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 第35回

「預備——」亞當．巴布德利喊道：「丟——」

英格蘭騎士投手，艾文．菲力普斯正常發揮，做好預備動作，原本在斜後方的右側身已全部力氣向前一推——外面包著牛皮的棒球「咻」一聲的飛了出去。

格雷厄姆．吉瑞克揮棒落空，棒球從他棒子左側飛走。

「他媽的——」他懊惱的扔下棒子，對艾文抱怨道：「你怎麼投球的？」

「你有什麼好抱怨的？」捕手傑森蹲著身子說：「投手的工作就是要讓打者三振啊！」

「媽的……」格雷厄姆嘆了口氣，「他剛剛投什麼球？」

「那叫外揚球！」傑森回應。

「他什麼時候會投那種球了？」隊長不敢相信。

「教練叫他練習的。」傑森回答：「亞當告訴艾文他不能只擅長直球，所以要他每一種都練習。」

「我怎麼覺得他每一種投法都精通？」格雷厄姆疑惑道。

傑森苦笑一聲，雙手一攤。「就是這樣啊……就像玩樂團，有些人只能當興趣，但有些人可以成為國際巨星。」

「不是這樣比喻的吧！」格雷厄姆沒好氣的說。

「你們兩個！」亞當對他們喊了一聲：「請問你們聊完了沒？」

「聊完了，教練。」

「那就繼續訓練，小子們。」亞當命令他們，順便吐槽格雷厄姆2句，「吉瑞克，如果你連自家投手都對付不了，那我就不知道你能幹嘛了！」

「哈哈哈……」

英格蘭騎士的大部分球員都啞然失笑。

「呵呵呵……」安迪．范貝茲也偷笑了一陣，不過他立刻認真起來——他轉頭觀察艾文的反應。

這小子很不尋常，沒有笑，沒有任何反應——最近艾文和其他球員觀察道1件事：艾文．菲力普斯總是1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頂著1張苦瓜臉，快要把人嚇死了，平常也不和別人說話——雖然艾文本來就是這樣，但之前如果球員主動接近他時，他不會拒絕；最近一段時間他卻拚命迴避，好像自己得了什麼怪病，害怕傳染給別人。

安迪瞇起眼，想想什麼時候開始的……啊，是艾文第一次和自己老哥見面後不久才發生的，那時學期快是結束了，大約是6月中後期——然後聽老哥說，亞伯鎮的黑幫戰爭也是在差不多的時間爆發的。

此時，安迪又想了起來，上次去接機速食店前，他目睹艾文與麥耶接觸，當時他認定艾文已經加入黑手黨了——可是艾文看麥耶的表情……很複雜，飽含懷疑、不安，和恐懼——他對麥耶流露出了恐懼，那種恐懼的表情，自從上次被他目擊後，一直出現在艾文的臉上。

想到這，安迪嚴肅的眨了幾下眼，深陷思考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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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結束了，大家邊走邊聊。

「我覺得艾文是被騙進黑幫的。」安迪表情嚴肅的推測，「他在加入前根本不知道麥耶的幫派，加入後他才知道自己誤上賊船了。」

「你怎麼能確認？」格雷厄姆問。

安迪走在路上，用手在臉旁畫圈，「他的表情——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害怕。」

「這麼說的話，他還有救囉？」

「他還沒有麻痺或是接受，或者換個說法：他還沒有入陷太深。」安迪哼了一聲，「這對我們是好事，還有機會把他拉回來。」

「既然如此，那該怎麼做呢？」班問

「就像我大概幾個星期前講的。」安迪回應：「黑幫就像邪教，你直接勸人離開反而會造成反效果，所以我們必須循循善誘。」安迪聳聳肩。

他們走到停車場，傑森開口：「所以我們要怎麼做？」

安迪停下腳，苦惱的抓了抓頭——他還真不知道他們具體要幹什麼。「目前……最直接的做法……就是讓艾文遠離那些混混。」安迪絞盡腦汁想到1個辦法，「我們要逐步減少艾文和麥耶他們的接觸……大概如此。」

傑森愣愣地聽著，「你還是沒說要幹嘛啊！」

突然，他們停下來。大夥看見他們關愛的對象把後車箱蓋子闔上，緊張的四處張望，接下來才回到駕駛座的地方。

格雷厄姆問安迪：「你剛剛說要怎樣？」

「……要逐步減少艾文和麥耶的接觸。幹嘛？」安迪問。

格雷厄姆露齒而笑，點了幾下腦袋，「我想到1個好辦法。」說完，他跑向艾文的車子。

「他要幹嘛？」班問

「不知道。」安迪回應。幾個人跟著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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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快要被麥耶那個混球搞崩潰了，他車上現在有10公斤的冰毒，要送到拉赫曼廚房，麥耶還要他練完球後馬上送到，至於艾文的感受，麥耶和胡納米才懶得管。艾文咬著牙，盯著方向盤，猛然捶胸頓足：「去他媽的麥耶——去你媽的家族！」他叫罵道。

