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珂諾中途氣消了,願意讓謝可祿上馬。
他們回到部落後孩子們興奮地跑過來團團圍住謝可祿,近乎逼迫地要求他訴說剛才的戰鬥過程,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謝可祿為難地搔搔頭,他只是一直在地上打滾,最後還是靠那伊阿德斯作弊戰勝的。
「好了,別纏這麼緊,祿哥哥沒辦法走了。」珂諾將孩子們驅離,拉著謝可祿回到長老的樹屋。
將戰況轉達完畢,長老起身跪坐到謝可祿面前感謝他的協助,外患清除後精靈部落又能放心進行農耕和放牧的生活,他們很高興今年終於有足夠的糧食供奉給古里多哈。
「沒、沒!我真的沒做什麼,我不在的時候族人們拼命和大地精戰鬥,做了很多不習慣做的事辛苦了。」
謝可祿看精靈們這麼客氣於是慌張起來,趕緊擺出跪姿頻頻向長老和圍在兩旁受了傷的族人們點頭致意。
「祿大人客氣了,你們外出時我已請示過古里多哈,寶石⋯⋯雖為不祥之物,但有它存在的目的,因此古里多哈拒絕淨化寶石中的闇黑能量,實在很抱歉沒幫上您的忙。」長老惋惜地握住謝可祿的手,謝可祿不知該哭還該笑,為什麼自己這種爛底子的玩家會受到像勇者般的待遇?而且古里多哈竟然是這麼狡詐的神祇,打算利用他鏟除掉所有不該出現的闇黑種族,能者多過勞,應該改成『多事者過勞』才合理,真正的能者都去樹下乘涼了,誰會那麼笨淌這渾水。
「別這樣啦⋯⋯是我自己說要幫,能幫上朋友的忙我也很高興。」謝可祿瞄了一眼珂諾,長老眼睛一亮充滿興趣地問道:「朋友?」
「嗯,自視甚高的說法,偶遇這麼一遭,把問題解決就是,不管對方有沒有把我當朋友,我只想盡力解決問題,因為看起來很困擾啊,那種感覺誰都有過吧?完全無法坐視不管。」謝可祿緩緩把手收回,準備動身離開精靈部落。
「咦、這麼快就要走了?」珂諾驚慌地抓住謝可祿的手腕,謝可祿不解地回望著珂諾說道:「對啊?部落接下來會很忙吧,我不想耽誤你們,先走了。」
「可、可是⋯⋯」珂諾欲言又止,謝可祿總感覺這景象似曾相識,他輕拍幾下珂諾的頭,「等妳忙完部落的事還會回店裡工作吧?」
「會是會⋯⋯嗚嗯⋯⋯」珂諾看起來有些為難,謝可祿笑著撥亂珂諾的頭髮邊說道:「那不就好了~又不是再也不見,我走啦!各位好好養傷,辛苦了!」
他笑著揮揮手,揭開布簾走到樹屋外伸了個懶腰,天色逐漸轉暗,他不想麻煩精靈族帶路,於是拿出麻雀導航報上弛心湖,小麻雀在前方帶路,謝可祿爬下樹屋後跟著小麻雀穿進樹林間,越過結界沒多久便回到熟悉的弛心湖畔。
「呵啊~怎麼在夢裡也能打哈欠,今晚的冒險夠多了,我看看⋯⋯」謝可祿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還有點時間,他打算到絲努茲鎮上買些製作床鋪和窗簾的材料,也沒特別的理由,他只是喜歡窗簾的色調和床包組的色調相配,所以決定先把這兩樣東西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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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絲努茲鎮,謝可祿先到長青古木找張望琛,沒幹嘛,只是想秀一下自己的新衣服,還有詢問除bug的進度。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請直接稱讚我好看。」謝可祿一個白眼後走到黑壓壓的顯示面板前,已經不會特別感到不適,或許是因為攜帶琥珀寶石的緣故,他打開物品欄大叫一聲:「幹!增加了!」
「喔⋯⋯對啊,真是抱歉,每除掉一個持有寶石的變異種就會得到一顆寶石,一樣麻煩你保管了。」
張望琛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
