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 第32回

卡梅隆開車時，看了後照鏡好幾次。他一點都不希望那些新納粹幫派份子追殺他們。直到開離水牛城的時候，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哦……」

後面突然傳來陣陣呢喃。卡梅隆．史崔克回過頭，那位不太可靠的同伴，格蘭特．「格倫」．沃爾正在呻吟，手揉著著腦袋上的肌膚。

卡梅隆想到，剛才太注意逃跑，沒有注意到格倫在後面像顆皮球般，在瘋狂搖擺的車身下，身體左右上下翻滾，撞到東、撞到西的。

卡梅隆想到格倫剛剛的瘋狂作為，這個當了7年酒鬼的傢伙該不會又去買醉了吧？不過從時間點上可能性不大……卡梅隆深吸一口氣，他沒有聞到酒精的臭味，代表格倫剛才暴打艾爾．辛納屈時意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搞什麼——然而這就盎卡梅隆更加不理解了。

卡梅隆深呼吸了好幾次，他原本想要狠狠痛罵格蘭特1場，但到了終於開口的時後，他還是算了，他只是發出略為高亢的詢問：「他他媽的在搞什麼？」他雙手攤開。

格倫迷迷糊糊地盯著卡梅隆看，「什麼？」他問。

卡梅隆嘆了口氣，他繼續平聲道：「你剛剛對艾爾幹了什麼？」

「我幹了什麼？」格倫瞇著眼盯著特勤局幹員，然後發出不屑的哼聲，「你看到了——我揍了他。」他義正嚴詞的回應：「我揍了他，我揍扁了那個納粹小子！」

「老天爺啊……」卡梅隆忍不住仰頭長嘆，他將車子直接停在馬路邊。

「繼續開啊！你他媽在搞屁啊？」格倫不明所以的叫道。

卡梅隆不在乎他，自顧自把車停好。停好後，他回過頭，目光瞪著格蘭特。

卡梅隆瞪著眼前頹廢模樣的男人，又有了破口大罵的衝動；但在良久過後，他還是忍了下來，他發出無奈的嘆息，「你為什麼揍他？」卡梅隆問。

格倫被卡梅隆的問題搞得有些上火，他突然叫道：「位什麼我不能揍他！」他盯著卡梅隆發呆的表情，繼續吼下去：「這個他媽的納粹，勾結蓋達組織，發動911事件，然後殺了我兒子——他是其中一個殺人兇手——位什麼我不能揍他！」格倫怒髮衝冠，語氣犀利。

卡梅隆痛苦的翻翻白眼，「你要揍他就不能等我們調查出結果在揍嗎？」他的說話聲軟爛萬分，「到時候，你要揍他就可以揍了，到那個時候會有一整排的等著讓你暴打，也有一大票人排在你後面。」

對於卡梅隆的話，格倫聽進了耳朵裡，接著，他失聲笑了出來，「呵呵呵……」前警察當場笑得錢養後翻。

對他所做出的回應，卡梅隆頗感意外。這是他第一次笑嗎？史崔克不知道，不過2個多月以來，格倫．沃爾一直頂著那張苦瓜臉對著所有人，對他、對絲凱勒、對狄恩都差不多，只有對那個亞利安兄弟會的納粹小子時，才表現出暴怒的情緒，其他時候，格倫非常克制。

「你有失去過小孩嗎？」格倫邊笑邊問

「沒有。」卡梅隆回答：「事實上，我沒有結婚。」

格倫苦笑著，告訴卡梅隆，聲音陰沉又壓抑，如同把想要跳出盒子的老鼠壓在蓋子下面，而老鼠拼命用爪子猛抓盒子內部，發出的聲音很不舒服，「你永遠不知道，失去深愛家人的人，他們對導致他們失去的人是怎樣的想法。」他鄭重講道，然後如同瘋了似的，繼續發笑。

但是卡梅隆現在一點也沒有能發出笑聲的好心情，他嚴厲的發話，「好了，夠了！」卡梅隆抱怨：「你笑得出來，我可笑不出來！」

格倫雖然發出令人不悅的聲音，但聽到搭檔的回應，還是閉上了嘴。

卡梅隆嘆了好大一口氣，「事實上，你害我必須要重新制訂計劃了。」特勤局幹員說。

「計畫？」格倫鼻子發出氣音，「你的計劃是什麼？」

卡梅隆嘆息道：「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在看艾爾．辛納屈的資料嗎？」卡梅隆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若有所思的表示：「我原本想說的是，先觀察他，看看他有什麼習慣，然後我們在慢慢靠近他，跟他交朋友，接著再找機會從他那裡套話，讓他自己說出當年他怎麼會在克勞福酒店訂房。」卡梅隆停頓了一會兒，接著繼續，「我原本覺得，他的白人至上主義信仰會是1個很好的切入點。」

