疼...我一直哭,哭了好久...嗚嗚嗚公子我好疼!」
湖音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摸她的頭。待她的情緒稍微平復一點,湖音用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她的後頸,她就失去意識軟倒在他的懷裏。
湖音把沛清攔腰抱起帶會碧湖園後去到了青媚的房間,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青媚應聲而醒,見是湖音就以爲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她走到湖音面前,玉手撫上他的喉結,扭著腰貼近他。
青媚舔了下湖音的耳垂,在他耳旁細聲道「我早就説你不會喜歡那個髒丫頭的,那個賤人配不上你。你只能屬於我。」
「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還沒等青媚回答,湖音的手就握住了她的脖子。握著她脖子的手慢慢變緊,還把她提了起來。雙手雙脚胡亂揮動地掙扎,但湖音的手不但沒有放鬆還越來越緊。
不過片刻,剛才還在掙扎的四肢垂了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著對凶手的怨恨。
湖音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了青媚的衣袖,火苗漸漸壯大,席捲了整個房間。火勢從青媚的房間蔓延開去,猛烈的火勢就像一隻巨獸,想要吞掉整個含春樓。
「公子!公子!」沛清從睡夢之中驚醒,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擺設、裝橫都與碧湖園不同。不見湖音的身影,沛清立即下床想出去尋他,不料被一張椅子絆倒,跌倒在地。
此時,房門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湖音。見沛清摔倒在地,馬上放下手中的要去扶她。
「公子這到底怎麽回事?這是那?」沛清緊緊拽著湖音的袖子,戰戰兢兢地問道。
湖英輕撫沛清的頭頂,穩定她的思緒「含春樓走水了。被燒得破破爛爛,已經不能營業了。春姐把我們都遣散了,我無處可去便讓附近的富有人家收留我們幾天。作爲答謝,我每天都要給這裏的老爺奏樂。你無需擔憂,在此好好休息養好身體便是。」
安撫好沛清後,湖音便抱著琴離開了。沛青怎麽也沒想到現在自己正住在余家,更加沒想到這余家家主就是出現在她夢魘之中的人。
沛清不想湖音擔心,即使無法入眠也早已躺下裝作歇息。深夜,沛清與湖音房間的紙窗出現了一個小洞。白色的煙霧從小管子裏飄出,本來清醒的沛清意思變得模糊,至記得眼皮下墜之前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嗅到湖音身上的檀香混雜著一陣甜腥。
早上,余府上下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得上躥下跳。府裏的丫鬟說余家老爺被殺了,且死相極其可怕。四肢散落在房間的角落,腹部和胸部佈滿刀傷,頭也被砍下吊在門框上。余老爺的十八個姨太太看見這場景有的嚇暈了,有的看見那無法拼凑的屍體便吐了,有的哭得不似人形。
沛清去到余老爺的園子看看發生了什麽,卻看見那懸在門框上的人頭竟是那夜污辱她之人。沛清不禁把余老爺的死和昨晚的味道聯繫起來。想起湖音,感到了一陣顫慄。
就在這時,湖音拿著收拾好的包袱出現在她的眼前。說主人家死了,留在這不免會有諸多麻煩,所以決定偷偷離開。沛清還沉浸在那可怕的死狀和對湖音的疑惑之中,看著湖音就放空,開始了種種聯想。
不知不覺中,湖音已把她帶到一座山的山腳處。湖音在袖子撕下布條,蒙上了沛清的雙眼把她攔腰抱起。不久後就把她帶到一間小木屋。爲了解釋心中的疑慮,沛清伸手摘掉了布條。
「那個男人...是你殺的嗎?」沛清盯著湖音碧綠色的眼眸,不願錯過任何一絲閃過的神色。
湖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笑著反問「小青,你不想他死嗎?」
雖然沒聽到他的回答,但看他的反應,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沛清的雙眼流下了淚水,不知是出於間接害死了余老爺的自責與愧疚,那個男人死了的喜悅,還是對湖音所為的失望。
見眼前的人兒落淚,湖音想上前擁抱她、安撫她。不料他剛踏出一步,沛清就出聲制止他。「別過來!離我遠點!你這個雙手染血的瘋子!」
「那是他該死!他搶走了屬於我的你!難道你不討厭他?」湖音歇斯底裏地叫喊著。
「可是我沒打算殺了他!」沛清淚流滿面,也跟著叫喊了起來。
「可是...你不是喜歡我嗎?既然如此你就只能是我的。你的微笑,你的身體。都只能夠屬於我。」湖音的語氣平復下來,就像平常一樣溫柔。彎彎的嘴角伴隨深邃的眼神。碧綠的眼眸就像變幻萬千的深湖,隨時能把湖面的東西淹沒。
沛清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嚇到,愣住了。湖音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她。他撩開沛清的長髮,吻上那白皙的脖子。一手解開她的腰帶,一手拉她的衣領。沛清卻在這時一把推開眼前的男子。
「不要,你不要過來!」她捂住胸口流著淚地説道,就像是在維護自己最後一點的自尊。
可是這個舉動卻惹怒了湖音。湖音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占有她,看她在自己身下綻放的模樣。較弱的沛清豈是湖音的對手,被湖音壓在床上反抗不得,不論喊得多凄厲也無法制止他。最後還是落得被湖音吃抹乾净的下場。
自那次之後,沛清就沒有再説過一句話,整天像木頭一樣坐著,就連飯都是湖音逼她才吃了兩口。看見心愛的人兒變得如此憔悴,湖音心如刀割。他把一切沛清説過的東西都帶了回來。那些東西有偷來的有搶來的,只要沛清説過喜歡,只要他覺得她喜歡,他就能把一切捧到她眼前。
「是不是我喜歡的任何東西你都能給我?」沉默多日的沛清說的第一句話。
湖音見她説話了連忙答應。
「我想要一把全城最美的匕首。」這是她說的第一個請求。
湖音把匕首帶回來了,匕首果然很美。匕首鋒利得汎著淡淡銀光,暗紫色的手柄還有黑色寶石的點綴。沛清右手拿著匕首,左手撫上湖音的臉。在他的耳旁細聲道「匕首的黑寶石很美,卻仍不及你碧綠色的眼眸。」
話音剛落,沛清舉手把匕首插進了湖音的左眼。疼痛驅使湖音反抗,大手一揮,便打了沛清一巴掌,把沛清從床側扇到了櫃子。沛清的頭撞到櫃子,頓時頭破血流。
湖音慌了,一手捂著左眼就去看沛清的傷勢。只是,失血過多已經無力回天。臨終前,沛清哈哈大笑,對湖音喊道:「再見了!瘋子!」
湖音抱著逐漸冰冷的她,腦海中回蕩著那句再見。嘴裏念念有詞地説著會永遠在一起。他把沛清抱到床上,用布擦拭她的臉。隨後,他下山買了一堆東西。有紅嫁衣、紅蓋頭、新浪服、、紅蠟燭、蓮子、紅棗等等的婚嫁用品。
他為她換上嫁衣,披上蓋頭。眼前的她即便已毫無生息依舊是全世界最美的人。隨後他拿起匕首,剜去自己的雙眼。捧著兩顆眼珠子心滿意足地對這新娘道:「你説過你最喜歡我的眼了。今日我以雙目為聘禮娶你爲妻,生生世世我們將永不分離。」
他把一顆眼珠子塞進了新娘口中,一顆自己含著。躺在新娘身旁,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劃了一刀。他牽著新娘的手,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血滴滴答答留到地上,他感覺到生命的流逝,變得越來越興奮,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我們會永遠相伴,不論在陽界人間還是地府黃泉。
ns 15.158.61.51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