「喔、煩欸⋯⋯你們快點把問題解決,我也就不用收集這些破寶石了。」謝可祿疲憊地垂下肩膀。
「難道你不好奇集齊所有寶石會發生什麼事嗎?」
「會發生什麼事?」
「⋯⋯不知道。」
「嘁,我要走了,忙著佈置小屋呢。」
謝可祿離開長青古木的廣場,到鐵匠鋪請人製作窗簾的橫杆,再找布商買了可遮光的布料,順便挑了床包組,床架他打算自己用森林裡的原木和用剩的木板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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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克難之家,謝可祿放下材料,將打了洞的窗簾布穿過橫杆,再把橫杆固定在窗框上方。
「呼⋯⋯幾點啦?完蛋!得起床準備了!」謝可祿將床包組和床架材料放在室內角落,找個地方躺下來閉上眼睛,深呼吸後從離線世界退出來,也不管身體有沒有跟上,跌跌撞撞地離開房間到浴室洗漱,再隨意抓起餐桌上昨晚同事給的麵包,邊啃邊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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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樣,上完必修謝可祿又去到自己多修的外語課教室,吃著剛才沒吃完的麵包等著上課,上課鈴快響前他看到曹慕桑走進教室,選了一個空位坐下,謝可祿立刻拎起自己的背包換坐到曹慕桑旁邊。
「你好像每次都壓線到欸,上一堂是什麼課?」謝可祿向曹慕桑搭話,曹慕桑不予理會,只是拿出筆記本等著老師進教室。
謝可祿繼續問話:「你們到哪個區域啦?離開絲努茲鎮一直走會先到礦藏岩山,沒騎馬的話,步行兩小時就到了,千石三姊弟還好吧?小孩子精力旺盛,他們又很早熟,應該會不吵不鬧跟著走。」
「他們比你更聽人話。」曹慕桑冷淡地說道。
「你還在不爽我弄你喔?遊戲而已這麼愛計較。」
「我才不是為了那個。」
「嗯?那是為什麼?」
「⋯⋯」曹慕桑微微開口,發覺老師進教室又闔嘴,不再搭理謝可祿的問話專心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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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謝可祿逮住曹慕桑堅持追問剛才沒問到答案的問題,曹慕桑不耐煩地嘆氣,接著對謝可祿說道:「你都這樣糾纏陌生人的嗎?這麼飢渴?」
謝可祿被罵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後回道:「陌生人?好歹一起玩了一晚,應該不算陌生。」
曹慕桑一聽氣得漲紅了臉,破口大罵:「你故意的吧!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無賴。」
「欸!兇什麼啊,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玩了一晚,好吧,不全是一晚,四十分鐘就出來了。」
曹慕桑深呼吸後甩頭就走,謝可祿委屈又困惑地搔了搔頭,硬是要跟在曹慕桑身後。
「你還想怎樣?」曹慕桑這次沒往商學院而是往校門口走,謝可祿好奇地追問:「沒課囉?等下要做啥?」
「關你什麼事。」曹慕桑依舊冷言冷語,謝可祿在曹慕桑身後吐了下舌頭後說道:「小氣鬼,我也是很忙的,要不是真的擔心你,當我吃飽太閒啊。」
謝可祿朝一旁的停車棚走去,曹慕桑停下腳步困惑地回頭問道:「你擔心我什麼?」
