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幽遂的大森林,沿著陡峭的山壁攀登至頂,漆黑的龍神正在哭泣,您聽見了嗎?
拋去現在,忘卻未來,若您能聽見那偉大龍神的悲鳴,請隨我遙望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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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群聚的那座山,那是黑龍的山,那就是黑龍的山。
與龍共舞的邪惡異教徒,與龍並戰的驕傲龍騎士,那是他們的國,那就是他們的國。
喔——德彭拉澤,美麗的龍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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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龍巢的龍蛋,逐出宮殿的王子,相同的命運被牧者之絲線纏繞,從此無法分離。
那是他們的國,那就是他們的國。
喔——德彭拉澤,美麗的龍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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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殼而出的幼龍,成長茁壯的王子,相互懷抱的異種兄弟立下誓言,從此絕不分離。
那是他們的國,那就是他們的國。
喔——德彭拉澤,美麗的龍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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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龍巢的黑龍,手刃王父的王子,群龍的王國迎來嶄新雙王,無人能夠分離。
那是他們的國,那就是他們的國。
喔——德彭拉澤,美麗的龍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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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遺產的龍王,威震四方的人王,使徒終將要懲戒異端雙王,命運終將其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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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將之結合,以命運的絲線。
神將之分離,以命運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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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攀入龍巢,敲碎龍蛋。
使徒射出箭矢,射落飛龍。
使徒高舉寶劍,解放邪教之王的靈魂。
使徒降下火球,讓那美麗的污穢之城陷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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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們高舉美酒,為暴行得逞狂歡,然而龍王的憤怒在這狂宴中降臨,黃色鑽石般的眼眸閃耀著,來自煉獄的憤怒火焰燃燒著,如同眾神威光的吐息燒盡一切。
以鮮血奉獻給竭盡忠誠的王,以靈魂奉獻給無可替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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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呼喚雲霧使之聚集,慘白之霧內傳來飛龍振翅之聲、軍靴踏地之聲、刀刃劃過地面之聲。
無人親眼見之,但聞此聲皆知,那是龍國雙王的軍隊歸來。
龍王與人王仍同在,雙王與軍團仍同在,軍團與國家仍同在。
因此——這是他們的國,這仍是他們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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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德彭拉澤,已然不見其美的龍之國啊!
黑龍慟哭之鳴響徹天際,縱使黑龍之王已成神明!
喔——德彭拉澤!無人能夠喚回那美麗的龍之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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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穿過幽遂的大森林,沿著陡峭的山壁攀登至頂,漆黑的龍神仍在哭泣,您聽見了嗎?」
