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橡果與白玫瑰 - （R18）第500年（其二）~

確認娜米拉回到營房休息後，利納瑞安開始自洽。

這股好感是從她初次擁抱自己之後，他就時時想著被擁抱的溫暖。

即使娜米拉後來說過，那種溫暖是父母理應給予孩子的。

但利納瑞安從小缺愛，根本無法想像和理解。

母親可能是出於玩弄心態，才想出〝以物易物〞的方式，用他本該得到的東西來做交易。

自己在親生父母眼中是個礙事、隨時可以拋棄、肆意玩弄感情的東西，出生就不討任何一方喜歡。

年幼時的潛意識裡都知道這些事。但即便如此，還是努力收集各種東西討母親歡心，抱著希望...有一天爸媽能愛自己。

這個願望始終沒有實現，未來更不可能。

父母不想給的愛，卻由毫無血緣關係的惡魔補齊。

娜米拉對他最好了。

但她是怎麼看待這段關係的？

頂多是當成〝養子〞吧。

「只能這種程度嗎？娜米拉？」

隨著同居時間越長，利納瑞安逐漸對同族人失去興趣，放棄與除了娜米拉之外的人交流。

母親給他下的，〝無法被他人接近〞的詛咒早在他離家一年後自動解除，他可以去接近其他人。

但他寧可跟娜米拉一起摘野菜、蘑菇，聊晚飯要吃甚麼？睡前故事想聽哪本書？閒話家常聊些有的沒的，或乾脆撒嬌要她揹著自己。怎樣都好，就是沒去結交同齡朋友。

睡前時間，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他的〝女神〞側臥在旁，單手撐著頭，長長捲髮落在枕邊、伸手可及，有時調皮抓一縷在手上玩，撓撓自己的臉，癢癢的。

她總是瞇著四隻眼睛，微笑著給自己說故事。

柔軟嗓音、撓得發癢的髮尾、溫暖的肌膚，那種深深知道自己被某人疼愛著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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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了。

即使被拆散，他依然時常思念她。

〝女神〞慈祥的面孔浮現在夢中月河上，遠在天邊、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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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一開始收集的橡果都是慾望的果實，渴望吻、渴望愛。

當他青年時期長高後，站在娜米拉身前，直面的就是她柔軟而豐滿的胸部。

一起洗澡時能看到她去除蛇群與痂皮後真正的身體。

奇怪的慾念在他心底張牙舞爪，驅使雙手去觸碰、撫摸。

單純的晚安吻，親吻臉頰也悸動不已。

他控制不住。

趁她熟睡時貼過去、把臉埋進那頭捲髮，大口呼吸她的氣味。

吻她的臉、含住頭上的手指吸允一邊用下體磨蹭肌膚。

像蛇一樣慢慢爬上她。

他的理性知道這很過分，但理性之外的一切都在嘶吼、懇求、低語著不夠...還不滿足。

在屋外被所有人覬覦美貌的少年，到屋內卻對同居人趁其不備猥褻逞慾。

〝親子之愛〞隨著時間演變成另一種東西。

溢出的愛意無處安放，他總想報答對方，想感謝她不求回報的愛。

可是不求回報就意味著她不需要。

那罐橡果依然送不出去，她不需要、她完美無缺。

陶罐翻倒在地上，橡果撒了一地，碰到地面化為蛇卵，孵化出小蛇。

小蛇們游向娜米拉，混入蛇群成為她身上的一部份。

也許他真正想和娜米拉說的話，都藏在這份求而不得的情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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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米拉撐過上午和下午，差不多到洗澡時間了。