謝可祿戴上安全帽,把車退出來,騎到曹慕桑身旁說道:「今天是迎新你沒參加就算了,一個人拼命唸書,我當然擔心你在系上沒朋友,就這樣擺爛社交。」
「擺爛就擺爛,有妨礙到你?」
「是沒有啦,但我覺得大學四年結交幾個朋友,將來能互相幫忙不錯啊,像你不就有黃槴枝?」
「他只是讀高中時會一起玩遊戲的同學,上大學後各忙各的。」
「那也是朋友嘛,有空約出來吃飯聊天啊。」
「沒空、沒興趣。」
「太孤僻了吧!你以後就知道,沒人際做什麼都難,不管學什麼,最後還不是得跟別人相處。」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曹慕桑說完便走出校門,
「既然這樣你幹嘛進入離線世界,還停下來跟我說話?到處都是不承認自己寂寞的傲嬌。」
謝可祿長嘆一聲後騎車前往打工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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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謝可祿從容地回到家,看著擺在玄關的拖鞋,聳了聳肩,走進廚房看著餐桌上的紙條,紙條寫著:『媽去找你爸,記得叫弟吃飯。』
他看完後將紙條丟掉,轉身去敲謝悟良的房門,謝悟良打開房門後問道:「幹嘛?」
謝可祿拿出手機後反問道:「你要吃啥,我要叫吳柏毅。」
謝悟良站在門口猶豫許久,「快啦,我很忙。」謝可祿不耐煩地催促。
「忙啥?反正還不是在打遊戲。」謝悟良不屑地瞟了一眼。
「哥在遊戲裡幹大事很忙好嗎?快點啦,不然我點披薩自己吃。」
「不要吃垃圾食物啦,我想吃小籠湯包跟酸辣湯。」
「呵呵,你是不是最近在減重?」謝可祿嘲笑起來,他們兄弟倆的身型簡直天壤之別,一胖一瘦。
「乾你屁事,餐來放桌上我晚點自己拿,我要繼續看書了。」謝悟良說完就把房門關上,謝可祿用點餐軟體找了家看起來評價不錯的餐廳,訂好餐後先回房間等,等待期間他坐在床上滑手機,一打開很久沒看的遊戲群組就發現昨天一堆人找他,嚇得他趕緊裝死,找他做什麼?當然是來印證遺跡巨人最速攻略紀錄是不是他破的,但他真的沒興趣討論攻略。
那位ID叫『娜格莉亞我婆』的網友又來私訊他:
『欸、我們是兄弟吧?』
『就算跟我歃血為盟,我也會說不是。』
『賤欸,告訴我嘛,那是不是你帶頭的?』
『不是,我亂入分一杯羹而已,厲害的是那個戈爾克冒險隊,我本來想一個人進去打,結果他們幾個搶在我前面進去,
幸虧我即時溜進去偷打了幾下,所以有我的名字。』
『兄day,你知道官網可以查到玩家的總輸出數據吧?』
『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剛好都打在弱點上,他們打得才辛苦。』
『太可疑,告訴我啦!我不會跟別人說。』
『我去吃晚餐,掰。』
謝可祿滑掉通訊軟體的聊天視窗,說不會告訴別人就是會,況且他現在沒空被其他玩家糾纏,也不能讓更多人對那伊阿德斯起疑否則就難辦了。
他看了一下送餐進度,不久餐就送達樓下,他跑下樓去取餐,回來後將謝悟良的那份放在餐桌上,吃完自己那份清理好後回到房間,休息了一下,滑一滑工作群組和其他社群軟體就去洗澡準備進入離線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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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挺悠哉的,謝可祿洗好澡後看了下時間,晚上八點多,他爬上床,想著等會兒要先進去把床架組起來,替棉被、床墊和枕頭套上床包組,再去賺些錢當外出冒險的盤纏。
他平靜地闔上眼,緩慢深呼吸,漸漸有了睡意,當他再次睜眼,是挑高的木造天花板,他扶著地板坐起來,揉揉迷濛的睡眼,轉頭看向一旁,接著他嚇都嚇醒了,一名渾身是傷的陌生男子靠坐在牆邊,他立刻爬起來走上前,抓著那名男子的肩搖了幾下。
