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 第29回

局長大衛和亞伯鎮警察局的新任副局長哈伯．芬恩風馳電掣的來到案發現場，鎮上發生了1件驚天大案：1對沒有孩子的夫妻在自己家中被人開槍打死！而且死狀悽慘！他們必須立刻趕到……

公務車停在眾多台警車的屁股後面，2人迅速跳下車，現在的時間是晚上6:45。

「怎麼了？」大衛大聲問道。

「太可怕了，長官！」1位女警跑了過來，喘著氣說：「我們剛到的時候，那兩具屍體還在流血……但是人已經沒氣了……天啊……」她驚恐的表示。

「冷靜點！冷靜點！」哈伯安慰她。「救護車叫了嗎？」

「已經打911了。」女警滿頭冷汗的回應。

大衛拿出對講機調頻，「哈囉？」他嚴肅的問道：「范貝茲，你在嗎？」

史蒂芬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了過來，那聲音聽起來很機械，「我在裡面，長官。」

「屍體呢？」

「還擺在原地。」

「在那裡待命。我們等一下要進去。」大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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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和哈伯穿戴好兇案現場的防護服、手套、鞋套，一齊走進屋子，他們在門口，馬上看到了1個身體滿是彈孔的男子，眼睛睜大，猶如盯著他們看一樣。

「天啊！」哈伯不舒服的叫了出來。

大衛脖子稍稍一伸，意外發現，自己竟然見過這個人，「老天啊，我認得這個人！」

「誰？」哈伯轉頭問

「還記得我被伊札克痛罵的那天嗎？我當天就是抓了這個人才會被罵。」大衛指著死人回應，「然後他就被那個胡納米帶走了。」

哈伯搖搖頭，「不記得……不過，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1個黑幫？」

「差不多。」大衛表示。

這時，穿著防護服的史蒂芬來到他們面前。「長官？」

2人看向他，「有任何發現嗎？」大衛問。

「我們還在搜索房子。」史蒂芬回答：「但從現場的彈殼判斷，凶器應該是AK47。」

「AK47？」大衛低叫道

「或是其他7.62口徑的槍械。」史帝芬聳聳肩，「我是根據現場的彈殼做判斷的，AK47的彈殼很好辨認。」

「天殺的！」大衛咬咬牙，暗罵道。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老兄，老兄！你應該來看看這個！」是另一個員警，當他跑到史蒂芬身邊，見到警察局裡的2位大員時，愣了一愣。

「怎麼了，小子？」大衛嚴肅詢問。

「那個……」對方吞了口口水，「樓上有不得了的東西……」

「媽的。」大衛翻翻白眼，「帶我們上去。」

4個人一齊走上死著屋子的二樓，他們在1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房門虛掩著。

「怎麼回事？」大衛自言自語，上前將們一推——眼前的景象把大家都驚呆了！

房間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M16A1、M4A1突擊步槍一支支整齊的放在架上，AK47、AKM突擊步槍則擺在另一測的架子上，除此之外，還包括數十支各類型的衝鋒槍、散彈槍、以及手槍，個種子彈和彈匣更是不計其數——這個房間是個徹徹底底的軍火庫。

「搞什麼……」哈伯嘆道。

大衛不安的吞吞口水，「各位。」他手插腰道，「我想我們應該要聯絡ATF。」

「救護車差不多來了。」史帝芬朝他們剛剛走上樓的樓梯口望了望。

大衛目光射向他，「史蒂芬，你下去處理一下。」

史帝芬應了聲好，走下樓，協助自己的同事和醫護人員把2個可憐的死者裝進裹屍袋，運送到救護車上。

在走出發生命案的房子後，史蒂芬轉頭一瞧——他看見1台藍色的休旅車，休旅車前排的2扇車門前，站著2位年輕人——但是才藝眨眼的功夫，他們又鑽回車子裡，開離了現場。

史蒂芬．范貝茲搔了搔頭，摸不著頭緒。他確認自己沒看過這台汽車，但是那2個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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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上發生嚴重的兇殺案，消息馬上在全鎮擴散開來。亞伯鎮發生謀殺案，已經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不只是鎮民、就連處理事情的員警也在討論。

