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 第11回

大衛．海爾嚴肅的瞪著局長，「你為什麼把那個人放走？」

伊札克．拉菲和氣的看著從市中心來到亞伯鎮的副局長。「你有任何擔憂嗎？」

「當然有。」大衛一針見血，毫不掩飾的說：「我們的警員在這個人身上搜到1公斤的毒品——別跟我說那1公斤是他自己要吸的，他肯定是個毒販！局長，我們不應該放走他，要不然整個小鎮都會被古柯鹼給汙染！」

「絕對不會！」伊札克直接從旋轉椅上站了起來，態度認真的表示：「我當本鎮警察局的局長10年了，從沒有讓毒品進入我們美麗的小鎮——就連離本鎮最近的學校，聖喬治高中都沒有——因為我絕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伊札克對大衛正色道：「只要我還是亞伯鎮的警察局長，我就不會讓亞伯鎮出現半克毒品！」

大衛聽著局長說的一番話，臉頰抽動著，他不知道局長是在敷衍他還是他真的這麼想。他雙手壓在局長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上，抱著半信半疑的內心感受詢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把持有1公斤毒品的嫌犯給放了？」

伊札克．拉菲幣著嘴唇，嘴角往兩旁向上，「你儘管放心吧，孩子！我有我的安排——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就好了！」

大衛心裡正在想著罵人的話，但他還是克制住情緒，不甘願的說道：「好——但你也一樣。」

「我總是如此。」伊札克依然對大衛笑臉相迎，並未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

大衛將手從桌子上移開；突然——他聞到很特殊的味道，手一抬起，這味道就更濃烈了。他馬上低頭看向那張木製辦公桌，吸了口氣，嗅了一下。「……很香誒，這是紅木嗎？」

「這是桃花心木。」拉菲回答道，用手「叩叩叩」輕敲桌面，「很高級，最近剛買的——你想要嗎？」

「不，謝了。」大衛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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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局長的辦公室外，史蒂芬和哈伯正在討論。史蒂芬板著臉，雙手交叉著問哈伯：「這是鬼扯，這全是鬼扯！那個老頭子居然把毒販給放了？」

哈伯聳聳肩，「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來這裡3年了，發現我們的局長常常會有一些很奇怪的舉動。」

史蒂芬一聽，覺得有異。將手放下，「什麼叫『奇怪的舉動』？解釋一下。」

「就是他常常會放走一些人，當然也會逮捕一些人。基本上，我們要抓誰，把誰起訴、羈押，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史帝芬皺起眉頭，「局長可以這樣嗎？」

「我怎麼會知道？」哈伯又聳了下肩膀，「我當警察不是因為我有什麼偉大的志向；我純粹是想要1個鐵飯碗而已。」

史蒂芬嘆了口氣，「我是自己調來的，那海爾副局長呢？」他突然順口問了一下哈伯。

哈伯聽了，皺起眉頭，他眉頭深鎖的思考著。「……好像是因為前任副局長出了車禍，我們才會向NYPD要1個人替補。」

「副局長出車禍？」史蒂芬．范貝茲一臉詫異，他壓低聲音，問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沒聽人討論？」

哈伯臉頰抽動，小聲回應：「因為這件事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首先，在羅伯特——羅伯特就是前任副局長；在羅伯特出車禍前，和拉菲在辦公室有過很激烈的爭吵，也就是大衛現在待的地方——他們有過很激烈的爭吵，然後羅伯特摔門而出，嚷嚷著要讓伊札克這個小人付出代價……過了兩天，羅伯特就出車禍了。」

「什麼？」史蒂芬驚訝的睜開眼睛，「這太巧了吧！」

「還不只這樣。」哈伯繼續嚴肅的低語：「這件事過後，那個老頭原本想讓局裡的另一個人接羅伯的位子……但NYPD沒有准許，然後他們就派了大衛過來。」

「這太詭異了。」史蒂芬．范貝茲驚愕的露出牙齒。

此時，局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大衛站在門口，看著在談話的2人。「什麼很詭異？」

「呃……這個……」史蒂芬與哈伯對視一眼，「這個嘛……局長怎麼說？」史蒂芬轉移話題。

大衛不甘願的關上門，「那個老頭子說他自有安排……」海爾口起起來很不爽，「而且他還有1張高級的桃花心木桌。」

「他哪來的錢買那種東西？」哈伯隨口問：「我到現在還在還車貸誒……」

「閉嘴。」大衛輕聲命令；然後，神秘兮兮地告訴2人：「伊札克說，他把那個毒販放掉，有他自己的安排……我他媽的才不信！」

史蒂芬咬一咬下唇，表情嚴肅，「那要怎麼辦？」

大衛伸出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他們注意點。他晃了一下腦袋，暗示他們跟自己先走開。

