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8ut0pCiJm
阿爾克斯帶領學生在研討會中,意外遇見一位名叫威利的提問者,自稱來自「黎明之刃」,引起會場一片騷動……
接著他聽見威利已經開始冷靜地提問:「剛才講者提到為了人民的未來福祉而努力。我很好奇,國內有幾個少數族群的居住區域,卻因統治者的刻意限制,完全無法使用到魔能的便利,只能過著原始的生活。這種明顯的壓迫,是否符合您所說的平等?」
威利的話讓會場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阿爾克斯微微眯起眼睛,靜靜聽著這番發言,猜測這應該是薩瑞安的安排。社會影響部長期以來積極操作輿論,而這樣的公開提問無疑是一次精心策劃的另類宣講。他暗自點頭,心想,這招確實有些創意。
台上的講者表現猶豫,用一些含糊的官腔回應了威利,守衛人員則是開始作勢要將威利架離現場。威利不畏懼接近的守衛,拉高了音量朗聲繼續著他的宣講:「在這繁華的王城之外,那些受到遺忘的少數族群是否也能享有同樣的未來?還是說,所謂的政策改進,只是為了掩蓋那些不公的事實?」
阿爾克斯注意著場內民眾的反應,有些人已經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守衛的劍尖已指向威利的這同時,他依然站在原地,視線掃過全場人群,最後他認出他的組織首腦——阿爾克斯。阿爾克斯是他景仰的對象,即使在組織中不曾互動過,威利事前知道會在此見到他的領袖,此刻,在他眼中,這名領袖成了人群之中最為醒目而耀眼的存在。威利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內心得到一股溫暖的支持肯定,隨後便被守衛帶走。
場內的氣氛漸漸回復平靜,彷彿剛才的那場騷動不曾存在,研討會正常的繼續著。阿爾克斯微微皺起眉頭,心裡想著那場會議中,伊萊和薩瑞安的爭執,他內心默默確定了溫和抗爭是難以起到作用的,想到這,他不由自主輕聲自言自語:「這樣做……真能改變什麼嗎?」
研討會結束,阿爾克斯內心全是黎明之刃的事,已無暇再留意學生,便宣布今天的教學行程結束,接下來是自由參觀的時間,並提醒大家注意回程交通的集合時間。一陣興奮之情點燃了他的學生們,瑪莉娜和維拉向眾人表示要回家了,簡單道別便離開了。
阿爾克斯看著維拉逐漸遠去的身影,先前的苦澀情緒又浮上心頭,他無法忽視內心這股淡淡的哀戚,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發著呆。
學生們很快分散開來前往各攤位,隨著他們逐漸離開視線,這時,阿爾克斯無意中看見赫拉德站在展覽館的一個小攤位旁,和幾位穿著薩國商人服飾的人低聲交談。赫拉德的表情看似輕鬆,但說話時的舉止卻顯得異常謹慎。「赫拉德……和薩克蘭德的人在談些什麼?」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正當他沉浸在複雜的思緒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阿爾克斯學長,是我啦。」
「伊萊!你在這幹什麼?」阿爾克斯被他嚇了一跳。
「當然是參觀業界的新技術啊,我這可是出公差,可惜今年沒什麼特別厲害的新東西。」伊萊納特咧嘴笑著說。
阿爾克斯思索片刻,語氣嚴厲地說:「伊萊,既然你知道我今天會來這裡。那個威利……是你部門底下的人,對吧?」
伊萊納特的表情反倒快樂了起來:「哈哈,不愧是學長,真準!沒錯,那是我派去的,我還以為你會猜是薩瑞安那邊的人呢。」
阿爾克斯低聲告誡:「難道就只是要表演給我看嗎?你這不是害慘了威利嗎?我看見他被守衛隊拿著劍架出會場了。」
伊萊納特一派輕鬆地說:「沒事啦,除了亮出組織的名號,他根本沒做什麼犯法的事不是嗎?只是被帶到派出所問個幾句就可以離開啦。」他笑了笑,接著說:「學長,你也看出來了吧?照薩瑞安的那一套,根本沒用,所有的人一點都不在意……」
「好了。」阿爾克斯打斷伊萊,「下次不要做無意義的行動,聽見沒有。倒是今天這個安排,我覺得並不是完全沒有用處,至少會場裡有不少民眾討論了一下,我注意到他們正在認同我們的理念,走吧,我們邊走邊講,站在這裡太顯眼了。」他邊說邊回頭看了一眼,注意到赫拉德已經不在原本的地方,不知往何處去了。
今天忙到現在,阿爾克斯才開始專注在這場展覽會,他和伊萊一邊走,一邊逛著,伊萊時不時分享他在業界工作的觀點。
「學長,你注意到了嗎?」伊萊指著一整片廠商的攤位,沉重地說:「我們費里西蒙一向是科技學術的中心,以往每年的這場展覽,應該是向世界展示我們最新的研發成果,但今年……」
「嗯,我看出來了。」阿爾克斯語氣中帶著一絲痛苦:「今年的展覽,變得以商業攤位為主,而且,薩克蘭德的廠商參展比例太高了,幾乎有一半之多。」
「不只是這樣,」伊萊納特眼中閃著一絲怒意:「薩國的科技商品,很多竊取我國研究成果的痕跡,再用低價傾銷給我們的民眾。現在他們的商品賣得又便宜又好用,想不喜歡也難。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阿爾克斯微微皺眉:「你不覺得這是一種風險嗎?」
伊萊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市場嘛,有時候就這樣,誰知道呢?」
阿爾克斯心中隱隱感覺到一股不安,這一切,或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內心有種預感,一個讓他無法置身事外的風暴,也許正在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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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與薩克蘭德特使的談判,告別學校的最後一堂課。
《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zx5SyXm3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