「喂!這位大哥,你沒事吧?喂!」隨著他的呼喚越來越大聲,男子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這是⋯⋯哪?」
「這是我家啊,你傷得好重,等一下喔!」謝可祿跑到屋外,用裝水的皮囊取起一些弛心湖的湖水,帶回屋內讓男子喝下。
「謝謝你⋯⋯」男子喝了水沒多久恢復些許精神,向謝可祿道謝後就扶著牆站起來,一拐一拐地朝屋外走,走沒幾步又重心不穩向前倒下,謝可祿趕緊過去把男子扶起來,「我、」男子正準備開口,屋內就傳出響亮的音樂,接著他們的面前彈出一個巨大的顯示面板,上面寫道:『本遊戲無任何真實動植物受到傷害,玩家內心受創除外,請確保在心情平靜的情況下進入本遊戲,以免增加剷除闇黑種族地作業負擔,造成玩家權益損失——《你的夢》感謝您的配合。』
「WTF,我只想玩點輕鬆小品,為什麼連在夢裡都這麼麻煩?對了,你是誰啊,竟敢闖入我的克難之家。」
謝可祿皺起眉頭看著陌生男子,陌生男子看了看四周後說道:「克難?看起來很舒適⋯⋯」
「算你有眼光,光是窗簾就花了我三千。」瞧他得意的,也對,所剩無幾的金幣全用來做窗簾,不喜歡都難。
「我該走了,真的很謝謝你。」陌生男子虛弱地掙開謝可祿的手,扶著地板再次站起身。
「怎麼看都走不動啊,別逞強了,先在這休息一下。」謝可祿扶著陌生男子靠到牆邊坐下,「可是我⋯⋯」
陌生男子仍想推辭,謝可祿伸出食指抵住陌生男子微開的雙唇,「你先安靜等我把床組好,躺床上應該會舒服點。」
陌生男子被他唐突的舉動嚇得愣住,他收手後竊笑了一下,起身走到一旁將床架組好,鋪上柔軟的床墊再把枕頭和棉被擺上去,走到陌生男子身旁撐起對方到床上躺下。
「我⋯⋯我可以說話了嗎?」陌生男子膽怯地問,謝可祿笑了一聲,「可以呀,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傷得這麼重?身上沒帶補血藥?」
「我叫、洪阜秦,今天是第一次進來,我是一名火槍手,剛才⋯⋯因為一些原因和隊友吵架,對方朝我砍了幾刀被系統退出去,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在森林裡閒晃看到這間屋子就進來了⋯⋯對不起,我本來想等你醒來就走。」
「原來是這樣,對方也太過分了,在競技場以外的地方重傷他人會被系統驅逐,凍結帳號三個月,不過我覺得那種認為是遊戲所以可以隨便亂來的傢伙應該被永久驅逐才對,真是⋯⋯還有你啊,怎麼傻傻給人砍那麼多刀,拉開距離是你有勝算吧?」
「我、我不會對其他人動手!我只想進來這裡殺魔物,這是我第一次玩虛擬實境型的遊戲,好多事都不懂,
也是第一次知道被其他人砍傷會感到疼痛,嚇了一大跳⋯⋯」
「哈哈哈,我第一次玩這種遊戲的時候也差點被嚇死,後來玩過幾款類似的遊戲稍微不那麼怕了,不過呢,因為很逼真,所以還是會怕,不想痛那一下,但又覺得就是這樣才有趣。」
「嗯嗯,我懂,被砍傷雖然很痛但又莫名有種安心感,果然還是要有逼真反饋才有趣。」
謝可祿和洪阜秦熱絡地聊起來,洪阜秦漸漸得沒這麼害怕謝可祿,體力恢復後他爬起來拉著謝可祿一同坐在床上。
「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謝可祿,是一名斧手,現實中是大學生,現年二十歲。」
謝可祿向後攤在床上,這床墊不錯,但將來他還想換更舒適的。
「我也是大學生,現年二十歲耶!可以問你讀哪邊的大學嗎?」聽見謝可祿的話後,洪阜秦興奮地轉身盯著謝可祿。
「呃⋯⋯北部的。」謝可祿尷尬地移開視線,「國立的?」洪阜秦繼續猜測,
「私立的,別問這麼細啦,比起問讀哪邊的學校,還不如問現在住哪。」
像謝可祿這種跟學海無緣的人一點也不關心學歷,只在乎能不能好好相處。
「我是台中人,也在台中唸書,就近入學比較方便。」洪阜秦露出淺淺的微笑說道。