3個大男人走到警察局裡1個偏僻的走廊邊。大衛謹慎的觀察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小聲告訴他們：「你們聽好，我不曉得他所謂的『安排』為何……所以，我要進去證物室。」

「局裡的證物室？」史蒂芬張開眼睛。「現在嗎？」

「當然不是！」大衛咬牙切齒的說：「我們要趁伊札克不在的時候進入證物室。」

「那就只剩下晚上了。」哈伯嚴肅的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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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聖喬治高中的普通學生來說，今天又是稀鬆平常的1天。

但是，真實狀況並不是如此，對於青少年而言，特別是那些比較特殊，背景比較不單純的青少年而言，「學校」就是1個修羅場，殘酷程度並不比成人社會好多少，他們每天都在為生存而戰。

聖喬治高中的體育休息室中，棒球隊員們正在準備即將開始的訓練。

格雷厄姆和安迪正在和隊友閒聊著。

「我想要換一隻手套，這隻手套太小了。」

「你沒有先適戴嗎？」

「這是我在網路上跟人買的……」

「二手的？兄弟，這……」還在閒聊著的格雷厄姆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他轉過身一瞧，是艾文。「哈囉，艾文。」他打了個招呼。

艾文面有難色，他小聲詢問：「那個……格雷……你可以借我棒球手套嗎？」

「棒球手套？」安迪伸出頭，「你媽沒有買給你喔？」

艾文嘆了口氣，手抬起又放下，「我有跟她說，她叫我跟你們借……我們家最近在進行節衣縮食……」

「手套的話……」安迪和與他對話的人互相看了看，「班，你要不要把你那隻不要的……」

「喂喂喂！」吉瑞克打斷他們，「你好意思讓隊友用你用剩的東西啊？」他的表情顯現了他感到不可思議。

叫做「班」的隊友愣了愣，「等等，我好像還有一隻手套……」說完，他跑到他的置物櫃那邊。

艾文身邊的藍色櫃子突然傳來碰撞聲，轉頭一看，2雙好奇的眼睛正盯著自己。「嗨……」他試探性的舉起了手。

2人舉手回應。「你就是安迪．范貝茲帶進來的那個新人嗎？」

「還有我！」格雷厄姆手插腰叫說。

「怎麼稱呼？」其中1位喃喃的問。

「艾文。艾文．菲力普斯。」艾文回應

「菲力普斯？」那2位隊員互看一眼，「你跟吉兒．菲力普斯是什麼關係？」開口的人問起。

「她是我媽。」艾文回答：「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媽？」

2人聽了一愣，不久後，另一人開口：「我姐在披薩店打工，她說他們店裡最近來了個新的服務生，是個……中年婦女，叫吉兒．菲力普斯……原來她是你媽喔？」

艾文越聽越奇怪，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老媽不是已經在上沃爾瑪的大夜班了嗎？什麼時候跑去披薩店工作了……」

艾文的自言自語全被他們聽見了，他們大叫：「等等！你媽上大夜班又上早班？」

「她不用睡覺嗎？」

艾文被他們誇張的反應給弄傻了，他搖頭晃腦的表示：「我……我不知道……」

1個隊員自言自語著：「上大夜班又上早班……」他突然抬頭面向艾文，「喂！你爸都在幹嘛？他沒有工作嗎？」

艾文被這個問題嚇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大腦一瞬間當機了。

安迪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及時叫道：「停下來，傑森！」他看著他們，嚴肅的搖搖頭。

傑森和他的搭檔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光速切換話題，傑森向艾文說：「……老兄，既然你是棒球隊的，那……以後遇到什麼問題，直接告訴我們。」他手搭在同伴身上，大氣的說：「我們……我們站在你這邊。」2人同時點頭。

艾文動作僵硬的點頭，剛才他們和他的對話讓他想起一連串恐怖的畫面，麥當勞外的停車場、光頭男子、手槍槍口的火光、血……

「嘿！」1個剛才聽過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你要不要試試這隻手套？」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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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月底的上午，隊員們進行了一波訓練，內容包刮慢跑、跳遠

、仰臥起坐、伏地挺身……這對艾文來說簡直就是震撼效應，這天之前，他只有在體育課上敷衍了事的經驗。好不容易結束了，他攤在一旁喘氣。其他人看他的樣子發出笑聲。

格雷厄姆看著他，問：「怎麼樣？如何？」

「好累……我沒想過會這麼累……」艾文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格雷厄姆拍拍他的背，「久了就習慣了，兄弟。」

