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 - 32 | Penana

「要去囉！」老師輕輕地捏住薇婈的肩膀。

「嗯……嗯。」背對著老師的她似乎有些不情願，但在這騎虎難下的狀況也只能同意了。

腿一夾，老師往前一推，8字形游泳圈馬上流入滑水道之中，坐在上頭的老師與薇婈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

這畫面讓我看得很不是滋味，但難以阻止，誰叫我手邊還有一個狠角色。

「哥哥，換我們囉！」夜瑜拉著我的手急著要玩滑水道。

「嗯……嗯。」

怎麼會變成這樣？請容我娓娓道來。

今日是星期六，是老師說好會再過來找我們的日子，但沒想到他連夜瑜也一起帶來了，還說要來玩水上樂園，就算天氣有稍稍回暖也太勉強了……但最終我還是拗不過老師的『提議』，在這有點涼的天氣中玩水上設施。

要玩這滑水道的時候，因為要兩兩一組，老師竟然自告奮勇要跟我一組，讓夜瑜跟妹妹一起玩，但夜瑜竟然吵著說要跟我一組，這樣的狀況下沒有人敢有意見，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看來是串通好的啊！畢竟夜瑜和老師的利害是一致的。

本來想找吟庭一起來的，但她說今天沒空，只好作罷。

不過她來未必是好事，雖然能幫我照顧妹妹，但很可能會被老師利用當成人質，我的計畫一旦曝光就真的大勢已去。

雖說還沒被抓住確切證據，但在這樣緊迫逼人的狀況下被發現是遲早的事，而老師那邊也一樣，雖說他是肖想我妹妹肉體的蘿莉控，可到現在都還沒有越過底線，仍扮演著紳士的行徑，無法輕易的將老師從我的世界中驅逐。

總之，現在是個恐怖平衡吧，雙方互相角力的狀態。

『偉明，你大概是這樣想的吧？不過其實我是完全佔上風呢。』老師淺淺一笑『直接強佔肉體這種事會招致反效果，這道理你也懂，我只要乖乖地扮演『成熟的大人』來照顧薇婈，把你比下去，又或者等你自己自亂陣腳，一切都能如我所願。』

「還好嗎？」老師將落到水裡的薇婈扶起來，手在她的腋下跟腰打轉。

「嗯……」薇婈邊跳邊游，迅速地回到岸上。

「呼哈！」一落水，我急忙從水中浮上來，並連忙把夜瑜拉起來，畢竟剛剛在滑水道裡他可是突然轉身過來抱住我……喊著好可怕甚麼的……這樣落水相當危險。

這誘惑力很強，一個穿著清涼泳裝的發育健全國小生，竟然緊貼著自己的肌膚，不行……我淪陷就完蛋了！

「我們去玩漂漂河吧！薇婈似乎不想玩滑水道了。」老師站在岸邊看著我。

「我想也是呢。」畢竟是要跟你一起玩嘛。

「哥哥！我想吃炸熱狗！帶我去買！」夜瑜拉著我的手就往熱狗攤販衝。

可惡……又跟妹妹分開了。

此時薇婈已自己躺在游泳圈在漂漂河上發呆，看著浮雲……樹蔭……一一晃過眼前，令混亂的心境感到平靜。

『老師好可怕……可是老師也沒做甚麼……為什麼？』這問題一直在她腦裡徘徊『夜瑜又是怎麼了，感覺不太理我了，現在她眼裡只有哥哥，這就是所謂的戀愛嗎？總覺得心裡好難受。』

