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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針刺骨,只見那人隨手一揮,三劃冷峰傾而瀉出,氣勢浩蕩逼人,直指逃亡匪流。不待他回頭一睹,在匪流反應過來的瞬間,峰芒已刺入他的肉軀。
呼哧一聲,三支寒針同時埋進肉骨,沒有先後次序,即使他騎在行走的馬上,身體上下晃動、向前傾側,但那三支針,一樣同時插進這塊肉軀的箭靶!
要做到如此境界,唯有時機把握完美,力度控制絲毫不差。分秒之間隨意一揮,卻是巔峰至極的武功!
厲害,真厲害!李連蹲坐於一旁的草叢,吞下一吐口水,雙眼瞪得瞠大,驚得不敢作任何聲響。
那騎在白馬上的人遠眺匪流倒地之處,失去主人的駑馬奔得飛快,只剩抱著布裹的人在地上痛苦掙扎。
白馬的主人身穿白衣,皎潔如天上明月,倒有幾分與月光相映。一股寒風吹來,掀起箬笠霧紗,冰寒如霜的薄唇彷若無情,高挺的鼻樑削似刀峰,眼神清冷冽明。無情至任由世間萬物多嬌媚百態,仍無一可入他眼。儘管面容如此清冽,只消一睹,便是引人心蠱。
那人驅使白馬踱步行去,近至盜匪掙扎之地,哀嚎止不住顯露痛楚,吃力撐起左半身,睜眸裂絕,血絲在眼白浮凸,緊咬的唇滲出絲絲血跡,面目猙獰狀似惡鬼。
那三支刺針仍在他體內肆虐,想必是帶著那人深厚的內力送進匪流的身軀,蠻横無理的力量一根一裂地摧毀他的經脈,順著被針刺入的地方斷開筋骨,不消一息已令他走進末路。
馬蹄緩慢地踏到他的眼前,月光之下只能稍稍看清白衣人的面目,高高在上的神情似是在看地上的螻蟻。
一眼,冰寒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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