接著，是一連串棒球的基本訓練，跑壘、傳接球、揮棒等等的。

終於輪到投球訓練了。

「用腰的力量。」巴布德利教練指導道：「不要只用肩膀，藥用全身的力量，如果你只用肩膀的力氣，等你的肩膀廢了，你還是投不出球。了解嗎？」

「了解。」艾文表情抑鬱的點頭。

他們模擬了動作幾回。「好了，適一下吧！」亞當拍了拍艾文的手臂，鼓勵他。

看到艾文正要投球，格雷厄姆與安迪都停下自己訓練的項目，目光射向艾文。其他人看到他們停下動作，也好奇的往他們眼睛看的方向望去，只見新來的小子正準備投出加入英格蘭騎士的第一球。

艾文看著藍天與白雲，吸了1口氣，然後，屏氣凝神。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了「投球」這件事上——猛然之間，他後面那隻腳往前一跨，身體一彎——當他臉轉回來時，抓著棒球的那隻手已經沒有東西了。他好奇的四處張望，發現棒球場上的人眼睛都直直地看著天空，像是天上有飛碟出現似的。

教練自己也看呆了，過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

終於，有人詢問起艾文：「菲力普斯，你可以解釋一下，你是把球丟出去了，還是用魔術把球變不見了？」

「我不會魔術。」艾文喃喃的回應。

教練此時清了清喉嚨，掩飾尷尬。「孩子們！」他對所有隊員喊道：「你們有看到那顆球飛哪去了嗎？」

大家搖搖頭。「太遠了，沒看清楚。」安迪搖搖頭說。

「去把球找回來，小子們！」亞當．巴布德利教練對棒球隊員們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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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與他的同伴們正在聖喬治高中的禮堂，觀賞著最新一期的《閣樓》雜誌，裡頭赤裸身體的女郎，眼神中透露著嫵媚與誘惑的神情，動作充滿了挑逗，讓他們看的血脈噴張。

「我就知道，比《花花公子》刺激多了……」他們讚嘆著。

這時，「碰」一聲，禮堂的鐵門被踢開了。尼基猛然切換狀態，他將色情雜誌扔在地上，同伴們也做好警戒狀態，手伸進口袋，握緊裡面的伸縮棍、彈簧刀、手指虎，等待著與他們相約的對象。

麥耶．柏曼與他的跟班走了進來，麥耶下巴上抬，不可一世的樣子，他看見他們放在衣服裡的手，輕挑道：「放下你們的傢伙，我沒有帶武器。」

尼基等人一聽，「噗哧」笑了一聲。「是誰給了你熊心豹子膽，讓你什麼都沒帶。」尼基問。

「閉嘴。」麥耶嚴厲的說：「前幾天，你才在我們的地盤上閒逛，我代替我們老闆警告過你們，不許跨越界線！」

「所以呢？」尼基不屑的抬起下巴，雙手交叉。

「然後就在昨天，你們新黑豹黨的人又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了！」

「那是我們分會長下令的，我能怎樣？」尼基擺出莫可奈何的模樣，但舉止間充滿著嘲諷和傲氣。

「正因如此，我們的老闆做出回應了。」麥耶充滿威脅性的說道，他伸出手，跟班立刻塞給他1個大信封。「闖進我們地盤的人，開著1輛很棒的車。」麥耶一步一步接近尼基，語氣愈來愈讓人毛骨悚然，一直到他走到麥耶的正面前，麥耶的同伴們掏出武器時，他才停下，但口氣依舊，冷酷又神祕兮兮的，像是在做個鋪墊。

他從信封裡掏出第一張相片，那是一台嶄新的漂亮汽車。「那是1輛福斯的高級休旅車，以我粗淺的判斷，應該是幾年前出產的。」

尼基眼神從剛才的輕挑，接著便為訝異，到現在則是憤怒；他低聲怒吼：「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狗娘養的！」

「不要。」柏曼回絕。「總之，我們發現了那輛車，然後……這是它現在的樣子。」他拿出第二張相片，這張相片同樣是1台車，和上衣張中的車子視同一輛——只是，第二章照片裡的車子除非從車牌辨認，否則根本就是一塊大型的廢鐵，像是被重錘在前後左右都處理了一番——尼基瞪大眼睛看著麥耶，他的同獲各個憤怒的握緊武器。

尼基的人馬中，1個新黑豹黨的成員沉不住氣的大叫：「你他媽的你們幹了什麼……」

「閉嘴！」尼基轉頭命令，然後又重新瞪向麥耶。此刻的麥耶，一臉得意，從容不迫。「他現在在哪裡？」尼基沉住氣，問道。

麥耶長吁一口氣，「車子我們賣給廢鐵廠了，賺了一小筆。至於他呢……你知道修倫修車廠吧？就在那附近，我們把那傢伙裝在鐵桶裡面……應該還活著，但你們最好快一點，不然就來不及了。」他故意在最後露齒而笑。

