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丞旭從寶萊村回去的路上,看著自己手上拎著的布包,又想起摘完橘子回到程玥家的情景,不由得笑了起來。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L5dZ8W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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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完橘子後,大家在程玥家門口各自解散,一進院子,張氏看到程玥背著竹簍,顧丞旭在後面幫忙托著,便忍不住念叨:「妳這孩子,怎麼老是講不聽,都說了,讓妳別老是背這麼重,你看看,要不是有小顧幫忙,我看妳早就從山上滾下來了。」
程玥:「別生氣,別生氣,是我的錯,一時沒忍住就多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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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堯:「娘,妳別罵姐姐,這裡面也有我摘的,姐姐也幫我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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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我沒生氣,就是擔心她老是不管不顧,萬一哪天真摔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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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娘,晚點您坐下來我再讓妳好好罵一頓。未時早過了,我得趕緊把橘子分了,待會好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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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妳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小顧第一次來都還沒好好坐著吃點東西,妳就趕人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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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不是我要趕他走,讓他天黑走山路我不放心,所以才要早點讓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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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想想也是:「小顧啊,那你下回早一點來,至少也要坐下來吃頓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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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阿姨。」顧丞旭聽著他們一人一句,雖吵鬧卻一點也不讓人厭煩,很有家的氣氛。又對著程玥說:「妳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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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正拿一個大方巾,將橘子放在裡面,聽他這麼說,立刻表示不贊同:「可你第一次來,我擔心你路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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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沒問題的。」顧丞旭並不是逞強,他向來方向感及記性都很不錯,過來的路他確實已牢牢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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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見他堅持,也不再強求:「那我送你一段吧!」接著又說:「萬一路上有狀況,你趕緊回來找我;還有,那房子廚房的門我沒鎖,進去後你只要幫我閤上就行,然後路上你隨便拔個草什麼的放在灶台上,這樣我明天去看見了,就知道你順利走到那裡,那我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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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玥吱吱喳喳說著,顧丞旭便靜靜聽著。他似乎很久沒被人這麼仔細叮嚀了,還是被一個年紀及個子都比他小的人耳提面命,這畫風有點好笑。
回到家中,看了一下時間,他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十分鐘左右,想想當古人可真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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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見他一個人回來,便問:「小玥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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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點點頭,將布包交給她:「這是她讓我帶回來給大家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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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好奇打開,見到一顆顆黃澄澄的橘子,好奇問:「怎麼這麼多橘子,小玥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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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家附近的橘子林摘的。我先上去洗澡了。」顧丞旭說完就上樓,留下梅姨一臉問號,這附近哪裡有橘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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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門又沒坐車,自然以為程玥也是住附近,所以梅姨想破頭也絕對想不出橘子林在哪?
走廊上,幾個女生正在熱烈討論聖誔晚會的事,今年聖誔晚會據說節目特別精彩,學校還邀請了神秘佳賓,大家都在議論到底是誰。而且今年的晚會採預先購票制,有票才能進去,因此更吸引大家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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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和萬子華剛從合作社回來,還沒走到教室就遇到從另一個走道過來的李若薇及夏成霖,他們也是想來問問晚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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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薇:「晚會的事你們聽說了吧,我們買票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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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子華:「去!我好奇神秘佳賓到底多神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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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不用算上我,我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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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子華:「別啊!那天剛好週六,隔天又放假,況且高二再不玩,高三可沒時間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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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都說了,沒興趣。」說完徑自往教室方向去。其他三人面面相覷,只好也跟上他,看看還有沒有機會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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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快到教室時,看到前面一個女孩子抱著一疊書走在前面。那女孩叫什麼名字他不記得,只知道是他們班的學藝股長,經常負責收發作業。她抱回來的作業正好是所有作業本裡最厚的一本題本,所以疊起來的高度已經快到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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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突然想起程玥的身影,想起那天她背著橘子的畫面。沒想太多,就走過去幫那位女同學拿走上面一半的作業本,走進教室放在講桌上,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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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是沒想太多,可是所有看到的人都不可思議。連學藝股長自己也沒料到,一時間呆站在那裡,等她感受到眾人訝異的目光,才趕緊紅著臉走回教室,進教室時還忍不住偷看一眼顧丞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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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都進教室後,外面的人早就忍不住竊竊私語討論起來。李若薇在後面看見,心裡也五味雜陳,甚至有點難受。以前顧丞旭對她冷淡的時候,她還能安慰自己,他個性就是這樣。可今天他竟然會主動對別人好,這讓她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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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座位旁,李若薇猶豫了一下:「阿旭…你跟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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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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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薇:「剛剛你幫她拿書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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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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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薇聽了,心裡稍稍好一些:「那你怎麼會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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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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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最冷血無情的校草,竟然主動幫助女同學,這消息讓一票對顧丞旭又愛又恨的女生不能接受,在往後一段時間裡,經常來他們班,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無情校草也有柔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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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丞旭絕對沒想到,自己的舉手之勞會引起這麼大效應,還被補腦成一齣戲。當他知道時,很想剖開這些女生腦子,看看她們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人家程玥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難不成社會科技越進步,人的大腦越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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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不能怪人家女生補腦,畢竟他一直以來確實挺冷漠的。可顧丞旭也並非天生冷漠,而是一次次被忽視,甚至是無視所造成的。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6BlKEJIt9
無所期待,就不會被傷害,久而久之,冷漠已成他的保護色。只是在和程玥接觸之後,她的熱心和真心實意、沒有目的的關心,讓他感受到溫暖,才會不知不覺稍微放下一些戒備,也主動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1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g0pBef2e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