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上九天・卷一《有女初長》 - 31、聖靈測試－群

「她就是那個百歲骨齡，融合中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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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歲安城就這麼一個人物，不是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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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怎麼不好相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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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住在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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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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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近女色的大將軍的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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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就是你們想的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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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一個來歷不明的小蹄子，就把妳們這些貨色給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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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妾生的庶女也敢開口？也不看看自己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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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有什麼資格說人家呢，不是指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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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獨孤凌天的聲音，從竊竊私語到整個通道的人都聽得見。最後演變成世家小姐們的唇槍舌戰，反觀獨孤凌天她坐在自己位置上，背脊挺直，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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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發生什麼事，都入不了她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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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說起八卦就天花亂墜的眾人，見獨孤凌天沒有半點反應也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原本鬧哄哄的通道，又再次安靜下來甚至有著一絲絲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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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齊了？到齊了就上去等吧，時辰快到了。」一名老者出現在他們前方，本是幽暗的通道，在老者說完話變得明亮。原來是外頭的光線照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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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們無不興奮起身，他們就要上測靈臺了，只要入了聖靈書院，家族就會更加看重他們，如此一來豈不是可以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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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眼底都擁有火光，那是為了未來為了夢想，為了更多更多的東西，老者滿意的看著這些學子眼中的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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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屬於，年少輕狂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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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獨孤凌天，她那雙嬌豔的眼眸燃著仇恨，隨後歸於一片平靜，清澈透亮，她的氣息從不曾為了情緒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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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自己知道，心中的種子早已破土發芽，搖擺著身姿，期待她以更多心血澆灌，釀成濃烈灼燙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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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目光炯炯，看到了獨孤凌天，灰白的眉毛高高挑起，不明白這個小女娃為什麼可以如此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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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萬年來看到的光芒，更沒有仇恨，只是清澈透亮，稚嫩夾雜著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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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琢磨著獨孤凌天是個什麼樣的人，卻怎麼也想不透，他看過數不清的人，沒有一個像她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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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老者的打量還是引起獨孤凌天的注意，她抬眸與老者對視，卻讓老者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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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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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詞，明明這小女娃一身紅衣卻如冰川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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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獨孤凌天的唇角揚起，邪氣逼人，更讓老者撇開眼神不願看著她，老者做了守門人那麼長久，這樣的邪只有入魔之人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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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獨孤凌天並沒有入魔，只是現在除了風易狂，無人知道她擁有一把魔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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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號角聲響起，老者拿出箱子讓學子們，在三日前拿到的令牌都放入裡頭，投入令牌後學子們紛紛往外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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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凌天把令牌還回，經過老者身邊，他額角悄悄留下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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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邪……」老者喃喃自語，渾濁的雙眼流露著懼怕，彷彿看見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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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們魚貫入場，眾人的呼聲越高，大家坐到東邊設置的位置，獨孤凌天默默走到最後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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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越不受人矚目是最好的，而且她更方便觀察於場中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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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靈書院的測靈臺，所在就是這呈現天圓地方的測靈方圓。四周高牆坐著無數魔城百姓，與各地前來的人物，坐北朝南的上位是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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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位下方依次是宰相、水月溫、風易狂，等等朝中重臣和歲安城裡顯赫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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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是聖靈五部，各部優秀學子和師長們，西邊為前來魔城做客有頭有臉的宗族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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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凌天環視一圈後便垂下眼簾，由於她坐的靠後，自然也靠近百姓，耳邊傳來許多聲音說的都是她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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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那不就是勾引大將軍的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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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看她挺正氣的，怎麼一下子就乾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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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看起來就一臉不安分，不知道是什麼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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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說的太大聲了，小心被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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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這種女子生下來就該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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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嫉妒你的天賦沒她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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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憑什麼說一個才剛滿百歲的小孩？