「叩叩叩」

艾文嚇了一跳，又馬上恢復正常，他搖下車窗，看見輕敲他車窗的人。

格雷厄姆．吉瑞克對他笑道：「很不錯的車。」

艾文低頭看了眼煞車和油門，「我爸的車。」

格雷厄姆手擺在車子窗框上，「你什麼時候考到駕照的？」

艾文回想一番，「2到3星期前。」他轉動鑰匙，「我還有約，要先閃了。」

格雷厄姆用力抓住車門，「嘿，別走。」他露出如同狐狸般狡猾的模樣，「我還沒說完！」

艾文停下動作，目光遲疑又警戒，「怎樣？」

格雷厄姆擺著大大的笑容，「我下星期六家裡有個派對，我要邀請所有隊員和朋友參加，州級賽快要來了，要提升大家的士氣。」

「派對嗎？」艾文低頭思索，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派對呢！「我再考慮看看。」他對隊長說。

「不准考慮！」格雷厄姆狡黠的講道：「你是隊員，已經被強迫參加了，地址我之後再告訴你——記住，下星期六晚上9:00！」他伸出1根手指，「一定要到！」

艾文盯著他的眼睛，「……好。」他勉強同意。

格雷厄姆滿意的露出牙齒，就像是加菲貓一樣，「這樣才對，兄弟！」他伸手拍了下艾文的肩膀。「對了。」格雷厄姆收起興奮的模樣，溫和的對艾文說：「老兄，我們覺得你最近有很多事情……」

「什麼？」艾文宛如驚弓之鳥，身子顫抖了一下。

「放輕鬆，別緊張！」隊長安撫他，口氣平穩友善：「我要跟你說——我們永遠挺你，因為我們是1個團隊！」格雷厄姆抿著嘴盯著他：「你其實有更好的選擇，當你遇到麻煩時，你儘管找我們，沒問題——我們是一家人！」他明裡暗裡的暗示

艾文默默的聽完，他這時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有其他選擇。「好。」他點頭。

「太棒了！」格雷厄姆抬起手，「下星期六記得到！」

藍色休旅車開走後，剛剛在旁邊看的隊員問：「你說了什麼？」

「沒事。」格雷厄姆．吉瑞克手插腰道：「我要他下禮拜六一定要來我家的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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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過的不只艾文，還有亞伯鎮的警察局局長。大衛最近很煩，黑幫火拼不停，死傷不斷。2個幫派使出全力，都想搞死對方。

大衛昨天才去沃爾瑪，今天他在辦公室，手撐著頭思考，現在情況是這樣的：新黑豹黨是拜倫犯罪家族的死敵，新黑豹黨一直想把勢力擴展進亞伯鎮，但以亞伯鎮作為根據地的拜倫家族自然無法接受；以前拉菲還在時，新黑豹黨困於其提供的保護傘，一直沒有多大行動，現在好了——新黑豹黨大舉進攻，拜倫犯罪家族也全力反擊，2個幫派把小鎮當成了戰場，完全不在乎夾在中間的平民。

大衛表情嚴肅，思考要怎麼做。值得安慰的是，比爾說的沒錯，他對媒體的發言起到了正面作用，鎮民重新信任警察——也有可能是他們沒什麼依靠了，總之，他們懇請警方全力打擊黑幫。

「不交保護費，他們明天就對你的店舖開槍！」1個鎮民說。

「他們威脅我們，對媒體1個字都不准提！」另一人告訴他。

「他們控制了小鎮，把我們當成人質。」1位老人向他訴苦。

「大家都在忍，表面上大家沒意見，實際上大家對那個黑幫積怨已久。」1個母親這般懇求大衛：「請給我們1個沒有黑道的小鎮。」

大衛手放下，深吸一口氣。拜倫家族在亞伯橫行霸道，透過控制、威脅控制著鎮民；表面上，黑幫和居民和諧共存，但居民們對他們只能用深惡痛絕來形容。

大衛．海爾沉思著，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在審訊室，胡納米那個臭小子竟然當面跟他提條件，讓他一肚子火。他又想起來，胡納米給過他1張自己的名片，好像覺得他和伊札克．拉菲是一樣的人。

開什麼玩笑？「我要把你們全部搞死。」大衛默念著。

有人在此時敲開門，「長官，有人找你。」1個女警探頭進來，「他說他是……」

「不用麻煩了，讓我自己來！」宏亮的聲音打斷女警的話。

大衛抬頭一瞧，1個穿著黑色西裝和白襯衫，領口繫了1條紅領帶，一頭接近棕色的頭髮，和1雙接近灰色的藍色眼睛，五官立體帥氣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微笑著盯著他。「哈囉，局長。」他笑道。