可是今天的狀態最好避開人群，她決定等最後一批人洗完後兩小時她再去洗。

洗澡的地方是個溫泉，泡溫泉也好，放鬆一下應該有益調整狀態。

確認時間到以後，她收拾盥洗用品，獨自前往溫泉地。

路上，她默念著一切都會變好。

到池邊就驅散蛇群，慢慢走進泉水中，最後坐在池底、背靠邊緣石塊放鬆泡澡。

水位上升高度剛好淹過肩膀。頭髮忘了扎起來，任由它們瓢浮或貼在身上。

仰頭欣賞星空，她想起自己嫁給前夫的理由了。

前夫是種名為〝噬界使〞的惡魔，世上只能存在一位，產生後代以前是殺不死的。

正好自己體型可以匹配對方，為了救險些被吃光的人類，她把自己獻給他。

好不容易生了一窩蛋裡有兩個發育成功，雙胞胎一孵出來，那惡魔便就地死亡。

這種生物只能存活一個，但受到娜米拉的血統弱化，兩個孩子都保住了，死的只有孩子父親。

隨後她帶孩子一起生活、教導他們養成善良性格、克制邪惡本性。

身上一直配戴的鹿角腰帶就是孩子們的禮物。

然後他們就走了、各自踏上旅途，一個也沒留下陪她。

「利納瑞安…有結婚吧？不知道他跟另一半相處得如何？…可能也不太好…我倆…都沒問過對方，也沒主動提及。」她自言自語道，「果然合意的戀情只屬於雙方強大的配對嗎？」

「那是他們自稱計算好的指標，因為當時人口少，考慮到幾百年後可能會絕種，剩下的人即使一百個不願意都得盡可能多生。」

「原來是計算好的阿。……嗯？」

「？」利納瑞安浮出水面，雙手放在她腿上和她對視。

「哇！你！我以為你洗好了！什麼時候潛在水下？！」娜米拉慌張的遠離他，扶著邊緣石塊就要跨出溫泉，「我現在起來，等你洗完我再洗！」

利納瑞安抱住她在水下的腿，阻止她離開。

水面上只露出頭和肩。男人也沒扎頭髮，漆黑髮絲貼著兩頰和脖子。

「我們也不是沒一起洗過。」男人的聲音低沉又黏膩。

「那都是你小時候的事，你現在長大了，利納瑞安。」

「直到被拆散那年我們也一起洗的，當時我都多大了。妳還用自己的身體給我講解〝男女之間的差異〞，記得嗎？」

娜米拉意識到對方眼神和表情都很不妙。

她揉揉眼睛想確認是不是看到幻覺，一邊說︰「我覺得那種認知也很重要的，離開浴池後還給你畫了〝人類女性〞版本的教材，好好介紹你的同類，我總不能用惡魔的身體教你嘛。」

揉完眼睛，〝幻覺〞沒有消失。

利納瑞安又向上抱住她大腿，曖昧的微笑越發明顯︰「可是妳知道嗎？」

他就像條蛇，捲住娜米拉整條右腿，把她慢慢拖回水裡。

他接著︰「我轉頭就把那份〝人類女性〞的教材扔進壁爐燒了。」

「什…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認定，我不需要知道那些東西，我不需要同類陪伴…我最想了解的…就是妳。」

右手移到她的腹部，順著宮孔找到蛇腹甲下方的泄殖腔開口︰「沒事的，這不是可恥的事，妳是惡魔，理應有著比人類旺盛的性慾。」

利納瑞安浮出水面，浸泡溫泉的關係，全身透著淡淡粉紅，往她懷裡鑽。

「哪裡都找不到發洩對象嗎？」他問著，一邊摳掉娜米拉胸前的痂皮。

「地獄很講求優勝劣汰...我這麼弱小的惡魔...根本找不到對象，更何況是求偶。」

她艱難的回答著，卻沒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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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主動一點？」他貼得更近，說話聲息都能噴到臉邊。指尖悄悄掀開泄殖腔口。

