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我終於解開了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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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Wade 他已經是一個中年男子。但是他那啡髮深綠色眼睛,他的穿著就像那些希臘雕像般,甚至可以直接形容為模特兒,他甚至不用整理什麼髮型。自然,也使這個陽光男孩顯得十分帥氣。也有可能有些人就是註定畢生成為閃亮發光的星。
你有興趣聽我說一個故事嗎?那是多麼平凡的一天卻使我對於人生有新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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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被迫去做大家所謂的『繼承祖業』。我想盡辦法用了最快速度解決了一切,然後狠狠地決定。我告訴了所有人:我不想再為我家族的姓氏而活著,我不想再因為我的姓名而被局限,我可以成為任何人。我不只是一個名字,我更是一個生存在這世上,活生生的人。我想有著自己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別人所期望或指定的。於是就這樣。
兩年後,我跪在那櫻花樹下嫁娶了我的畢生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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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不想我的畢生有着遺憾。
現在我又再一次回到那個地方。一個我很努力想逃離的地方,曾經我逃離所謂別人所希望的,我的責任。但是始終我再一次回來了。
Mr Clarington 有人說過我長得很像他,長得很像他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真的太討厭了我連照個鏡子都像他的複製品, 我幾乎沒有見過他笑,他總是那種嚴肅冷漠的樣子令我無比地厭惡。我幾乎能夠見到他白髮蒼老的樣子,也許這就是我未來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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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踏上了回到家鄉的路。
有人能夠相信嗎?眼中的老人只是一個老人。他那繁華的一生終究會結束,逐漸老去。唯一讓我認得他的樣子,是那家傳的襟章和那母親鍾情的綠色眼睛。我停止在路上,我畏懼著他會用什麼偏見和漠視的眼光看著我。我就像小孩子般害怕著父親的威嚴。
「和我走走吧。」他知道我在這里,就像每一次我做了什麼錯事一樣,他總是知道了我犯了什麼錯。 我們只是平凡地走著,我沒想過有生之年我們可以這樣平淡。他就像所有的英倫紳士拿著雨傘,也許這是他不用拐杖的藉口。我已經想扶著他走了。為什麼總是沉默寡言。為什麼總是孤身一人的走在我面前,為什麼你總是預期我會走跟你一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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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要在母親走後才出現。」
她多麼的愛你和在乎你,可是她再也沒有見過你。我甚至沒有見過你哭泣,因為她死亡而感到遺憾。當我母親死後我知道自己有一個親人。我期待一個人能夠解釋這一切,告訴我不是獨自一人,一個能夠和我一齊分擔痛苦的人。 但你除了接我回家告訴我是誰外,你沒有關心我的感覺,你只是當作我是其中一個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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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總是恐懼自己做得不夠好,只有我做得好...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吧,不然母親怎會離去。又誰會知道在生命當中會有多少人離開我? 但是那又能夠如何,能夠解釋我內心的悲傷嗎。
在母親死後,我再也不懂如何為自己作打算。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是他的世界, 你只是一個從來沒有參與我人生童年的一個陌生人。你給了我一個自豪的名字, 給予了我畢生的責任,一個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負擔的人生。
我覺得你很荒謬,因為我並不是你唯一的繼承人,你根本沒有原因要來找我,我對於你來說其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那為什麼你不能愛我就像一個家人,反而只是一種繼承工具。
你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我就像私生子就像無端端出現的,富有極大期望的。你使一群生活在一起的孩子們學會競爭,總是在你面前扮演得很好的角色,獲得很好的成就,然後到頭來這只是痛苦和不堪。而這一切只是為了繼承家業嗎? 我從不擅長在你那木無表情看到任何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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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是一個很偉大的人,我再也無法像愛她一樣愛任何人。」Mr Clarington 說道。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見的一刻。我沒有反抗命運的想法,因為命運掌握了我的過去現在未來。我安於現狀因為我是他們獨一無二的兒子,我注定繼承這一切家族的祖業,這不能因為我的一意孤行而毀於一旦。