「等等！」格倫打斷他，半信半疑的問：「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們假扮成新納粹吧！」

卡梅隆愣了愣，「呃……差不多。」他小心回道：「但主要是你，要去和他接近……我要當個隱形人，觀察這一切，然後你定期告訴我最新狀況……」

「去你的！」格倫叫道，「你竟然要我假扮成納粹……這個我辦不到。」他直接告訴卡梅隆，「我肯定馬上被那群種族歧視的混帳揭穿！」

卡梅隆突然笑了2聲，「是啊……原本我也在考慮，要不要搞這個計畫……」然後，一眨眼的功夫，特勤局幹員正色道：「但現在完全不用考慮這個計畫，因為你讓他無法實行了。」經過一連串的談話，他倆終於恢復了理智，卡梅隆重新發動車子。

「總之……我們要想出重新找到追查艾爾的切入點。」卡梅隆一面駕車，一面指示：「我們必須找出……他怎麼會和911攻擊有什麼關係……」

格倫．沃爾靜靜的聆聽著，他皺著眉頭，然後眼睛慢慢張大，然後對著後照鏡眨了眨眼——他意識到了什麼。

卡梅隆透過鏡子反射的影像見到了格倫面孔的怪異變化，猶如突然被惡魔附了身一般，「喂……你還好嗎？」他疑惑又不安的問。

格倫的眼神茫然，但是語氣卻非常認真，「如果你要找切入點，我或許給你1個方法！」

這回輪到卡梅隆的眼睛張大了！「什麼方法？」他趕忙問。

格倫默默把手伸至背後，從褲子的腰帶拔出1個東西，拿道正面，在後照鏡照得到的地方晃晃——那是1個長夾。格倫．沃爾有些得意的表示：「這是我在教訓那個混蛋艾爾的時後從他身上拿走的錢包，裡面除了錢還裝了不少東西。」

「什麼！」卡梅隆無法相信的叫了出來。

🎞️🎞️🎞️

2人回到他們在紐約流場飯店的房間。

一進房門，卡梅隆便命令道：「把那個皮夾給我。」

格倫把長夾交到卡梅隆的手上。

卡梅隆觸摸著皮夾，仔細端詳。「告訴我，沃爾。」他看向格蘭特，「這個皮夾有什麼特別之處？」

格倫思考了一下，「這是義大利的1個名牌皮件，用的是真皮，他有那個真皮的香味。」

「是嗎？」卡梅隆眉頭皺起，自己把鼻子碰到皮件上，嗅聞一番，「我不知道這味道有什麼特別。」

「我前妻有一支相同品牌的皮夾，所以我知道。」格倫回應，「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裡面的東西。」他伸出手，指指長夾。

卡梅隆橋向格倫，把皮夾扔在床上，「你看過了嗎？」

「還沒。」格倫否認。

「很好。」卡梅隆回覆道。2人同時坐在床上，將皮夾裡面的東西全部犯出來檢查。

格倫拿起1個證件，「嘿，你瞧。」他把那玩意兒秀給卡梅隆，「

是那個兔崽子的駕照，艾爾．辛納屈。」他哼一聲，將之放到一旁。

「老兄。」卡梅隆舉起1樣東西，仔細檢視，「看看我找到的東西。」他展示給格倫——那是駕照，但是上頭的相片是另一個人。

「馬克．辛納屈……」格倫疑惑的舔了舔嘴唇，「他們是……」

「把艾爾的駕照給我看一下。」卡梅隆要求。

格倫把艾爾的駕照交給卡梅隆。史崔克檢視了一番，稍稍驚呼道：「老天爺，他們是兄弟。」

「兄弟？」

「或至少老爸是兄弟。」卡梅隆將2張駕照遞給格倫，「馬克比艾爾大2歲。」

格倫接過辛納屈兄弟的駕照；檢查後，露出嚴肅的表情，「這太奇怪了。」格倫對卡梅隆說：「一般人都會隨身帶著駕照，但是……馬克為什麼要把他的駕照交給艾爾保管？」

「沒錯。」卡梅隆也瞇起眼睛，「這太奇怪了。」他看看他們中間被翻出來的那一堆物件。「再看看還有什麼。」

「好。」格倫點頭。

他們又檢查了幾樣錢包裡道出來的東西，但大部分都無法引起他們的興趣，有10張1美元的鈔票、5張2美元的鈔票，但沒有任何銅板。有1張停車券，還有1張過期的麥當勞折價券。

過了一陣子，卡梅隆開口，「有了。」他舉起他的新發現，「我發現1張字條。」卡梅隆告訴格倫，「上面寫『到舊金山，討論重要事項。你的兄弟，喬治．尼爾森』。」他把字條交給沃爾過目。