隨著布蘭諾的手指落下,樂曲的最後一個音符也跟著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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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副帳棚的浴室內,濕漉漉的秀髮服貼在芭芭拉的臉頰上,輕輕閉上雙眸,回憶起稍早之前布蘭諾所獻唱的樂曲——這恐怕是從未聽過現場演奏的芭芭拉,第一次體會到何謂餘音繞樑,雖不明白這個世界吟遊詩人的高下之分,但也不得不承認布蘭諾是個優秀的詩人。
曾從克蕾西亞手中接下管理騎士團重任,在現實與虛擬的雙重壓力中,苦苦等待著真正的領導者歸來——有著如此經驗的芭芭拉,對於守著已然沒有絲毫故國痕跡土地的黑龍,起了些許同病相連的憐憫。
芭芭拉試圖傾聽,在各式各樣的雜音之中,尋找被稱作黑龍神的可憐古龍,在故國土地上悲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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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怎麼了嗎?」
「嗯——嗯?」
忽然被人叫寶貝的芭芭拉睜開眼睛,狐疑地緩緩轉過頭看去,只見卡瑟琳一臉壞笑地望著她。
也不是第一天一起洗澡,如今芭芭拉已經不會再像幾天前那樣驚慌,就當是跟姐妹洗澡,沒啥好害羞的。
「沒事,只是覺得那條黑龍⋯⋯」跟我很像——芭芭拉沒有把話說完,她不覺得卡瑟琳能夠聽懂,要解釋就得扯出一大堆事情,她也沒有解釋清楚的自信,最終她只能吞吞吐吐地道出一聲:「沒什麼,不用擔心。」
芭芭拉用木盆自浴盆內撈出熱水,從頭上淋下,將頭上還殘餘的泡沫沖洗乾淨,抹了抹臉之後才起身跨入澡盆。
早就在澡盆裡泡著的卡瑟琳臉頰微紅,悠悠地趴在邊緣哼起小曲。
偌大的浴室裡,今天就只有芭芭拉跟卡瑟琳兩人。
「凱因她們真的不打算洗嗎?」
今天凱因、米雅還有瑪莉亞三人都不打算洗澡,因為芭芭拉規定要在她的帳篷裡睡覺,就一定得先洗澡,因此她們三人今天不會跟過去幾天一樣——五個人一起擠在一起睡。
現在帳篷外正斷斷續續地傳來打磨、敲打金屬的聲音,應該是傭兵們正在進行整備的工作。
「放心吧,那些孩子平時也常常十天半月不洗澡,一天不洗也不會怎樣。」卡瑟琳晃著腦袋,然後一隻手將胸前的吊墜捧起、把玩,繼續說道:「再說決戰前一天洗澡,對於傭兵來說是不吉利的。」
「那你怎麼就進來洗了?」
聽到芭芭拉的提問,卡瑟琳大笑兩聲,擺擺手回答:「哎呀,姐姐我又不是傭兵,雖然我跟著傭兵團東征西討,偶爾也下場殺幾個人,但是我可從來沒把自己當傭兵呦。」
「是這樣的嗎?」
「就是這樣呦,姐姐我向來都是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呦,所以呀——」卡瑟琳繼續把玩手中的紅寶石吊墜,她嘴角微微上揚,眼簾卻低垂著,將說到一半的話語懸在了半空之中。
「所以什麼?」
與方才卡瑟琳的不追問相反,芭芭拉不假思索地開口追問,赤色的雙眼毫無惡意地直視著卡瑟琳。
聞言,卡瑟琳只是握住手中的吊墜沈默許久,直到芭芭拉有些疑惑地歪頭,打算再次追問時,卡瑟琳才又猛然睜大雙眼,奮力躍起、撲向芭芭拉。
「所以快點來跟姐姐好好親熱一下吧!」
突如其來的襲擊,芭芭拉卻一點都不慌張,畢竟卡瑟琳也不是第一次搞這種戲碼。
況且芭芭拉向來都是以超乎常人反應速度著稱,她在側過身躲開襲擊的同時,也伸出手抓住卡瑟琳的臉,將其推進水中。
「真的是玩不膩耶。」芭芭拉無奈地搖搖頭,無奈地看著眼前冒出泡泡的水面。
「噗哈!」卡瑟琳從水裡起身,大口呼吸的同時,也沒好氣地說道:「芭芭拉妹妹真的是不解風情,這麼久了都不肯來跟姐姐嘗試一下,人生苦短,不及時行樂怎麼行呢?」
「行樂也得看看要玩什麼吧?這種玩法我可敬謝不敏。」拿起放在旁邊的毛巾,芭芭拉將被濺起的水花弄溼的臉重新擦乾,將毛巾擰乾後,又將之放到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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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剛剛說的計畫,你真的沒問⋯⋯嗯?」
本想重新談論早些時間討論過,對付森之主的計策,水中的一抹紅卻吸引了芭芭拉的注意力,她抹抹自己的鼻子——不是鼻血,就算是第一天跟一群女人洗澡,她的鼻腔內壁也沒有這麼脆弱,那麼是其他地方受傷了嗎?芭芭拉檢查起自己身上,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於是她抬起頭,將目光放到了面前的卡瑟琳身上。
只見卡瑟琳受傷的手上,繃帶已經完全被染紅,滲出的血滴入澡盆的熱水之中,雖要染紅一缸水還有點困難,可到這地步,芭芭拉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一張精緻的臉蛋瞬間煞白,比起傷者那依舊略帶微紅的臉形成對比。
「你的傷裂開了嗎!」
情況完全逆轉,芭芭拉反過來衝向卡瑟琳,反應速度不及芭芭拉三分之一,卡瑟琳完全沒來得及縮手,就已經被芭芭拉一把抓住。
「哎呀,沒怎麼樣啦,就是一點點血,就讓它流了唄,反正上了藥之後也不會痛呀。」
「說什麼話?你的傷口很深,要是不好好處理,可是有可能要截肢的呀。」
拗不過芭芭拉的堅持,更重要的是芭芭拉的一股蠻力,卡瑟琳也沒法把手抽回來,只能任由芭芭拉替她拆開繃帶、檢查傷勢。
雖說布蘭諾給芭芭拉的感覺就不是很認真,但這繃帶卻綁得意外仔細且結實。
然而拆開一看,底下的傷口雖敷了藥,卻絲毫不見結痂,周遭還開始發紫,實在說不上是好。
「這不是完全沒有好轉嗎?是因為泡了水——難道是因為我剛剛把你推進水裡嗎?」