但今天，新上任的局長再次開展了全體會議。會議開始的時候，他將一沓資料發給了所有的警員。

「這是什麼？」傳接資料的警員好奇的自言自語，翻過來一看，封面上印著大大的幾個字：亞伯鎮黑手黨「拜倫犯罪家族」之基本資訊。

「拜倫犯罪家族？」

「這是總局提供給我們的行動白皮書。」大衛站在大夥的前面說明，旁邊站著2位親密助手：史蒂芬．范貝茲與哈伯．芬恩，其中哈伯．芬恩是大衛任命的副局長。

「這裡直接和大家講明白。」大衛開口說，雙手擺在背後，「我們要對付的就是這個黑手黨：拜倫家族。」他掃視他們一眼，「我是從外地來的，所以一開始不知道——但你們之中很多人或許都聽過這個組織。」大衛．海爾對他們說：「這個黑幫組織在這座小鎮上，橫行霸道多年，販毒、走私槍枝、收取保護費，什麼都來；在過去10年間，這個黑手黨變的更加肆意妄為，更加不可理喻，你們知道最誇張的是什麼嗎？我想你們知道！」大衛惡狠狠地提醒他們，「他們竟然大膽到當著執法人員的面前收保護費——這不是裡面寫的——這是我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他哼了一聲，「你們肯定比我更有經驗。」

1名男警舉手，所有人望向他，「所以我們要對付的本地幫派，就是這個黑手黨？」他問。

大衛點頭，「沒錯，就是他們。」他清了一下喉嚨，「而他們的老闆……他的照片在第五頁。」

警員翻了翻白皮書，在局長口中說出的頁數，他們看到1個穿著西裝，嘴巴周圍都是鬍渣的男人，笑得很燦爛，一點都不像壞蛋，反而像是一位有好的鄰居大叔，笑著走在白色大理石的階梯上，身旁站著穿制服的警察和拿著攝像機的記者。

「等一下，他不是拉菲的那個朋友嗎？」1位女警叫說

「我記得這個人叫做胡納米．貝內特，是『拉赫曼廚房』廚房的店主……」另一位女警表示

「『拉赫曼廚房』？那家餐廳好吃嗎？」

「普通，妳不會再去第二次。」

「咳！」大衛清一清喉嚨，吸引大家的目光，「開餐廳應該只是掩人耳目或是洗錢，這個傢伙：胡納米．貝內特是拜倫家族的現任老闆，他涉及了數項犯罪活動，包含販賣毒品、走私槍械、行賄、威脅、重傷害，以及……」大衛呼出一口氣，「最嚴重的，謀殺。」他道出這句話。

所有人盯著局長，不敢有任何發言。

「各位，這是1個非常危險的任務，但是我們別無選擇，因為，這發生在我們的小鎮——或是你們的小鎮。」海爾局長伸手指了指他們，「我們必須阻止他們，不只是因為他們對整個亞伯鎮的劣性影響太大，還有1個原因：他們竟然還把他們與其他幫派的戰爭引進我們的小鎮。」

大夥睜大眼睛，聽得一愣一愣的。1個人喊道：「什麼？」

「還記得前兩天的雙屍命案嗎？」大衛說：「目前還不知道誰是兇手，但是總局認為，應該是拜倫家族的敵對幫派所為，因為案件的死者，馬林．柯迪茲是拜倫家族的成員。」大衛突然提高音量，高亢的說：「我們不能這種事持續發生，因為這關係到我們、你們，也關係到你們的家人——這關係到整個亞伯鎮！」他激動地喊道：「好好幹活吧！」

局長一講完話，現場馬上陷入騷動和七嘴八舌的討論聲。大衛把副局長拉到一旁，仔細叮嚀：「幫我穩定局勢，等他們看完後，把那些NYPD的資料收回，不能讓那些東西外流……我等一下要忙。」

哈伯點點頭，「沒問題。」他悄悄的提問，「不過，你接下來要忙什麼？」

大衛．海爾氣呼呼的扯一扯衣領，不悅的表示：「我要幹嘛？我要親自審問那個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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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納米．貝內特就像自己在白皮書中呈現的一樣，穿著整齊的西裝，還打了1條紋路典雅的多色領帶。

旁邊坐著另一位男子，他是胡納米的律師，領口的那條東西相較之下就很單調了，普通的藍色領帶，搭配著黑西裝與白襯衫。

警察局長這時走進安靜、窄小，充滿壓抑氛圍的審訊室。

看到眼前的男人，胡納米笑了，「恭喜你，順利升職了。」他對大衛禮貌的祝賀。

大衛可不想理會那些客套話，局長坐在他們倆的對面，眼睛瞪著胡納米。

「這是我的律師。」胡納米．貝內特伸手介紹了他的律師。

律師看到海爾一坐下，冷不防的發問，「局長，我的委託人沒有涉案，他沒有動機，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你居然將這麼1個模範公民拘提到警局！」

模範公民？虧你講得出來！但大衛還是面不改色，「我並沒有拘提你的委託人。」大衛平淡的回應，「你的委託人不是以『嫌疑犯』，而是以『重要相關人士』的身分傳喚來的。」大衛看著他們2個，「我也要表示，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貝內特先生犯案。」

