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霍夫曼」——本名格蘭特.「格倫」.沃爾此時正坐在營地的講台下,跟著一大票思想激進的瘋子參加中樞組織的集會,與其參加這種東西,格倫寧願選擇死亡。
每個人的大腿上,都放著1本《特納日記》,1本明確主張種族主義和反猶太主義的小說——包括格倫在內,每個新進成員都有3本必讀書目:分別是《聖經》、希特勒的《我的奮鬥》,以及他們現在放在大腿上的這本《特納日記》——格倫覺得它難看死了,究竟是什麼宇宙無敵霹靂的神經病會寫下這種垃圾?
但1個稱職的臥底就是要在表面上完全成為敵方勢力想要的完美人才,再這樣的情形下,普通的泥土必須向陶土一樣,接受雙手的揉捏和塑型,直到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但如同泥土捏成的花瓶,內部節奏脆弱不堪,經不起窯爐的烈火,格倫覺得自己像是《1984》裡面的主角,表面上是芸芸眾生中的一份子,實際上對老大哥極為厭惡。
格倫今天累壞了,一整天下來,他們和班寧堡的陸軍新兵沒兩樣,接受各式各樣的軍事訓練,學習使用UPA2002突擊步槍,拆解、清潔,然後重新組裝槍枝,每天都來一遍,以及爬過鐵絲網,越過障礙物之類的項目——教官還鼓勵他們展現實力,表現良好的人會被指揮部推薦加入「獵人」——然而格倫對這些都沒興趣,他只要不要被發現就好了,但為了不被發現他每天卻累垮了,覺得骨頭都傘架了。
這也就算了,每天晚上還要接受這群神經病的思想轟炸。
「今天,我們要邀請1位弟兄上台!」指揮官對下面的人說,他和他們一樣,全身穿著迷彩服。「還是先問一下,有誰自願?」
不少新進成員舉起了手,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格倫。
指揮官看了看,然後手一伸,「你,就是你!上來,同志。」他點了1個小夥子上台。
格倫瞇起眼睛一看,這小子長得非常帥氣,甚至可以直接說是英俊——那種可以進入好萊屋的顏值!這種人怎麼會選擇進入中樞呢?
帥氣的小夥子上了台,指揮官就像是一些新興宗教的教主,用充滿「愛」的態度擁抱上台的勇者,接著一隻手搭在他的背上,拿著麥克風對年輕人說:「同志,請向大家介紹你的名字。」
台上的年輕人吸了口氣,「大家好,我叫約翰,約翰.霍克。」
「感謝你自願來到台上,約翰。」指揮官有好的表示:「現在,霍克同志,你只要回答1個問題:為什麼你加入我們中樞的革命?」
格倫瞇起眼睛,聽聽看這人有什麼理由——最近參與集會時,他發現,這些加入中樞的人在這之前都是普通人——只是他們境遇何止是悲慘啊——有些人被老婆的醫藥費搞到破產、有人被公司炒魷魚,一直找不到工作、有人八聲家都拿去投資結果失利,欠了2輩子都還不了的債務。格倫聽了他們悲慘的故事甚至產生了憐憫之心——但看到這些人前仆後繼的投入納粹的懷抱就不想了。
台上的年輕人說出自己的遭遇,「我原本住在奧克蘭,但是因為我想要成為明星,所以我前往好萊屋追逐夢想……」他沉默了一陣,看看台下,台下的同志們一片安靜,「……我參加了好幾次試鏡,結果連當個配角的機會都沒得到,我很努力,但是我一直失敗!」他低下頭——格倫驚訝的發現那小子居然哭了——年輕人抬起頭繼續說:「最後,我絕望了,身上的錢也用光了!但是我不敢回家……我的家人不支持我的夢想……所以我留在好萊屋,最後流落街頭——後來我染上毒癮,結果有一次因為吸食海洛因過量被送進醫院。」他又停下來,吸了口氣,「把我送進醫院的人是中樞的成員。」年輕人臉上突然出現笑容,「他是1個非常好的人,幫我付清了所有醫藥費,在我恢復後還請我吃飯,那是我近10個月最好的一餐;最後,在知道我的故事後,他向我分析了為什麼我人生會走到這種地步……」格倫聽到這裡時眼睛睜大——年輕人臉上的表情丕變,充滿憤怒、不甘,剛剛那個表面上善良的小夥子一下子不見了!只剩下1個滿心仇恨的年輕人。