大衛怪異的盯著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你是誰？」

男人大動作掏出皮夾，「我叫蘭德．但克。」他露出皮夾裡的證件，「我來自FBI！」

大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嚥了嚥口水，「聯邦調查局？」

名叫蘭德的男子笑了，「沒錯，你果然知道。」蘭德自己坐在大衛的對面。

大衛臉頰抽動，疑惑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蘭德從戎的淡笑一聲，「你的上級沒有告訴你，他們已經決定派出幫手了嗎？」

「我……聽過他這麼說。」大衛小心翼翼的表示：「但他沒有說是FBI……」

「他沒有告訴你，這場行動是FBI和NYPD共同策畫的嗎？」

「有，他們有提過。」大衛說。

「這就對了，所以我來了。」蘭德笑了笑，攤開手，「知道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嗎？」

「什麼？」

「你知道FBI和NYPD是怎麼決定合作的？」蘭德問。

大衛搖搖頭。

「事情是這樣的。」但克先生告訴海爾，「原本我們要對付的是新黑豹黨NBPP——我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拜倫犯罪家族。」蘭德停頓了一陣，笑著繼續，「然後我們發現，NBPP最近有大動作，一查發現，他們正在和另一個敵對幫派——」

「拜倫家族？」大衛敏感的問

「沒錯，猶太黑手黨。」FBI探員繼續說，「NBPP正在和這個黑手黨作鬥爭，我們還發現，這個黑手黨正在被NYPD鎖定……」蘭德鼻子噴出氣息，臉上掛著猜不透真實想法的微笑。「於是，我們的長官打給了你們長官，雙方達成了協議，將兩者合而為一，兩個單位必須互相提供情報和人員支持。」

「合而為一！」大衛聽的一愣一愣的，「從一開始……就沒有只針對黑手黨？」

「從一開始，就是要黑手黨和黑人極端份子一起打。」蘭德點點頭。「這對我們來說，其實就是順便處理一下。」蘭德露出笑嘻嘻的樣子，「你知道我的部門原來是幹嘛的？」

「幹嘛的？」大衛愣道。

只見蘭德一笑，說：「反恐。」

「認真？」

「沒開玩笑！」蘭德自信的擺開手，「我的小組參與過911事件的調查，我還寫過一部份的調查報告。」他頭伸向大衛，表情格外讓大衛不舒服，「對付1個小黑幫？順便而已。」

大衛猛喘一口氣，「我的老天……」他保持鎮定，「因為合作的關係，所以他們派你來了？」

「不只是我，還有我小組的所有人。」蘭德說：「其實我們明天才要報到，只是我今天提早來打招呼。」他對局長伸出了手，以示友好。

大衛嘆息道，和他握手。「既然你們有協助我們，我想問一下，你們究竟幫了什麼？」局長放下手問。

「哈哈！」但克探員大笑2聲，「可多著呢！」他反問大衛：「你知道你的前任怎麼下台的嗎？」

「貪汙、受賄、和黑幫狼狽為奸。」大衛回答。

「沒錯，他的銀行帳戶和洗錢證據示我們找到的。」蘭德伸出手指。

「天啊。」大衛嘆出了聲

「不只如此。」蘭德繼續說：「我們還查到了拜倫家族的毒品、槍械走私流程，以及他們如何把髒前洗乾淨，還有其他不得了的證據——我這麼說吧，現在要幹掉猶太幫已經十拿九穩了！」看著大衛目瞪口呆的模樣，蘭德哼笑道：「唯一美中不足的，示這些證據沒有一項直接指向他們的老闆胡納米——他的幫派可能會垮掉，但這個犯罪主謀將會逍遙法外。」想到這麼遺憾的現實，蘭德也不由得搖頭。

大衛目瞪口呆的聽完蘭德說的一切，才知道FBI把一切都處理完了——罪證、金流、調查什麼的，都已經備好了——感覺自己從一開始根本不用出現。

「那為什麼還需要我？」大衛問：「幹嘛還把我從紐約大老遠的調來？」

蘭德伸出2隻手指，「2個原因，第一，1個數大根深的勢力勢必造成權力真空，權利一真空，各方勢力就會展開角逐，你們總局需要1個能控制一切局面的人來控場；第二，FBI在亞伯鎮活動，必須得到當地警員的完全配合——他們認為你可以配合我們，所以派你來了。」蘭德面帶微笑，「你可以配合我們嗎？」

