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乾淨明亮的夜晚 - 20B.想像與現實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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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0B.想像與現實

烏龍茶碗蒸

Feb 28, 2022

81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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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B.想像與現實

　　「你叫什麼名字？」叫阿如姐的守衛問鄭永。

　　「我⋯⋯」剛開口的聲音突然分岔，鄭永清清喉嚨，挑整好自己的腔調。「施湛臨。」

　　「朱家的？沒在附近看過你。」

　　「小的是最近才剛來的，服侍朱家少爺的。」

　　「奇怪，我印象中朱家最近沒缺人啊。」

　　「真的真的，不信妳現在差人回去，是老爺吩咐小的出來的。」

　　「你剛剛不是說你服侍朱少爺嗎，怎麼是老爺吩咐你出來。」

　　「因為老爺要為少爺訂做新的棋子，吩咐小的去找工匠。」

　　「工匠不是在這個方向吧？」

　　「是的是的，小人在回去的路上迷了方向，不小心看到這座漂亮的⋯⋯」

　　「迷了路？你講的話也不像這裡人。」

　　鄭永講他是頂港來的，幸好以前有個教算數的先生剛從頂港回來，鄭永常常模仿那位先生的腔調來開玩笑。

　　「頂港？」

　　鄭永看著對方點點頭，本來想問難道這些對話不需要寫下來嗎，幸好在開口前意識到這是很笨的問題，只是兩人的對話突然中止了。

　　「你在這裡，朱家那邊需要派人通知嗎？順便把你帶回去。」

　　「不了不了。」鄭永激動地阻止，看到對方疑惑的表情，他趕快澄清。「老爺不知道工匠今天在不在，要小的在那多待幾天，要當面跟工匠確認仔細再回來，如果⋯⋯如果⋯⋯」

　　鄭永裝出哽咽的聲音。

　　「如果被老爺知道⋯⋯知道小的被關進了大牢，小的就要丟了工作啦⋯⋯這樣小的就沒有足夠的錢回老家啦。」

　　對方點點頭，鄭永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自己演得太浮誇，不過沒被拆穿就好。感覺到對方似乎沒有問題要問，鄭永向後坐在稻草堆上倚著牆，讓自己的上半身儘量籠罩在黑暗裡。