年輕人憤怒的說:「我的努力應該值得獲得表現的機會——可是好萊屋的機會被特權份子佔據了——被猶太人、黑鬼,還有左派牢牢掌控!他們奪走了屬於我們的機會,把那些應該是要自己努裡去爭取的機會,輕易送給死玻璃、有色人種、以及他們自己的子女,他們形成了1個龐大的特權階級,只有他們自己人可以享有那些機會!」年輕人面露凶光,惡狠狠地表示:「可是犧牲的是誰?犧牲的就是我們!我們這種沒家世、沒背景,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在銀光目前的機會本來就很少了,結果還要被這些走後門的人吃掉一大半!」他舉起了手,大吼道:「所以我加入了革命——同志們,我們應該站出來!同志們,拿起我們的武器,拿起我們的槍——我們要推翻這個只圖利少數權貴,不公不義的舊世界——我們要把那些壓榨我們的猶太佬、黑鬼、左派消滅殆盡,建立人人平等的新世界!」
一瞬間,拍手聲、叫好聲不斷,大家的憤怒和狂喜在一瞬間一同被點燃了!
「勝利萬歲!勝利萬歲!」
「殺光黑鬼!殺光猶太佬!」
大家一邊高喊,一邊舉起右手——為了不被發現,格倫也參與了進來,一起吶喊,一起敬禮。
年輕人說完自己的故事後,指揮官接手,他拿著麥克風告訴年輕人,「我們感謝約翰.霍克同志的分享……小子,我有個想法:既然你想當演員,那不然就讓組織提供你資源,讓你回去好萊屋吧!」
年輕人不敢相信的看著,「真的嗎?」
「那當然!」指揮官的笑容猶如夏日的涼風,「你有那個動力,你必須進入好萊屋——透過那個銀光幕去宣傳我們的主張!」
「這可能嗎?」年輕人還是半信半疑的
「孩子,你可能不知道,好萊屋也有我們的成員——『革命』不能只靠槍桿子獲得成功!」指揮官說完,再次擁抱年輕人。
「白人力量!白人力量!」台下的中樞成員高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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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昨天霍克同志的演講如何?」艾倫興奮的問
格倫聳聳肩,「我……我覺得他的情緒太……太過了。少了那麼一點自然。」他當然不能說他覺得昨天台上那年輕人的演講是狗屁。
「他原本想當演員,演員的話……情感豐沛一點不是很正常嗎?」艾倫說。
格倫聳聳肩,「是啊。」他和一些新進成員被1個長官帶到工廠戶外的空地集合。格倫嚴肅的目光盯在愛倫身上,最近20天下來,艾倫和其他新進成員一樣,成為了極端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對中樞的宣傳和意識型態深信不疑,格倫一點也不喜歡這種人,但艾倫卻將格倫是為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一直在他耳邊吱吱喳喳的——格倫雖然討厭,但是卻沒有拒絕,畢竟這是他隱藏自己真實身分,不讓別人起疑的1種方式。
這時,1個中樞的長官突然跑了出來,「艾倫大兵!」
艾倫立刻轉身,對他行納粹禮,「希特勒萬歲!」
「請跟我到警備處,那邊有大量人事資料需要你協助處理!」
「遵命,長官!」艾倫回道,然後跟著那個長官走了。
集合大家的長官看了一下手錶,「應該快到了……」
不久,1台卡車出現在工廠的大門,在大門看守的中樞武裝人員道卡車那檢查一番後,就將大門打開了。卡車開進這個由工廠改建的秘密營地,然後停在格倫他們這些新進的中樞成員面前。
1個穿著MCCUU迷彩服的傢伙從從駕駛座中跳了下來,對那個帶他們來的男人行了個納粹禮,「全都在裡面了,中校。」
被叫做中校的男子點點頭,「沒有被發現嗎?」
格倫看見那個卡車司機制服的手臂上,貼著圓形的USMC秀章。
「他們不可能發現的!」卡車司機笑道:「更改一下庫存數據就好了!」
格倫用盡力氣隱藏自己厭惡的神情,這20天他可真是大開眼界,手槍、步槍、重機槍、軍用防彈背心、頭盔、火箭彈、刺針飛彈、單兵反坦克飛彈……成頓成頓的武器像是冷凍牛肉一樣,被大剌剌的運送到極端組織的手中;從那人身上的臂章來看,今天的這批武器應該也是來自加州的海軍陸戰隊基地——天殺的,這些大兵難道都不會清點自己的庫存嗎?
