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強制變成一致嗎?」荀非心想,同時望著自己攤開的雙掌,嘗試感受靈力大減後的狀態,與平日有否不同:「說起來,我還真沒進行過勢均力敵的對決。」
想到這,荀非不禁有點緊張,雙手開始冒汗,並微微發抖。
「糟糕…」荀非緊緊地握了握拳,然後笑了起來,並想道:「竟然有點興奮呢。」
然後,荀非再度握起劍柄,用靈力氣煉成劍刃,卻沒有了以往的光芒,靈子也有點散疏,變得像是快沒電的激光劍,而不像以往那既結實又通透,有如水晶一般的姿態。但即使劍的形態變了,荀非仍然俐落順暢地擺蕩著劍。
「那麼,是來場劍與劍的對決嗎?」荀非望著天秤座手上的劍問道,但那把劍的劍身之上雕滿了不知是花紋還是咒文的痕跡,劍柄上還充斥著花巧不實用的裝飾,並不像是實戰用的劍。
「它們是法器,不是武器。」天秤座冷冷地答道,其語氣多了幾分沉著和傲氣。
天秤座將雙手向上一舉,即使手停下了,但本在手中的秤與劍竟然脫離了她的雙手,繼續緩緩地往上升,並在來到與地上的光印的中心點相對的半空中靜止了下來。
「斷罪天秤負責定立契約並施咒。」天秤座仍然高舉雙手,並展開雙掌,朝著兩個高懸半空的法器膜拜著:「而制裁之劍,則是負責向違約者處刑。」
接著,法器開始灑落靈子,形成了一層薄紗般的結界,並與地上的光印相連,就像一個鐘形的罩子一般,將荀非和十二邪靈,都困在中間。
「至於我的武器嘛……」看到咒術的結界完全成形後,天秤座鬆了一口氣,連語氣都開始變得輕佻,話說到一半的同時,她將罩著身體的披風一把扯開,展露出一身閃著光澤的結實肌肉。那並非靠靈力可以塑造出來的形態,而是她的靈魂所銘記著的,她生前最熟悉的體態:「我,就是武器!」
俐落的灰銀色短髮、抹上同色唇彩的薄唇、被銀線縫起的雙目、深褐色的膚色、深藍色的運動背心、黑色的緊身褲、緊貼足形的洋紅色瑜伽鞋,將天秤座那高䠷壯實的身材表露無遺。雖然也性感,但卻正如她所說,更人容易聯想到的,是武器。那是超人的身材。
「你生前是運動員嗎?」荀非調整呼吸,同時放下劍柄,並脫下那件會妨礙肉搏戰的寬闊道袍,然後擺出迎戰的架勢,沉下馬步,雙手攤掌,一前一後地布於自身的中線之上。
「不記得了。」
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天秤座就以一個漫不經心的踏步,直衝至荀非身前,並借另一腳落地之勢,旋起軀幹,擊出一記仍帶有衝刺勢能的迴旋踢!
幸好,荀非早有準備,以呼吸法強化了體能,令身體變得極之靈活,感官也變得異常靈敏,但即使如此,也只是僅僅閃過對方的攻擊,其踢腿所形成的風壓,還是擦過了荀非。
荀非向後避開後,馬上又踏步向前,同時提膝直擊天秤座的腰身。
天秤座卻不閃躲,只是稍稍轉了身體,讓結實得有如裝甲的腹肌硬吃了這招。
然後,她馬上抓住荀非的雙肩,制住他的同時,回敬一記膝撞!
被制住的荀非無法回避,只好提起腳掌,用鞋底接招,並借天秤座那強勁的膝撞之勢,擺脫了她的雙手。
但,即使成功脫身,荀非的雙肩還是留下了長長的抓痕,不單劃破了衣服,也撕開了皮肉,血花染紅了白色的T恤,不過這都比不上剛才硬接膝撞的腳掌,痛得發痺,甚至開始失去感覺,連站都有點站不穩。
不能處於守勢,若為了迎接攻勢而被迫讓雙腳長立在地上的話,一定會露出破綻。
於是荀非利用自己僅有的優勢——速度和靈巧,展開猛烈的攻勢!
拳擊!腳踢!肘撞!側擊!聲東擊西!
荀非幾乎每一擊都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天秤座,但卻造成不了什麼損傷。相反,即使荀非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但偶爾還是會有一兩擊無可避免地要硬接,而這一兩記私重擊,卻令荀非傷上加傷。
「誰說武功唯快不破的啊?」荀非心想:「真是笑話…沒有力量的速度,不就只是蚊子嗎?」
就在荀非分神自嘲之際,天秤座又擊出一記重拳,荀非想躲避,但此時他整個人的重心卻正好落在痺痛得沒有感覺的腳上,無法發力。
荀非認命了,他雙臂交疊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拳。然後,他那輕飄飄的少年之軀竟飛了起來,直撞到斷罪天秤的結界之上!
然後,制裁之劍施以一道落雷,狠狠地制裁雖然並非自願,卻即將越界的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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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擊後,荀非攤倒在地好一會,然後噴了一口血,才掙扎著爬起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卻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果然…畢竟我不是武人呢。
天師,還是只能用天師的方法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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