「我也是在地念書的北部人,對我來說只要在北部都很近,每天騎機車往返習慣了。」
「你會騎機車!」
洪阜秦露出崇拜的眼神,謝可祿不知該如何應答,這個技能在台中不是應該更普通嗎?怎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你不會嗎⋯⋯」謝可祿委婉地問道,深怕洪阜秦聽了以為在輕視他。
「不會欸⋯⋯我都搭公車。」洪阜秦難為情地低下頭,「搭公車也很方便啊,沒有不好啦,我只是喜歡到處玩才存錢買機車,愛去哪就去哪,逍遙又自在。」謝可祿慌張地說些緩解氣氛的話,「聽起來好棒喔,我也好想出去玩。」洪阜秦越聽越羨慕,謝可祿對洪阜秦現實的生活感到好奇,於是繼續提問:「你平常除了念書還會做什麼?」
洪阜秦認真地思考起來,沈默多時後說道:「玩第一人稱射擊遊戲,不過我沒多少休息時間,後來都放著沒動,這款遊戲能夠在睡夢裡玩,超方便的。」
「真的⋯⋯所以你都在念書嗎?還是⋯⋯」
「嗯,都在念書,下課後會去補習準備將來考研究所。」
全世界的人都好認真,謝可祿兩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像他這樣只求快活人生的普通人,在別人眼中應該完全沒夢想只是在虛度光陰,就像在這個世界一樣,冒險者不做冒險者該做的事,當個悠閒的自耕農絕對是不務正業。
「你現在有空嗎?」謝可祿嘆了口氣,轉換心情從床上坐起來。
「有的,說起來可祿你等級都這麼高了,怎麼還待在新手村?」洪阜秦看著離開床鋪左右轉動腰部的謝可祿問道,「嗯~這個嘛⋯⋯」謝可祿露出微笑繼續說道:「可能是為了遇到你吧。」
「欸?」洪阜秦尚且不知道謝可祿在打什麼主意,但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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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可祿想測試一下洪阜秦,既然對方擅長用槍,那就得來看看對方的精準度有多高,遺跡的小蛇們正適合當活靶,移動快速體積小。
洪阜秦驚恐地望著朝自己湧上來的蛇群,嚇得大喊:「數量太多了!幫個忙!」
謝可祿目前的等級是五十二等,蛇群完全無視他只朝洪阜秦攻擊,謝可祿心想著要是出手蛇群會全被他消滅,於是他對著洪阜秦說道:「冷靜點,這些蛇很怕火,你一開槍牠們就不會靠近了。」
洪阜秦半信半疑,為了不讓這些蛇靠近咬傷自己,他試著朝一條蛇開槍,連精密瞄準都還沒用上,他就已經能準確擊中蛇群中一條蛇的頭部,接著又連續擊中幾條小蛇。
「你視力多少?」謝可祿好奇地問道。
「一點五。」洪阜秦趁著蛇群散開,拉開距離繼續射擊。
謝可祿露出滿意的笑容,果然沒看走眼,聽洪阜秦訴說玩射擊遊戲的經驗,對方習慣遠距離瞄準,明明是用老式火槍搞得像是拿著狙擊槍,不像黔蓁必須保持在中遠距離之間,洪阜秦是全然的遠距離多方位精密瞄準,謝可祿覺得自己走大運了,終於被他撈到一個有潛力個性也好相處的遠距離攻擊型角色。
接下來就是測試彼此配合度,謝可祿揮了揮那伊阿德斯把蛇群掃開,清出一條路讓洪阜秦走過來,洪阜秦緊張地問道:「你接下來會幫忙嗎⋯⋯」
謝可祿大笑起來,拍了下洪阜秦的背說道:「當然!接下來是我們的默契大考驗。」
洪阜秦冒著冷汗問道:「什麼意思?」
謝可祿搭著洪阜秦的肩悠哉地往前走,「意思是,哥的後面就交給你了。」
洪阜秦存疑地任由謝可祿搭著自己,他連接下來會遇上什麼樣的敵人都不清楚,對方初次見面竟然這麼信任他,這是從未有過的心情,平時只顧自己的課業,沒想到能在夢裡遇到這麼開朗活潑又熱情的好人,而且對方好像很厲害,應該能放一百二十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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