「叫我胡納米就好」胡納米面露微笑，他臉轉向律師，「別擔心，我自己可以。」

律師安靜下來。胡納米冷靜地盯著警察，「請問有什麼問題？」

大衛冷冷瞪著他，「馬林．柯迪茲，他死了。」大衛說：「而他是你的員工。」

「我知道，我從報紙上看到了。」胡納米嘆息了長長一口氣，「

這太感傷了……你知道嗎？局長，我和馬林的關係已經高樂了僱主和員工的關係——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雙手合十，露出懇求之情，「請你一定要將奪走他生命的壞人繩之以法，我以他家人的名義請求你。」

大衛還是面無表情，他哼了一聲，「我確認過了，除了和他一起遇害的配偶，馬林沒有任何家人。」他掏出一沓相片，「我希望你可以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胡納米低頭一瞧，照片中的影像，是一把把的致命武器，M16步槍、AK步槍，各類型的手槍、衝鋒槍之類的。律師也一同盯著相片，時不時將目光轉向大衛，打量他。

胡納米淡淡一笑，不慌不忙，「這些是什麼？」

「這些是從死者家中搜出來的，大大小小加起來，多達50支！」大衛嚴厲的訊問，「我問過ATF了，這些槍枝都是馬林非法持有的，他沒有一支武器是透過合法方式取得的！為什麼他的家裡會出現這批槍械？」大衛瞪著胡納米，「我希望你可以解釋。」

胡納米把相片推離自己的面前，「我不知道，我對這一切都不清楚。」他擺出不知道為何的神情，聳聳肩，「也許他有從事其他的副業，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大衛發出不屑的回應，「你說自己是馬林要好的朋友，結果這些你竟然一無所知？」

胡納米．貝內特依然面不改色，他一派輕鬆的回答道：「長官，有時候就算是父母，也不見得知道自己小孩的秘密啊！我們是朋友，是老闆和員工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

他講的很合理，大衛也沒辦法反駁，只好狠狠瞪著他。反倒是一直被壓著的律師開嗆了：「警官，我的委託人沒有涉案，結果你竟然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有牽涉其中——這太無恥了，這是對司法和法治社會的褻瀆！」

大衛冷冷的回應：「律師先生，我也不認為胡納米牽涉此案——但是！」他鄭重回應，目光尖銳，壓迫感十足，「……我認為他可能涉及到其他的犯罪行為，而死者也有參與這些犯罪。」

「放屁！」律師吼出聲來。

兩方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放輕鬆，兩位。」被叫來審問的人此時打起圓場了。胡納米從容不迫的看著他們，胡納米先對律師表示：「讓我來，你先安靜。」然後，他再度看向大衛．海爾，依舊擺著禮貌的笑容，但是——胡納米．貝內特這時卻露出白色的牙齒，讓人感受到，沒有那麼簡單。果然，胡納米開口了：「海爾局長，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懷疑我，我完全理解。」他笑著，眨了一下眼，「但是，我認為我們要先認清一件事：製造這場殘忍兇殺的人，還正在逍遙法外，他們不會停手的，他們已經在籌畫下一場犯罪活動了。」胡納米微微抬起腦袋，「你知道我是在指誰嗎？」

「誰？」大衛冷淡地反問

「他們是新黑豹黨。」胡納米告訴大衛：「全稱『新自衛黑豹黨』，也就是NBPP，他們的豹爪已經伸入亞伯鎮了，鎮民的安全將受到嚴重的危害。」

大衛皺起眉頭，咬牙切齒，「你是什麼意思？」

「沒做什麼。」胡納米．貝內特嘴角像上揚，「你可以繼續維持你的原則——但是那些外來的惡棍不會停手，而你最後，只會看著這座小鎮燃燒——因為有些人不會放任他們不管！」

大衛不可思議的聽著，這貨真的是囂張慣了，好像忘了已經改朝換代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大衛喘著粗氣告訴貝內特，「已經變了，老兄。」

「我知道，我不是笨蛋。」胡納米還是老樣子，「但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合作，應對新的敵人。你如果幫我，我就幫你——既然你真的想保衛小鎮安寧的話。」

大衛磨著牙，輕輕搖擺著頭，「你講完了嗎？」他壓著脾氣問。

「講完了。」胡納米．貝內特笑道。

「你可以走了。」大衛．海爾當場請「老闆」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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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菲力普斯和麥耶．柏曼將藍色休旅車停在拉赫曼廚房的停車場。車子停好後，艾文大呼一口氣。「呼……好險喔……」