格倫看了眼字條，「這張字條竟然寫在1張支票上？」

「瑞士銀行的支票。」卡梅隆提醒他。

格倫又看了眼被當成字條紙的支票，「……這張支票的角落被比畫了雙閃電的符號。」他指了指支票上剛剛卡梅隆沒注意到的角落，就在那個「喬治．尼爾森」的旁邊。

「雙閃電？」卡梅隆眼睛張大，「納粹黨衛軍的標誌。」他吸了口氣。

「這麼說，這個『喬治．尼爾森』和艾爾一樣，也是1個新納粹囉？」格倫推測的詢問。他把支票還給卡梅隆。

「很有可能。」史崔克點點頭。他更加仔細的檢視被當作字條的支票。「你看！」他將支票展示給沃爾看，「支票上面的日期。」

沃爾眼睛一瞇，「2008……是今年！」

「沒錯。」卡梅隆表現出嚴肅的神情，「這是喬治．尼爾森最近才交給艾爾的訊息。」

「你確定嗎？」格倫懷疑不已。

「銀行不會今年還沒結束就發行明年的支票本。」卡梅隆回應

「我不曉得銀行的運作規定，但是……好喔……」格倫勉強接受這種說法。

他們繼續審視剩下的東西——在他們的一番尋找下，其實有意義的，能提供一點訊息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

格倫突然叫了出來，「卡梅隆！」

「什麼？」卡梅隆抬頭一看。

那是1張綠色的紙片，被小心的放在封套裡，應該是害怕它被刮傷；這名片類似撲克牌；仔細一看，那是1張名片。卡梅隆直接將其從格倫手上抽走，發現，那不是單純的綠色，是綠色的背景，中間有個白色的圓形，白色圓形中間又有1個黑色的十字架圖案——這個十字架很特別，它的比例是1比1的，在橫豎與縱豎各自的2端，都類似菱形的尖角。

「你知道這個標誌嗎？」卡梅隆看得一頭霧水，他搔搔頭，詢問格倫。

格倫搖搖頭，「沒有……那是什麼意思？」

卡梅隆聳聳肩，翻過名片一瞧，眼睛又瞇起，「見鬼。」

「怎樣？」

「卡片後面有3組字。」卡梅隆說：「其中一組是英文，第二組和英文很像，但我不知道是什麼語言；第三組……媽的，是該死的西里爾字母！完全看不懂！」他搖搖頭。

格倫瞇起眼，「西里爾字母？」

「斯拉夫民族的專用字母。」卡梅隆回答：「主要是俄羅斯和烏克蘭在使用，但是許多前蘇聯國家也會使用。」

「我想它們應該是寫一樣的東西。」格倫發表看法，他雙手張開，「英文寫什麼？」

「你自己看吧？」卡梅隆展示名片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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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樞：

致我們無堅不摧的友誼與終極理想。為了全人類的自由與解放，為了統一而幸福的家園，讓我們團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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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東西？」格倫搖搖頭。「還有……什麼是『中樞』？」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是關鍵訊息。」卡梅隆放下名片，認真的看著格倫，「我們現在有3個要查的東西：馬克．辛納屈，艾爾的兄弟；喬治．尼爾森，艾爾的同志或朋友；中樞，名片上出現的名字，我覺得應該是某個組織。」卡梅隆說：「我去連絡我的線人，你可以的話也打聽一下。」

格倫對卡梅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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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卡梅隆與格倫商討計畫。「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這件事。」卡梅隆說：「我覺得我原本的計畫還是有可行的地方。」

「有什麼可行的地方？」格倫沒好氣的反問：「那個納粹狗屎都已經知道我們的長相了。」

「所以我們要秘密進行。」卡梅隆回應：「秘密的接近他、秘密的觀察他，如果看見他跟那些人有特別接觸，我們就接近這些人。」

「從這些人身上套話？」

「對。」

「可行嗎？」格倫露出勉強的神情。

「試一試吧！」特勤局幹員輕哼一聲，「見到我們的是艾爾，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誰——還是有機會的。」

「……好。」格倫勉勉強搶答應。

「很好。」卡梅隆「啪」的拍了一下手，「但這次的行動，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格倫問

「全部都聽我的。」卡梅隆直截了當地告知，「你不准擅自行動，我要你怎麼做，你就要怎麼做，你做什麼事都要先和我報備，我的計劃就是你的計劃——明白嗎？」卡梅隆對著格倫擺著嚴厲、不容質疑的表情，然後他嘆了一聲，重新露出和氣的臉孔。「抱歉，但我不想連這個計劃都被毀掉。」他告訴格倫。