然而他剛剛確實聽到了,他們在軍營裡的成員改寫了基地的庫存數據,所以武器丟失根本不會被發現——格倫想到這裡就不寒而慄,他們到底從國家軍隊的手中運走了多少免費的致命玩具,又有多少納粹份子潛入在軍隊中……今天他要是把他在中樞營地的所見所聞公布在報紙上,那別說國防部長,叫總統辭職下台都不過分——自己國家軍隊被嚴重滲透你竟然不知道?如果成功公布的話,一定是1個國際性的醜聞,聯邦政府會全面動員,審查所有軍政人員——這他媽不是在開玩笑的,這是徹頭徹底的國家安全危機!
「工作了,布萊克!」1個中樞成員叫了正在沉思的格倫。
格倫回過神來,和其他成員一起卸下卡車上的貨物。今天的貨物同樣可觀:M60機槍、M16A2,以及M4A1突擊步槍,當然還有大量不明數量的7.62北約彈和5.56北約彈,數量多到格倫可以聞到刺激的潤滑油氣味。
武器終於都被搬出來了,累得大家滿身大汗,大家氣喘吁吁地看著無數個裝武器的木板箱。
「祝好運,老兄。」中校和那個人友好的告別。
「你也是。」卡車司機笑了笑,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發處劇烈的引擎聲——「轟轟轟」——結果聲音馬上停了下來。
大夥覺得很奇怪,面面相覷的看著。只見卡車司機重新跳下車子,手上還抱著1個活頁資料簿。格倫瞇起眼睛一看,活頁資料簿上印著奇怪的字:
「中樞秩序委員會」:就2008年「輔助警察行動」之臨時增修方案之會議紀錄
附註:絕密,未經「秩序委員」正式授權或允許,禁止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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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倫看得一頭霧水,這他媽是什麼東西?感覺……非常的重要。
格倫還發現另一件事:中校愣愣的盯著活頁資料不,接下來小心翼翼的接過活頁資料簿。
「請把這個放進檔案室。」穿著USMC制服的成員說完,對中校二度行禮,接著才回到卡車上,「轟轟轟」的發動引擎,將卡車開出營地。
大家奇怪的看著他們的互動。中校在卡車離開營地後才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瞪著他們,「看什麼?把武器搬進去!」他嚴厲的命令
「是,長官!」大家沒有怠慢,將武器搬起,往廠房的方向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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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校的要求,他們把武器搬到了1間巨大的廠房內,格倫福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群穿著工作服的婦女和和小孩正在武裝人員的監督下,處理著這些被送進來的武器!格倫定睛一瞧,他們全部圍繞著類似機場見過的那種橢圓形行李輸送帶,輸送帶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槍械;1名婦女拿起1把環形輸送帶上的M4突擊步槍,用小型的電動銼刀,打磨步槍上面的編號,直至其變成光滑平整,沒有任何凹陷的一面後,再用黑色的烤漆塗抹在剛剛打磨的地方,接下來又把步槍擺回輸送帶上。
格倫臉頰抽動著,這都他媽形成流水線了!難以想像他們到底這麼幹多久了!規模又有多麼龐大!