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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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就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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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好有壞。這測靈臺場上，有看見獨孤凌天都在說著她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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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抿雙唇，眼中閃過薄紅，如嗜邪雙鐮刀身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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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凌天不禁望向風易狂的位置，對方也正好朝她看過來，彼此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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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易狂看向獨孤凌天身後的百姓，威壓迫人，殺氣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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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時那些人張口不能發出聲音，看到風易狂的眼神，嘰嘰喳喳的嘴才甘願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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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功力深厚，又怎會聽不見另一端的碎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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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風愛卿，近日府上有位嬌客？」魔君自是把風易狂的動作看在眼裡，歲安城裡有關那小姑娘的流言可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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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見風易狂維護的舉動，魔君便笑著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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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就別打趣臣。」風易狂眉眼不羈，語氣無奈，微微一禮，行為瀟灑的他引不起其他人的猜忌，只是身旁的水月溫似乎知道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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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不會為這種小事揪著自己的愛臣不放，就如風易狂所言，他也不過是打趣一番，魔君玄黑色的袖袍輕揮，下方的號角聲再度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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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測靈臺設有三關，分別為群、獨、測。第一關群還請諸位學子在測靈臺上將對手給擠出台，兩個時辰為限且不得重傷他人，如有便逐出測靈臺，失去資格。」一位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朗聲宣布規則，說完便退回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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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凌天不解，這便是測靈臺的測試？風易狂似乎明白她的困惑，在她要隨著學子上去測靈臺，他的嗓音就鑽入耳裡，「每年測靈臺的測試都不同，今年可算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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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音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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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啊，分明不是那麼細心的人，獨孤凌天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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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易狂在遠處看見她的笑容，赩紅雙眸隱隱閃過溫柔，語氣狂妄，「五百年一次的機會，今日定會留下屬於妳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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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凌天隨著學子們上測靈臺，紅唇輕揚著張狂的笑意，只有風易狂知道。他對獨孤凌天向來抱有很大的自信，從獸恆山相識的第一眼，他就相信獨孤凌天會不斷給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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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傳奇，從今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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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凌天一站上台，全場的目光皆鎖定在她身上，萬千出色學子都不如她淡然的站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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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三日來多少流言都在說她，大家自然想一睹為快，今日在測靈臺上一見，那些毀謗獨孤凌天的流言一下子消散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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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骨齡，融合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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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沒見過這般驚世之才，那些眾人曾經看好的晚輩，在她身旁一比全部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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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引以為傲的天才，被狠狠甩在身後，他們眼中熱切也暗藏陰毒，多少心思在此刻不停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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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測靈臺上只能以混亂形容，兩個時辰為限，要將萬千競爭者給擠下台，那是有多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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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手段百出，毫不客氣，剛開始許多還未來得及反應的人都被扔出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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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測靈臺上的人學聰明了，開始分成一撥一撥，將那些落單好欺的學子擠下台，時間卻只剩下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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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多次尋找獨孤凌天想要把她弄下去，可怎麼樣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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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急於擠掉獨孤凌天，而她卻是悠然的隱在身材高大的人身後。敏捷、速度、反應，獨孤凌天在上測靈臺的當下就想出第一關所要測試什麼，恰好這正是她拿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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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快點！」女子忽然高喊出聲，站在獨孤凌天前面的少年，轉頭看到她在自己身後，趕緊往另一邊的人群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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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凌天就站在場中，紅衣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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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手上攻擊瘋狂朝她砸去，百姓們瞪著眼看著場中央，學子們攻擊未到，獨孤凌天的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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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他們抬手攻擊時就不見，場中的不過是她速度過快留下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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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到怎麼一回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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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殘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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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是攻擊還沒到閃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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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殘影，沒發現是維持同一個動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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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她是這些學子裡年紀最小的，速度哪能快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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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屁你就眼瞎！人家百歲骨齡就融合中期，你他媽多老了才元嬰大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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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屑地說完，他身邊的人頓時大笑，元嬰大圓滿的男子漲紅著臉，趕緊低下頭去再不敢出聲，他外表看起來也不過而立，其實骨齡已經一千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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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向來殘酷，在強者橫行的世道，實力才是說話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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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別人不可能的同時，自己沒那個本事，只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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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聖靈測試－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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