格蘭特愣愣地盯著同伴，安靜地在心裡想了1分鐘，「好。」

「太棒了！」卡梅隆又拍了一下手。

史崔克的房間只住到昨天晚上，他們2人計畫中午退房，前往水牛城。討論完基本方略後，他們開始收拾行李。

格蘭特．沃爾收拾好了行李，無聊的走到陽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他真的很喜歡這個陽台，但今天晚上，他們就要住回簡陋的汽車旅館了。

格倫手撐在陽台的欄杆上，思索了很多事。他突然想到了曾經的好同事，湯姆．杜維——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沒想到湯姆在他和卡梅隆這趟追尋真相的漫長過程中竟然也有參與，讓格倫有種迷惑的錯覺。格倫．沃爾決定打電話詢問一下湯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哈囉？」

「湯姆？」

「格蘭特？」湯姆在那頭發出招牌的笑聲，「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你最近在幹嘛？」

格倫嘆了口氣，「最近……過得不太好。我最近……忙著追查真相，經歷了一些……讓我不太舒服的事情。」

「我很遺憾，老兄。」那一頭的湯姆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語氣扁平的告訴他：「老兄，我必須告訴你，休倫修車廠已經有人頂替你的位子了！」

「媽的……」格倫嘆了口氣，他這下真正意義上的失業了。

「別擔心。」湯姆連忙安慰他，「我還有認識一些人，你如果之後想要找新工作……儘管來找我，沒問題。」

格倫苦笑了兩聲，「謝了老兄。」

「不客氣。」

格倫聽著行動電話，轉頭望望房間內的卡梅隆。他把頭轉回來，對收音孔神秘兮兮的低語道：「兄弟，我可以打聽一些你們工作上的情報嗎？」

「工作上的情報？」湯姆語氣聽起來相當輕鬆，「當然可以。」

沃爾吸了口氣，「你聽過『中樞』嗎？」

「『中樞』？」另一頭的湯姆一聽，口氣驟變。另一頭的人清一清喉嚨，改以嚴肅的態度回應：「沒有，那是什麼？」

「1個……組織。」格倫說：「可能和亞利安兄弟會有關係——你沒有在數據看過嗎？」

「格倫。」湯姆在手機裡回應：「如果你要找的是亞利安兄弟會的資料，數據庫裡應該一堆，但『中樞』——抱歉，從來沒看過。」

「從來沒有？」

「沒有半點印象。」

格倫聽候嘆息道，「好，謝謝你。」

「祝好運。」湯姆掛斷了通話。

格倫放下手機。這時卡梅隆一邊整理身上的西裝外套，一邊也走到了陽台上。他眼睛直視大蘋果的藍天白雲，「今天天氣很好啊！」卡梅隆扶一扶金邊眼鏡，神清氣爽的表示：「感覺今天會過得很順利。」他微笑著看向格倫那張一直垮下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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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樣，他們都花了至少半天才終於趕到水牛城，此時天色漸暗。

「鈴鈴鈴」

「該死。」格倫罵了一聲，只得一面開車，一面接起電話，「這裡是卡梅隆。」

「卡梅隆？」那視線人肯尼的聲音。

「肯尼？」卡梅隆露出笑容，「太意外了！你查的怎麼樣了？那3個我要你調查的東西。」

「我現在只查出了1個，另外兩個還要等一段時間。」肯尼口氣很急迫，從手機裡能聽見他的喘息。

「老兄，冷靜點。」卡梅隆皺起眉頭，隱隱感到不安，「你查到了誰？」

「我查到了馬克．辛納屈！」肯尼說。

這個名字一出現，卡梅隆臉色一變，副駕上的格蘭特瞧向聽電話的特勤局幹員，眼睛張的大大的盯著對方。

「這個馬克．辛納屈已經死了！」

「死了？」卡梅隆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在2003年死於1場船難，在舊金山外海，警方打撈到1具屍體，證實身分是馬克．辛納屈。」肯尼回道：「我從驗屍的醫院找到了死亡證明！」

「天殺的！」卡梅隆叫道

「老兄。」手機另一邊的肯尼喘氣道：「我還找到另一件事，是在這傢伙身後才被發現的。」

「什麼事？」卡梅隆緊張的問

「這個馬克生前被以色列政府通緝！」肯尼急促的說：「以色列當局指控他向巴勒斯坦恐怖份子提供武器，甚至還提供情報，協助恐怖份子躲避和攻擊以色列軍方和摩薩德，這傢伙被認定要為至少3位殉職特工的死亡負責——結果在美國政府知情沒多久他就死了！」

「見鬼！」卡梅隆喊了出來。

「就這樣！」肯尼掛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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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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