而她是那種讓你一見鍾情的女人,是那種心中就如蝴蝶飛舞的感覺。你願意犧牲這一切只為了贏取她的吻,而確實我愛她,我願意犧牲一生只為了她,我認為這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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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你的姓名!反正玫瑰沒了名字也依舊美麗。」 而事實上她是一個平凡的人,並不是像我們承受著家族責任的人。她只是一個有智慧有獨立思想並且值得被人尊重的女性。
「我不能要求永恆,但願我們的愛能夠永垂不朽。」
「 我們只能在別人的懷抱裏找到永恆。」
她就像詩人的女兒,不管是說著什麼的語句和詩詞都如此動聽。大概這就是愛情,它使人盲目也使人觸動人心。這是我畢生最開心的時刻。她真的很特別的,而我想根本沒人配得上她。在她死之後,雖然我還活著,雖然我依舊呼吸着,卻苛且偷生,生不如死。雖然我能夠為了你繼續生存,但是再次愛上一個人?沒人能夠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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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說著你的時候就像遇到春天。」
你就像春天,因為在你走之後世界再也沒有風和日麗過。母親曾經說過一個故事Persephone 她是為什麼有四季的原因。因為冬天會有人因為她的離去而悲傷,大地荒蕪塗炭生靈。而其餘卻封塵了戀人的心。
我將獨自承受那孤寂,孤苦伶仃在我的皇殿上。可是享盡那天下,沒有知心人在旁。那不就是辜負了此生?你總是讓我想起了她以及更多的『如果』。 我們最後沒有永恆,但是只要能夠記得這一切曾經發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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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可惜,她沒有為這個世界留下什麼。」
「她有。」她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Mr Clarington 就這樣停頓了看看那遠方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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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了畢生尋找她在世上殘留的,我將它...我讓他成為一個偉大的人,一個對社會有貢獻並且家族重要的人,然後我發現這並沒有使他令快樂。我將所有的期望交給他,我將他的不滿和不忿形容成他的反叛期。
我以為他總會有一日走上我的道路,因為這是我人生當中曾經認為唯一的道路。我的道路不會走得十分困難,因為我培訓到他成為優質的。 這是我唯一一個方法去確定他在未來會活得有價值,也許這樣我才不會辜負了她。
但是最後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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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上了自己所希望的人生。
一個如果你母親還在,一定會很喜歡的未來。她一定會因為你而感到驕傲。我很慶幸你並沒有成為了另一個我。
她曾經說過,人是生來追求自由和希冀未來。
在我得知她死後,在我失去和她消失的時候,我從未暫停呼吸也從未暫停思念她。如果她還在,我會帶她看盡那天下的大海。現在我看著你已經感到無比的感嘆。
我的一生過於沉重,沒有享盡過自由和悠然。一生太長承擔不了太多,時間太短承諾不了什麼。所以珍惜現在活在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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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母親留下來最珍貴的寶藏。」
我很痛恨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在你的眼中看到她的影子,之後我才發現這是因為你實在太像我了。你母親教會了你如何去面對這世界,如何去正面愛這種情感。
她教懂了我什麼叫做愛。任何人都不應該因為愛一個人而感受到壓力,反而正因為痛苦不堪殘缺,愛使我們堅強,勇於去面對這一切。愛不是以自己的角度去給予甚麼,而是因為我愛你,我在乎並尊重你的想法。你能夠活得平凡並且快樂,這己經是我們最後對你的期望。
他呼了一口氣。
他輝煌的一生就這样無聲無息隨著時間流逝,平淡地存在我們當中直到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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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想要一個屬於你的家庭嗎?」
Wade 看著那個孩子。小王子的玫瑰再也不只是普通的玫瑰,也不會像普通的玫瑰一樣。因為我們讓彼此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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