目光熱切、深情，夾帶著誘惑，他說出多年以來的真心話︰「就算妳強迫我，我也不會反抗的。」

「嗚，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利納瑞安，你是人類...不可以和惡魔做那種事。」

「嘴上這樣說，妳卻沒把我推開。」

「......」娜米拉啜泣著，沒有說話。任由他越來越近。

泉水溫度大大緩和發情刺撓感，但起身離開還是會持續發情。

想解除這種狀態只有一個方法。

水面冒著熱煙，浮著大小不一的痂皮----身上的〝衣物〞被水泡發，剝落得一乾二淨。

全裸男女貼在一起，娜米拉覺得腦袋暈暈的......。

利納瑞安湊到她耳邊︰「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

和前妻〝作業〞時，利納瑞安看著床上的女體完全提不起興趣。

他確實把〝人類女性〞的教材燒了，不過也稍微看過幾眼。娜米拉畫得沒錯。

眼前的〝作業〞逃不掉，那些給他分配新娘的人為了不讓他逃走，就圍在他們床邊看著，確保〝作業〞完成。

自那之後他的性格變得陰晴不定又孤僻，也不知道拿什麼心態面對後續出生的孩子。

直到他抑鬱、崩潰，趁獨處時殺了前妻，事後謊稱是意外死亡。

前妻是他第一個殺掉的人類，那女人被他殺了也在幸福笑著。

他感到噁心，同時覺得自己沒錯，後續拿前妻的屍體開始研究死靈法術。

迷戀他外貌而想和他結婚的同族人多得可以排隊。直接在河邊洗澡也能騙到幾個。

男男女女誰進他家門都不可能活著離開。為了避免留下記憶，他會給自己下暗示自我催眠，只要把人騙上床就立刻殺掉，再從催眠中清醒、割下他需要的部位。

他從不缺屍體，因為材料供給最穩定，他是同期研究者中進步最快的。

怨恨是他發掘潛能的動力，造就今天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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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納瑞安懷著扭曲又純粹的愛意，和娜米拉在溫泉區營房裡找無人使用的床位與被褥。

以前營地人數比較多，一部份人會睡在這裡。

但現在人少了，沒人會來這麼偏遠的營房休息。

娜米拉被牽著離開泉水，發癢的刺痛感開始蔓延全身。

目光聚焦在領路男人的背影。

他似乎比分別那年還壯，身高倒沒什麼改變。

明明是出入戰場的人，身上卻沒有疤痕，乾乾淨淨。

閒聊時他說過，死靈法師走位得當就很難受傷，看來他做得不錯，難怪隊友這麼信任他。

肌膚血色逐漸褪去，回歸原有的蒼白。

只顧著看對方背影，忘了自己厭惡的身體正一絲不掛，但她有發現自己在變小來匹配利納瑞安的體型。

就算精神上再怎麼掙扎，肉體需求就擺在那裡。

老舊、荒廢的營房，裡面早就點好照明。床舖也是乾淨的。

「你早就準備好了？」娜米拉問。此時她身形縮小完成，只比對象高幾毫米。

「我不可能什麼都沒準備就來見妳。」

「這種性行為有違常理，在某些地區甚至是違法的，唔！」她被推倒在床上，不給她時間爬起來，利納瑞安跨坐在其腿上，雙手抓著腰部兩側，豐腴的女體，肉都能從指間溢出。

娜米拉感覺到異物放在泄殖腔上，瞬間想到曾經幫他洗澡有看到過，下意識別開眼神。

她從沒有對利納瑞安妄想過那種事，內心的惡不夠，她本來就做不到。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就是如此友善才招致現在的局面。