大衛吸著空氣，「當然，我們能全力配合。」

「很好。」蘭德起身拍了下手，「別擔心，我們雙方的地位是平等的。」

「謝謝啊。」大衛勉為其難的笑著。

「但是因為我們是平等的，所以……」但克想了想，「我這麼說吧，我們已經幫你們處理好拜倫犯罪家族——你們，也應該幫我們一點忙。」

「一點忙？」大衛起身問：「什麼忙？」

「我們FBI很努力，但是一直找不到新黑豹黨的實際犯罪證據。」蘭德灰藍色的眼睛盯著大衛，「現在他們在你的小鎮上活動，我要你們幫我收集他們的罪證。」

「新黑豹黨的罪證？」蘭德一愣，別過頭想著，這怎麼可能？新黑豹黨又不是拜倫犯罪家族，這怎麼可能？最近大家把重心都放在白倫家族黑手黨，根本沒人關心NBPP，這怎麼可能……等一下，好像可以。

大衛看著蘭德，「新黑豹黨的犯罪證據，我們可以。」他嚴肅的盯著FBI探員，「但我需要你小小的協助。」

蘭德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保持笑容：「沒問題，什麼協助？」

「我要你證明我的清白。」大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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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大衛在辦公室打了1通電話。

「喂，這裡是胡納米．貝內特。」

「胡納米。」大衛說

「局長？」那頭的貝內特笑了出來。「需要什麼協助？」

「我快被幫派交火搞瘋了。」大衛抱怨著，「我覺得，我需要你們幫忙。」他閉著眼睛，說出這段話：「你說你可以提供新黑豹黨的犯罪證據，我需要它們！」

「你想要新黑豹黨的證據？」胡納米的口氣很驚喜

「沒錯，我要亞伯鎮回到以前的樣子！」他心虛地看向另一旁，「我要這個小鎮恢復平靜。」

另一頭的胡納米．貝內特笑了兩聲，「長官，你要我們協助你，除掉NBPP，我們當然願意幫忙！」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明白1個道理：當別人有求於你時，就不要免費幫忙。」

大衛拿著話筒點頭，「你想要什麼？」

「我們要你的不干涉。」胡納米．貝內特不藏了，全部表達出來，「以後我們拜倫家族的成員作了什麼，你都要當沒看見；以後你的警員在街上抓人，一旦對方是我們的人，你都要把人放了；一旦證物室裡有對我們家族不利的物證，你也要立刻銷毀。」胡納米最後不忘警告：「如果你反悔，我就把這段對話曝光，我們一起完蛋！」

這貨的氣焰真是一點都不減，大衛心想。他對話筒說：「好。」

「注意你們警局的信箱，會有意想不到的禮物。」胡納米神秘兮兮的表示，然後掛斷通話。

大衛也放下電話，看向旁邊——攝影機的音源線插在電話上，隨著錄影一同錄下。

大衛．海爾對FBI人員點點頭，他們拔掉了接在電話作上的線。

蘭德．但克走到攝影機鏡頭前，說道：「以下是FBI蘭德．但克小組與亞伯鎮警察局代表，局長大衛．海爾一起策畫的特殊秘密行動，目的是為了取得新黑豹黨NBPP的實際犯罪證據。」說罷，他朝大衛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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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亞伯鎮進行任務的幾天後，蘭德．但克在自己居住的旅館接到了電話，他愉快的接起，「哈囉？這裡是蘭德．但克。」

「蘭德。」另一頭的神秘人對他沒好氣的說：「我要告訴你1個好消息——『秩序』那些老頭決定通過你的計劃——你提議要重新起動『輔助警察行動』，並在東亞執行，秩序已經批准。」

「真的？」蘭德坐在安樂椅上，表情欣喜若狂，「太棒了！」

「閉嘴，別高興太早！」對方狠狠道：「老頭們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擇，才被迫通過你的提案的。總之，他們說不想直接跟黃皮佬接觸——他們要你自己去跟那個1個月前給你通話的狗屎接應，叫……叫……」

「吳麥可。」蘭德從容回應，「那個小眼睛要我叫他吳麥可。」

「隨便他叫什麼名字。」打電話給蘭德的人說：「秩序授權給你，你們怎麼談他們才懶得管——但別忘了，你們談好的東西必須全部上呈——老頭們在這事上還是保留了最後否決權。」

「沒問題。」蘭德還是很輕鬆。他不但不擔心，還很高興，「謝謝你特別打電話給我——交給我吧！」

對方接下來在電話裡的口氣溫和多了，「同志，我覺得整件事超鳥，包括你的鬼計畫——媽的，我們竟然要將我們重要戰略壓在1群黃色猴子身上——幹！你怎麼想的？」對方的口氣透露出，他對整件事情深深覺得不可理喻。

蘭德對電話嘆口氣，「兄弟。」他說：「如果我們可以自己來早就自己來了——抱怨什麼？我們又不是沒這樣做過！」他露出陰險的笑容，「別擔心，我們這次還是可以控制一切，一切情況；我們要利用這群小眼睛去對付共產黨。」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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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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