　　也許是夜班的緣故，巡視人員下次的交班只剩下內外各一，而那位叫阿如姐的守衛似乎還沒到下班的時間，仍坐在座位上。

　　街道上傳來三聲鐘響。

　　報時的鐘聲響後，內外兩扇門幾乎同時開啟，各四名交班的人員。都是等級比較低的巡視人員，這裡無法得知將軍身邊的守衛所換班的時間。

　　「沒有人跟妳換班嗎？」等人走遠後，鄭永忍不住問。

　　「時間還沒到。」苦笑。

　　「可是別人都輪了三次班了。」

　　「這裡薪水不錯。」聳肩。「你們外地來的可能還不夠清楚。」

　　鄭永沉默，希望對方繼續說下去。

　　「軍隊的徵招不會因為地區而有所增減，所以這裡的競爭會特別激烈。若進不去軍隊，來這裡為貴族巡視家園會是比較好的選擇。你們那邊呢？」

　　「我們那邊⋯⋯不太清楚耶，我的身體沒那麼好，所以不會去接觸這方面的⋯⋯」鄭永隨口瞎掰。

　　「可惜，那能夠當朱家的僕人，算是你運氣不錯了。」

　　「是啊是啊。」感覺到話題即將終止，鄭永趕緊把話題引導到他想要的資訊上。「可是我聽說，像將軍那樣的皇族或是有些貴族家裡的守衛，跟你們感覺不太一樣。」

　　「你說的是另一種，那種通常都是從軍隊裡因故退役下來的，這裡也有。」

　　「這裡？可是都沒看到⋯⋯」

　　「不要看到比較好，相信我。他們主要在樓上巡視，除了下班或跟著將軍出門外，不會下來這裡，他們的規定也跟我們不同。」

　　「哦——」鄭永突然壓低聲音，像是要說秘密一樣，「我聽說將軍在之前發動政變。」

　　「是嗎？」

　　這不是鄭永心中所想到的回答。

　　「妳不覺得，生活好像有什麼改變嗎？」

　　「沒有，你有嗎？」

　　鄭永想回，有。但他只低聲說沒有。

　　「誰來統治，有什麼差別嗎。」

　　這句話掐入鄭永的喉嚨，他含糊回應，想說的話全都被自己的心情堵死。但將軍是靠政變來取得政權，將軍不應該有資格⋯⋯鄭永開不了口，也許最沒資格的是自己，沒有人在乎統治的人到底是誰。他乾脆閉上眼，幫自己喬個舒服點的姿勢好好的睡一晚，安慰自己對方因為是將軍家的僕人才回這麼覺得的，即便自己也沒有勇氣去街上問任何一個人。睡了吧，在夢裡才不會繼續想下去。

　　疲勞很快讓他進入夢鄉。是自己以前的房間。

　　正確來說是自己還是王子時的房間。

　　他好想念這裡。

　　如果可以，希望永遠不要清醒。可惜夢境短暫，天亮後他很快地被叫醒並趕出將軍的宅邸。

　　清晨的陽光異常地刺眼，心情的消沈反而引起身體的躁動，連危險都拋到腦後，他在街上快步走著，卻不小心撞上渾身酒氣路人。

　　對方罵了一聲髒話。

　　那個聲音驚醒了鄭永，他聽過對方的聲音，是宮殿裡的守衛。鄭永希望自己憔悴的樣子能夠避免他被認出。

　　「你！」那個醉漢指著鄭永，口氣從憤怒轉成錯愕。

　　鄭永強忍著暈眩，趕緊爬起，他轉進小巷，巷子裡頭只有一個老乞丐，乞丐沒有搭理他。呼吸平穩後，他發現這裡是自己以前常去青樓的那條路。

　　「是殿下！」那人的聲音喊著，一定很多人在嘲笑他醉了，怎麼可能殿下會在這裡，王子殿下不是數月前就病逝了。

　　鄭永知道那不是喊給他聽的，這裡是以前他常去的地方，怎麼可能不會有人埋伏於此。他本來想脫下朱家僕役的制服，就算對方沒看清，這依然過於顯眼。赤裸上身？似乎更明顯。

　　來不及了，附近傳來吆喝，將軍的部下往自己的方向接近，鄭永只好先脫下身上的衣服，擠到乞丐的身邊。就算昨晚沒洗澡又睡在稻草堆上，比起乞丐還是太過乾淨，實在太沒有說服力了，他趕緊把地上的乾土往自己的身上抹，只在臉跟手臂抹上了一點，而當他準備要把雙腿也一起塗上沙土時，宮殿的巡視人員剛好走進來。

　　也來不急去思考噁心的問題，他的臉直接埋到手中的土，一副餓到不得不吃土似的。

　　那名差役厭惡地看了鄭永一眼，在經過時故意地踢了鄭永一腳，而鄭永的頭嗑到身後的牆時，對方又補上了一腳，並嘲笑的說死乞丐，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

　　不小心把鄭永的眼睛畫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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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玩具遠比寵物乖（上）

#3 3.玩具遠比寵物乖（中）

#4 4. 玩具遠比寵物乖（下，無肉）

#5 5.擴張（H，夢）

#6 6.偽輪姦（H，夢）

#8 8.您願意當我的寵物嗎？

#9 9.糖（H）

#10 10.每一天都在膨脹（H）

#11 11拯救那滴注定墜毀的雨（上，碎肉）

#12 12拯救那滴注定墜毀的雨（下，H）

#13 13A.開完會才有遊戲玩（上，前戲）

#14 13B.雨水時節

#15 14A.開完會才有遊戲玩（下，H）

#17 15A.工作前後要撒嬌

#18 15B.離群（上）

#19 16A.可以（碎肉）

#20 16B.離群（下）

#21 17A.不夠（碎肉）

#24 18B.好好的

#25 19A.懲罰是種獎勵

#28 20B.想像與現實

#29 21A.懲罰是懲罰（肉少）

#31 22A.吃鱉在眼前

#32 22B.純粹的感情

#36 24B.出與進

#37 25A.短暫分離　上

#38 25B.終戰　上

#39 26A.短暫分離　中

#40 26B.終戰　中

#41 27A.短暫分離　下

#42 27B.終戰　下