男人才不管合不合法，雙手沿著原本有痂皮覆蓋的肌膚來回撫摸，這部份皮膚更少接觸空氣所以格外敏感。

他伏身親吻脖子上的手背和手指。

女惡魔頭上、脖頸多餘的兩雙手降到身側，〝長出〞另外四條手臂，遵循本能抱住男人。

利納瑞安看到她真正的脖子上有一條條紫紅掐痕，先是鼻尖輕蹭再是輕吻，像在安撫傷痕。

娜米拉沒在性事方面被溫柔對待過。

俊俏又熟悉的臉閉著雙眼，一個字都沒說，和她接吻。

此時她沒有聽見辱罵、也沒遭到毆打。

另一人也沒被當成配種動物，一眾閒雜人等圍觀他完成〝工作〞。

房間裡只有雙方的聲音，鼻息、心跳、磨蹭。

娜米拉的理智開始動搖，她認清自身血統對地獄沒有延續價值，所以不可能找到對象。

這些人類僅僅因為她做飯好吃、加上利納瑞安求情才勉強容下她。

就算為了和人類交朋友，忍痛拔掉蛇群毒牙、摘除全身毒腺，付出這麼多又怎樣？

她開始配合伴侶動作一邊說服自己。

發情的刺撓隨著她的妥協慢慢消退。

男人身上找不出傷疤，她笨拙的亂吻，惡魔尖牙蹭破男人胸膛，血沾到嘴唇上，給吻過的地方留下點點唇印。

可是哪怕正處發情，多日累積的悲傷還是追過她的情慾。

看到愛人在哭泣。利納瑞安湊上去，先親一下額頭，然後舔掉淚水。

憑著那滴眼淚還有讀取人心的天賦，他得知娜米拉因何而哭，還有全部相關的回憶。

「原來是這樣。」他右手與對方最近的左手十指交扣，另一隻手輕撫臉龐。

利納瑞安枕在她左肩，趴在她視線死角上〝不小心〞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妳說過〝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自己〞，妳主動放棄身體帶毒的自保能力，對人類極盡討好，…作為連變形混入人群都做不到的惡魔，人類憑外表就不可能認同妳，這很現實，哪怕妳多關心他們、甚至獻身給那頭怪物（前夫）都改變不了觀感，不明所以的人還是會朝妳扔石頭。」

輕撫臉龐的手慢慢下移，捧著乳房。

鼻尖蹭蹭下頜，像貓咪撒嬌。而娜米拉確實說過利納瑞安就像她的貓，總是很安靜的跟著。

只有貓知道主人的好。

「我從小就和妳一起生活，是最了解妳的人。妳有我，請把我當成歷經苦難後的獎勵，盡情從我身上榨取，讓我治癒妳。」

利納瑞安翻身躺在她身邊，拽著她的手︰「來，到我身上。」

女人慢慢移過去，跨坐上男人腹部。

儘管被坐上來後有點呼吸困難，這股重量感卻讓他更興奮。

香芋色肌膚和美豔肉感，從腰部向上摸到下乳邊緣，「妳好美。」

「真的嗎？」

「在我心裡，妳永遠都是最美的。世上這麼多人類，沒一個比得上。」

宮孔一收一縮，擠出一粒蛇卵，滾過兩人腹部停在被褥上。

剛產出的，還很溫熱。

娜米拉挪了挪屁股，找準角度，在插入之前又苦笑著。

「進去的話，我們的關係就沒有回頭路了。」她自言自語。

「我倆的關係一開始就是以今天為終點。根本沒有回頭的選擇。」

她不再說什麼，用身體〝接受〞了他的說法，沒入整根性器。

尺寸比想像中還大，稍微適應後，娜米拉自己動了起來。

全身的肉跟著節奏晃動著。包括那對雄偉的乳房，壯觀又柔軟。

泄殖腔溼潤黏滑，溫度比人類的內生殖器還低，佈滿肉芽卻意外的淺，沒入時有超過一半被另一層肉包裹。

「你不是把〝人類女性〞的教材給丟了嗎？最想知道我裡面是什麼？」

她刻意加快速度，腔口蓋子刮擦著莖身。

「請務必教我。」

「很棒♥要給好學的孩子一些獎勵。」她伏下身與好孩子深吻。

利納瑞安的神智開始融化。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兩情相悅，說到性，他也沒真正體驗過。

「泄殖腔的蓋子下只有一小段陰道，有感覺到軟軟的東西嗎？那是我的卵巢。」

在完全插入下，她開始扭動腰和屁股，性器在裡面亂攪。

「發育的很好嘛♥」

「那都是妳的功勞。」男人的高潮積攢的太快。

女惡魔伸手掐住根部，「還不能射，還不是現在♥」

「哈…哈阿…是。」

前端不停被觸感柔滑的卵巢磨蹭。當娜米拉找到位置，她小心抬起屁股。

然後坐了下去。

「阿...♥阿♥」與剛才的快感無法比較，她忍不住呻吟，放開抓住性器的手，不忘繼續上課︰「這是…卵巢內部…我最私密的地方，剛剛在找入口。因為很久沒做了，有點迷路♥」