芭芭拉緊張兮兮地問東問西,讓卡瑟琳難得露出了苦惱的神情,她有些為難,手卻又被芭芭拉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哎、哎呦!又不是什麼奇怪的種族,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加速自我恢復能力的神賦,不可能幾個小時就能看到傷口復原啦!」
「但現在這狀況不要說復原,就連止血都沒有不是嗎?」
芭芭拉整張臉幾乎都要貼到卡瑟琳臉上,如果是幾天前,卡瑟琳應該會趁機湊上去親個一口,現在卻一反常態,有些心虛地迴避著芭芭拉的質問。
「這傷口很長,也很深,難道是因為沒有縫合嗎?還是因為傷到比較大的血管?我也沒有醫療相關的知識跟技能啊——果然還是拜託布蘭諾給你使用治癒術吧!」
「好了啦——」卡瑟琳搖搖頭,用另一隻手輕撫芭芭拉的頭,趁著芭芭拉沒有防備時,將她擁入懷中,「芭芭拉的關心,姐姐我一點不漏地接收到囉,單單是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囉。」
只是芭芭拉卻從卡瑟琳的傲人雙峰中掙脫出來,一臉鄙夷地說道:「你只是想要敷衍我而已吧?」
「太頑固的孩子可不討人喜歡喔。」
「現在的狀況是討論討不討人喜歡的時候嗎?」
「哎呀,這可攸關女人的生存戰略,任何時候都該在乎這點呢。」卡瑟琳邊說,邊對著芭芭拉眨了眨眼睛。
「別再胡說八道了,我現在就去找布蘭諾過來!」
說完,芭芭拉站起身,打算直接離開,卻被卡瑟琳一把拉住。
「你才進來泡沒多久就想走,這可不符合澡堂的禮儀喔!」
「這裡只是帳篷裡的浴室,哪算什麼澡堂?」
「不管是小浴室的浴缸,還是大眾用的澡堂,禮儀規範都適用呢。」
芭芭拉也不知道卡瑟琳是不是又在隨口胡扯,只能乖乖將身體重新浸入浴盆的熱水之中,「所以是什麼禮儀,我要多久才能走?」
「嗯,這個嗎——」卡瑟琳用手指輕抵嘴唇,低吟了一陣,才隨口說道:「總之就默念到一百才准走吧。」
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種奇怪的規矩,芭芭拉半信半疑,卻還是乖乖地配合卡瑟琳,並不時去看她手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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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有很多最高級的回復藥水,這些回復藥水——準確來說,正式名稱是「加速並加強人體自癒能力之藥水」,一瓶就能恢復一名等級一百左右的玩家,近乎全部的HP,對於芭芭拉這樣的高等級玩家,可以說是居家旅遊必備良藥。
只不過,這樣的東西用在異世界人身上,是否還能發揮效果呢?芭芭拉對此存疑。
經歷幾日與喚霧獸的戰鬥,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許小傷,但芭芭拉幾乎是當下就痊癒了,因此根本不需要用到藥水。
玩家們都是祝福與詛咒混合的產物——這一點,芭芭拉再清楚不過。
凱因等人當然也有受過傷,但只會使用藥草之類的東西。
再者,對小擦傷使用最高級的回復藥水,芭芭拉實在不想幹這種浪費的事情。
卡瑟琳手臂上的傷口足足有十五公分左右,也相當地深,這種程度是否能被稱之為重傷?芭芭拉在內心反覆掙扎。
就在這掙扎中,芭芭拉也已經默念到一百,她立刻從澡盆裡彈了出來,並且扛起不甘不願的卡瑟琳,三步併作兩步回到主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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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芭芭拉終於要對姐姐我出手了嗎?」被扔到柔軟墊子上的卡瑟琳,臉上依舊泛著紅暈,像一條蛇在鋪滿毛毯的軟墊上扭動著身子,最後緩緩打開自己的雙腿,輕輕說道:「可以呦⋯⋯」
只是迎接她的是一條浴巾,加上芭芭拉的胡亂擦拭攻擊,旁人看了恐怕都會認為芭芭拉是將卡瑟琳當成了大型犬。
芭芭拉一面替卡瑟琳擦頭髮,一面召喚了自己的背包——因為裝備品之外的東西無法用召喚的方式取出,她也就只能以如此原始的方式尋找回復藥水。
雖然這不是一般的背包,而是被施加了特殊空間魔法的背包,約有兩個大馬車的容量,可也不會造成取物的困難,只要像召喚裝備那樣,在心中默想著想取出的東西就可以了,正因如此,芭芭拉從包裡抓到、拿出藥水所花的時間,並沒有太久。
看到芭芭拉手上一管用玻璃瓶裝著的紅色液體,卡瑟琳面露驚愕與沈醉,喃喃說道:「哎呀,好漂亮的藥水。」
「這是回復藥水,老實說我不知道怎麼抓劑量,超量治療有可能引發其他副作用,不過不用擔心,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芭芭拉說完,用嘴咬著玻璃瓶的蓋子,打算就這樣打開來替卡瑟琳上藥。
「回復藥水?我沒聽過這種藥名,但是不行啦,你的心意很好,可這種成色的藥水一定很昂貴吧?姐姐我可不值得用這種藥!」
「昂貴?」開瓶到一半的芭芭拉忽然被這麼一問,鬆開嘴思考起手中藥水的價值。
普通的藥水在NPC 的商店就可以買到,偶爾可能會遇到材料或者被大量購買導致斷貨,但通常狀態下都不算貴。
芭芭拉手中的回復藥水卻不能相提並論,因為這是只有玩家藥師才能合成製作的東西,價格自然也受到玩家需求影響而產生波動,然而最低價還是比普通高超過百倍。
這樣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的價值如何換算,芭芭拉還沒有概念,對於在遊戲中錢多到沒處花的她來說,就算是在特定時期,價格會上漲到不像話的這種藥水,也依舊實在說不上昂貴。
可這種概念在卡瑟琳眼裡又如何呢?如果會讓對方產生虧欠感,那能算是做了件好事嗎?