這個時候,格倫聽到一陣對話;轉頭一看,是2個揹著UPA2002的中樞武裝人員正在交談:
「我還在陸軍的時候用過M4A1……媽的,那真是1把爛槍。」
「組織公發UPA2002好用多了,方便清潔、不會卡彈、而且還可以摺疊起來——這東西甚至比AK還要好用!」
「就是啊!」
「既然如此,為什麼組織還要那麼多M16?」
「哼……好像是為了國外援助吧……沒差,我們亞利安人用最好的,爛貨就給那些有色人種……」
1隻手拍在格倫肩膀上,格倫轉頭一瞧,是他所在小隊的小隊長,1個年齡稍長於自己的光頭男子,在加入中樞前,是1個必須靠領社會扶助過活的男人,「布萊克,你在看什麼?」
「沒事。」格倫搖搖頭。
「女工兵說烤漆快用完了,你去A區拿個補貨。」
「遵命,長官」格倫接受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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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A區,就是整個基地的指揮中心,所有的命令、行動,都是從A區發出來,這個基地透過舊廠房,分成了3大區:A區負責指揮,是基地「指揮部」或叫「司令部」的所在,所有的命令都是從A區發出的;B區成員們進行訓練的地方,有分室內跟戶外,戶外有靶場、運動場,室內則有成員們接受「政治改造」的空間;C區就是睡覺和休息的地方,內涵集體宿舍、食堂和公共娛樂。其實如果要再細分的話,戶外大家集會的營地廣場也算獨立空間,但是它並沒有被叫做D區,中樞成員一般直接稱呼為廣場。順道一提,A區就是當初「
布萊克.霍夫曼」登記報到的地方,A區也擁有最多的物資——所以排長才會叫格倫去A區拿新的烤漆。
格倫迅速來到A區,他完成了任務:A區的中樞成員沒有給他B區需要的黑色烤漆,但他們表示會立刻派人過去補貨。
格倫完成任務後在A區的走廊上閒晃——他其實打算趕快回去,以免引起注意,但是他實在很想知道,這個掌控整個「納粹工廠」運作的區域到底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物——說不定能發現不得了的關鍵信息。
突然,格倫停了下來。他看見剛剛叫他們搬武器的中校,正在和1群看起來也是A區的重要管理層圍在1個沒有窗戶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小,大概和他在這裡睡覺的營房一樣大小。
只見有人打開門鎖,中校拿著封面印著「絕密」的活頁資料簿,與幾個人一起進去;過了一會兒,中校走了出來,他的手上已經沒有東西了,隨後,那一小群人便離開了。
格倫認真的看著那個沒有窗戶的房間,他稍稍一抬頭,看見門框上的牌子寫著「檔案室」——格蘭特深吸一口氣,這難道就是中樞組織存放機密的地方嗎?竟然這麼普通……裡面該不會有有關911事件的訊息吧!
還在想著呢!守在檔案室門口的中樞武裝人員深了個懶腰——然後揹著槍走掉了。
天賜良機啊!格倫小心環顧左右2測,確定自己隱身於環境後,沒被注意後,立刻跑向檔案室!
沃爾直接跑到檔案室的門口,用力握緊門把——門把是圓球狀的,但是被鎖住了,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打開——但想想也是,這可是隱藏著最重要資訊的地方呢?
格倫不想引起旁邊其他「納粹」的起疑,他只能選擇快點結束自己詭異的行徑——不甘心的他只好用盡全力扭轉門把!
「框郎」
一瞬間的時間,門把竟然被轉開了——連格倫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回事?他剛剛只是多施加了一點力氣,怎麼門就開了——難不成,這個存放機密的房間的門的門鎖,年久失修,壞了?