最私密的地方把性器吞進去，像有意識的活物輕輕吸允著。

娜米拉同時伸出六隻手，牽住利納瑞安，兩對手分別抓著手肘和小臂、剩一對才是牽手。

以身作則的健康教育老師，湊到耳邊深情道︰「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還想參與後續的健康教育，今天的實作要加油喔♥」

他短暫失去言語能力，接到指令便用力頂入，配合女人的節奏調整力道。

然後坐起來、膝蓋彎曲、雙手扒住惡魔的臀瓣，讓她無法脫身。

原本雙方都在出力，但上位的女人逐漸佔上風。

「還要，還不夠♥裡面的蛋，一定要有一個變成寶寶♥不然…一切都不會結束的。」

性器和未熟的卵緊貼，半固體的卵隨著抽插律動翻滾翻騰。

惡魔的三雙手，抓住男人小臂、肩膀、抱著他的頭。

男人埋在惡魔的胸前親吻、吸吮。

她身上除了香水和泉水氣味，還有股發情特有的羶味，渾身泛著紫紅。

他非常享受，喃喃自語都埋沒在肉體碰撞的聲音裡︰「娜米拉、娜米拉、我的女神...請不要放過我…。」

卵從宮孔擠出，被壓破在兩人之間。

蛋殼、蛋清和卵黃又黏又稠，牽出一道薄膜連著他們倆，又被反覆擠壓成淡黃泡沫。如膠似漆。

「可以了嗎？」

「來吧♥」

種子填滿卵間縫隙，卵巢變得膨大，撐開原有的皺摺，一股酥麻從腹部直竄頭頂。

「做得好♥」娜米拉抬起屁股，用腹部巧妙發力把性器吐出來，一滴都沒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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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米拉瞇著眼睛，全身癱軟。

他們的沉默持續到太陽升起，在此之前誰都沒有睡著，只是安靜的抱在一塊。

意識到現在確立了關係，娜米拉動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

「我曾在地獄流浪，靠吃自己的蛋和蛇肉勉強度日。一直沒能得到額外的營養，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後面朝火山、背靠滾燙的巨岩坐在地上，聞著翅膀烤熟的味道，想走卻站不起來。你認識的娜米拉是連忌妒、憎惡他人都辦不到的弱者，我羨慕你們有強大天賦可以發掘。那些欺負我的人類，我該報復他們；朝我扔石頭的，我應該扔回去。」

她翻身，與利納瑞安相抵額頭，注視著男人眼睛︰「我知道該怎麼做，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友善只是沒有〝惡〞的選項。若我有正常水準的〝惡〞，發揮天性與本能，我會傷害你、直到把你殺死，其實對你好都是〝別無選擇〞。你兒時的美好回憶是建立在這種基礎上，照理說…我應該像他們訛傳那樣，把你拐進森林深處，你那麼小、又脆弱，稍微用力就能捏死，或給你餵毒糖果，看你口吐白沫、哀號哭泣、被腹絞痛奪走性命。...對不起…對不起。」

惡魔四隻眼睛蓄滿淚水，鼻尖泛著紫紅。

蒼白的手替她抹去眼淚。

「不用道歉，對我來說被妳用各種方式折磨、殺死都是求之不得的至福，就算知道糖有毒也會吃掉，我會承受著劇痛大笑、快樂的死去。如果要捏死我，一定要把我的腦袋和思維揉碎、把我毀了，餵給妳的蛇群、成為妳的一部分，再變成腹中的卵被妳生下來。只要殺我的是妳，怎樣都無所謂。以後妳辦不到的〝惡〞都讓我承擔吧，反正我本來就不是好人，現在只是大家利益一致暫時合作罷了。」

他握著娜米拉脖子上的左手，輕吻手背，含情脈脈。

「我愛妳。就算妳只是惡念的困獸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妳在我心裡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今後沒人能欺負妳了，我會保護妳。」

天剛矇矇亮，他們趁所有人起床以前收拾乾淨，一起回去各自營房。

暫時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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