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橡果與白玫瑰 - （R18）第500年（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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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年後，地獄朝人類居住的地上世界攻擊，局勢動盪、惡魔遍佈。

彼時的利納瑞安已經一脫稚氣、發掘潛力，成為死靈法師與族人一同擊退敵軍。

他和娜米拉再次相遇，是在一處野外地牢發現她被拴在牆上。

像童話故事裡的英雄救美，利納瑞安擅自終止任務，不顧勸阻將她接回據點。

用性命擔保這位惡魔不會傷害任何人。

其他人鑑於他參戰以來優秀表現相信了他。

而娜米拉不想單純被安置著等待戰爭結束，提出可以去伙房工作，為友軍做點貢獻。

最後憑著卓越廚藝，她得到軍需官的工作，可以在營中管理、販賣物資。

隊友們不知道利納瑞安和娜米拉的過往，這位死靈法師冷漠寡言，很少提及私事。

自從他帶回那個惡魔，每每出征結束，他總是第一時間去找她。

難得的慶功宴也不例外。

長桌前大家喝酒、喧嘩、跳舞，利納瑞安把自己的餐盤端走要去找娜米拉。

其他人早就察覺他們有點奇怪。藉著酒勁調侃清心寡慾的死靈法師居然會喜歡惡魔…原來〝清心寡慾〞是假，根本是對同族人不感興趣，是性癖問題…雖然她身材挺不錯的…。

利納瑞安只回頭看他們一眼，什麼都沒說便繼續走。

她的營房還亮著，越是走近，臉上微笑越明顯。打勝仗都沒這麼開心。

進門前就聽到房間主人在自言自語︰「為了準備慶功宴給大家吃好的，忘記留自己的食物儲備。嗚，下次補給之前只能吃硬麵包了。」

進門後，他看到娜米拉坐在地上，兩手拿著一塊麵包用力撕咬，好不容易咬下一角。

食物味如嚼蠟，她眼角掛著清淚，樣子十分委屈。

「也太可憐了，吃我這些吧。」利納瑞安端著餐盤，和她一起坐到地上，把所有食物遞給她。

「可是我沒有參與戰鬥。你沒跟大家一起慶祝嗎？」

「不想陪他們，也不是很餓，我吃妳手上的麵包就好。」他不自覺往娜米拉貼近，伸手要拿那塊咬過的麵包。

「吃這麼少不好吧，早上出去巡視會不會沒力氣？」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在長身體。妳食量大，我擔心妳餓到縮小。」他拿走麵包，從邊角慢慢啃。

「才不會縮小，只是開個玩笑。」

「嗯。」

談話停在這裡，雙方都沒找到話題接下去。

有時娜米拉覺得他們之間變得很尷尬。

她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理論上做為敵方種族，她應該找地方躲避風頭。

而現在因為種族關係，只要看到營裡傷兵、屍體就有罪惡感。

即使在這擔任友軍後勤，人類還是會遷怒於她。

娜米拉在此工作並不順利，人類利用她的軟弱，不是不給錢就是破壞她的小店，或是在她面前浪費食物。

她自知沒有資格反抗，也做不到，內心的惡弱得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

儘管現在從小照顧到大的熟人就在身旁，但工作一段時間還是萌生了辭職想法。

...可是利納瑞安好不容易找到她。

要是提出辭職離開，他會很難過吧？

讓這孩子難過什麼的，她也不忍心。

「我去拿個東西，妳等我。」利納瑞安起身離開。

稍待片刻，他拿來一只木盒，還有兩隻不知去哪順來的烤雞。

「給妳加餐。」餐盤只能裝一隻，「另一隻妳拿著吃吧。」

對娜米拉體型而言，烤全雞拿在手上像雞腿一樣小。

「謝謝，不過這是哪來的？」

「不重要，我只怕妳沒吃飽。重點是這盒子裡的東西。」

他打開木盒，盒中有雙玻璃鞋，「麻煩妳坐到床上。」

「那是要給我嗎？」

「對。是戰利品，這回討伐的大惡魔喜歡財寶和珍奇物品，牠把各王國王室的財產、寶庫占為己有，身上有兩百條金手鐲、八百條金飾項鍊、一百多件金衣，還有七十頂金皇冠，戰場可以說是財寶掉滿地。唯獨鞋子只有一雙，所以大家瓜分戰利品時我只拿走鞋子...想送給妳。」