思索再三,芭芭拉還是微笑著說道:「放心吧,這藥不貴,也就值根小型龍牙而已。」
此話一出,卡瑟琳臉色一下白了許多。
「龍牙?」卡瑟琳看著芭芭拉手中藥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不可觸碰的聖物,顫抖著說道:「一根龍牙能賣的價格,可是能讓王都的平民整整五年不用工作的呀!」
「有這麼誇張嗎?」小型飛龍這種生物,在五十等以上的玩家眼中就是垃圾,是可以隨手殺掉的東西,牠們的牙齒更是一文不值,只有低等玩家會搶著要而已。
「這麼昂貴的藥,果然姐姐我還是不能用啦!」卡瑟琳奮力推開芭芭拉手中的藥水,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
「沒關係啦!這種藥我很多,快點,不管是外敷還是要喝下去都有用!」
芭芭拉又打算要開瓶蓋,卻被卡瑟琳一把搶走藥瓶。
「既然這樣,那麼就讓我自己選擇要什麼時候使用吧!」
「你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紫了,不趕緊處理就不好了!」蜂窩性組織炎什麼的,芭芭拉不認為眼前這腦子被黃色佔據的女人會懂,於是伸手去打算搶回藥水。
誰知道卡瑟琳直接把藥水塞進自己的乳溝裡,並用力夾了起來。
說實話,雖然芭芭拉已經不抗拒被卡瑟琳抱住,但要她主動去摸,還是會受到自我道德良知的限制。
「怎麼了,來拿呀。」看出手懸在半空的芭芭拉心裡的糾結,卡瑟琳得意地挺起胸部,不停左右搖晃,像是釣魚時反覆抖動魚餌來吸引魚那樣。
天人交戰的時間沒有持續太久,芭芭拉很快就放棄,將衣服丟到卡瑟琳臉上,自己也很快地擦乾、更衣。
「如果手沒知覺了,或是痛到受不了的時候,就得趕緊用了喔!啊,但別一次用太多,一滴一滴地試,這藥的效果很強,弄不好的話,副作用也是很難熬的。」
發現芭芭拉放棄搶奪的卡瑟琳嘟起嘴,直接往軟墊上躺,「哎呦,我的手好痛呦,有沒有人可以幫姐姐我穿衣服呀?」
「你剛剛不是超靈活的嗎?」
「哎呦,我自己綁不了繃帶,有沒有人可以幫姐姐我重新綁好繃帶呀?」
拗不過卡瑟琳,芭芭拉只好順著她的心意,幫她穿好衣服,並且拿出背包內的新繃帶,仔細地替她重新包紮,一切都打理好後,又給卡瑟琳蓋上棉被——現在真看不出來誰才當過媽媽。
「哎呀,芭芭拉不一起睡嗎?」看到做完事情、正打算走出帳篷的芭芭拉,卡瑟琳狐疑地叫住她。
「我還是再去請布蘭諾給妳施展治癒術吧。」
說完,芭芭拉就頭也不回地邁出帳篷,留下卡瑟琳一人躺在被窩裡。
「真是個愛操心的孩子。」望著帳篷的頂端,卡瑟琳臉色沉了下來,她抬起手,望著手臂上的繃帶,另一隻手捏著胸前的紅寶石吊墜,用如同夢囈般的音量說道:「這樣的孩子可不能跟我一樣的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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