聽著他說話，尼基咬牙切齒，他低聲咒罵著：「去你的，你們這群死猶太佬——我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去你媽的臭黑鬼！是誰要讓誰付出代價？」麥耶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是誰三番兩次跨越邊界的？告訴你的分會長，亞伯鎮是我們！亞伯鎮永遠是拜倫家族的！」他憤恨的瞪著尼基。

在偌大的禮堂，兩隊人馬，充滿敵意的瞪著對方，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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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約好要進入亞伯鎮警察局的證物室幾天後，大衛在一天深夜回到了警察局。此時的伊札克已經回家了，局裡只剩下留守的基層員警。

「我把手錶忘記了。」他對他們說。實際上，手錶是他故意留在警局的，目的就是為了創造1個理由。

找到手錶後，他與史蒂芬、哈伯，來到了證物室的門前，哈伯打開了門，3人一起走了進去，然後又把門關起來。

他們邊翻找，邊說著話，史蒂芬問：「所以……你性什麼？」

「芬恩。」哈伯回應。

3個警察翻找了一通，但情況愈來愈奇怪。「范貝茲。」大衛問：「你是在什麼時候抓到那個穿紅色背心的人？」

「4月25號，長官。」史蒂芬回答。

「這不可能發生。」大衛搖搖頭，他的表情愈發不安。「你確定你搜到的是古柯鹼？」

「我確定，那種白色的粉末我記得。」史蒂芬篤定的說：「我還嘗了一點！我很確定！如果不是古柯鹼，那八成是快克！」

大衛嚴肅的望著他們，「我找了4月25號的箱子，什麼都沒找到——4月25號什麼東西都沒被送進來！」

「不可能。」史蒂芬的態度很堅決，他低語道：「我親自把他抓進局裡的！我還親自寫了證物清單！我確定我在那本記錄簿上寫了1公斤的古柯鹼！」他激動用大拇指指了自己。

「證物紀錄本？」哈伯皺起眉頭，「等一下，剛剛進來時有稍微翻一下，上面應該記錄了所有上呈的證物和擺放位置……」他很快找到那本東西，翻了起來，翻了一翻，他臉色越來越嚴肅。

「我確定我有紀錄。」史蒂芬篤定的說，「我確定我有寫下那些東西。」

「你確定？」大衛再三確認，「你確定你有寫？」

「天啊，大衛！」史蒂芬雙手一伸，激動的低聲叫道：「我會不記得5天前我幹了什麼事嗎？」

「請你冷靜。」大衛小聲告誡。

這時，傳來哈伯．芬恩的說話聲，「兩位，你們過來一下。」

2人湊到哈伯身後，哈伯轉頭看向他們——他的臉色非常糟，像是被幽靈嚇到一樣。

「怎麼了？」大衛鎮定的問。

「我沒有找到4月25號的紀錄。」哈伯說：「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史蒂芬小聲叫道，神情充滿驚愕。

「不光是這樣，我還發現1件不得了的事！」哈伯緊張的說：「這本證物紀錄清單，有好多地方都被塗改的痕跡，有些地方明顯到可以看到上色的痕跡——也就是說，有很多證物被從清單上抹掉了！」

大衛深吸一口氣，他驚覺到，事情大條了。「證物清單上的紀錄被抹掉，如果那證物又不見了，那不就死無對證了？」

「沒錯，證據就不見了。」哈伯點頭回答。

史蒂芬差點昏倒了，他詫異的問：「誰可以這樣輕鬆塗改？」

「沒人可以塗改，這是犯罪行為。」哈伯眼神凝重，「不過本局裡面，只有局長可以輕鬆的拿到清單進行檢閱……」

猛然間，晴天霹靂的訊息出現在3人的腦海裡，恍惚間，全部的疑惑、難以置信的事實、意外的發現，全都銀刃而解了，他們得到了1個共同的清晰答案；只是，這並不是他們想要的那種答案，他們從過去經驗認知到的東西一瞬間被顛覆了。

「媽的……」史蒂芬咬牙切齒，「我的案子被那個該死的老頭吃了！」

「『吃案』行為……不管是什麼理由，這已經是犯罪了。」哈伯的目光嚴肅，「這是舞弊！」

2名員警不約而同望向他們的長官。

這種糟糕的情形，大衛也是第一次碰到，他吞了吞口水，看著2人，「你們兩個聽好。」他暗聲道：「這是我們共同的秘密，誰都不許說！就算是對家人也一樣。如果『證物室的清單被人修改過』的傳聞傳開，我們就完蛋了！」他眼神犀利的看著史蒂芬和哈伯。「絕對不能透露我們今天發現了什麼，因為我們還不知道伊札克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在弄清楚為什麼之前，什麼都不能說——對今天的事，都給我閉嘴，這是命令！」

史蒂芬與哈伯緊張的點點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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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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