他說完就跪下給娜米拉套上玻璃鞋，雖是堅硬的玻璃，卻能依照她的尺寸完美貼合。

「為什麼只拿鞋子？你一分錢都不拿也不可惜嗎？」

「那些錢是搶來的，最後都得還回去。而鞋只有一雙就表示〝有它就不需要別的〞，從它能適配任何人的腳尺寸來看，它應該是稀有魔法物品。」

「我的腳都藏在蛇群裡，牠們會幫我掃去石頭或尖銳物品，就算不穿鞋也不會受傷。」

「這怎麼行？萬一踩到東西怎麼辦？這裡可不是森林有柔軟的草地。」利納瑞安拉著她站起身，「妳穿著走走看。」

那雙鞋雖然是高跟鞋，穿著卻像沒穿一樣輕盈，腳還能得到保護。

「還不錯...謝謝你的禮物。」

見禮物被收下，利納瑞安鬆了口氣，還以為她會拒絕收禮。

等利納瑞安離開之後，娜米拉脫下貴重的鞋子，收進木盒。

「呼。」嘆口氣躺到床上。

「他變了好多喔，以前的眼神不是這樣。」她感嘆利納瑞安眼中充滿某種無差別的怨恨。

被迫拆散500年間，她給他的關愛全被消耗殆盡。

到底是被父母折磨還是後續生活的磨難讓他變成這樣？

「他一定沒有被好好對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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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納瑞安夢到前妻。

他們不是合意結婚，而是被分配到一起、沒有感情基礎的夫妻。

自從娜米拉被趕走，這女人坐上娜米拉的餐椅、穿她圍裙、睡她床位。

前妻抹去他和娜米拉在家具上的簽名和日期、把他兒時送給娜米拉的橡果、石頭、樹枝、白玫瑰花瓣...，全部燒光。

盡可能消除惡魔與他的共同回憶。

和利納瑞安同居的變成這女人。

她佔據原本屬於娜米拉的一切。

不停訴說自己多愛利納瑞安、癡迷他的容貌。

這段婚姻裡，只有前妻感到幸福。

夢中，前妻照常在門口等他回家。

利納瑞安遲疑，沒有走過去，他對這個家只剩抗拒。

一個閃神，她手上竟然抱著陶罐。

那是…那罐橡果。

「妳怎麼會有那個？那不是要給妳的，不許再把娜米拉的東西拿走，還給我！」

『你真的要跟惡魔在一起嗎？』妻子緊抱著陶罐，根本不想還他。

惡夢驚醒，他不明白為什麼過這麼久還會夢到那女人。

莫名其妙的不安攪亂思緒與睡意。

他和娜米拉相隔500年重逢，現在也不可能像500年前一樣相處。

當看到娜米拉被囚禁時，他只知道不能丟下她，哪怕人類正在跟惡魔交戰也不能放棄救她回來。

這個惡魔承載著他人生唯一美好的回憶。

一股好感在心中盤旋，曖昧不清，始終沒有消失。

好不容易相逢，很多話想對她說卻一句也沒能說出口。

正常表達情感的能力，早在長達百年的糟糕婚姻裡被蹂躪踐踏得一點不剩。

他下床照照鏡子，鏡中人滿身怨氣、眼裡盡是輕蔑。

那位在河邊洗衣、在林中採集食物、撿木柴、在田裡耕種，天真又不諳世事的少年好像不曾存在過。

記憶裡早已找不到過往的自己。

河水沖走被褥。

裝滿野果、蘑菇的籃子滾下山坡，撒得到處都是。

捆好的木柴樹枝被棄置樹下。

農具沾滿泥土、蔬菜採收到一半丟在後院農地。

河岸、山坡、枯樹下、田地裡...只剩地上一身棉麻衣物和一雙鞋，找不到衣服鞋子的主人。

那個被愛滋養的少年只存在於人們口中的訛傳，他們像狼看見肉，動手撕裂他。打從他們被美貌迷惑，少年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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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個滿月夜晚，利納瑞安照常去找她。

走到門前卻聽到奇怪的呻吟。

「……」他沒有敲門，而是走到窗戶前，透過窗簾破洞偷窺。

曖昧聲音只能貼著門窗才聽得見。

調整偷窺角度，找娜米拉的位置。

室內地上爬滿蛇，蛇群已經在她身上解散。一起生活的時候，只有洗澡和睡覺，那些蛇才會從她身上下來。

利納瑞安找到她的腳，視角沿著腳往上移。

娜米拉在房間裡偷偷自慰。

雖然有心理準備會看到什麼東西，不過真的撞見還是很震撼。

偷窺者倒吸一口氣，退後一步、扶著發燙的臉頰…自己膚色很蒼白，現在臉紅肯定非常明顯。

他戴上兜帽，盡可能把臉遮住。坐在牆邊，控制不住回味剛才看到的畫面。

她兩腳大開，左手撐著地面、用右手手指抽插自己的泄殖腔。

位於肚臍下方，子宮正前，少了蛇群阻擋以及發情的關係，產卵的宮孔隨著喘息和腹部起伏一張一縮。

蛇卵從宮孔擠出，牽著黏絲，滾到一旁地毯上。

她的表情一點也不陶醉，她在哭泣，臉上滿是厭惡。

利納瑞安從未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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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處理生理需求的娜米拉決定停手。看著地上無色無味的黏液、身旁的蛋、蛇群四處逃逸以及裸體的自己。