一隻鳥飛過。

『哥哥又是怎麼想的呢？我們之間的事情真的是個大秘密嗎？』

「嗚哇啊！小心！」突然一群小朋友高速的游泳圈飛了過來，推擠之下薇婈的游泳圈隨之傾斜，眼看就要翻覆了。

「啊。」發呆使得她反應不及，還沒完全理解發生了甚麼事，只覺得世界忽然變得很安靜，眼前的景色變的藍藍綠綠的混濁不清，等發現自己無法呼吸時才驚覺自己掉入水中了。

這一切令她感到驚慌，儘管會游泳，但在緊張時候卻怎麼也游不出水面。

『哥哥！救我！』

一隻大手把薇婈抱了起來，一浮出水面連忙大口呼吸並吐掉口中的水，雙手連忙抹去眼睛鼻子上的水珠「哥……」

本來以為是哥哥來救自己了，結果張眼仔細看竟然是老師。

「沒事吧？」

「沒、沒事……」慌張地掙脫，捉著自己的游泳圈迅速游開。

『哥哥！哥哥！你在哪裡！？』

「這有點貴啊……」我看著熱狗攤上標的價錢，有點難下手，但夜瑜緊捉住我的手，身為長輩不能太小氣……

最終買了兩支，我和她一人一支這樣披著浴巾坐在板凳上吃著。

「有點冷呢。」夜瑜一邊說著一邊往我湊過來。

可惡，這叫我怎麼迴避？

「哥哥，你腳毛弄得我好癢喔！哈哈！」她踢著大腿磨著我的大腿毛，她湊過來的狀態下我根本閃不掉，可惡……冷冷的時候這種體溫碰觸最讓人難以抵擋。

「為什麼會有腳毛啊？」

「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是男生都會長的。」一眨眼，我就把熱狗吃完了。

「那女生會長甚麼？胸部？」這不是很清楚嗎？

「回學校問你們健康老師吧，他應該會比我說明的好。」

「哥哥，你嘴角有番茄醬。」

來不及反應，夜瑜竟然湊上來用舌頭舔掉了我嘴角的番茄醬。

「！」

「嘻嘻！」夜瑜自己也相當害羞，瑟縮起身子吃著熱狗。

剛剛那幕沒被誰看到吧？被看到我很可能會進警局的！

「我知道，男生長大還會有一種生理現象喔！」

「啊？」我拿著衛生紙擦著嘴角，夜瑜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

「如果哥哥想……我可以喔……只要哥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姑且一問吧，我絕對不是想對她做甚麼。

「哥哥只能愛我一個。」她看著吃不太下的熱狗，害臊的望著遠方，卻遮掩不了紅透的耳根。

不管怎麼說，這美好的機會都是犯罪。

不過我早就是罪犯了不是嗎？

也許，能利用一下。

「啊啊，這個我咬不上來。」夜瑜看著在竹籤尾端的熱狗，對小孩來說是很難咬到的地方，要把它往上咬到竹籤頂部也挺困難的。

「妳咬住它側邊。」

「這樣嗎？」

我蹲低身體，嘴湊過去咬住熱狗另一側，捉住夜瑜的手將竹籤往後拉。

「啊。」她鬆了嘴，嚇一大跳，但我並沒有把臉移開。

「我答應妳，但妳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心跳好快，這絕對是很可怕的一步棋啊。

「什、什麼事？」要不是我還緊捉著那拿著熱狗的手，我想熱狗早就掉到地上了吧。

「老師對妳說了什麼、要求什麼，都要跟我說，然後，要假裝聽老師的話，但要依照我的指示行動，好嗎？」這要求，對國小生不知道會不會太難。

「好！」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嗚！」也許是太開心了，夢想成真，夜瑜直接撲了上來狠狠的吻了我，這完全是我的意料之外。

「等等！等等！」我急忙把她推開。

「啊……我太興奮了。」

「首先，第一件事，不要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也不要在老師跟薇婈在的地方做，好嗎？我們的關係要保持秘密。」呼，雖然夜瑜的唇沒有妹妹的軟，但很有侵略性。

「好的！哥哥！（大心）」

這樣，反攻的基礎總算是有了。

不遠處，薇婈站在一棵樹後面偷偷望著，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什麼原因，雙腳抖得厲害。

『喀嚓。』老師突然從她身後出現，手裡拿著手機似乎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妳哥哥他們……好像很順利嘛。」

「……」

「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去玩水吧。」老師摟住薇婈的肩膀。

「老師，戀愛跟家人的愛是不一樣的嗎？」

「！？」連老師自己都意外，竟然會是薇婈主動詢問這類的問題。

「我分不清楚，我以為愛都是一樣的，能做的事也是一樣的。」

『妳和哥哥做了什麼嗎？』很想這麼問，但老師忍了下來「我不是很明白妳的意思，不過，就我所知，有些愛是情人間才能進行的，而情人，通常都不是家人。」

「什麼意思？」

「讓老師慢慢跟妳說吧……我們先去漂漂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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