他還在納悶的時候,1隻手拿著聖經,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噢!」格蘭特轉頭一瞧,是剛剛離開的守衛
「你在幹嘛,同志?」那個人一臉納悶。
格倫連忙解釋,「我剛剛看到好幾個管理層的人進來這裡,然後他們又出來……」
「同志,這間房間是專門存放機密文件的喔!」揹著槍的男子嚴肅表示,「只有秩序委員會的人才能自有進出和翻閱裡面的機密——普通成員沒有允許是不能進去的,連碰這扇門的門把都不行!」檔案室的守衛告訴格倫。
「『秩序委員會』?」格倫一臉疑惑。
守衛對他的反應無比震驚,「你不知道『秩序』?」
格倫搖搖頭,「我是新來的……」
守衛盯著格倫,嘆了口氣,「難怪你會不知道。」他聳聳肩,告訴格倫,「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他們是組織的最高領導人,由中樞元帥領導——他們掌控整個組織,中樞的一切資源、運作和決策、行動全部他們說了算——剩下的人就只需要聽命行事。」
聽他這麼一說,格倫瞇起眼——他在《特納日記》裡有看過這樣的橋段,主角特納後來加入的秘密菁英小組就叫做「秩序」,普通的「組織」成員並不知曉其存在——格倫不知道是受到這本種族主義強烈的小說的啟發,中樞才會將領導層稱為「秩序」,或是本來就叫做「秩序」了。
檔案室的守衛舉動怪異的環顧四周,然後小聲詢問,「剛剛沒有長官經過吧?」
沃爾拼命搖頭,當然沒有,要不然他不會那麼大膽的去轉門把。
「太好了。」對方長舒一口氣,「剛剛我去上廁所,拉完之後才想起自己忘了通報——該死,謝天謝地!」他低語道。
格蘭特.「格倫」.沃爾點點頭,慢慢後退,接著迅速離開。他一邊走動著,一邊下定了決心;已經20天了,他呆夠久了,他必須立刻離開這個迷你版的納粹德國,但他部會空手離開——他已經把門鎖破壞了,今天,他就要進入檔案室,找到有關911事件和「中樞」全部的內幕,將它們帶出,格倫認為自己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就該如此,他必須把真相帶出去,他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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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將左邊處理完的資料扔到右邊,坐在椅子上,仰頭吐出一口氣。警備處的工作真是繁雜啊!他想。
警備處位於A區,是該基地的維安和保全中心,艾倫被叫來這裡協助,已經過去了4個小時了。
警備處的負責人是1個客氣的老鳥,艾倫眼光轉向他,然後他看了看時間,「媽的……快要13:00了……」他站起身,「那個……我處理完了,我要去吃飯了……」
「等等!」警備處的長官叫停他,交給他1份標示著「急件」的A4大信封,「這是緊急項目,剛剛才看到的,現在處理!」
「媽的……」艾倫暗罵一句,但還是服從了命令,「遵命,長官。」他抽出裡面的東西,看到裡面是好幾個陌生人的大頭照,「這是什麼東西?」
「不受歡迎者。」長官說,「所謂的『不受歡迎者』指的就是對我們中樞有巨大危害,一旦發現就要立即處理的對象!」
艾倫無聊的看著,「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今天早上1個東岸來的『獵人』帶來的。」警備處的長官回應,「他說這些人原本在他們那邊活動,但最近不見了,他必須把這些人的長相發布到美國境內所有的分部,讓所有同志注意。」
「東岸來的『獵人』?」艾倫好奇的問:「他現在在哪裡?」
「那個年輕人正在和營地的司令官喝茶聊天呢!」警備處長官走到門口,「我要去倒杯咖啡——你要喝拿鐵還是美式?」
一想到休息時間自己還要待在這裡,艾倫翻一翻白眼,「你可以給我奶茶嗎?」
「當然可以。」長官友好的接受,然後走出警備處。
警備處只剩下艾倫1個人而已,他無聊的檢視每1張大頭照,每張大概只看了一眼;直到他翻到中間的其中一張時,他眉頭皺起。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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