麥耶笑了一聲，不以為意，「我就說吧，很好考。你看你練習幾次就過了！」

「哪有，載那個考官上路的時候我超緊張的！」艾文搖頭否認。

麥耶沒說什麼，伸出1個拳頭讓艾文碰，但艾文沒有。麥耶也不在意，2人一起下了車。

這時，1個男人衝出餐廳，對他倆大叫：「你們剛剛跑去哪了？」

麥耶伸出大拇哥，指指背後的艾文，「我帶他去考駕照。他考過了。」

「今天晚上8:00上路！」男子命令他們。

「什麼？」艾文愣愣的提問。

陌生男子不理他，只是問道：「小子，你會開車嗎？」

艾文一時反應不過來，「我……」他結結巴巴的表示：「我才剛拿到駕照。」

「很好。」男子伸手指向他，「今天晚上8:00準時到，門口會有1台車，你來開車！」他完全不顧艾文內心想法，直接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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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8:00，艾文來到拉赫曼廚房，門口果然停了1輛汽車，早上出現的男子塞給他1串鑰匙，讓他出發。跟他同行的，還有麥耶，以及另外兩位一身黑衣，艾文完全沒見過面的男人。

上車後，麥耶一路給艾文指路。

「等等，所以我們要幹嘛？」艾文忍耐不下去了，直接問。

麥耶嘆了口氣，「你還記得前幾天新聞上的那起凶殺案嗎？」

「凶殺案？」艾文聽後一驚——接著想起來，有這麼回事，事實上，他甚至和麥耶一起到過現場……「有，幹嘛？」

「死者是老闆的朋友，也是我們的兄弟。」後面的1名男子開口了。

「老天。」艾文驚嘆道

「而我們已經知道兇手在哪裡了。」麥耶．柏曼接著說：「所以我們今天要報仇！」

「報仇？」艾文聽得不可思議，「老兄，我們應該報警……」

「報警沒有屁用！」麥耶打斷他，「報警的話，他們還是會繼續攻擊我們——這種事我們必須自己動手！」

「自己動手？我們？」艾文抓著方向盤，難以置信，他瞪大眼睛，「『我們』是誰？」

「『我們』就是『拜倫家族』！」麥耶不耐煩的說：「就是你和我，你和我們！」他手指在艾文、自己和後面2位黑衣人之間筆畫。

艾文心中忽然產稱不祥的預兆，他輕叫道：「喂，所以今天我們要幹嘛……」

「你照著指示就行了！」麥耶突然大吼道。

艾文馬上閉嘴，繼續駕車，指示他覺得很奇怪——平常笑臉迎人，話說個不停的麥耶現在變得非常嚴肅，神情凝重，而且眼神還很凶狠，讓艾文連看都不敢看；他今天的口氣也很急躁、憤怒，和以往完全不同，好像曾經那個好兄弟不存在一般。

後面的那2個人也沒有說話，車上安靜的像是死人的棺木，讓艾文覺得毛毛的，他時不時用後照鏡打量著2人，時不時觀察牠們木雕般的表情。剩下的時間，就是跟隨麥耶單調的指示。

車子被艾文開到了亞伯鎮接近邊緣的1棟房子前，從外面聽來，房子內歌舞昇平，七彩的光從窗戶透了出來。

「停車。」後面的另一名男子開口

「什麼？」艾文不明所以

「停車。」他又說了1遍；艾文只好照做。

2人抓起手邊的傢伙，跳下汽車，奔向屋子。

「他們要幹嘛？」艾文不安的，顫顫巍巍的詢問麥耶。

麥耶突然露齒而笑，露出讓艾文不寒而慄的微笑，他陰森的說：「好戲要開始啦！」

猛然間，連續性轟響聲震驚了艾文！

「砰砰砰砰砰砰——」

不間斷、不連續的槍火聲，從屋子裡面傳來！二樓窗戶照出的七彩光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黃色的，連續性的火光，而且聲音持續不斷！

「砰砰砰砰砰砰——」

艾文嚇得把頭抱住，彎下腰——這是槍聲，他很清楚這是槍聲！

房屋內再度傳出火藥擊發響。

「砰！砰！砰！」

和一開始聽到的不一樣，怎麼回事？艾文問自己，是不是打起來了？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不間斷的巨響！

「砰砰砰砰砰砰——」

「幹！」艾文大叫：「幹！」

「啊——」

叫聲從對面傳來，而且看起來不只1人。

那是什麼聲音？有人受傷了嗎？艾文嚇得不知所措，腦袋完全轉不過來，根本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有人死了？不知為何，艾文．菲力普斯突然想到1件事：老爸離開人世之前，聽到的是不是就是這個聲音呢？

艾文當然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答案，因為他父親已經不在了，已經沒辦法為他解答了。

麥耶沒有被嚇到，他只是淡淡的笑著。

槍聲終於停止了，那2人跑了回來，「開車！開車！」

艾文立刻發動引擎，逃離現場。等他終於有時間轉頭時，發現那2人大腿上各放著1支MAC-10衝鋒槍，空氣中還飄著火藥味。

艾文睜大眼睛，看著其餘3人。這3個人——包括麥耶，說著、笑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半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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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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