那些紫色、看起來像上衣裙子的部份其實是結痂皮膚，發情時會自己脫落，在睡眠時再生。

直到現在她理智勝出，那些痂皮還在掉。

她沮喪又生無可戀，將排出的蛋撿成一窩。試著從地上爬起來收拾一切。

「為什麼是這種時候？」嚐試站起來失敗，情緒崩潰，趴在床上大哭。

更糟的是發情沒有結束。這種生理反應是不能靠理智撲滅的。

渾身刺撓，像千萬細針輕扎、刮搔。神經緊繃、身體發熱。

子宮周圍的肌肉不受控制，蠕動、擠壓，把蛋擠出體外，只要不解除發情狀態就會不停下蛋。

她太累了，維持哭泣時的姿勢睡著。更煎熬的白天在等著她。

早上，生理時鐘準時叫她起床，緊接而來又是一股刺撓，皮膚又痛又癢。

她恥於讓人知道自身處境，站起來準備去伙房工作。

逼不得已，她穿上生理期專用的工作圍裙，圍裙內側有個大口袋能接住宮孔擠出的蛋。

使喚滿地蛇群回到她身上，強裝無事發生。

可是門外各種氣味又刺激得她差點暈過去。

在伙房攪拌馬鈴薯泥的聲音和醃製生肉的滑膩觸感，都讓她聯想到昨晚用手指自慰的經過。

她羞愧退開，轉頭看到筐裡的蘿菠、蔬菜、所有長條狀食物。

娜米拉邊哭邊逃出伙房，又看到人類男性裸露上半身正在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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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打算把四個眼睛都狠心挖掉，焦慮到摳著眼眶，利納瑞安蹲到她面前。

對方一如既往，穿著嚴實鎧甲。沒有過多肌膚暴露、沒有汗水氣味。

「妳還好嗎？」眼前男人是這裡唯一關心她的人。

儘管她認為利納瑞安對她有些過度關注，但現在能得到一些關懷已經求之不得。

「我……」可是要怎麼消除發情，只有一個辦法。

難道要在這方面去求助於他嗎？

她做不到，做 ‧不 ‧到。

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說是她養大的，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良知不斷抽打她。內心的惡遠遠不到可以同意這種事。

就算娜米拉一個字都沒說清楚，只顧著坐在地上哭，利納瑞安也沒離開她。

他注意到今天穿的圍裙不是普通工作用的那件，儘管娜米拉將兩件圍裙用同一張布、同一捆線、做同一款式。

利納瑞安也能從縫線路徑、邊角小線頭、下擺花邊摺數認出這是不同件。

「我幫妳請假回去休息吧，不知道妳在難過什麼，總之今天還是別工作了。」

娜米拉抬頭看向他︰「請假沒關係嗎？」

「當了很多次救命恩人，這群人欠我的人情根本還不完，伙房工作也不是只有妳能做。放心，沒事的。」

「唔，好…謝謝。」

她迷迷糊糊接受了幫助。然後捂著不安份的腹部走回營房。

最後精疲力盡、癱倒在床上。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開始從記憶中挖掘些有用的東西。

---在她和小利納瑞安一起生活時，冬天會一起鏟雪。

把厚厚白雪砌成兩邊，在中間留下通道。

房檐上的冰椎太危險，她會比孩子起得更早，拿小鎚子把冰錐敲下來。

他們一起堆雪人，一大一小靠在一起。

躺在雪地上做雪天使，自己本來就有翅膀和蛇群，只要躺著磨蹭一下雪地就做好了。

那孩子還會幫她的雪天使補上角，變成雪惡魔。

小利納瑞安穿著她做的厚外套、毛氈長靴、圍巾、帽子、小巧手套，天生沒什麼血氣的膚色…鼻子總是凍得紅紅的，樣子和他們堆的雪人有點相似。

這孩子坐在她腿上喝熱茶、一手拿著蒸玉米，問起為什麼不玩打雪仗。因為他看過其他小孩玩打雪仗。

「傻孩子，我隨手捏的雪球都和你的臉一樣大，你會受傷的。」

對阿，自己絕不會傷害他。

但想起被拆散那天。

利納瑞安的父母給她一把刀，要她捅向一旁被架住的少年，也就是他們的兒子。

否則就要消滅她，反正她這麼弱，動動手指就能殺死。

結果她抓準時機捅向利納瑞安的母親。雖然連皮毛都沒傷到，卻讓他們看到她的特別之處，最終只是流放而已。

被流放的生活一團亂麻，遇到很多了不起的好人和意想不到的壞人，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她還有一段惡夢婚姻…她為什麼要嫁給那個殘暴的惡魔？

婚後總被虐待、侵犯，儘管她的生命有韌性，但她每天都不敢奢望活到明日。

被逼著和這種對象交媾，她開始抗拒〝性〞。

在羞辱中逐漸厭惡自己的身體。創傷好不容易痊癒，卻被昨天的發情狠狠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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